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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皇宠,天下第一后-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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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心尖肉肉

“王爷,我不想死,不能死,王爷……”到底是挨不住毒入心脉的痛,张城首整张脸泛着青色,扭曲而恐怖。

看着脚下如蝼蚁的张城首,轩辕焱神色平淡,“说与本王听听,你为何不想死,又为何不能死!”

脚下之人的生死,便是捻在他手中的线,只要手指轻动,线断,命也就没了。阴谋毒害,生杀予夺,谁想如他此时这般,想着将他的生死捻于手指间,得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有没有那个命。他的命不由人,不由天。他的命可比他们金贵百倍千倍万倍,因为他的命绑在他家乖宝儿身上呢。

眼看着张城首出气多进气少,楚流光扔给夜狼一药瓶,“给他吃一颗!”

夜狼掰开张城首的嘴,把药扔了进去。

三天前,韩员外纳第九房小妾,把他请去喝喜酒,他一时酒兴上来喝多了些,回府的路上便睡在了车里,待他被摇醒时,发现仍在车里,马车却是停的。他喊车夫,却没回话。若不是那阴冷的笑声,他都不知道车里几时进了人,一个浑身裹黑之人,连脸都用黑布遮着,只露出一双眼睛。

张城首又喘了喘,“那人说,我现在即便是回府,也见不到夫人跟一双儿女,因为他们都在他手里。我怒斥于他,这是平阳城,本官是平阳城首,那人却哈哈大笑了起来,说,别说一个平阳城首,就算朝中品阶高的大官,他都敢杀一两个玩玩。若想保住我家夫人跟一双儿女的性命,必须听他的。”

“所以你便在温泉中下毒!”楚流光问,笑眯眯的,却让见了胆寒。

张城首惊恐的看向轩辕焱,整个人如一团肉瘫在地上,“王爷都知道了,都知道了!”若不知道,他身上的毒何来。无力垂耷的脑袋,召示着即将到来的残酷,“水里没毒,微臣也不知道那东西到底叫什么,那人叫我趁王爷沐浴时,将东西通过兽口放进去。”

“为何不提前放,你可知,就是你开启兽口时的异响,提醒了本王!”

“微臣也问过那人,那人命我必须照他说的做,否则,便杀了我的夫人跟一双儿女。微臣心里怕,万一亲王在平阳城出事,微臣的全家亦难逃一死。那人却说,放虫并不是为了要……要取亲王性命,只不过是让亲王身体里多些小玩物罢了。”

楚流光目光中透着彻骨的寒意,好一个多些小玩物,若她猜测的没错,那如银丝的虫,极可能是蛊虫。没想到,这种传说中的东西,她今日真真切切见识了。她所知,蛊虫分三个等级,一般的,中蛊人较容易治愈。严重者虽难以医治,最终并不会要了性命。倘若是蛊王,中者必死无疑。

“你如何告知那人,我已中招!”轩辕焱问。

“只要天黑掌灯时,在府外多挂一盏灯。”

夜狼神色一怔,“禀主子,大门外的确挂了三盏灯!”轩辕焱但笑不语,幽眸阴戾深寒。

南亲王驾临城首府,守卫自然比平日严密,何况整个城首府皆在禁卫军的守卫下,那人怎敢冒然进府打探,以灯为信,法子简单又巧妙,最重要的不会引起怀疑。

“那人如何许诺与你?”轩辕焱问,张城首再次惊慌抬头,仿佛那人与他说话时,南亲王就站在身旁。

“只要事成,待王爷大队人马离开平阳城,他便会放我的妻儿回府!王爷,王爷……”张城首朝前跪爬,被夜狼扯着衣领,拎了回来,“王爷,微臣……不,奴才死不足惜,只求王爷救救奴才的一双儿女吧,奴才老来得子,奴才心甘情愿用自己的命换他们活下来!”

只有护犊之心,却没有护犊之法,楚流光摇头,纵然轩辕焱饶他不死,那人却可能为了消灭罪证,斩草除根。张城首的夫人跟一双小儿女怕是现在已经不在了。

“若生异变,你又该如何与那人联络?”轩辕焱问,也问出了楚流光心中所想,只有抓只那个人,他们才有机会审问出幕后之人。只要人到了她手里,她便有法子从他嘴里抠出想要的。张城首却摇头,那人警告过他,若不做成此事,就替夫人跟一双儿女收尸罢。

前无出路,后无退路,此局非成不可喽。不管幕后之人是谁,到是有几分魄力。

“夜狼,再给他一颗药!”楚流光说,夜狼锁眉,片刻迟疑后,又倒出一颗药丸,张城首如受神恩般,双手接过毫不犹豫的吞入嘴中。

“半个时辰后,毒便会全解!”楚流光说道,张城首呜呜的哭着谢南亲王不杀之恩。

不是轩辕焱有了悲天悯人之心,也非一时王恩浩荡,而是,不值得脏了自己的手,张城首必是活不了的,不是今晚便是明日。

听到楚流光的叹声,知道他的乖宝儿是想到了张城首那一对儿女,“那是他们的造化,若有来生,投个好胎吧。”

“人命在玩弄权术、阴谋的人手中算什么。”楚流光轻语,微垂着头,把玩着轩辕焱坠在腰间的佩玉。

“算什么?算是他们随意决定生死的棋子。光儿可后悔?”捧起楚流光的脸,轩辕焱目光凝聚而灼然,若是她说后悔,他心定然会痛,但是痛过后,他依然不会松手。

楚流光撇嘴,“我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说完,瞪了轩辕焱一眼,小女人的风情不经意流露。贼船好上,想下,断然没那么简单,何况皇上赐婚的圣旨已下,她现在已经跟轩辕焱牢牢的绑一块了。

他的乖宝儿啊,轩辕焱笑出声,经不住那风情的小眼神,更经不住那张稀罕人的小嘴。

“嗯,你干吗!”不分时间、地点的亲,暗处正站着手举利剑的人,虎视眈眈的将剑峰对着他呢,他的兴趣丝毫不减的。

“乖宝儿,让我亲亲。”抵着娇软的唇瓣,言语又轻又烫的。

推了推紧抱着她的男人,“不要,车上时,你可没消停!”

“乖宝儿,这可是为夫的一日三餐,少一顿都不行!”

为夫?小拳头不客气的招呼到他富有弹性的胸膛,“什么为夫,别胡乱叫啊!”

轩辕焱停了嘴上的活,冷峻着一张俊脸,恶狠的看着楚流光。

“想吃人啊,眼瞪这么大!”楚流光嘀咕着,那双散发着琉璃光泽的眼睛太具侵略性,看久了,她心里揣了一双兔子似的,上窜下跳的。

“楚流光!”又来了,这家伙一动气时就喜欢连名带姓的喊她,还有那股子霸道劲,快冲天了。

楚流光撇嘴,终于不叫她乖宝儿了。

“我不是你的夫吗?你不是我的妻吗?那你告诉我,我是你的什么人!”楚流光绝对相信,她要是敢说错半个字,这男人一定把她生吞喽。

虽有圣旨定了名分,到底没走那道程序不是,顶多算是未婚夫。

“未婚夫?”轩辕焱细品了品,听起来有几分道理,但是,“乖宝宝,是不是忘了,你我早就是名副其实的夫妻了。那晚,颠鸾倒凤、撑霆裂月……”楚流光的脸又红又热,本想用手捂住这家伙的嘴,奈何刚才又是下棋,又是拿东西的,到底不太卫生,眼下拿什么东西堵他的嘴,心一横,以嘴堵嘴好了。再让这家伙说下去,指不定多色色呢。

轩辕焱唇角上翘,眼角飞扬,他的乖宝儿,他怎能不牢牢的守着护着宝贝着。

今晚的夜似乎格外的黑,如泼了浓墨一般。楚流光枕在轩辕焱怀里,虽然闭着眼,却毫无睡意。她自认不是爱心泛滥之辈,却做不到能无视无辜生命的逝去,明知此时已然做不了什么,心绪还是难以平静。可能张城首的那对十岁的儿女,让她不禁想起了家里的两个小侄子。他们什么也不懂,却遭来杀身之祸,她虽然救不下他们,但是,她却能为他们做些什么。

“乖,再不睡,明早起来眼睛该不舒服了。”温暖的声音,似神奇的药剂,楚流光哼哼着,又往他怀里拱了拱。

“怎么知道我没睡!”嗔声中流露着小女人的娇气。

轩辕焱笑道,“你若睡着了,气息很轻,偶尔还会小猪似的哼哼两声,再叭叽下小嘴!”

楚流光险些跳起来,她自己是不知道睡熟时什么样啦,但是漂亮娘最最清楚了,漂亮娘就曾经说过,她打小就这样。

“你怎么知道!”楚流光问,惊悚吧。

轩辕焱笑意更浓,唇贴在楚流光耳边,那日芙蓉帐内,有人完事了,大爷似的呼呼大睡,他可没睡着,所以就看了个精光,听了个全套。

“嘶……好痛啊!”小悍妇发威,在他腰上狠捏了把。

“疼死你得了!”

“你不心疼?”

“不心疼!”

“乖宝儿,又犯混!”

“你才犯混呢!”强上的睡的不醒人世,被强的却清醒的不得了,这里面的水份太大了。

轩辕焱哼了声,既然说他狠混,那他就混给她看。

两人嘻闹了小会儿,轩辕焱虽然想要,却不舍得累着他的心尖肉肉,抱在怀里,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拍着。

第四十六章 别脏了你的手

昨夜,对张城首来说,就像做了一场恶梦。盼着天亮,更盼着南亲王能快些离开,他的妻儿也好早些被放回来。

随亲王入城的小队人马已整装待发,张城首小心翼翼服侍着。

看着南亲王终于上了马车,不禁松了口气,撩起衣袍,双膝跪地,恭送亲王座驾。

“他在谢你不杀之恩呢!”掀起车帘,看着跪地不起的张城首,楚流光叹了声。

轩辕焱不语,霸道的落了楚流光掀起的车帘,小气的男人,大清早街上行人又不多,再说禁军护卫着,哪个敢上前。

城首府内,张城首不停踱步,该来了,该来了呀。

“大人……”

等不及侍卫禀报,张城首心急如焚的问道,“亲王的人马可是离开了?”

“是!”

是啊,已经一个多时辰了,想必已经走出好长一段路了。

“下去吧,慢着,今日本官谁也不见!”又在前厅徘徊了好一会儿,张城首回了后院。前厅毕竟显眼,那人不会在前厅出现的。心里着急,脚下走的又快,张城首险些摔倒。这真是送走尊神,又迎阎罗啊。

推开房门,张城首心神俱惊,那黑衣人正坐在桌边,拿着一块鹿皮擦着寒光闪闪的长剑。

“你……我已经照你说的做了,还不快放了我的妻儿!”

那人轻挑的目光不屑而阴冷,“急什么吗,我这就送你去见你的妻儿!”话音未落,剑锋已抵上张城首的咽喉,惊惧中的城首大人张嘴只吐出一个“你”字,剑已贯穿咽喉。

“下去找他们吧!”剑收,血如泉涌。张城首那双喷张的双目,死死的看着黑衣人,他听命行事了,他听命行事了,为何,为何,夫人还有他的一双儿女。

黑衣人阴冷的笑声中充噬着血腥的杀气,“他们只比你早走两个时辰,现在去追,还来的及。”

敢做毒害亲王这等大逆不道,足以诛九族的事,为的就是保全妻儿的性命,到头来,没了,全没了。血沽沽外涌,不知张城首哪来的怪力,竟然还能笑,只是那种笑太过扭曲,太过痛苦之余,还有些报复的快意。最终,嘭的一声倒地不起,怪异的笑便冻结在脸上。

沾血的剑锋在张城首身上擦了擦,如来时那般,黑衣人身手迅捷而诡异的翻墙出了城首府,脚下数个起落,最终停在一座破败的废弃院子里,推开虚掩的房门,随着扑鼻而入的血腥味,还有小男孩惊恐的叫声。

孩子哭喊的声音越大,黑衣人非但不恼,反而很享受的阴笑着。

“娘,爹……”

“小崽子,省些力气,一会儿好好侍候爷吧!”

“啊……娘,娘,姐姐……”任由小男孩喊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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