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女配求上位-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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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海生也惋惜的说道:“那怎么办?”
徐蛮无力的靠在桌子旁,理了理碎发道:“难度没有别人了么?”
徐海生皱皱眉,接着像是安慰般对着徐蛮说道:“不必担心,大哥还能找到的,这事儿总不会埋没下去。”
徐蛮嘟嘟嘴,回道:“只有这样了。”
徐海生似乎已经放下了遗憾道:“没事,一年找不到,就两年,反正这事儿也是背着父亲的。”
徐蛮却心有不甘的嘟囔了一句,随即像是被刺了一下,一把拉过大哥的手道:“对了,那位夫人依稀记得,徐氏嘴边是有颗痣的。”
徐海生也显得很兴奋,可没一会儿,就摇头道:“嘴角有痣的也不只有徐氏,看来,我们真要多找些人来指认。”
徐蛮如同泄了气的皮球,趴在了软榻上,徐海生笑了笑,从桌上拿起了茶杯,眼角却像是无意般,扫过了徐蛮身后的窗户。
接下来,徐蛮几乎过个几天,就要往外跑,整日里忙的连周环都找不到人,诸葛美嫣更是在周环面前抱怨,说是徐蛮一定有了什么新朋友,不然怎么会丢下她们不管。而周环只是笑而不语,朋友里怕是只有周环才知道,徐蛮这么多天来,一直是往一些世家老族的祖奶奶辈的面前凑,甚至连一些保守派的老夫人都没放过,也不知道想找什么。
徐蛮自然没听到诸葛美嫣的抱怨,她如今刚从右相远亲堂姐的府上出来,刚被那老太太揪住差点都要留了晚膳,甚至还特别将她的几个孙女招了出来,这打的什么主意,她一眼就看出来了,可她也不想想,她有那么个保守派的堂弟,自家两个哥哥怎么可能会娶她家的孙女,真是异想天开。
扭了扭头,徐蛮还真觉得有些累了,这么到处赴宴,简直是要将她之前那么多年偷的懒都给补回来,礼仪什么的更是在实践中得到最好的提升,也难怪她的教养嬷嬷,最近脸色好了许多,听说连饭都多吃了半碗。
徐蛮苦笑,不论如何,为了父亲,为了公主府,她这点根本算不上什么。
人刚到公主府门前,就看见不远处也来了一辆马车,马车很简单,只在车厢上画了标徽,而这个标徽徐蛮很眼熟,建康如今大半的香料铺子和舶来品店都是用的这个标徽。
徐蛮扶着青梅的手,慢慢下了马车,她遥遥望着,只等那马车停在了自己身边。只稍等了一下,马车的门就被人在里面打开,寒衣从里头钻了出来,利索的跃到了地上,跟着伸手将里面的人扶了出来,今儿这人穿着浅蓝的棉布深衣,布料素的没有花纹,只在袖口与衣边儿绣了些叶子纹路,却是暗蓝色藏着银线的。
“真是好巧。”诸葛初清眼睛特别的亮,原本平日里很少用的玉冠也带了起来,只是样式依旧很简单。
徐蛮瞧着他没坐轮椅,却是被寒衣扶着,便以为他最近受过治疗,身子稍微硬气了些,便高兴道:“你今日怎么来了?瞧着气色好了不少。”
诸葛初清点点头,一副很老实的样子道:“我也觉得身子较之以前舒服了不少。”
徐蛮这才想起自己正假装不知诸葛初清寻了色目人医治,为了怕说漏了嘴,也怕让对方觉着自己太过关注,便绕开话题道:“是有事来寻我大哥么?”
诸葛初清被寒衣扶着,慢慢往府里头走去,边走边道:“也不光是,我小叔最近在备军需,今年不同往年,似乎边关那里上了折子,要提高军备,这事儿怕是要闹一段时间。他不方便来,我是白丁,到是可以过来请教个章程。”
徐蛮这两天也听说过这事儿,据说是由何爱莲的父亲何将军提议的,刘将军自然也不会落后,也上了折子,说是边关清苦,还望圣人能体恤士兵,再加上边关异族来来往往最近也不老实,到是给他们找了不少借口。
“你说这事儿是不是陈右相授意的?他又想干嘛啊?”徐蛮为了让声音传到诸葛初清耳朵里,特意微微靠向他,声音压低道。
诸葛初清侧头就看到这么个梳着双螺髻的明媚少女,双螺梳得紧实,只有一些绒发蓬松起来,不打眼的飘着,双螺上各围着一串儿玛瑙珠,红艳艳的衬着她白嫩嫩的肌肤,格外鲜明,再瞧着她耳朵上雕刻成鱼儿的珊瑚耳坠,来回晃悠,就像是水中遨游,自由自在,配上那一路灿烂的笑容……诸葛初清就想按住自己的心脏,怕它会不受控制的从心口跳出来。
“怎么了?”徐蛮很敏感的发现他微微皱了皱眉。
诸葛初清却很快展眉而笑道:“没事,不过何将军之所以敢提此事,必定是有陈右相做依靠,这是不容置疑的。至于刘将军……他的女儿嫁给大皇子做妾,当然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徐蛮被他的笑容晃了下神,才发现诸葛初清不过一介商人,朝中的事情竟然也会知道的那么细致。
“你……”诸葛初清忽然露出几分担忧的看向徐蛮,却没有继续问下去,但一路走着,还是偷偷打量徐蛮好几眼。
“初清表哥,我就想着你会来,却没想到是今日。”两人还没等说个几句,徐海生就从里头走了出来,一见诸葛初清是走着进来的,便有些担忧的问道:“身子可还好?怎么不坐轿进来?”
徐蛮心虚的低下头,大概是因为自己走进来的,所以诸葛初清也不好意思坐轿吧,自己也大意没问个几句。
诸葛初清却毫不在意,上前行了一礼道:“海生近日可好?”
徐海生忙回礼道:“不过在家做个书呆子,有吃有喝哪里不好?”
诸葛初清无奈的看向他道:“明年春闱可要下场?”
徐海生提到这个,到是豁达道:“老师的意思,自然是去试试,若是不过,不过是再等三年罢了,我爹娘还不至于供不起。”
“你啊!”诸葛初清哭笑不得道。
徐海生甩了甩衣袖,先是笑得狡黠,随后却想起诸葛初清的仕途之路怕是已经断了,心里就有些个不太好受。
诸葛初清无所谓的拍拍他肩头道:“我这副身子不适合做官。”
徐海生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点点头。
徐蛮跟在后头,觉着也不能去耽误人家正事儿,便对着大哥与诸葛初清道:“我先回去歇着了,晚膳我再过来。”
徐海生自不会拦着,只说了几句就让她回去了,可他一转头就见身边的诸葛初清似乎看着徐蛮的背影都出了神,心头不由一动,却还是不动声色的带着诸葛初清回自己的院子里了。
两人也不去屋里,只坐在院内的花园里,诸葛初清等着周围的下人都退下之后,就开门见山道:“最近传出来消息,说是舅舅不是徐家的亲生子。”
徐海生一愣,到也没有惊慌,反而问道:“可还说了别的?”
诸葛初清压低声音道:“说是当年庄成的遗腹子。”
徐海生轻笑一声,也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只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诸葛初清见状,也不再多言。
到是徐海生突然看着诸葛初清肃然道:“前些日子,檀香递来的消息,究竟是怎么回事?”
诸葛初清扬起头,似被阳光迷了眼睛,只淡淡道:“我大概要离开建康一段时间了。”
92 第九十一章
最近随着军备事件的开头;似乎是要将宫里发生的丑事慢慢掩盖掉;四位镇守将军,虽然官职并不大;可他们实实在在手里握着实权,而且天高皇帝远,各自都有各自的领地;怕是皇权对于那些边关小城来说,都没有这些当地的将军来的有威信和震慑力;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只要这些将军愿意,那么他们就可以是当地的土皇帝。特别是对于当今圣上这般;还没有完全把握实权的皇帝来说,四位将军可以是他的助力;也可以是他的掣肘。
但显然,由何家领头的何刘两家,已经很明确的站在了保守派的那一边,眼前更是拿军备来想要试探与钳制当今圣上,甚至更有隐晦的威胁皇帝,对于后宫黄美人与大皇子的处理,这要是有个处理不慎,可就不是那么好收拾的了。
皇帝这个职业本来就是玩的一手好制衡,只要为了他的江山,仇人的女儿,他都要微笑以对,疼宠无双。至于他心中的滋味,是不会让任何人知晓的。
但对于大皇子的事情,他实在憋的一肚子火,从请旨提升军饷之后,立刻又有人提出大皇子很有可能是被人陷害,请求皇帝对大皇子宽容以待,并且严惩凶手,之后,居然还有人将矛头指向了二皇子与皇后,甚至隐射两人都有可能为了排除异己,向大皇子下手,不然怎么受伤的都是与黄家有关的人?
这是不是说,若是他不轻拿轻放,这帮子兵痞子就要当真与他死磕到底,提升军饷了?然而他还不能不答应,毕竟边关是有战事,虽然不大,但依旧有死伤,他若不应下,怕会寒了兵民之心。但若是他真的豪迈应下了,那每年的军饷便都要照着今年这个标准,这可都不是什么小数目啊,如今就算他改革已有所见效,但国库还很拮据啊,再说右相手下那帮子混球也不会让他省心,到时候不说改革的速度会变慢,就说改革的方向,都会被人质疑,到时候恐怕比现在都要焦头烂额。
然而,还没等皇帝如何将此事想出一个万全之计时,又有人冒死密奏,说是大长公主的驸马徐文彬,并非徐府所出嫡子,而是曾叛国罪人庄成之遗腹子。
皇帝接到密报,人都傻了,这都是什么事儿,前头儿子搞基还带了个黄花大闺女的事儿还没解决呢,自家姐夫的身世又出了问题,这万一要是真的,保守派那帮子老不死的还不往死里挤兑皇家啊,甚至姐姐一家都要弄出事儿,就算到时候保住了姐夫的小命,以后也不能出仕了,那自己的左膀右臂岂不是要被砍掉了?
忐忑不安,皇帝几乎当天夜里就召见了自己的姐夫,可也没人知道这两人说了什么,次日,驸马就抱病在家,没来上朝了。
这下朝堂之上共事的官员就更糊涂了,这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呢?若是假的,也应该出来澄清下吧,可若是真的,那驸马回家养病,简直就是皇帝的欲盖弥彰了。这是想着等风头过了,就当这事儿没发生过?
于是,不少保守派的官员就跟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整天如同打了鸡血,他们家里的女眷也没闲着,到处串门子,似乎想找出当年的什么线索,然而徐家肯定是不能去的,不说太明显,徐家老太太早就以养病为由不在府里了,据说是去庄子上了,而徐家祖父一直病着,最近太医去看,人都糊涂了,还问个什么。至于徐家大伯,那他自己都是个糊涂,还指着别人告诉他呢。
但,事情肯定不能这么算了,也不知道是谁透的消息,不少女眷都知晓徐蛮莫名拜访了许多世家的祖母辈,而这些名单又很快被人收集起来,这些女眷就犹如看见食物的苍蝇,都扑了过去,让这些世家的祖母都不胜其扰。当然,也有例外,就是礼官大夫的母亲,那位裴氏。
据说她天生话唠,每日闷在家里,也没人与她闲聊,如今有那么多人求见,她可是巴不得呢,如此几次,就再也没人敢上门了,因为谁也受不住有个人从早到晚拉着你,重复不停的唠叨,而唠叨的内容,还是极其无聊,甚至颠倒不清的。若是对方问了些个委婉的问题,她可以从几十年前开始说起,直说到你迷糊了,她还未减兴致,而若是对方受不住了,直接提问的话,那就更好了,她可以绕来绕去都围着这个话题,但是就是毫无重点,结果就是,你听到最后,也没搞懂她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