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三国当军阀-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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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顺若有所悟,却又始终抓不住要点,忍不住问道:“那又如何?”
贾诩道:“主公深谙骑兵之利。颇为忌惮丘力居、呼赤所部乌桓骑兵,刘虞得丘力居、呼赤之助,犹如猛虎之添双翼,其中尤以丘力居兵力最众、威胁最大!主公欲灭刘虞,必先剪其羽翼,所以才借着奇袭蓟县之名,将刘虞的大军滞绊在蓟县一带,如此便免除了后顾之忧。尔后主公率大军千里奔袭柳城,先折刘虞一臂!”
“唔~~”
“刘虞无谋,闻知辽西兵败,极可能谴呼赤轻骑疾进、趁虚奔袭宁县,意图绝了主公根基,如此又给了主公各个击破地机会,主公将火速回师宁县,趁着刘虞大军未至将呼赤先行击灭。则又折刘虞一臂,丘力居、呼赤既死,刘虞麾下几无可用之骑兵,纵有精锐步卒十万,主公亦再无所惧也~~”
高顺击节道:“缘来如此。”
“可惜的是。刘虞虽无谋,阎柔却多智,奔袭柳城或可成功,诱歼呼赤却是不能。”
高顺道:“纵然无法诱歼呼赤。主公深谋远虑,也令末将钦佩不已。”
贾诩道:“以军事角度观之,主公的确称得上是深谋远虑,然~~从大局观之,却难免有因小失大之嫌~~”
“啪啪啪~~”前方长街上忽然响起一阵清脆地掌声,一把清朗地声音清晰地传进了贾诩与高顺的耳际,“不愧是贾文和啊,洞察世情、深谙人性。刘虞的为人、本将的心思,全都逃不过你的法眼哪~~”
贾诩、高顺惊回头,只见马跃在一大群将校的护卫下肃立长街之上,二人不敢怠慢,赶紧行礼、朗声道:“诩(末将)~~参见主公。”
“来!”马跃翻身下马,上前一手一个牵住贾诩和高顺,再回头向许褚、典韦、裴元绍、廖化以及十几位乌桓族的将领道,“你们都来。大厅议事~~”
“遵命。”
诸将轰然应诺。昂然直入将军府议事大厅。
……
宁县往南一百里,刘备军营。
刘备将手中地书简往案上重重一掷。长身而起,负手于帐中踱起步来,脸上地神色抑郁至极,还不时摇头叹息一声~~
关羽狭长的凤目霍然开启,眸子里掠过一丝骇人的精芒,伸手捋了捋长长的美髯朗声问道:“大哥,刘虞在信中都说了些什么?”
刘备摇头不语,只是叹息,简雍向关羽道:“二将军,刘虞要主公按兵不动,待他大军到来再一起进攻宁县。”
“什么!”关羽击节道,“若等刘虞大军到来,那得多少时日?真要到了那时候,马屠夫早该回师宁县了,如此岂非错失良机?此时不打宁县,又更待何时!”
简雍道:“主公,窃以为二将军言之有理。”
刘备道:“可刘虞军令不可不遵哪,若有违背、必不见容。”
关羽道:“此~~分明是刘虞老儿妒嫉大哥才能,不欲大哥立了战功、得到朝廷封赏,所以才这般故意刁难。”
“唉~~”刘备重重击节,仰天长叹道,“备~~虽无大才,却也是帝室之胄,逢此乱世,每思上以报效朝廷、下则安抚黎民,可叹自涿县起兵,诸事不顺、屡屡受挫,报效无门~报效无门哪~~”
关羽怒道:“大哥,这次偏不听刘虞老儿之言,小弟愿领一半军马前往进攻宁县,如若事成,倒要看看刘虞老儿如何说法,哼!”
刘备急道:“二弟不可鲁莽。”
简雍却道:“主公,窃以为二将军之言不无道理。”
“唔~~”
刘备神色一动,陷入了深思。
……
宁县,将军府议事大厅。
“来来来~~”马跃大步走到悬挂于壁上的幽州军事地形图前,冲诸将招手道,“你们都过来,走近些。”
一片金属撞击的铿锵声中,诸将纷纷凑到近前。
马跃指了指墙上的军事地形图,朗声道:“适才将军府前贾诩大人尝言。本将以奇袭蓟县为掩饰,千里奔袭柳城、意图折掉刘虞一臂、甚至是两臂,以军事角度观之,可谓深谋远虑,然以大局观之,却难免因小失大,这~~只是贾诩大人地观点,我还想听听大家地意见。”
随着麾下军队地扩张。马跃越来越感觉到,一个人地精力是有限地,他再不可能将数千名将士像以前地八百流寇那样,指挥得如臂使指了!培养麾下将领们独立思考、独挡一面的能力已经迫在眉睫。
诸将皆肃然无语,其实也是难为他们了,就马跃麾下这几号将领,除了高顺偶尔读些兵书之外,大多都是些目不识丁的粗人。要让他们说出个子丑寅卯来,那还不如把刀架在他们脖子上杀了干脆。
马跃心中微叹,朗声道:“都没什么可说的,那好,你们想听听本将是怎么看地吗?”
众皆肃然。只有贾诩朗声道:“下官~~洗耳恭听。”
马跃霍然伸出右手、干指贾诩鼻子厉声说道:“贾诩~~你是个好军师,却不是个好人!你~~太冷血,太寡情!”
贾诩神色冷肃,沉声道:“主公何出此言?”
马跃厉声道:“管亥战死。青州营全军覆灭,此皆刘虞老儿之过,你让本将忍,本将怎么忍!?如果本将忍了,三军将士该怎么看本将,管亥和三百阵亡将士的英魂又该如何看待本将?”
贾诩沉声道:“为人上者,当忍人所不能忍!”
马跃大声道:“去他妈地人上人,谁要杀我兄弟、弑我将士。我便活剐了他!”
贾诩愕然道:“为了一己私仇,主公竟连雄图霸业都不要了吗?”
“去他妈的雄图霸业,兄弟都没了,要雄图霸业何用?打下了江山,又和谁共享荣华富贵?为了兄弟,为了三军将士,本将纵然拼却一死,也要活剐了刘虞老儿。纵然拼到最后一兵一卒。也绝不善罢干休!”
马跃霍然转过身来,目光狼一样掠过肃立厅中的各位将领。其中有裴元绍这样追随马跃日久的宿将,也有高顺、廖化这样后来才加入马跃麾下的黄巾旧将,更有许多最近才加入阵中的乌桓系将领。
所有将领地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马跃脸上,有灼热的火焰在将领们眸子里燃烧~~马跃充满激情地话就像一点火星投进了干柴堆里,霎时点燃了他们心中的烈火。
“你们~~都给老子听仔细了,不管你们是汉人还是乌桓人,既然现在站到了一起,那就是生~死~兄~弟!”马跃神情凄厉,一字一指,“如果有一天,你们中间有谁战死了,老子一样会替你们复仇!一样不惜拼死一战!”
“多谢主公厚恩!”
“现在,请我们大声告诉我,我们的弟兄让人杀了,能忍吗?”
“不能忍!”
众将领虎吼出声,激情翻腾。
“那该怎么办?”
“杀了刘虞,替阵亡的弟兄报仇!”
众将领越发凄厉地大吼起来,眸子里杀机流露。
“好!很好!”马跃厉声道,“现在,诸将可各自回营,把本将今天说的话,还有你们宣地誓告诉你们地将士,待明日,尽起大军,南下蓟县与刘虞老儿决一死战,不报血仇,誓死不归~~”
“遵命!”
诸将轰然应诺,转身锵然离去。
只片刻功夫,厅中便只剩下了马跃、贾诩和郭图三人,还有厅门外,典韦肩扛大铁戟,雄壮地身躯岿然如山。
“呼~~”马跃舒了口气,神色缓和下来,向贾诩道,“文和,适才委屈你了。”
“为主分忧,乃诩分内之事。”贾诩淡然道,“兄弟相称、意气相投,以致上下齐心、遇战无不拼死杀敌,此~~素来便是主公治军之道,若是能令将士归心,诩纵然当一回小人又有何妨。”
郭图忧心忡忡道:“原上谷乌桓的两千乌桓众。下官并不担心,可辽西乌桓万余众却才刚刚归降,军心未稳哪,如此匆促令之上战场,后果难料啊。”
贾诩道:“事到如今,这也是没有办法地办法了,姑且一试吧,总比坐以待毙要强。”
马跃道:“文和啊。你当真以为本将缺乏大局观,不知道眼下不宜与刘虞开战吗?”
贾诩道:“本来下官的确这样认为,不过现在,诩却有了不同的看法。”
“哦?”马跃道,“愿闻其详。”
贾诩并没有长篇大论,而是只说了四个字:“时不我待!”
“好一个时不我待!”马跃拍案而起,奋然道,“文和你说对了。时不我待啊,我们没有太多的时间和刘虞老儿在幽州这不毛之地耗下去,汉室不久必衰,天下大乱将起,我军必须尽快整合乌桓各部。尔后西取河套,打下一片坚实的根基。”
贾诩捋了捋颔下山羊胡,微笑道:“主公故意放出风声意欲奇袭蓟县,令刘虞尽集大军于蓟县。再逼迫刘虞挥师北上与主公决战,用意不仅仅只是要杀了刘虞鼓舞士气,更是要借此大战淬炼一支精锐之师吧?”
马跃道:“不错。”
贾诩道:“以战练兵,固然可以在最短地时间里练就一支精兵,可伤亡~~只怕也不会小啊。”
马跃道:“兵贵精而不贵多,这万余辽西乌桓降卒,要是能够从中获取五千精兵,本将于愿已足。”
贾诩道:“可这一切都必须建立在战胜的基础之上。令下官不解的是,主公何以如此笃定~~此战必胜?”
马跃道:“这世上~~根本不存在必胜之仗,只有敢不敢打之仗!”
贾诩道:“主公之言,有一定道理。”
马跃道:“文和素来料事如神,本将心思难逃你地法眼,不过有一样,你却肯定没有料到,嘿嘿嘿~~”
“哦?”贾诩道。“诩~~愿闻其详。”
马跃招了招手。向贾诩和郭图道:“来来来,文和、公则。你们皆过来。”
不久之后,大厅中响起郭图嘶嘶的吸气之声,贾诩却朗声恭维道:“主公用兵出神入化、令人叹为观止,诩所不及,诩所不及也~~”
……
蓟县,十架行军大鼓高架在鼓车上缓缓驰出了北门,虽是寒冬腊月、白雪皑皑,可十名鼓手却赤裸着上身,背上、胳膊上的肌肉块块虬结、缠满了蚯蚓般的青筋,手持两支足有碗口粗的鼓槌,静静地等待着~~
整整两百九十七名号角兵分为三人一组,抬着九十九支长长地牛角号紧随其后,城门内外、旌旗飘扬、刀戟如林,利刃反射起的寒芒迷乱了冰冷的雪原,无尽地肃立之气随着萧瑟地寒风漫延、肆虐~~
一匹健马驮着传令兵从城门内疾驰而出,鼓兵及号角兵的目光霎时落到了传令兵手中那枚三角令旗上,倏忽之间,那面令旗被举起空中,狠狠地挥舞了三下~~
“咚~咚咚~咚咚咚~~”
“昂~昂昂~昂昂昂~~”
激烈地战鼓声以及穿透力极强的牛角号声绵绵而起、响彻长空,在令人热血沸腾到窒息地号鼓声中,蓟县四门大开,军事整肃的军队排列成一个个齐整的方阵从中鱼贯而出,黑压压的铁甲顷刻间掩盖了冰冷的雪原。
一身戎装地刘虞在众将校的拱卫下款款登上北城楼,自城楼上极目望去,但见雪原上旌旗遮天、枪戟如林,数万铁甲汇聚成森严的军阵、浩瀚如林,从城楼之下一直延升到远处目力难及之处,充塞了整个天宇~~
刘虞身后,张郃、文丑、颜良、鲜于辅、鲜于银、尾敦、牵招、齐周、贪至王、呼赤诸将皆全装贯带、冷然肃立。
深深地吸了口冰冷的空气,刘虞声嘶力竭地大吼起来:“马跃,身为大汉伏波中郎将、护乌桓校尉,不思报效朝廷,却久有不臣之心,阴谋挑起大汉与鲜卑之争,其心可诛。是为不忠!”
“马跃本是名将之后,却行事乖张、桀骜不驯,有违祖训,是为不孝!”
“马跃残忍嗜杀、专横跋扈,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