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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如果可以这样爱.续-第6章

小说: 如果可以这样爱.续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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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市场里面的人真是多啊,各种海货堆满两边店铺,我在一家常去的店铺里很有经验地选螃蟹。老板Mike早就跟我很熟了,他热情地把最新鲜的螃蟹拿到我面前,我在选的时候,耿墨池则在旁边用英文跟他闲扯。 
  老板问耿墨池:“Are you also from China?”(你也是中国来的吗?) 
  “Yes,we e here together。”耿墨池的英文相当流利,一口纯正的威尔士口音,指着我说,“She is my girlfriend。”(当然,我们是一起的,她是我女朋友。) 
  老板很诧异:“Really? But who is the man that often e with her?”(是吗?那以前经常陪她一起来的那个男人是谁?) 
  耿墨池回答:“He is her uncle。”(那是她叔叔。) 
  “耿墨池!”我蹲在地上,回头狠狠地瞪他。 
  说的是中文,老板听不懂,忙问:“What did she say?”(她说什么?) 
  “She said that your crabs are gorgeous!They are very fresh!”( 她说你的螃蟹简直太棒了,非常新鲜。)耿墨池给他翻译。 
  老板很高兴,眉飞色舞:“Of course !I have just got them from the boat;those are the most fresh in the market!”(当然,我的螃蟹是刚从船上运来的,是这市场里最新鲜的!) 
  我气得直跳,指着耿墨池说:“你再胡说八道我就把你当螃蟹蒸了!” 
  老板还是听不懂,耿墨池又给他翻译:“Oh,She said she would cook the crabs immediately;and she would e next time。”(哦,她说回去就马上把你的螃蟹蒸了,下次还会来。) 
  老板连连点头:“OK,wele back next time。” (OK,欢迎你下次再来。) 
  我气呼呼地从市场出来,站在大街上跟耿墨池吵架,真是气死我了。他竟然说祁树礼是我叔叔!我叉着腰冲他嚷嚷道:“他是我叔叔,你是我谁啊?” 
  “反正不是你叔叔。” 
  “祁树礼知道了会把你蒸了!” 
  “那我先把他蒸了!” 
  “你这只臭螃蟹!” 
  “你这只母螃蟹!” 
  耿墨池什么时候认输过啊,我真是没记性,每次跟他交锋,哪一次不是败下阵来,吵到最后,我口干舌燥,而我面前的这只螃蟹却越吵越来劲,神气活现的,一只手提着螃蟹,一只手拽着我:“走,回家去,给我弄螃蟹。” 
  “是我家,又不是你家,你去干什么?我不欢迎你!” 
  “你家就是我家。” 
  “是祁树礼的家!” 
  “那你住他家干什么?” 
  我立即找到了反击的机会,怪声怪气地说:“因为他是我叔叔。” 
  “切!”耿墨池气得把螃蟹甩到地上了,“不许你再住他家,跟我住船上去……” 
  “你那破船我才不去呢!” 
  “破船?400万美元买的是破船?” 
  “什么?400万美元?”我张着嘴,瞠目结舌,“你……你不是说你破产了吗?破产了住400万美元买的船?” 
  耿墨池目光闪了闪,狡黠地说:“我是说那船屋是船主花400万美元买的,不是我买的,听明白了没?” 
  “那你花了多少钱租的?” 
  “不是很贵,也就几千美元一个月。” 
  “这么便宜,船主是你什么人啊?” 
  “是我叔叔。” 
  “耿墨池,你这臭螃蟹!” 
  “你这母螃蟹!” 
  我们差不多是一路吵回家的,本来还要带他到百货公司给他买衣服,拉倒吧,就他这德性我才懒得给他买衣服,他就是穿成个叫花子也不关我的事。不过我悲哀地发现,跟这死螃蟹走在一起我比较像叫花子,你看他一身ARMANNI(阿曼尼)的名装,皮鞋锃亮。我却是布衣布裙,脚上也是普通的平底鞋,头发扎成了两股麻花辫,唯一的亮色是我身上的披肩,图案妖艳,围在肩膀上活像个印第安姑娘…… 
  “你穿得真像个叫花子,你叔叔不给你钱买衣服的吗?”耿墨池很不屑地打量我,进了家门还在打量。 
  “你叔叔不给你钱买衣服的吗?”我反唇相讥,“让你整天穿旧衣服。” 
  “我这旧衣服也比你身上的好看。” 
  我正想再顶他几句,电话响了,想都不用想,是祁树礼打来的。我慌了神,赶紧跑过去接,祁树礼关心地问我的生活起居,还问我琴学得怎么样,我都一一作答。耿墨池忽然也跑了过来,把耳朵贴在我话筒旁边听,我一脚踹过去,他就掐住我的脖子,祁树礼在电话那边问:“怎么了?你身边有人?” 
  “没……没有,我刚买了螃蟹进门,该死的螃蟹爬我身上来了。” 
  “螃蟹啊,你又弄蒸螃蟹吗?”祁树礼连声说,“哎呀,我太没口福了,好久没吃你的蒸螃蟹了。” 
  “没关系,你回来我就给你弄。” 
  “好啊,一言为定哦。” 
  “你什么时候回来?” 
  “真是抱歉,Cathy,可能要推后几天了,因为我要去多伦多一趟,有笔生意要谈,早知道这样我应该把你带过来的,我好想你……” 
  耿墨池在旁边脸都绿了。 
  我微笑着说:“没关系,你在外面要多保重,回来我就给你弄蒸螃蟹。” 
  “真的吗,太幸福了,Cathy,我从来没像现在这么幸福,”祁树礼在电话里简直语无伦次。因为我很少跟他说这些贴心话,他又问,“哦,对了,听大卫说你给新来的钢琴老师加了100元薪水?” 
  “是……是的,对不起,我没跟你商量,我是看他弹得很好就……” 
  “没关系啦,这点钱算什么,只要你开心,花再多钱都值得。那个钢琴老师教得怎么样?” 
  “他……他就在这里,我刚才去买螃蟹就是准备招待他的。” 
  “嗯,是要这么以诚待人的。” 
  “Frank,我……” 
  “让他接电话,我跟他说几句。” 
  耿墨池不慌不忙地接过电话,一口流利的英文砸过去:“你好,是祁先生吗,我是Cathy的钢琴教师Steven……” 
  我奇怪地瞅着他,紧张得直冒汗,可是他却是很轻松的样子,很有教养,不卑不亢地跟他的“雇主”侃侃而谈,英文说得那么纯正,别说祁树礼,就是正宗美国人都听不出来他是个中国人。其实刚才很想说出耿墨池的事,可是却找不到机会开口。我也把耳朵贴在话筒旁边听,耿墨池没有拒绝,还让我听,不听便罢,听了我差点吐血: 
  “Steven先生,以前在哪里学习深造?” 
  “法国。” 
  “来西雅图有多久了?” 
  “一个多月。” 
  “还习惯吗?” 
  “这里非常不错,我很喜欢。” 
  “劳烦你费心了,Cathy就拜托你了。” 
  “哦,当然,我会好好教她的。” 
  “听大卫说,你是亚洲来的?” 
  “是的,我一直生活在日本。” 
  祁树礼大惊:“日本?日本哪里?” 
  “东京。” 
  “吓我一跳。” 
  “吓你一跳?为什么?你有朋友在日本吗?” 
  “哦,有的,有个老朋友在日本,也是弹钢琴的……” 
  “是不是叫耿墨池?” 
  祁树礼又是一惊:“你怎么知道?” 
  “听Cathy说的,她有个叫耿墨池的中国朋友在日本。” 
  “她还跟你说什么?” 
  “她说他的琴弹得很好,不过好像得了什么病快死了。” 
  “他还没死呢。” 
  “你怎么知道他没死?” 
  “他死没死我当然知道,我很关心那位朋友,派人在那边盯着呢。” 
  耿墨池的脸上笑成了一朵花,“他是您的情敌吧?” 
  “对,你怎么知道?” 
  “我是男人嘛,猜也猜得到。” 
  祁树礼在电话那边哈哈大笑。耿墨池陪着他笑。我一把抢过电话,“还有什么事没有,没事我就挂了。” 
  “没什么事了,Cathy,你的这位钢琴老师很有趣,”祁树礼赞不绝口,好像很满意他雇的这位钢琴老师,“你跟Steven说,我回来了请他喝酒。”完了又补充一句,“真是邪乎了,他的声音好熟悉啊……” 
  一连好几天我都失眠。 
  我不知道怎么跟祁树礼讲明真实情况,是他回西雅图之前就跟他讲,还是等他回来后再说,我一直拿不定主意。耿墨池倒是每天都很准时地来授课,也不能算准时,因为他总是天刚亮就来了,而回去的时间却越来越晚,除了没在这睡,一天的绝大多数时间都耗在这儿,难怪祁树礼对他这么满意。他差不多要把半个家搬到我这来,嫌我家的沙发坐着不舒服,就把他的超大型羊毛靠垫拿来;嫌我家的拖鞋穿着不合脚,把他灰色锦缎拖鞋也拿来了;嫌我家喝水的杯子看着不顺眼,把他的绿色水晶杯子也拿来了;嫌我家的咖啡不好喝,把一大罐手磨咖啡粉也拿到我家来……总之每次来,他都不会是空手,这真让我于心不忍,200美元一小时的薪水,他全拿回我家来了。因为据他说,光他那个喝水的杯子就价值上千美元。 
  “你不是破产了吗?一个杯子要上千美元?” 
  “船主送的。” 
  “他来了找你要怎么办?” 
  “他是我叔叔。” 
  “我的‘叔叔’回来了看到这些东西会不高兴的。” 
  “那他就出去呗。” 
  “这是他的家!” 
  “那你就出去呗。” 
  “我出去了住哪?” 
  “跟我住船上呗。” 
  我气得没话说…… 
  但是看着他我总是很心软,虽然有说有笑,精神很好,可是感觉得出来他的身体很虚弱,每天都要准时吃药,两个小时的课,他起码要歇三次,有时候跟他一起出门,走不了多远就喊累,上林荫道的坡时也走得气喘吁吁,尽管他很逞强,可往往表现得力不从心。他越来越多时间地滞留在我身边,其实我心里是有数的,他留恋跟我在一起时的感觉,就如我留恋跟他在一起时的感觉。 
  为什么以前没有珍惜呢?又想到了这个问题!到如今我们还是不属于彼此,短暂的欢愉只是为了长久的别离打埋伏,而这别离可能就是一生一世,我们都走不到世界的尽头。因为据他自己说,两年前的那次手术虽然把他从死神手里拉了回来,但心脏的治愈也达到了极限,可以延续几年的生命,延续的代价就是一旦再复发,就无回天之力了。 
  即便如此,我们在一起也没有越轨,甚至连亲吻都没有,因为我们都有自己的道德底线,我现在是祁树礼的女友,而他也非自由身(他跟米兰有名无实的婚姻还耗着)。他虽然看上去有点耍赖的样子,以各种借口赖在我身边,但他是个有教养的人,骨子里还是很君子的,知道什么可为,什么不可为,这点让我很钦佩。 
  只是不太明白他为什么总不让我去他的船屋,我很好奇,几次提出要去都被他拒绝了,那天他来上课,我又提出要去,说他身体不好,跑来跑去的太累。他又拒绝了,理由是里面太寒酸,怕我去了心里难过。“很寒酸吗?我看外面很豪华气派的样子,湖边停了那么多船屋,就你那条最抢眼。”我表示怀疑。 
  “我是说里面嘛。” 
  “那你也别上我这来了。” 
  “为什么?” 
  “这是我男朋友的家,你看了不难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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