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风顺水-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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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贵长出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玄九倒了一杯茶给他。
欧阳贵笑着说“还是四弟，想着我。”
谭放呵呵一笑说“四弟骨骼纤细，心思细腻，如果你不跟我说，我起初还以为是个女扮男装的姑娘了。”
欧阳贵听了哈哈大笑说“二哥，你是没看到四弟抱起巨石砸向贼人的一幕。说四弟是女人。还不如说我是女人靠谱。”
听欧阳贵这么说。玄九嘴里的茶水险些喷了出来。尴尬的笑了笑说“二哥三哥别拿我开涮了。”
三人正在聊天，账房先生拿着一本账册来找欧阳贵。欧阳贵接过账册问“什么事？”
“掌柜的，这是今天收的礼单。请您过目。”账房先生恭敬的说
欧阳贵大致看了一眼点了点头说“行了。都收到库里吧。”
“是”账房接过账本，退了下去。
欧阳贵转头笑眯眯的看着玄九问“四弟今天给哥哥送的什么礼？”
玄九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小弟疏忽，其实是空手而来的，到门口一看大家都是带着礼来的。我实在是太失礼了，刚好对面有个笔墨纸砚的店面。我就进去买了个空卷轴，写了一副大字给哥哥，三哥可不要嫌弃啊。”
“四弟自己写的字？三弟快拿出来给我瞧瞧。？”谭放催着欧阳贵拿出玄九的字。欧阳贵转头叫过伙计说了几声。伙计就跑下去了。不多时就抱着一个盒子回来了。欧阳贵接过盒子，拿出里面的卷轴，小心的在桌子上打开。谭放凑上去一看，立马一脸震惊的表情。指着大字问玄九“这真是你写的？
玄九点点头。欧阳贵小心的将卷轴收起。放到伙计手里吩咐说“把这幅字，挂到店里最显眼的地方。”
欧阳贵回过头，重头到脚的打量玄九。玄九被他看的都不好意思了。笑了两声说“三哥你怎么这么看我？”
“四弟，我要好好的看看你，你简直都神了。就凭你这字，当个官老爷都没问题。”
谭放在一旁点头附和说“对，我看当个侍郎都行。四弟你想不想当官。想就跟二哥说，以你的才华。我相信以后不是相国，也是学士。”
玄九摇摇头说“小弟那里有那等高才。不过是会些几笔大字。若是二哥三哥喜欢，小弟多给哥哥写几幅就是了。”
谭放一听点点头说“好，多给我写几幅，我要拿回家去给我们家老爷子看看，我也认识文化人。省的他一天到晚说我不务正业。”
欧阳贵也说“四弟，以后我的店，写招牌挂字画，都是你的事了。”
玄九拍了拍胸脯说“没问题，包在我身上。只要哥哥不嫌弃。”
哥三个正在讨论要写些什么的时候，谭放的随从进来了，在谭放耳边嘀咕了几句。谭放的脸色当时就变的铁青。玄九和欧阳贵担心的看着谭放。谭放一挥手，让随从先出去了。皱着眉头跟欧阳贵跟玄九说：“我楼子里出了些事，我要先走了。三弟要是有什么事就直接到将军府找我。四弟，下次二哥再请你吃酒。”
欧阳贵点点头说“二哥你去吧。你也是货栈的老板，有事跑不了你的。我肯定去找你。”
谭放点点头，欧阳贵只是借了他的名头，并没让他掏银子。本来他不要欧阳贵的股份，但是欧阳贵坚持。谭放最后只好答应，也是为了让欧阳贵放心。
玄九跟欧阳贵送谭放到门口。谭放钻进马车离去。玄九紧接着也跟欧阳贵告辞说有事情要办。欧阳贵叫来马车送玄九回城门口的酒楼。临走欧阳贵告诉玄九有事就到货栈找他。玄九点头答应。
到酒楼玄九取回红马并没回女校，而是又转头去了皮叔给找的鬼宅。到了宅子门口一看。之前的白色灯笼都取了下来。院门大开，里面多了几个仆人在打扫。玄九在门口一下马，就有一个小伙迎了上来。玄九把缰绳递给他说“我找里面的总管。”
小伙一指院里说“总管在大厅，您能在那找到他。”
玄九听了点了下头，奔着大厅就往里面走。进屋一看，皮叔正端着茶杯优哉游哉的喝茶歇着了。看见玄九进来，皮叔放下杯子，一脸笑呵呵的说“对着院子可满意？”
玄九坐到他旁边说“皮叔，这院子的来历你知道吧？”
皮叔一笑说“你是说鬼宅？”
玄九点点头。
皮叔悠然的往椅子上一靠，跟玄九说“别害怕，这里根本就不是什么鬼屋，这都是当年暗营的一些小把戏。当年胡大夫给了我一包药粉，我把药粉倒进了梅园的水井里。然后就有了鬼屋一说。”
玄九听了一皱眉问“为什么杀他们？”
皮叔淡然的说“任务。”
第一百一十五章 要说什么
“任务？什么任务？”皮叔的说法让玄九很不解。皮叔摇摇头说“不知道，我只负责投毒。”说完皮叔的眼神就游离到了窗外。玄九看也问不出什么，就不再纠缠这个问题。走到窗边看了看外面收拾的情况，院子里面的杂草已经被清理干净了。
玄九回头跟皮叔说“皮叔以后你就是这院子的总管了，酒庄怎么办？”
皮叔听玄九这么一问，嘿嘿的笑了出来说“你还真想让我这把老骨头给你当总管啊？”
玄九有些纳闷的看着皮叔说“皮叔有别的计划？”
“今天就这么将计就计的当了你的管家，也是个不错的方法。以后可以光明正大的跟你联系。不过今天看来，姜家好像不是完全对你放心。你的那个车夫可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玄九轻轻一笑说“姜家不放心是应该的，毕竟我就是个外来人。那个车夫，我一见他就有种很危险的感觉，皮叔他到底是谁啊？”
皮叔神秘的一笑说“京城里的贵女一般依着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是，总会有几个叛逆的女子，为了自己的一时冲动跟个不符合身份的男人私定终身。姜家的女儿自小学习阵法，见识不同，跟一般的贵女想法也就不太一样。你这车夫的母亲就是一个奇特的姜家小姐。”
玄九听皮叔这么一说，顿时无语了，想起姜娟，看来姜家确实有这追求自由恋爱的门风。玄九觉得这没什么不对的。但是在这个君主立宪的社会，这种行为是不被人认可的。
“对了。你怎么甩开车夫的？”皮叔有些好奇的问玄九。
玄九把将侍女红云化妆成贵女的事告诉了皮叔。皮叔听完皱着眉头说“你那侍女可靠吗？”
玄九点点头说“我之前给她吃了一粒月月嚎的毒药，而且还许诺以后给她找个好人家当贵女把她嫁出去。威逼利诱之下，她不会背叛我的。对她没好处。”
“女校的嬷嬷呢？你也给她吃小药丸了吗？”
玄九摇了摇头说“没有。”
皮叔很是严肃的看着玄九说“那你怎么就能相信她？还把易容的本事暴露给她？”
玄九沉吟了一下说“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我发现女校的嬷嬷身份很尴尬。她们协助教养贵女，但是却不是贵女的亲近之人。一个贵女的成长最少要七八年的时间。教养嬷嬷始终跟在贵女身旁。对于贵女应该是了如指掌，但这却是贵女们最不能容忍的事。一旦贵女成亲脱离了女校。指导嬷嬷立即就被打入冷宫。为了防止自己的糗事暴露，更有甚者将教养嬷嬷驱逐出京。”
皮叔听着玄九的话，不知不觉的陷入了沉思。玄九说的这种情况他是知道的。教养嬷嬷的尴尬注定了她们必须选择绝对忠诚，不然京城的贵女想要弄死一个下人，就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皮叔最终点了点头说“我明白了，你就依着你的想法行事吧。如有什么需要跟我说。”
玄九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说“好的，皮叔。今天不早了，我还要赶回女校，就不多说了。这院子今天已经算是在姜家那里过了名目的了。以后我会经常过来。有什么事再商量。”
皮叔点点说：“好的。你先走吧，这里你就放心。”
玄九冲着皮叔一拱手，转身准备离开大厅。皮叔也站起来要送玄九，都走到门口了，玄九突然回头看着皮叔说“对了皮叔还有一事。”
皮叔一愣问“什么事？”
玄九看了一眼大厅说“皮叔，这里你找个京城里有些名气的僧人或是道士之类的来念念经超度一番吧，毕竟这里是有名的鬼屋。就这么不声不响的住进人，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的。”
皮叔拍了拍玄九的肩膀说“你尽管放心吧，这事我已经安排了。你就等事成之后听我消息就行了。快走吧。别穿帮了。”
玄九看皮叔都有对策了，也就不再多言语了。皮叔一出屋门就大喊了一声“牛子，把马牵出来。”就听院子右面传来一声“好嘞。”之前牵走玄九马的小伙又将马牵了出来。玄九接过缰绳，临走又跟皮叔一拱手才骑马离开。
玄九一路快马加鞭的赶回了女校。从侧门进去后。将小红马还给了女校负责马匹的管事。管事接过马，看了一眼没什么事，满意的点点头跟玄九说“你先在这等一会。我已经派人去找青娥嬷嬷了。她来了才能带你走。这里面都是贵女，可不能随便进去。”
玄九很听话的站在原地没动，等着青娥来接他。没过多久，青娥就匆匆赶来了。跟管事打了声招呼，道了声谢还塞了一定银子到管事手里。这才将玄九带走。
俩人回到栖园的小楼。青娥将小楼的门窗都关个严实。玄九一上二楼就看向红云在桌子边练字。看向玄九回来了。红云赶紧放下手中的笔，上前给玄九行礼。玄九一把托住红云问“今天可好？”
青娥正好上楼听见玄九的问话。走到玄九身边说“红云的表现还是不错的，起码没有什么大错。加上姑娘平时也没跟那个贵女走的特别近，所以没人发现她的异常。“
玄九听了很高兴，拉着青娥的手，满意的说“这还要多亏了嬷嬷在一旁照看。不然她可没这么大的本事，能瞒过其他人。”
红云也在一旁帮腔说“是啊，姑娘，如果没有嬷嬷在我旁边，我见到那些小姐们都不敢抬头。”红云语气中带着兴奋，看来她对这种经历很有感触。
玄九笑了笑说“你要跟嬷嬷学的东西还很多，从明天起你跟翠燕一起跟我来女校。多看多学，不要让我失望。”
红云很坚定的点头说“红云定不负姑娘的期望。”
玄九满意的点点头，一挥手说“去把衣服换下来吧。准备回府。”
红云躬身给玄九施了一礼转身到屏风后面去换衣服。玄九抬头看到青娥欲言又止的神情，伸手拉起青娥的胳膊，一脸真诚的看着她说“嬷嬷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第一百一十六章 思绪万千
玄九拉着青娥坐到桌边说“嬷嬷可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青娥皱眉琢磨了半天，最后好似破釜沉舟般的点了下头，看向玄九说“姑娘，有些话我必须要跟您说说。”
玄九笑看着青娥说“嬷嬷但说无妨。”
青娥满眼的担心看着玄九说“姑娘，自从你走后我思量了半天。今天这事，姑娘有些莽撞了些。虽然想的周全，但是还是有很多不妥之处。就像是红云，虽然被姑娘装扮的看起来与姑娘一样，但是神色举止上多有不同。也就是因为姑娘是初到，还不认识多少贵女，才没被识破。若是时间长了，稍有些熟悉姑娘的人都能发现不同。她没有姑娘眉目里那种神采。”
青娥的话并没有刻意放低声音，所以屏风后面的红云听的一清二楚。听到青娥嬷嬷的话，红云很是失落的站在屏风后，刚刚做贵女的兴奋劲已经被打击的一干二净。她心里也明白自己就是个丫鬟，很难装出正经贵女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