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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黑暗之剑的胜利-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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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蠢材! 女巫的手紧抓住了他的胳膊, 你遇上它肯定是活不了的!它没有眼睛,但绝不是瞎的,杀起人来百发百中。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要把你带上。但我更喜欢你自愿跟来。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嗡嗡声越来越大了。莫西亚想起那个男巫,他逃跑的情景……他的胸口被射穿一个洞……然而莫西亚还是拿不定主意——犹如一个被陷在陡峭山崖下,头顶上有一块大石头要砸落下来的人一样,他的惟一希望就是能钻进地下的黑洞里。

 去……哪……? 他的嘴唇僵硬得差点就发不出字音来,通道就要关闭了。

 扎维尔皇帝那里。 女巫一边说,一边用手夹住他,带有一种不祥的意味。

莫西亚轻声说了一句 不 ,但又咽了下去, 我自己来。 通道又打开了,把他吸了进去,然后就急急忙忙地把门关闭了。

第十三章 尸横遍野

四周是如此的寂静。

格拉尔德从通道上小心谨慎地走出来,有一会儿都在怀疑那个松里——因为正处于懵懵懂懂的状态之中——是否弄错了,把他送到了某个遥远的和平的地方来了。但没过多久,格拉尔德知道他已经到达了目的地,也知道四周的寂静并非是一种和平的寂静。

那是一种死的静寂。

通道在格拉尔德身后迅速关闭了,格拉尔德隐隐约约地知道红衣主教拉迪索维克正用手遮住他的眼睛,嘴里正断断续续地低声念着祷文,格拉尔德也知道他的两个护身——杜察士,从小就受沉默纪律的培训——因震惊和愤怒而在大声地叹气。格拉尔德是意识到了这一切,但这一切却一点也没有感染到他。他仿佛独自一人站在这世界上,仿佛平生第一次,看着周遭这一切。

灿烂的阳光在照耀着,与他们刚刚离开的暴雨天气有天壤之别,不得不令他们大吃一惊。在蔚蓝一片的天空中,烈日炎炎,释放出它那强烈的如火一般的能量,就好像要把它所见证的所有恐怖的证据烧毁一般。格拉尔德朝南看去,能够见到他的暴风雨正往这边的方向汹涌而来。按照所有的战争规则来说,萨拉坎的气象法师制造出来的天气进攻本应当会激起扎维尔命令他自己的气象法师反击,从而造成空中一场惊人的霹雳之战。但这并没有发生。太阳出来了,天气很晴朗,原因也显而易见的。

美利隆的气象法师已经死于作战板下面,他们的尸体就在那些四肢伸张、躺卧在烧焦发黑的草地上的众多尸体之中。

作战板本身也已被破坏了,被劈成两半。这一块与格拉尔德王子那块一模一样,是用一块巨大的花岗岩石制的,现在其中一半倾斜着与地面成一定夹角,被压在它下面的尸体支撑着,另一半则平躺在地面上。看着它,格拉尔德无法想象,要打碎这样一块作战板得有多么大力量的重击才行呢。

格拉尔德谨慎地环顾四周,慢慢地走向了作战板,在它旁边跪下,抚摸着它那平滑的表面,感觉在手指下冰凉冰凉的。这张作战板的魔力已失掉,就像石头一样,没有了微型龙从板面上喷吐火焰,没有微型巨人咚咚咚地走过,没有了代表武术士和女巫在充满魔法的战场上与敌人斗法的小活人。此时的美利隆的作战板上空荡荡的,毫无生气,就好像那些压在它下面的死尸的眼睛一样。

格拉尔德从作战板抬起头,向真正的战地望去。

遍地都是尸体,王子数不出死尸的数目,红衣主教拉迪索维克正在他们中间走。暴风雨就要来临,一阵阵的风把他的红色执事袍抖动得直响,刺骨的寒风横扫荣誉场,卷走了阳光的暖意,使这儿又再恢复到冷飕飕的气氛中。

 拉迪索维克,如果你在寻找生还者,就等于在浪费时间了。 格拉尔德王子开始劝说他的助战者,那儿不会有活人了,不会有……

格拉尔德王子观察拉迪索维克好一会儿——这时间对格拉尔德来说似乎是陡然增加出来的,当它从他身边悄悄流走时,他都可以看得见摸得着它是怎么一分一秒走过去的——之后他才意识到红衣主教不是在搜索生者,他是在给死者做最后的祷告。

那些死者。格拉尔德凝望着眼前这一片在阳光照射下的草地,曾经保养得平平整整的绿草坪已经被某种强大的力量连根拔起地摧毁了,变得又黑又焦,仿佛被沉落下来的太阳烧伤了一样。死尸在战地上到处都是,死亡的方式不同,躺着的姿态各不相同,样子也各不相同,然而在每具死尸的脸上都有着相同的凝固住的表情:害怕、恐怖、惊骇。

突然,格拉尔德怒气冲冲地叫了起来。原来,他被绊倒在草地上了,而且是跌在一滩血中。杜察士们立刻来到他身边,将他扶起,提醒他要小心,因为这里可能还会有危险。格拉尔德推开他们的手,没理会他们的话,径直跑到正在为一个着黑袍的女死者做祈祷的拉迪索维克那儿。他拽住红衣主教的手臂,拉他到一个站位。

 你看! 王子嘶哑地叫喊着,手指着某个方向, 你看!

我知道,殿下, 拉迪索维克轻声回答,脸上痛苦悲伤的表情令他看起来苍老了许多,以致格拉尔德都要认不出他来了, 我知道。 红衣主教又说了一遍。

美利隆贵族一辆五彩缤纷的马车坠落在地面上了,它那已被熏烧至黑的碎片洒落了一大片地。拉马车的一群神燕也躺在附近,全都已经死了,这些鸟儿仍被金绳束缚着,空气中充满了羽毛烧焦的味道。

格拉尔德突然瞥见了一缕正在飘动的蓝色丝线,他不管拉迪索维克的劝告,匆忙地走向那辆马车,捡起一块还冒着烟的、也许是门板的木块,然后大力的扔到一边去,埋在木板下面的是一个年轻的女人,在她被焚烧烂了的手臂里还搂着一个婴儿,仿佛在她生命最后一刻,她都想用自己虚弱的身子去尽量保护这孩子,可惜,她的努力并没成功,她怀中的婴儿已经软软地躺在那儿,也死了。

女人附近还有一具男尸,他脸朝下地趴在这片残骸中,从他的穿着方式和那衣服的华丽,格拉尔德可以判断出他应是马车的主人,也是美利隆的一个贵族。怀着能找到一线生机的希望,格拉尔德于是把他的身体给翻过来。

 我的天哪! 王子被吓得连连后退几步。

在他面前的是一副烧黑的骨骼、咧开的嘴巴和没有眼睛的黑洞。衣服,皮肤,肉体,肌肉——这个男人整个身躯的前部——全被烧毁了。

这个世界已变得颠倒混乱了。太阳从天空中落下,地球在格拉尔德脚下滑动。突然,有一双手紧握住他,并从上面大力摁住他,他感觉到自己已被按在地面上,这时传来了拉迪索维克的声音,是风送过来的,从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

 锡达拉……快再来一个。

不! 格拉尔德拼命嘶哑地喊着。他觉得喉咙好像肿胀了起来,很难说出话来, 不,我很好。是……那个……可怜的男人!是什么样的坏蛋才有可能—— 钢铁怪兽。

 我……我很好! 格拉尔德猛地推开他的牧师的手,挣扎着坐起来。他把头埋在两膝之间,深深地吸了一口寒冷的空气。他严厉地斥责着自己,想用被批评的痛楚感觉来使自己抹掉刚才亲眼看到的恐怖现象的记忆。他究竟是什么统治者?当他的人民极其需要他的时候,他却已经变得软弱。眼前这个中年男子——一个助战者——要比自己作为一个王国王子——还要拥有更多力量。

格拉尔德摇摇头,想努力使自己从混乱的思维中恢复过来,他现在必须决定好应该干点什么事。天哪!有什么事是他能做得到的呢?他的目光情不自禁地瞥向那个贵族的尸体,随即又立刻转开脸,连身子也在发抖。不久,他镇定下来,咬紧牙关,强迫自己要目不转睛地盯着刚才那可怕的景象,正如他所希望的那样,那景象果然激起他心中的愤怒,使他那因害怕而变冰凉的血液也因此暖和了起来。

 格拉尔德, 拉迪索维克说着在他的身旁跪下, 扎维尔皇帝并不在这些死尸当中,他的任何一个善战者也没有。我想你最初是想找到他,你现在还想找吗?

想, 格拉尔德答道。他很感激这位助战者,不但看到了他的弱点,而且能十分巧妙地引导他,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沙哑,他就咽了咽口水,想湿润一下自己疼痛的咽喉。 想, 他更坚定地重复了一遍。他把一只手放在额头上,令脑海中浮现出自己的作战板的景象,再做一次,他也能看到敌方的一小群抵抗力量, 他们的位置……是靠近东面。

对。殿下,是靠近东面。 拉迪索维克说。

红衣主教生硬勉强的说话方式令格拉尔德立刻抬头望望他,而红衣主教的目光正聚集在东边的地平线上,只见那里有一缕烟正在树上方升起。

 我们还要过通道吗,殿下? 红衣主教问,再次提供指引和劝告, 那可能会很危险……

 那是毫无疑问的, 格拉尔德回答,迅速地思考着。愤怒与责任感令他增添了力量。他拒绝帮助,自己站了起来,开始坚定而自信地走回那个已被破坏的作战板, 我们第一次使用这通道实在是一种愚蠢的做法。我们其实可以直接到达这……这里的中部。 ——他支支吾吾地说,并咬紧牙——

 没准备,没防卫。但我们别无办法—— 他停下来,强迫自己冷静、符合逻辑地思考这件事情。

 我觉得我们应该—— 格拉尔德才开始讲,就有一位杜察士打断了他的话,并快速打了个手势叫他安静下来。然后,他的同伴念了一个咒语,一瞬间一个魔法防护装置把王子与红衣主教罩了起来,这两个宽穿黑袍的武术士们也立即升上空中,一个在前护卫,一个在后护卫。

在魔法力量的包围下,格拉尔德竭尽全力去听清楚究竟什么吸引住了他那两个听觉敏锐的武术士。最后,他与其说是听到的,还不如说是感觉的——地面在震动,仿佛一个很重的物体正在附近走动。

钢铁怪兽。

和大多数凡人一样,格拉尔德也考虑过死亡这问题。他曾从哲学角度去讨论死亡,与他的私人教师和红衣主教一起思考来世。当他听到乔伦死讯的时候,格拉尔德内心深处却在想自己是否有这种勇气走进那变换莫测的云雾中去。但是,直到现在,死亡都从没有接近他,死亡也从来没有以如此狰狞恐怖的面目出现在他面前。

他看到这些死尸脸上的恐怖,看到他们脸上那种死得再平静也无法抹去的痛苦模样,在他内心深处涌动着一股恐惧,使他胃部痉挛,腿变得软弱无力。

格拉尔德听到红衣主教在喃喃地祈祷,真佩服这个人的信仰,过去也觉得自己在信仰上是虔诚的,但现在他终于认识到那只是动动嘴巴的事。阿尔明在哪儿呢?格拉尔德不知道,但他确实十分怀疑他会在这儿。

地面的震动越来越明显,格拉尔德能听到 砰 的一声。他觉得胃痛得难受,他想这也许是因为受惊过度的缘故。有一种幻觉在他脑中变得越来越清晰——萨拉坎的王子正在荣誉场上呕吐。

格拉尔德都能听到这故事在民间传说和歌谣中流传下来了,突然,他大笑起来,那刺耳的笑声令红衣主教担忧地看了他一眼。

格拉尔德立刻意识到:红衣主教认为我神经有问题了。他颤悠悠地吸了一口气。格拉尔德觉得恶心的感觉缓解了,恐惧感也消除了,它们不再恐吓和操纵他了。那么这就是勇气了,他略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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