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宠妹妹-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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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韩笑一惊,触及到欧阳唇角那带着冷意的弧度,还是选择了噤声。
在欧阳离开后,管家也过来了。拿着一叠干净的衣服,放在她面前:“这些是给小姐您换的,小姐您洗完澡后就穿上吧。先生说了,小姐您是要继续留在这里,还是离开,都随您的意思,下人们一律不得阻拦。”
她接过衣裳,细小处还挂着吊牌,是崭新的。她刚刚才偷窥了欧阳的商业机密,他竟然会这么轻松的放她走?还是他早已成竹在胸,所以根本不在乎她是否看到?
在自己的房间里洗了个澡,韩笑简单的收拾了一下,离开半山别墅。从佣人到保安,果然没有一个人拦她。她回到家中,已是深夜,这个家,寂静冷清,父亲书房的灯,却是亮着的。若是以往,这么晚了父亲一定是在书房里处理公事,可是现在不会了,那里不会有人,兴许是佣人大意,忘记关灯了吧。
她缓缓走进书房,桌案上果然摆放着一本打开的书,并不是公司的文件,而是一本再残破不过的旧时线装书,她用手指细细的揩上去,触手冰凉,薄薄的一层灰,似乎有很久都没有翻动过了。
她把书拿起来,第一眼就看到了那句话,“执执念而死,执执念而生,是为众生……”
她合上了书,叹了口气,原来是本佛经。站在书桌前,她仿佛看到父亲温文柔和的一张脸,年轻时父亲也是帅气俊朗的,虽然没有身份背景,却扎实肯干,家实殷厚的母亲才会心甘情愿跟了他,夫妻同心,打拼了多年,才有天瑜今日的成就。可惜母亲不幸,还没来得及享福,就在飞机失事中丧生。
母亲死后,父亲更是一门心思投入到工作中,对她也疏于关心。她想起最后一次和父亲坐在一起吃饭,那张脸双颊都凹陷了进去,显得颧骨高高地突了起来,整个人更觉憔悴。不知何时,父亲也这么老了。
她在父亲常坐的那张藤椅上坐下,夜色寒凉,缓缓的沁入皮肤,她的手指抚过桌案上的一切,一纸一字,都是父亲生前的心血。她很耐心的一件件整理,压在底部的一个文件袋上没有任何文字标识,看上去有一些年月了,她好奇的把里面的文件抽出来看,第一张,就赫然贴着欧阳的照片!
十二岁的小男孩,她并不陌生,那是他刚来韩家时的样子。照片旁是一份类似个人身份资料的表格,大部分都是空栏,直到看到底下的领养协议,白纸黑字,以及父亲的签名,她拿着纸缘的手抖了一下,有点茫然不可思议。
欧阳……原来真的不是韩家的孩子,他只是父亲从一个名叫圣英福幼院的地方领养回来的孩子。难怪过去那么多年,父亲和他之间的关系总是怪怪的。可是她不明白,既然是领养,父亲为什么要连母亲也瞒着,害得母亲当年日日以泪洗面。而父亲对她一向疼爱有加,并没有因为她是个女孩子就有所不满,甚至常说她是自己的福星,因为有了她,韩家才有了转机,她认为父亲没有理由再去领养一个毫无关系的男孩子回来,破坏原本和睦的三口之家。
她把那一张薄薄的纸片牢牢按在手心。欧阳……这个名字,多多少少改变了她的一生。因为他,似乎她生命的所有苦难都开始了,如果从来没有认识他,该有多好!
她在父亲的书房里坐了一夜,将父亲留下的零零散散的文件全部整理起来。清晨,她让黄秘书打电话到银泰,向霍志谦的秘书约个时间出来见一面。
霍志谦对她依然十分客气,亲自给她回了电话,商定了时间地点。她特地提早了一些到达咖啡厅,悬挂的电视里刚好在播午间新闻,天瑜执行总裁韩卫梁跳楼自杀的事自然不会错过,但更多的光芒都笼罩在另一人身上,先是高调宣布收购天瑜,如今又公开和银泰竞标政府新项目的欧阳。
画面上,西装革履的男人迈着稳健的步伐从自动门走出,欧氏大厦的标志在阳光下金光闪闪,衬着他脸上志得意满的笑容。他站在镁光灯下,整个人丰神俊朗……
她知道,那是属于胜利者的表情。他一直那样笑,因为他从来没输过。而她的父亲输了,就要身败名裂,绝望的从天瑜大厦上跳下去……
正出神间,有一人在她对面坐下,温和问她:“等很久了吗?”
是霍志谦。她回过神来,艰难的挤出个笑容:“哪里,霍总您贵人事忙,我等一等是应该的。”
霍志谦朗声而笑:“我和韩小姐算是有些私交的,跟我用不着来那些客套话。”
两人相互谦让着对面而坐,韩笑给自己要了杯冰水,而霍志谦点了杯黑咖。两个人都不是会闲来无事坐下来喝茶闲聊的人,心里也都明白对方必然是有事。韩笑不想再绕弯子,互相寒暄了几句,就开门见山道:“霍总最近是和欧氏在竞标政府的新案子?”
霍志谦双手交叠置于桌前,笑容彬彬有礼:“我以为韩小姐是为贵公司的事前来。看来是我低估了韩小姐的能力,天瑜的麻烦似乎已经解决了,韩小姐才有心思来关心这些?”
“不,您误会了,”韩笑连连摆手,她这么问霍志谦八成以为她是在刺探银泰的动向,她赶忙解释,“其实我正是为这件事而来。欧氏要全力收购天瑜,但我并不想把公司卖给这样一个背信弃义的人,当然,这其中有牵涉到一些私人恩怨。如今在A市,能够和欧氏抗衡的,也就只有霍先生的银泰,如果霍先生肯出手,那当然是再好不过了。当然我也明白,霍先生是个商人不是慈善家,没有值得的交换,霍先生是不会轻易出手的。”
霍志谦轻轻挑眉:“哦?这笔买卖怎么说?”
韩笑定了定神,十分肯定的说:“我可以透露给你欧氏竞标政府新项目的出价,以此来换银泰对天瑜的注资。”
霍志谦没有说话,定定的看着韩笑往下说:“我知道这次政府新项目的竞标对两家公司来说都至关重要,甚至牵涉到未来十年谁能在A市站稳金融霸主的地位。霍先生一定不会想轻易认输,而以我和欧氏总裁的关系,我想要获得一些内幕消息并不难。只要霍先生愿意和我合作,我保证你得到你想要的。”
霍志谦玩着自己修剪得相当干净平整的手指甲,似笑非笑地反问了一句:“那么韩小姐你又知道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吗?”
韩笑一愣,木然的回了句:“难道霍先生想要的不是政府的标书?”
霍志谦极轻极浅的笑了:“其实韩小姐想要保住令尊的基业,不必这么费尽心思。只要找座好的靠山,自然有人为你遮风挡雨。毕竟,女人不适合在这尔虞我诈的商场上生存,尤其像韩小姐这么漂亮又伶俐的女孩子,更是应该找个好男人放在家里养着。”
韩笑过了很久才将视线从霍志谦嘴角的笑纹上挪开。那笑让她莫名的一阵心慌,尤其是他说的话,在耳边一阵嗡嗡的响,落地的玻璃窗外太阳毒辣得直指人心,也许是为了掩饰自己片刻的失控,她低头匆匆地喝了一口,却呛了一下,怎么也咽不下去,太苦了,明明还是先前的一杯清水,不知什么时候完全变了味道。
见她轻咳了几声,霍志谦连忙起身想要帮她顺气,被她本能的躲过了,服务员也紧张地走了过来,韩笑边咳边抓起杯子,递到了服务员面前,“帮我换一杯,不……就这一杯吧,帮我放糖,一整勺糖。”
服务员迷惑不解地领命而去。霍志谦的声音透着关切:“韩小姐,你没事吧?”
她深深呼吸了几下,直到觉得自己的表情已经足够镇定,来面对眼前的人:“霍先生,您说的……非常有道理。至于我的提议,您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
霍志谦慢慢将背靠在沙发上:“韩小姐提出的合作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不过我认为男人的战场,不适合让一个女人插足。何况,欧总行事一向谨慎,这种至关重要的报价,不会轻易泄露给旁的人的。”
“您是信不过我?”她迷惑的张大了眸子。
“不,是你太信任他。”霍志谦非常笃定的一句话,脸上辨不出什么情绪。
韩笑更加迷惑不解了,难道欧阳还至于故意在她眼前演出这么一场戏,让她看到欧氏的竞标报价,利用她来达到欺骗银泰的目的?他就这么肯定她一定会找到银泰合作?
她还是不确信:“他不用这么大费周章来设计我。”
“韩小姐,兵不厌诈。商场上的任何事情,都是瞬息万变的。”
霍志谦说这话时,是一副老成锐利的神态,这个男人,年龄大她一旬,二十三岁出任银泰执行总裁,至今已经九年,在商场上经历的风雨,比她吃过的饭还多。他不信任她,她认为理所当然,毕竟人人都知道商场上多的是尔虞我诈,可是他的话里隐隐又透出些别的意味来。他说要保住天瑜,只需要寻找一座好靠山,言下之意,是他和他的银泰可以成为天瑜的靠山吗?但是作为交换……
韩笑觉得自己脸上的笑容几乎要僵硬了。从刚才开始,她就一直保持着这个笑容从未褪去,直到霍志谦最后起身,说告辞,她也只是笑着点点头,然后目送他离去。这个男人,温文尔雅,谦恭有礼,无疑是个很好的绅士风度的男人,可是源于一种本能的生疏感和恐惧感,她从未觉得自己会和他扯上什么关系,她甚至是把他当作长辈一样的尊敬着,可是当他若有似无的提出一些交换砝码时,她却犹豫了。
不就是出卖身体吗?从前这样的事,她干过的还少吗?她都不记得自己为了一些交换,把自己卖给欧阳多少次了,虚伪的迎合,甚至对着杀母仇人,隐忍欢好。可是为什么当霍志谦提出时,她就没法卑颜接受呢,有句话虽然说得难听,婊口子都做了,难道还怕收嫖金?
她以为这种事一旦发生过一次,接下来都会顺理成章,她也以为自己会像答应欧阳那样非常轻易的就答应霍志谦,可是她做不到。喉咙里像塞了棉花,痒痒的却什么也说不出,她笑得肌肉都酸疼了,也没能让自己点头。
韩笑又在咖啡厅里独自坐了一会,才起身离开,外面毒辣的太阳晒得她有点头晕脑胀,就这样刚打算伸手拦车,一辆熟悉的黑色宝马戛一声停在她面前,缓缓摇下的车窗里,露出那张梦魇般的脸,她与欧阳就这样狭路相逢。
“出来喝咖啡吗?你的脸色还是不太好,身体不舒服吗?”欧阳从车窗里探出头,看向她的眼神永远深邃隽永,难以猜测,但那关切却不像是虚情假意。
韩笑刚刚还在脑海里想着他的事,一转眼就看见他,只觉得背在身后的指甲在掌心里划出了一道浅痕,嘴角却微微的上扬:“没什么,有点累而已。你去公司吗?”
他身上穿着的是很严谨的正装,这条道也的确是通往欧氏的必经之路。
“嗯,”他点点头,“政府的投标需要进行第一轮内部评审。”
他倒是毫不避讳的在她面前谈起商业机密。想起霍志谦的话,现在连她也觉得欧阳的这种随意看起来像是刻意了,也许他真的早就运筹帷幄,算到了她可能会拿竞标的报价去和霍志谦谈交易?
六十三、求婚
他倒是毫不避讳的在她面前谈起商业机密。想起霍志谦的话,现在连她也觉得欧阳的这种随意看起来像是刻意了,也许他真的早就运筹帷幄,算到了她可能会拿竞标的报价去和霍志谦谈交易?
她忽然笑了起来:“那么顺路的话,载我一程吧。”
欧阳微微启唇,愣了几秒钟,似乎没有料到她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