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家媳上位记-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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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成日里由年成带着她在兵营里晃荡,除了会杀人,还只是会杀人,比男人还像个男人,这种女人嫁得出去才怪。你说谁家的老子娘,会把自己手无缚鸡之力的亲儿子,送到女魔头的刀下。”萧焱没有在意端木涵对着书案上的大字,坚毅的神情,只一味气愤的说着自己的遭遇,想象被贤郡王找到,强压着拜堂的场景,托着茶盏的手都又些个抖:“绝对不能被他们找着,我回府和悬梁没有区别,都是寻死。”
“那你一到晚上还敢往那花柳之地钻,那里人来人往,你倒不怕被发现。”端木涵听见他说话,回过神来,看着自己的字,说不上很满意,却也看不出哪儿不满意,准备等它干透后,差人裱挂在书房内。
“我头戴帷帽,谁认得出来?“萧焱尽力平复自己心情:“去那地方的都是找乐子的,他们才不会在意谁是谁?”
“你走到哪都是这副德性,不被人认出,怕是很难。”端木涵在书安案坐下,接到水青手中的青瓷香茗,轻吹一下,闲适的品了口,瞬间蹙额,将茶盏搁到书案:“还是少去的好。”
青书低下了头,他昨日去库房领茶,库房竟说:大夫人的意思,如今家里开销紧张,上等茶叶需留着两位老爷招待外客,自已府内的将就着些。青书听着心里极不舒服,库房却又补了句:四爷小院里的那个痞子,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金贵人物,给他喝好茶也是浪费,这次一等的茶他喝不出什么好坏来。
青书是一路跟随着主子在外游历的,自然知道这‘痞子’客人的尊贵,可他不能说,当时顿感委屈,也替主子委屈。尤其是看见五爷的小厮来领上等茶叶时……
若平时,青书是藏不住这话,可现在郡王世子在场,他便不好当着他的面,揭自家的短。
“这段时间不会去了,以前我长居京城,眼光窄,走出去一看方知,竟还有人,能将剑舞的翩然如仙。”萧焱捧起茶盏,呡了口茶,思绪飘得很远:
去年百寨坡遇到的那个红衣女子,当时她是去打劫山寨,可惜蒙着面纱,看不清容颜,明明是在砍人,但舞步一样的剑法与姿势,比他见过的所有舞姬都还更具风情,刚中带柔,惊艳,绝对的惊艳。回京后,再看那些舞姬,就总觉的少了点什么,她们就算舞剑,也舞不出那种刚柔并济的感觉,总觉得假,什么时候,能再见一见那段剑法?
青书张大了嘴,瞪大了眼,一脸不相信的看着萧焱又将茶捧到嘴边,喝了一口,浅笑着滑动喉节……
杜府
杜婉婷的嫁妆已备了满满的十二马车,杜海平还塞给了她一万两银票,以备将来不时之需。两位哥哥也都是实在人,一人出手都是满满一大箱子金银玉器,还有什么比金银实惠,嫂子每人给了她一个妆盒。
杜夫人命人抬出两个箱子,箱子里装着花形叶形的金银薄片,每箱约莫有三百两之多:“这些金花银叶,每片一钱重,是我特地给你准备的,在夫家打赏众人之用,你待人处事要有大家气度,切莫被人小瞧了去。”
“女儿知道。”杜婉婷扑到杜夫人怀里,柔声道:“女儿就是有点舍不得你们。”
“再舍不得也得舍,哪有女儿大了不离娘的?得空时,记得与夫婿一起回家来看看就成了。”杜夫人轻轻拍着她的背,悄悄扭头,轻拭眼角:“端木家是官宦大家,规矩大如天,你可不能轻视了去。我让文嬷嬷跟你过府,以后你凡事也有个人商量,把如兰,如莲也带上,有她们在你身边,我才放心些。”
“嗯,女儿记下了。”杜婉婷乖巧的点着头。
那文妈妈是退役宫女,因出宫时年龄大了,也就没有嫁人,又在世家后宅教了几年嫡女,七年前被杜家雇了来当哥儿姐儿们的教养妈妈,常给杜婉婷说些宫里及大户人家的趣事。
能活到退役的宫女,百八十都是从宫斗的死人堆里爬出来的,看着温顺恭敬,可打击起敌人来,那绝对是快、准、狠,手下不留情。
若说文妈妈与人斗,是斗智斗谋,那如莲,就是斗武斗强,她身材高大,力大无比,杜婉婷女扮男装出府时,她就是随侍兼护卫,跟随左右。
有她们陪嫁,杜婉婷更不当心将来有人扰了她的米虫生涯,其他事不再作多想。当然,本来也没有能让她想的,既嫁之则安之……
作者有话要说:
☆、7接亲
端木涵的这场婚礼;端木府内筹备的如何且不说,他娶岭南府一皇商之女的消息,在京城又传了个遍。
端木家里头是宝是草,外人没几个会知道,世人眼中看到的是青砖院墙、琉璃绿瓦,镶着一个个碗大的铜钉的大红漆门,挂在门额上的金字御赐门匾的‘荣庆侯府’四个大字,及门前那一对威武的汉白玉石雕狮子。
虽然说媳妇要往低处娶,可这样的钟鸣鼎食之家,却娶一个皇商之女?虽然侯府里有传出太爷的遗命之类的说法,但京里传得更疯的却是:这位荣庆侯嫡子有龙阳之好,京里的大户人家,哪家愿意把闺女嫁他,只得往远远的南边娶,再说女家只是商户,就算知道女婿是这僻好又如何?能攀上侯府,求都求不来,哪里还管女儿嫁个什么人?
有件事却是奇怪,京城里对端木家的谣言四起,每日往返国子监与荣庆府的端木政,却没有听到半点风声。
他得知这个谣言,是因被同僚狠狠的玩笑了一把,面子挂不住,冲回家来,命丫鬟叫来钱氏,支开所有人,劈头骂了她一顿。
钱氏委屈的哭述道:“他们回来的第二日,我就看那个人不象个正经的,劝老四让他离开,谁想老四敷衍了几句就走开了,我知道我不是他母亲,自说不得他,也苦恼了阵子。后来京里传出谣言,老太太把他叫了过去,劝了一番,可他说嘴长在人家头上,爱怎么说让人说去,人是住在秋水园中,那本就是家中的清客馆,不算违了规矩,没理由赶人,对老太太的劝也不听。他终是老爷您的儿子,我不敢因此让你们父子反目,免得外人传我间离你们父子,我倒没什么,只怕到时,又损了府里的名声。且老太太也疼他疼得紧,所以就……”
“所以你们合计着,就想到给他结这门亲?就这么顺着他的意,看着他败坏门风,辱没祖宗。”端木政怒不可揭:“让我在外丢尽了脸,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让管家去请家法,另叫一拔人提了根杯底粗的绳子,要把端木涵绑了来,准备好好修理他一顿,并要将萧焱扫地出门。
端木涵并非被绑来的,而是自己大大方方的步进了前院正厅。
“为什么不把他绑了来?”端木政怒喝。
端木涵却很镇定:“不知儿子做错了什么?惹父亲动气。”
“你还敢问做错什么?外面的流言,你不要告诉我不知道,你……你到底有没有,有……!”端木政气发抖的手,指着端木涵,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却不知道怎么问下去。
“父亲,儿子自从回京,这几日就一直未出过家门,您为何不查查这流言如何传出的?”端木涵非常冷静的道。
“老四,事情都到这地步,你不求自省,还怨别人……”钱氏坐在上首的另一则太师椅上,象是怒其不争的道。
不待她说完,端木涵已从袖中取出一张纸,插了句:“父亲看过便明白。”打开来,恭敬的递上。
荣庆侯接过,仅看一眼,暗抽了口气,仔细的看过了一遍,轻斥道:“你怎么早不说?快,带我过去见过。”火气明显比刚才消了许多。
端木涵不语,荣庆侯会意,让所有人都下去。钱氏一心疑惑,却不好违老爷的命令,走了两步停下脚步,想回头知道个究竟,终不敢造次,怨恼的轻甩了甩衣袖,在众仆侍的簇拥下,走出正厅。
等厅内只剩他们父子俩,端木涵神情淡然的解释:“父亲您之前已见过他,就不必再累一遭,他生性不羁,本就不喜这些的寒喧应酬。正是因为我们家往来人少,秋水院也无人居住,甚是清静,这才决定暂居。”突然却微微皱了眉:“儿子之所以每日过去拜会,也是希望他能对儿子多指点一二,却不想与高士相往,却被传成是……”
这张纸头并非很大,是一幅山水画作,但对端木政来说,画的什么不是重点,重点是它的落款的那枚印章‘妙笔斋’,京中的官宦与世家子弟们几乎都认识。这幅是山水画,是大越第一名士于诚的最小的弟子‘妙笔斋’的作品。
于诚一生不曾入仕,弟子也不多,却在大越朝野名声响亮,原因无他,只因他的弟子全都是大世家子弟,而且本身条件就好,入朝为官后,与其他人相比,升迁的机会更大,几乎都是皇帝的宠臣,这当师傅的,自然水涨船高,反过来成了金字招牌。
而独有这‘妙笔斋”还没在人前露过脸,没人知道是哪一位大家公子,但只要是于诚的弟子,就说明他各方面包括家世,都是无可挑衅的。
这说明京城中疯传的只是谣言,给端木涵的安的是莫需有的罪名,京中能传他们两人‘龙阳之好’的谣言,这就意味深长了。
最重要的是,荣庆侯府如今只是表面光鲜,一旦与权贵数敌,后果可想而之。
命人仔细查了一番,倒也查出几个参予谣传的家仆、婢女,一顿家法下来,打死了数个,再对众人警告一番,封口的封口,清理的清理,其他人吓得抖擞。
而后,荣庆侯府传出,端木四爷带回那位贵气逼人的客人,是于诚的弟子,见侯府秋水园清静,就暂住几日,顺便指导四爷丹青。京里谣言的声音瞬间小了不少。
荣庆侯四公子娶皇商之女已成定局,二月二十六日,端木涵起程前往岭南府接亲,萧焱要求随行,他正好还没去过岭南一带,理由是他让端木涵躲过一顿棒子,还帮端木家平息了谣言……
三月初三,杜婉婷卯时不到就被文妈妈及几个大小丫头从被窝里捞起来,在喜娘的声声祝福中,梳洗打扮完毕,等着新郎前来,拜别宗祖、父母,随他过门。
辰时,门外的鞭炮声炸响,杜婉婷的闺房与大门隔着几个院落,都能听到,她猜想她爹定是挂上了上百挂的鞭炮。
正厅上,杜夫人拉着前来接亲的女婿,左看右看,越看嘴角的上扬幅度越高,别的话没有,只一个尽不停的:“好,好,好……”
午后,杜婉婷拜别父母,盖上大红盖头,在母亲的泪水与一声声叮呤中,被水玉涵送上了花轿,由大哥杜显随行送亲,十里红妆,抬入京城。
从岭南府一路奔波到京城,再快也要五天,一路上,杜婉婷只得坐在花轿内,不能下轿,既无趣又无聊,伸手,将盖在头上的盖头掀下,透透气。
“姑娘,这里有个客栈,大少爷与姑爷说今晚就在这客栈歇脚。”如兰上前,掀开轿帘,扶杜婉婷下轿:“唉呀,姑娘怎么把盖头掀了?快盖好。”
“呼,快闷死我了。”杜婉婷轻声抱怨着,盖好盖头,虚扶着如兰的手臂,下了轿。
这时,杜婉婷的长兄杜显,已经同端木涵他们一同进了客栈,定好了房间,正站在客栈大堂等着杜婉婷。
杜婉婷低头,透过盖头的光线,模模糊糊的看见自已的左右,分别立着一个男子的模糊轮廓。哪个是哥哥,她自然认得。另一边个头较高的,她猜想就是自己的夫君了,可惜,看不清他的脸,不过出门前听母亲一直在耳边说他长的好,她猜想再差也不至于是个麻子。
杜显严守婚前两人不得见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