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雕之大元国师-第1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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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知裘千尺还有口喷枣核的功夫。萧遥知道公孙止武功了得,但先前因为心有旁骛,难以凝神聚战,这才吃了大亏,不仅中了情花之毒,还身受三处剑创,险些命丧于此。此役他谨记教训,一开始便聚精会神,即便心中想的是如何将争端引到裘千尺身上,让公孙止和她拼个你死我活,自己坐收渔利,但手上却一点也没有因此而有所放松。公孙止知道萧遥的厉害,此时见他沉稳有度,似乎伤势已经好了许多,因此一上手便使开阴阳倒乱刃法,右手黑剑,左手金刀,招数凌厉无前。萧遥固守不攻,实际上十分轻松,但他却装出难以力敌的样子,口中不断喊道:“老前辈,救我。”
公孙止愤恨难当,心想:“恶婆娘突然出现,揭破前事,令我威信扫地,颜面无存,这绝情谷的基业就此毁于一旦。”但他仗著武功精湛,今日虽遇棘手难题,还是想要凭武力一逞,以为只要打败萧遥,便能轻易杀了裘千尺,而只要裘千尺一死,那时死无对证,自己再使出些铁腕手段,悠悠之口便能彻底堵住,自己也能继续做这绝情谷主。想到这里,手上的倒乱刃法越来越是猛恶。
第三百一十章 釜底抽薪
察觉到公孙止进招愈急,萧遥只得专心防御起来。其实,以他现在的武功而言,若是全力以赴的话,公孙止根本不是对手,但先前他心有旁骛,现在又计划着如何将这争端引到裘千尺身上,让她夫妻二人鹬蚌相争,是以局面上看起来竟又落于了下风。只是这次萧遥汲取了教训,再不会像上次那般大意失荆州,弄得自己遍体鳞伤了。
裘千尺见萧遥处处受制,在公孙止的双刃夹攻下几无还手之力,心中不由得万分急切,暗暗想道:“这小子与我虽然不是一条心,但相比之下,公孙止却更该死。俗话说唇亡齿寒,万一他被公孙止杀了,仅凭我一人之力,可没办法跟老贼周旋,还是要靠这小子顶在前面。”想到这里,当即嘶声叫道:“假刀非刀,假剑非剑!”萧遥闻言一怔,微一思索,立刻明白正是裘千尺出言指点自己。一言未落,裘千尺紧跟着又叫道:“刀即是刀,剑即是剑!”
萧遥与公孙止斗了这两次,对于他这阴阳倒乱刃法的秘奥所在,虽然仍是一知半解,但凭着手中无坚不摧,无锐不御的玄铁重剑,这倒乱刃法即便再玄妙,其实也都没什么威胁。有道是一力破百巧,在绝对力量面前,这些都只能避其锋芒,只要萧遥愿意,公孙止连他周身一丈的范围都无法踏进。然而此时萧遥并不想直接一剑,干干脆脆地就替裘千尺砍杀了公孙止,然后让自己陷入十分被动的局面,加之他对于武学中这些最纯粹的“道”的意义确实知之甚浅,什么“刀即是刀,剑不是剑”,情急之中,他完全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因此只盼裘千尺如神雕原著中那般,直接指点他该攻击公孙止身上的哪个部位,是以攻击起来招数杂乱无章,对公孙止根本没有一点威胁。这一切让外人看起来,似乎全是因为萧遥武功不如公孙止所致,但任谁也想不到,这竟是因为萧遥手下留情。
裘千尺见萧遥不仅久攻不下,且在自己的指点下,还带乱了他本来的武功,心中更是着急,暗骂萧遥是烂泥扶不上墙,索性自己便开始凝神细看公孙止的出招,找寻对方刀剑中的破绽。渐渐地,裘千尺看出了一些端倪,忽然叫道:“攻他右腿,攻他右腿。”萧遥见公孙止金刀幌动,下盘实是无隙可乘,但想裘千尺的指点必然有她的道理,当下依言出招,击刺对方右腿。公孙止横刀架开,右腿无隙可乘,但这么一横刀,左肩与左胁却同时暴露。以萧遥此时的武学境界,这等明显的破绽何须旁人指点?不等裘千尺开口,重剑掠处,已将他腋底的衣衫划破。公孙止咒骂了一声,向后跃开,怒目向裘千尺喝道:“老乞婆,瞧我放不放过你?”说著又挺刀剑向萧遥攻去。
听到公孙止的怒骂,萧遥心中一喜,更加听从裘千尺的指点。他举剑一挡,裘千尺又道:“踢他后心!”此时二人正面相对,要踢他后心决无可能,但萧遥就是要公孙止看到是裘千尺指点自己,因此无论如何,都要往他的后心抢去。公孙止回刀后削,裘千尺叫道:“刺他眉心。”萧遥闻言,也不管这一招本来有多么奇怪,只管依言行事,于是立时又转到公孙止身前,正欲挺剑刺他眉心,裘千尺又叫道:“削他屁股!”
按常理说,这三招皆是半途而废,双方以死相博时,除非心中早有计划,这样的半招之后预藏着极厉害的杀招,否则便是自寻死路。绿萼在旁早已瞧得两手掌心中都是汗水,皱起了眉头,心道:“妈这般乱喊乱叫,那不是在反助爹爹吗?”然而萧遥却好像毫无察觉,只是闻声而动,犹如傀儡。这一场打斗,倒渐渐像是成了裘千尺和公孙止在拼杀。如此这般,公孙止的注意力渐渐转移到了裘千尺身上,心中暗恨不已,对于萧遥反而放松了戒备。
萧遥遵从裘千尺的话前后转了数次,果然十余招过后,公孙止右胁下露出破绽。萧遥横剑一扫,嗤地一声,衣衫碎裂,重剑剑头划破皮肉,公孙止胁下登时鲜血迸流。裘千尺毫不相让,步步进迫,指挥萧遥连出杀招,向公孙止前后左右一阵急攻。二十余招后,公孙止腿上又中了一剑。
这一剑为剑芒所伤,入肉虽然不深,但拉了一条长长的口子,几有五六寸长。公孙止心想:“这小子不足为惧,但有那老乞婆在旁指点,再斗下去,我必丧命在这小贼的剑下。他二人蛇鼠一窝,配合的倒是天衣无缝,这可难办了。”一时间沉吟不定,不知是该继续应付萧遥,还是先去杀裘千尺。
便在公孙止犹豫之际,萧遥却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变化。脑海中灵光一闪,他立即意识到,这是转嫁战端的好时机。一念即决,萧遥故意卖了个空当,让公孙止抢攻一着。公孙止一直被压着打,这下果然中计,萧遥剑招未出,已被他尽数封住去路,锯齿金刀却从中路要害斫来。萧遥心中早有准备,重剑横守中盘,左手中指铮地一声,在金刀背上弹了一下。
这一弹不打紧,公孙止只感手臂一震,虎口微微发麻,心下吃惊:“这小子的古怪武功真多。”然而他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萧遥却已惨叫一声,倒飞了出去。公孙止手持双刃站在原地,一时间戒心大增,不知萧遥搞什么鬼。这一幕在旁人看来,正是公孙止一刀砍出,萧遥仓促间难以应付,这才瞬间被击飞了出去,然而其中的手段,只有萧遥自己才心知肚明。其实,他这一下正是黄药师所传的兰花拂穴手功夫,这些年他修习诸般武学,已渐至融会贯通的境界,此时力道稍变,便有了一丝弹指神通的意思。只是他功力未够,不能克敌制胜,这一下若是让黄药师弹上了,公孙止的金刀非脱手不可,但也正因如此,恰好用成了障眼法,既让自己全身而退,顺利撤出战局,又让裘千尺等旁观之人毫无疑心。
第三百一十一章 坐山观虎斗(上)
但公孙止毕竟非泛泛之辈。他见萧遥虽好像是被自己击飞了出去,但体态平稳,身上也未见伤,心中着实疑惑不解。然而他对自己的出招却是心中有数,十分肯定地知道自己刚才确实没有伤到他。如此这般微一转念,已琢磨出了萧遥的小心思,认为萧遥料定不是自己的对手,但苦于裘千尺出言支配,骑虎难下,因此才想了这个金蝉脱壳之计,假装不敌,借以脱身。想到这一点,公孙止如何肯放过萧遥这个“好啃的骨头”?双刃一挺,又要攻上。萧遥不料公孙止竟如此行事,躺在地上见机行事,随手摸出一块“打穴石”掷了出去。这一下又快又狠,转眼间已打到了对方脐下一寸五分处的“气海穴”。萧遥一掷得手,料想即便不能伤敌,好歹也能拖延片刻,岂知公孙止飞出一腿,竟向他下颚踢来。
萧遥一惊,向旁急窜数尺,这才想起公孙止修炼了绝情谷祖传的闭穴奇功后,身上穴道极为古怪,绝难以常理击之。便在此时,公孙止双刃已杀到了近前,萧遥竭力再躲,堪堪避过了这一击,但他胸前本已渐渐愈合的伤口,却因为躲避时突如其来的猛力而又崩裂开来。鲜血涌出伤口,很快便渗透了衣襟,将他胸前染红了一大片。但他再站起身时,却也已来到了裘千尺身边。
见到萧遥和裘千尺站在一起,公孙止这才有些忌惮地站在一旁,手持双刃眈眈而视。刚才一番激战,他身上也挂了一些彩,滋味并不好受,此时得一喘息之机,他顿时张口喘气,并以衣襟包裹伤口,只求减少一些苦痛。而萧遥旧伤复发,站在裘千尺身边,一时间也是装作力不从心,再难迎敌的样子。实际上,他只不过是体内气血运行加速,恰好伤口裂开,流出点血而已,根本不算什么。只是他另有心思,这才扮得伤重模样。
公孙绿萼见萧遥这般惨状,又见公孙止也十分狼狈,心想再斗下去,二人必受更大的伤害,甚至命丧当场也不无可能。她固不愿萧遥再受伤害,却也不忍眼见父亲或命丧于此。想到这里,她想了一下后,咬着嘴唇低声向裘千尺道:“妈,你叫他们别打啦,大家来评评理,说个谁是谁非。”
裘千尺“哼”了一声,道:“斟两碗茶过来。”绿萼心中烦乱,但还是依言斟了两碗茶,递到了母亲面前。裘千尺用手摸了摸萧遥胸前的伤口,问道:“伤势如何?还好吗?”萧遥闻言一愣,暗道这裘千尺怎么突然变性,关心起自己来了,刚要开口随便应答,脑海中却突然反应过来,这不正是破解公孙止闭穴神功的妙法。一念至此,于是状作虚弱道:“前辈放心,一时半会还死不了。”但话没说完,便剧烈咳嗽了起来。这一下牵动伤口,更多血液流了出来,其中有一些便沾在了裘千尺的手指上。裘千尺看了萧遥一眼后,双手各接一只茶碗,每手四指持碗,拇指却浸入了茶水之中,满指鲜血都混入茶内。她随手轻幌,片刻间鲜血便不见痕迹,叫道:“都斗得累了,喝一碗茶,休息片刻再打!”转头对绿萼道:“送茶去给他们解渴,一人一碗。”
包括绿萼,厅中众人并未注意到裘千尺手指染血的细节。绿萼知道母亲对父亲怨毒极深,料想她决无这般好心,竟要送茶给他解渴,此举多半会对父亲不利,但两碗茶是自己所斟,其中绝无毒药,又是一般无异,想到刚才母亲对萧遥嘘寒问暖,关怀备至的样子,料定她是体惜自己的情郎,但父亲倘若无茶,便决计不肯住手,萧遥这碗茶仍是喝不到。想到这里,眼见两人浑身挂彩,确是消耗颇大,当下走到厅心,朗声说道:“请喝茶吧!”
公孙止与萧遥听得裘千尺的叫声,一齐走向绿萼。绿萼将茶盘先送到父亲面前。公孙止心想此茶是裘千尺命她送来,其中必有古怪,多半是下了毒药,将手一摆,向萧遥道:“你先喝。”萧遥微微一笑,并不多话,随手便拿起一碗放到嘴边,咕咚一声,喝了一大口。公孙止道:“好,这碗给我!”伸手接过他手中的茶碗。萧遥知道玄机所在,此时故意笑道:“是你女儿斟的茶,难道还能有毒药?”说着换过茶碗,一饮而尽。
公孙止向女儿脸上一看,见她脸色平和,心想:“萼儿对这小子有情意,茶中自然不会下毒,我已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