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婚主义的爱情-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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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手术室里面走出来一位拿着文件的护士，“方曼文家属。”
恋歌大步上前，“我是，医生，我妹妹现在怎么样？”
“病人已经出现生命危险，为了保住性命，必须马上进行子宫切除手术。”
什么？恋歌忧心忡忡的看着护士手上的笔，双手不禁颤抖起来，“医生，她还没有生过孩子，还那么年轻，求求你们，一定要帮她保住子宫。”
“我们已经尽力了，现在病人情况紧急，再不动手术，病人很可能下不来手术台，同意手术，请在这儿签字。”
身子一个恍惚，跄踉的往后退去。
王叶挺伸手拦住她的背部，“恋歌……”
恋歌摇头，“不，我不能签字，我不能将小曼为人母的资格判为死刑。”
“恋歌，医生已经尽力了，你要想的不是她以后还能不能为人母，而是她能不能活下来。”王叶挺听着手术室内紧急的手术准备，给方曼文做手术的医生，是他特意关照的最好的医生。
笔在手中，重如千斤，纤手瑟瑟发抖，平日里如同行云的签名，今日却举步艰难，唐恋歌三个字，每一笔都在颤抖，扭扭曲曲。
门开门关，映入她的眼中，如同地狱之门。
两个小时后，手术室的灯终于暗了下来，方曼文被送往王叶挺已经安排好的顶级护理病房。
昏迷中的方曼文，脸色白的犹如白纸，点滴一滴滴地流入她的身体里。
听着医生说手术非常成功，恋歌的暗沉的神色没有一丝复苏，对小曼而言，对一个女人而言，失去子宫已经谈不上什么手术成功与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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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越来越大了。那朵小云变成了一片白色的浓云，慢慢地升了起来，扩大起来，渐渐遮满了天空。下起小雪来了。陡然间，落起大块的雪片来了。风呜呜地吼了起来，暴风雪来了。一霎时，暗黑的天空同雪海打成了一片，一切都看不见了。
恋歌透过窗看着这场突来的暴雪，新年后的第一场雪，却是在这场血腥后。
“吃点东西吧。”王叶挺买来饭菜，放在桌上。
“没胃口。”恋歌摇了摇头。
“没胃口也得吃一点。”王叶挺放下饭菜，也走到窗前，望着漫天飞雪，又看了一下腕表时间，现在法国的时间，正是旭尧登机的时候，“这么大的雪，旭尧可能回不来了。”
恋歌回过头来，走到床前，望着还未醒过来的方曼文，“现在比任何时候都需要他陪在身边，这场雪，哎！”叹口气，她只能祈祷小曼不太过早知道实情，否则她很能想象小曼会怎么样。
躺在床上的人，头微微动了一下。
恋歌睁大双眼，她确定自己不是眼花。
方曼文缓缓睁开眼，闭上，又睁开，虚弱无力地看着恋歌，眼珠子一动也不动。
“小曼，小曼，你能听见我说话吗？你能看见我吗？”恋歌伸手在方曼文眼前晃了晃。
眼睛眨了一下，惨白的唇微微开启，发生轻轻的声音：“姐……”
“小曼。”恋歌握着方曼文的手，激动的抿着唇。
王叶挺叫来医生。
医生看了之后，吩咐让病人好好休息。
第五天，雪停了。
第六天，古旭尧登上雪后首趟回程航班。
关于方曼文与何依依为什么会发生争执，方曼文不想说，恋歌也没有强迫她，警方，王叶挺出面，让方曼文休养好，再了结这桩案子。
九点钟的巡房，小曼浑浑噩噩的闭着眼睛，恋歌以为她睡着了，平时都去医生办公室谈病情的她，今日在半开的门口问道：“医生，她这几天一直迷迷糊糊的睡觉，有没有关系？”
医生也停下了脚步：“手术后需要时间恢复，子宫切除，需要更长的时间静养，她本人知道自己怀孕了吗？如果知道，你想瞒住她不容易。”
“嗯，我会在恰当的时候再告诉她，医生，什么时候能进补？”恋歌再次开口问道。
啊……
一阵破腔大哭声从病房内传来。
惊得恋歌脚步立即往内奔去，“怎么了？小曼。”
听着恋歌的声音，方曼文哭声更大，将整个人包在被子里面。
“小曼，小曼。”恋歌一边拉着被子，一边叫着。
“病人情绪不宜太激动。”医生也跟了进来。
“小曼，别把自己闷起来，快，听我的话，把头伸出来。”恋歌拉不动被子，又不敢用太大力，怕伤了手术后的小曼。
“……姐……”紧抓被子的手慢慢松开，方曼文伸出脑袋来，满面泪水，泪汪汪的眼睛看着恋歌。
恋歌向医生点了点头，医生明白的离去。
“小曼，做噩梦了吗？”恋歌将被子理了理。
“姐……”方曼文眼中的泪水再次涌出，“姐……我该怎么办？……我再也不能生孩子了……”
心，猛的一击，恋歌伸手抹去方曼文脸上的泪水，“别想太多，再说现在很多丁克家庭。”
“姐……”方曼文放声再次哭了起来。
恋歌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在方曼文的哭声中沉默着，她不想让小曼这么快知道，可自己却还是不小心让她知道了。
哭着哭着，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听着方曼文沉重的呼吸声，恋歌抬起头，拿着纸巾替她擦去脸上的泪痕。
咚咚咚……
门轻轻的敲着，接着被打开。
恋歌转身看去，那站在门口的人也看了过来。
古旭尧放轻脚步走了进来，看了床上人一眼，转眸看着身旁几日不见消瘦的人。
恋歌转过身子往门口走去，古旭尧默契的跟着后面，一起出去。
这一次，恋歌特意带上门，一直走到走廊的尽头才转过头来，“小曼的情况，你已经知道了对吧？”
“嗯。”古旭尧看着她严肃的表情，“你瘦了。”
恋歌秀眉蹙起，“你打算什么时候娶小曼？”
“娶小曼？”古旭尧深眸中带着不解。
“小曼怀孕，匕首伤及子宫，孩子没有保住，也失去了子宫，可这一切不是她想的，这个时候，她需要你。”说着，恋歌别过眼眸，不去看古旭尧。
古旭尧伸手抓住她的双肩，让她转过脸看着自己，“是她需要我？还是你觉得我应该陪着她？你说。”他的声音中没有怒气，而是很轻，很轻，很柔，又似乎带着一丝苦涩与无奈。
她望着他的眸，很静，很静，静的让她怀疑这是他吗？“那个孩子是你的，作为男人，你就应该挡起责任。”
古旭尧望着她那闪避的大眼，“如果那个孩子不是我的呢？”
“可那个孩子是你的。”恋歌肯定，小曼是那么希望嫁入豪门，不会做出对自己不利的事情来，所有，那个孩子一定，也只能是古旭尧的。
古旭尧逼近，直直看着近在咫尺的女人，“那个孩子不……”
护士急奔而来，顾不上两人姿势暧昧，“唐小姐，不好了，方小姐不见了……”
恋歌大惊，“怎么会？她刚才才睡着，我们……”
古旭尧一把拉住惊慌中的恋歌，“她如果出去，走不远。”有对护士说：“调监控。”
很快，他们看到了监控，方曼文换了衣服，从另一头离去。
古旭尧打了个电话，派人以最快的速度找到方曼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