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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画眉深浅入时无-第11章

小说: 画眉深浅入时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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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这么说,梁梦秋收起玩笑的样子,感激的点点头:“我去准备。”

☆、第12章(补全)

“醉笙,你…真的没问题吗?”

梁梦秋看了看醉笙拿着针线不停颤抖的双手,和变白的脸色,有些于心不忍,试探的问了问。

“嗯!”

他握紧了手里的东西,坚定地点了点头。

“那我说的那些,可都记住了?”

“记住了,动作要快要准,就当是在缝衣服。”他脸上镇定的神色倒是跟他发着颤的声音成了对比。明明在害怕在紧张,却还是要坚持,这样的醉笙让梁梦秋心中一动。

“醉笙,不行的话就不要勉强,看你都出汗了。”

她伸出手擦了擦他鬓角的汗珠,真是难为他了……有那么一刻,她真的后悔带他来这里了。

他摇头,“不,是我答应要试试看的。”见他态度这么坚定,梁梦秋抿了抿唇,绽开了鼓励的微笑,拍拍他的肩膀,道:“那就开始吧!”

“嗯。”

他看着手里拿着棉线和针,针是在火上烤过的,棉线用沸水烫过,双手也在酒里面洗过,听她说这叫做消毒。伤口她也处理好了,就等他开始缝合,好不容易控制住双手不再颤抖,在看到炭头肚皮上那道往外翻着肉的伤口时他的心又开始动摇了。

他摇头,不,不可以退缩,已经答应过的,不能反悔……

她仿佛看透了他的心思,在他背上拍了拍,鼓励道:“别怕,我在!”

醉笙闭了闭眼,给自己下了最后的决心,脑海里过了一遍她说的话,就当是在缝衣服,当是在缝衣服……默念数遍,他睁开眼来,向身边的女子点了点头,示意可以了。

炭头仿佛也知道要发生什么事,安安生生的在那里不动配合着醉笙,梁梦秋在它嘴里塞了一根红萝卜,可惜它没什么胃口,就那么叼在嘴里。

伤口长约三寸,里面的腐肉被梁梦秋挑掉了,表面的皮层皱皱的,醉笙找到一处开始下针,从一端穿进去从另一端穿出,只做了这一步,他的手心就已满是汗水,他又在心里默念起梁梦秋教的“心法口诀”,就当是在缝衣服……

炭头扬了下前蹄,梁梦秋赶忙去安抚它,趴在它的耳边说:“很快就好了,坚持下!”回身看了看他,目光掠过他已经下针熟练地双手,停在他专注的神情上,俊秀清丽的容颜泛着苍白之色,却找不出一丝慌乱,汗珠顺着额头、鬓角往下滑,淡色的唇紧紧抿着,他的注意力完全放在手上。

她眯起眼,心中对这个男子产生钦佩之情,不得不说,这样专注的他,很让她为之着迷。

醉笙谨慎的做着每一步,脸上的汗越来越多,他也顾及不上擦拭一下,针起针落,动作愈发的熟练,他松出一口气,至少目前为止,一切都很顺利。

一方洁白的帕子在他脸上轻轻擦拭着,他抬起眼正对上她明亮的眼眸,呼吸一滞,忙道:“谢谢。”

“不用,来让我看看。”

梁梦秋探身看了看,不禁惊呼:“醉笙,缝的真好,做得漂亮!”直白的夸奖让醉笙脸上一红,忙低头做事,“还没有做完呢。”

“哦,你继续,继续!”她忙让开腾出地方,看了看极其认真专注的醉笙,不禁笑了笑,现在她倒成了个闲人了!

就这样,他认真专注的做着,而她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目光始终不离他清丽的面容。只有炭头睁着黑黑的大眼睛,时不时喷喷鼻子。

“呼……”他长舒了一口气,已经进入了收尾,流利的打上了结,将棉线剪短。

她忙递过来手帕,“给你,擦擦汗吧。”→文·冇·人·冇·书·冇·屋←

他简单擦拭了下,想要站起来时却发现自己的双腿动不了了,从方才就一直蹲在那里动也没有动过,双腿早就麻了。

“怎么了?”梁梦秋也察觉到了他的异状,见他面色有些痛苦的挪动了下,便已经猜测到了大概。

“我…我动不了了。”他向她投出求助的目光,酸麻无力的双腿让醉笙的表情有些扭曲,实难跟方才那个镇定自若的他联系在一起,使梁梦秋抑制不住的扑哧笑出声来,他这么一副表情……好可爱!

“别乱动,我来帮你。”

她几乎没怎么使力就把他从地上抱了起来,暗叹一声这个人真的好瘦,被爹爹养了这么多天一点都不长肉吗?醉笙当然不知道她在想的什么,脸已经红成一片了,这么被人抱在怀里让他很不自在,他凝视着她的侧脸,心乱如麻。

梁梦秋让他坐在马槽上,在他腿上不停地又揉又拍,没看到他脸上的一片红霞。

“好些了吗?”

“嗯!”醉笙别过脸不去看她,双手在身侧紧握成拳。

梁梦秋停下手上的动作,看到他发红发窘的脸色,才回过神来,刚才她对他做的,要多暧昧就有多暧昧,不自然地轻咳了声,“我去弄点水,给你洗手。”而后,提起水桶,奔出了草棚。

醉笙看着她惊慌逃窜的背影,轻笑出声,他并没有说什么啊……都还没来得及道声谢。从马槽上下来,醉笙看着一槽子的胡萝卜发呆,她是把炭头当兔子来喂吗?炭头甩甩尾巴,发出一声长嘶。

梁梦秋并没有离开太久,回来时提了一桶水和一兜地瓜。

升起了火堆,把地瓜丢在火边烤,水加热的差不多时,梁梦秋让他趁热洗了洗手,拿了个树枝在火堆里扒拉,将地瓜全部翻了个。

“这些地瓜哪里来的?”醉笙好奇的问。

“路过挖来的!”

“啊……你,你偷人家的……”他看着那冒着热气的地瓜怔住,而梁梦秋毫不在意的摸摸早已咕咕叫的肚子,道:“我中午都没吃饭,饿得很,那么大一片红薯地,挖几个过来又没有人知道,更何况这烤地瓜是真的很美味啊!”她目不转睛的看着那几个就快要熟的地瓜,馋得口水直流。

他在火边烤着手,闻着属于地瓜甜香的味道,勾起了他埋藏许久的记忆。

那个时候也是很冷的冬天,家里没有粮食了,娘一直在赌场没有回来,实在饿得不行了他去了田地里想找些吃的,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挖到一个很小的地瓜,却不料被主人抓到,对他又打又骂,娘知道以后拿着用来赶车的鞭子狠狠地抽了他一顿,一边打一边骂着难听的话。从爹爹离开以后,像这样子被打已经是家常便饭,习惯了挨打,身体早已经不痛了,听着娘刺耳的话语,痛的是心。

梁梦秋终于如愿以偿的咬了一口烤地瓜,很甜很香,好东西要分享才是,便又从火堆里刨出一个,拿给醉笙吃,却看到他对着火堆发呆。

“醉笙,你衣服着火了!”她指着醉笙的衣角急急的喊道,然后捂着嘴看着他的反应。

“啊!着火了,哪里?”醉笙一个挺身跳了起来,慌忙查看自己的衣服,他歪着头原地转了一圈,在全身看了一圈,哪里有着火?再三确定衣服没有着火以后,带着疑问看向梁梦秋,却瞧见她捂着嘴偷笑的样子,面色涨红,眼中还带着泪花,明显的笑过火了……

“哇哈哈……醉笙你……哈哈!”她再也憋不住了,不再藏着掖着,放肆的大笑出声,还很欠揍的抹了一把老泪。

“你,你戏弄我!”他委屈。

“我……咳咳,咳咳……”梁梦秋本想解释一下,没成想嘴里没咽下去的地瓜狠狠地把她呛了一下,剧烈的咳嗽起来,一时间泪流满面。

她哀嚎,就算是报应,来的也太快了点吧!

“你不要紧吧?”

“没!咳咳……”

报应,她暗骂自己一声活该,这就是乱开玩笑的下场!梁梦秋撩起袖子擦擦眼泪,抑制不住的呛咳让她一堂堂女儿家竟当场泪飚。醉笙拍着她的背,想帮她捋顺呼吸。

咳嗽渐渐止住,她摆摆手示意醉笙不用在帮她拍背了,自己不好意思的笑笑。

醉笙再次坐下,梁梦秋左呼右吹的将烫手的地瓜表层焦黑的皮剥掉,递到醉笙面前,“尝尝看,很好吃的。”

“嗯,谢谢!”醉笙接过已被她剥去皮的地瓜,吹了两下,一口咬下去软软的热乎乎的,很甜很好吃。记忆里只有爹爹为他考过地瓜,从那以后,连他自己都不记得有多久没吃过这样的烤地瓜了,很怀念的感觉……

他文雅的吃相被梁梦秋看去,见他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着,好像在品尝的美味的食物,跟她大口的吃法完全不同,看了看手中已被她消灭大半的地瓜,也学着他的样子小口小口的咬着吃,不过,味道都一样啊……为什么他就吃得那么香啊?她纳闷的想。

两人吃完了烤地瓜,梁梦秋看了看天色,觉得差不多该回去了,她用土盖灭了火堆,又在炭头的饮水的桶里加了水,摸摸炭头宽大的额头,道:“炭头,我们走了啊,明天我再来看你,我来之前你要把这些胡萝卜都吃掉,胡萝卜里呢有很高的营养价值……”她开始对着一匹马扒拉。

炭头的精神好了很多,不耐烦的听着梁梦秋的罗里吧嗦,倒是眼睛一直盯着在一旁的醉笙,原本无神的眼睛一下子亮了。

“喂喂,你这匹矫情马,我跟你说了这么多你一直往哪里看哪喂!那这样我就再说一遍好啦……”

炭头很有个性的转了个身去蹭醉笙的手,很不给面子的留了个屁股对着梁梦秋,还很放肆的甩了甩黑黑的马尾巴。

梁梦秋一脸黑线的看着那和谐相处的一人一马,无奈说出事实:“醉笙,看样子炭头比较喜欢你!”

“我觉得也是。”醉笙笑笑,手里拿着一根胡萝卜,喂到炭头的嘴边,道:“以后我会常来看你。”摸了摸炭头的鬃毛,炭头似乎很吃这一套,乖巧的吃下那根胡萝卜,咔嚓作响,欢快的喷喷鼻子,哪里还是那个焉焉的炭头。

梁梦秋瞬间石化,炭头,你其实不是一匹马对吧?

为了挽回点面子,梁梦秋上前用力的拍拍炭头的脑门,赞扬道:“不愧是我看上的马,真是有个性,有个性!哦呵呵……”她干笑。

作者有话要说:有事要出门一趟,那一半可能要到晚上才能写完了,某办法……摊手……更多少你们说了算  T T  俺就是个劳碌命……我压一根胡萝卜,赌我今天能不能补上那一半……输了我就把胡萝卜生吃了 T T  想想那味道就可怕……那是炭头的最爱!炭头:噗……(喷鼻子!)分隔线=我又回来鸟,也补全了鸟,哇哈哈,那根红萝卜我就不用吃了,炭头,你把它解决了吧!炭头:噗……(依旧喷鼻子!)

☆、第13章

冬季,日短夜长,等梁梦秋与醉笙走回城里时,天已经黑了,梁梦秋一边走一边绞尽脑汁想着怎么编排个理由跟爹娘解释解释。

醉笙看着一盏盏高高挂起的大红灯笼,心情前所未有的畅快,转首对身旁的梁梦秋说道:“我以后还可以去看炭头吗?”

“嗯,当然可以,你是它的救命恩人嘛,不过……”她摸摸下巴,醉笙的心也跟着一悬,问:“不过什么?”

“不过你得替我瞒着母亲,不能被她知道我在外面偷偷养着炭头。可不许说漏嘴哦!”

“嗯!”醉笙重重的点头,“我不会说出去的。”

“好,这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谁说出去谁是大花!”

他疑惑,“大花是什么?”

“隔壁大娘养的一头大肥猪,腰有这么粗!”她夸张的比划了下。

“好,谁说出去谁就是猪。”醉笙点头,两人相视一笑。

天一擦黑,梁父便伸长脖子在梁家大门前等着了,饭菜早已妥当,唯独就差那两个人回来,梁瑞也来到门口,问:“那两个孩子还没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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