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官爹地,上你的人是妈咪-第1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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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烈耐心地哄着。
一听说总算可以暂时不用再敬酒,夏夜的眸子就晶璨了起来。
“好呀!好呀!你去多久都没关系。那我先去找淘子和嫂子咯,你慢慢来,随意,随意哈!”
夏夜雀跃地和皇甫烈挥着手,眼睛完成月牙的形状,笑得像一只饱餐了一大顿的猫儿。
皇甫烈摇头失笑,大掌揉了揉她柔软的秀发,俯身在她的唇瓣印上一吻,摸了把娇妻的小屁股,在她恼羞成怒地一下跳开,还不忘回头瞪视他的目光下,嘴角噙着笑意,目送她跑向大厅的方向。
直到夏夜进入了大厅,皇甫烈脸上的笑容一敛,步履稳健地踱步至那道金属光亮发出的地方。
潇湘——《军官爹地,上你的人是妈咪》——《军官爹地,上你的人是妈咪》——潇湘皇甫烈绕过人来人往的庭院,闪身进入没什么人经过的小树林。
高大的梧桐树下,负手站立着一名头戴金质面具的男人。
听见脚步声,脸戴金属面具的男人机警地转过身,一身长袍的皇甫烈就站在距离他三步之外的身后。
该死!多年都没有踏进过这里半步,不自觉地就陷入了沉思当中,竟然粗心大意地连身后什么时候站了个人都不知道!
藏在金质面具后的人脸色微变,下一秒就朝皇甫烈展开凌厉的攻势。
皇甫烈灵巧地侧身避过金质面具之人迎面劈来的掌风,反手利落地扣住他的手腕,沉声道,“向必武,你真的胆敢在这里对我动手?”
“你……你知道我是谁?”
整张脸都隐藏在面具之下,唯一露在外面的那一双眼睛里写满了震撼!
怎么可能,怎么肯能?!
知道他真实的身份的人这世界不出两个!
皇甫烈与他之前并没有交集!怎么可能会得知他的真实身份?!
一手挥落了来人脸上的金质面具,皇甫烈露出果然是你的了然表情。
“向堂主,或许,我该叫你一声暗影门门主?”
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皇甫烈看着夏真名为向必武,这些年早就更名改姓,以夏宗政这个身份过活,还一路顺利地爬上Z市警察局局长位置的夏宗政。
“你怎么会知道暗影门和我有关?”
事已至此,夏宗政收起震撼的表情,冷然地回望皇甫烈。
“你应该知道,王储安德勒。琉亚是我在英国的死党之一。”
夏宗政的思绪飞快地运转着,尽可能地思索着安德勒与他身份被泄的这件事存在怎样的因果关系。
皇甫烈非常好心地为他解答困惑,“如果说,你对我的调查够彻底。那么,你也应该清楚,琉亚母亲的娘家有一部分的黑道背景。鬼宿门就算再强大,也不可能强大得过一个欧洲王室。更不消说,琉亚无需以王室相要挟,他只要和他母妃说一声,要他母妃通过关系找上鬼宿门现任门主约翰,再从中周旋一下,你认为,约翰会牺牲他一手创建的鬼宿门,来保你吗?”
夏宗政的身体一僵,他低估了这几个后辈的关系网!
他当初答应入鬼宿门,同时提供鬼宿门和A市政府进行一些秘密行动的便利,唯一的条件就是要鬼宿门的约翰答应不得向任何人泄露他的身份。
这些年约翰也真的一直遵守他的诺言,他才偶尔玩票性质地参与鬼宿门的活动,甚至心血来潮地创立了独立于鬼宿门的暗影门,专门进行一些鬼宿门不便出面的更为阴暗的活动!
他对鬼宿门可以说是功不可没。
然而即便是这样又如何,一旦有比他还要巨大的利益摆在约翰的面前,他就是可以被牺牲的对象!
夏宗政恨自己活了一把年纪,才体会到这世界上没有绝对牢固的合作关系,凡事一旦涉及利益,任何道义、约定、遵守,都是统统可以被摆到一旁去,形同虚设的!
“你想怎么样?”
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夏宗政目光冰冷地抬头看向皇甫烈,问出目前相当现实的问题。
身为A市市长,他却知法犯法地加入鬼宿门,还成为他旗下暗影门的首脑,暗中窃取了本国的一些机密告知给欧洲一些政要以换取他们暗中助他官运亨通。光是这一条就足够他被国家驱除出境,严重的甚至登上国际法庭以扰乱世界和平这一条被宣判入狱。
“我想要知道,当年你为什么要背叛皇甫家?你是外公的得意门生,又是从小和我母亲一起长大,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我调查你多年,除了知道你对权利又莫大的兴趣,女色、酒气、赌博,你几乎都不沾。这样的你,为什么要背叛我们皇甫家?至少如果当年你没有放出假消息,害我外公和一大票黑曜堂的弟兄们差一点被警方围剿,被外公逐出黑曜堂,以当年外公对你器重的程度,黑曜堂堂主之位非你莫属。”
皇甫烈兀地松开制嵌住夏宗政的手,黑眸锐利地盯着因一下子失重而险些跌在地上,模样有些狼狈的夏宗政。
“哈哈哈哈?非我莫属?笑话!哈哈哈!”
夏宗政像是受到了什么很大的刺激般,狂笑不止。
皇甫烈冷冷地斜睨着他,待到夏宗政笑够之后,他才淡然地道,“难道不是?”
“是?是什么?”
夏宗政激动地靠近皇甫烈,像一只受伤的野兽,发出悲鸣般的低吼,“我只不过是一个生父母不详的弃婴罢了!你外公怎么可能会将黑曜堂交到我的手里?更何况,你外公对我即使再器重,也改变不了我不姓皇甫的这一事实!否则你外公又何必招你爸爸入赘,强行拆散我……”
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夏宗政别扭地别过脸,双手握拳,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你想要说的是,当年是我外公不顾我母亲的意愿,强行拆散你们这对青梅竹马的有情人,是吗?”
面对激动的夏宗政,皇甫烈却始终维持着不急不缓的态度。
“你……你怎么…。”
难道当年帮助连这种事都会和当年才只是一个稚幼孩童去说?
夏宗政的脸上有着不少的震撼。
“如果你只是因为误以为外公是为了拆散你和母亲,才因爱生恨地报复我们皇甫家,那我可以告诉你,你最应该报复的人,是你自己!”
“你什么意思?什么叫误以为?明明就是……”
夏宗政发红了眼,顾不得两人身手实力上的悬殊,猛然提起皇甫烈的衣领。
皇甫烈的神情未变,他微笑着淡然地挥开夏宗政揪住他衣领的手,眼神甚至有点带着同情地睨着一脸激动的夏宗政,淡然地道出他所知道的故事版本,“当年我父亲和母亲他们是自由恋爱,何来外公操纵他们婚姻这么一说?没错,在嫁给我父亲之前,我母亲心里的确对从小一起张大手的你有着特殊的情谊。但你迟迟没有向她表过态,在她有一次赌气地说要随便找个人嫁掉,和那个人双宿双栖,而你依然没有任何的行动。她就心灰意冷的去了英国一个小山村去散散心。这件事,我想你应该还记忆犹新吧?”
据他所知,当时名字还是向必武的夏宗政因为他母亲不告而别地去了英国的事情颓废丧志了好一阵子。
后来母亲从英国带回在旅行中一同认识的父亲,兴高采烈的和外公宣布要嫁给父亲,听说婚礼之后向必武就彻彻底底地消失在了皇甫家,也退出了黑曜堂,直到几个月后黑帮的一次火拼,黑曜堂行动的规律全被警方所掌握,外公着手调查帮里出叛徒的这件事,才痛心疾首的发现叛徒赫然就是消失几个月的何必武。
“那件事与你外公安排你母亲嫁给你父亲有什么关系,当年你母亲到了该谈婚论嫁的年纪,你外公迫不及待的找来你优秀的父亲,三个月的时间就举行了订婚、结婚仪式,婚后没多久就有了你……”
夏宗政猛然地抬头看着皇甫烈,身体不受控制地抖得离开。
他食指颤抖地指着皇甫烈,“你……你……”
冷眼瞧着夏宗政激动失控的样子,皇甫烈看出,夏宗政自己应该已经猜测出全部的前因后果。
似是要在他的伤口上撒盐,皇甫烈看着步步倒退,备受打击模样的夏宗政,声音清朗,残忍地继续还原当年事件的全部真相,“父亲在母亲最失意的时候遇见她。给了母亲她最想要的呵护和疼爱。这让相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的他们迅速的相爱。没错。我想你应该猜到了,他们早在英国缠绵之时就有了我。这也是为什么母亲回国后没多久,外公就宣布母亲和我父亲两人婚讯的原因。考虑到母亲的名节,外公和父亲都没有对外声张母亲的那趟英国之行,只是对外说找到来了门当户对的人来迎娶我母亲。
或许你是住在我母亲心里十八年的人,但是我的父亲用他真挚的爱情给了她生活全新的希望。”
“不…。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夏宗政像个孩子一般无措地蹲在地上,发了疯一般地狂扯着自己的头发,口里重复喃喃着“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这句话。
“嘘……好像是夜子来了!如果你心里还有她这个女儿,还在意她对你的看法,从这一刻起,给我闭嘴!”
皇甫烈动作迅速地将两人的身子隐藏在一棵枝繁叶茂的榕树树干后面,侧着头,目光盯着走进小树林里来的夏夜。
“奇怪……下人说烈是往这个方向走来的啊……刚才我也隐约好像听见了谈话,泥土上的确也有脚印,怎么还是没有见到人呢?”
夏夜边喃喃自语着,边低头仔细循着脚印的痕迹找寻皇甫烈的踪迹。
女警司丰富的办案经验在这时发挥了用场,夏夜捡来地上一根树枝,拨开地面上散落的树叶,寻找更多的脚印。
躲在树干后面的皇甫烈和夏宗政心脏不由地紧缩着,他们都还没有足够的心里准备让夏夜了解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夜子,宴会正热闹着,烈去招呼别的客人也就算了,你一个人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大提琴般中低音的嗓音在身后响起,夏夜回头朝来人璀璨一笑。
“哥!是你呀!你来得正好,你快看看,这地上明明有新鲜的脚印,看尺寸应该是烈的没错。可是我在附近找了一圈就是没有找到他,你过来帮我一起找好不好?”
“你找他做什么?”
“哎哟!就是有事嘛!哥哥,好不好嘛,你帮我找一下烈!我有事情和他商量啦!”
夏夜跺脚,小手攀上哥哥的手臂,央求夏煦阳帮忙一起找人。
树干后头的皇甫烈心底猛地一沉。
他和夏宗政躲在这里不被笨女人发现的可能性已是很低,大不了等会儿他一个人先走出来,带她离开这里,只要不被她发现穿着黑衣装束的夏宗政就好。
问题是,如果来找他们的人是煦阳,以煦阳心思缜密的程度找到树干后的他们简直就是易如反掌。
“烈不在这里,我来的时候看见他正往前院方向走去。”
“前院?怎么可能,我就是从前院过来的啊!”
夏夜扯高音量。
“这座宅子这么大,从前院通往这片小树林的路径不止一条吧?也许你们错过了。走吧,奶奶还在找你呢,别让她老人家久等……”
夏煦阳不由分说地搂着夏夜,走出这片小树林。
临走前,他回过头别有深意地往皇甫烈和夏煦阳藏身的那棵榕树的方向望了望。
潇湘——《军官爹地,上你的人是妈咪》——《军官爹地,上你的人是妈咪》——潇湘
“夜子……”
夏煦阳和夏夜两个人走出这片小树林之后,夏宗政才全身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一般,连走出树干的力气都没有,就颓然地跌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