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小萌妃:调教风骚王爷-第1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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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夫君明日就要启程前往南疆?”
霍青城点了点头,道:“确实如此,我走后,家中还要多烦劳夫人打点上下了。祖母年事已高,夫人务必多些去给她老人家请安,母亲近日有些肺咳,虽吃了几剂药下去,只并不见好。这些繁琐之事,也唯有夫人可以为我分忧了。我在此先谢过夫人了。”
裴元贞站起身,点头应道:“夫君请放心,妾身一定会多多上心,勤于服侍两位长辈,分内之事,何须言谢?”
霍青城听她这么一说,心里倒是觉得松了口气。若以性情而论,这裴元贞还真是贤妻良母的绝佳之质。只是,如此这般的夫妻生活,实非他心中所求,因此,说完这句话之后,两人就一下子找不到话题,气氛顿时变得十分冷场。
最后还是裴元贞再度开口,对霍青城说道:“夫君,实不相瞒,妾身今日请你过来,就是有几句话,想与你说。”
“嗯,夫人有话,直说不妨。”
裴元贞看了看霍青城的脸色,说道:“夫君此去,可谓是任务艰巨。妾身有一言,想就此对夫君说明。妾身不求夫君飞黄腾达,平步青云,但求夫君能够平安归来,不使家中长辈伤心,更不要伤了兄弟间的情谊。”
霍青城闻言颇为意外,本来,他会以为,这裴元贞也会像母亲一样,对自己此行抱有诸多的希望。虽说他不是长子,不能承继爵位,但自古以来,一门几爵的外戚也不是少见。再加上这趟差事又是太妃亲自向皇帝要求来的,霍家大奶奶更觉得,这是要提拔重用自己最得意的第三子。
是以,在昨夜,母亲事先已经对自己进行了一番苦口婆心的教育。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一切以皇上和太妃的意思为重。至于君啸白是他表兄,这层关系自然不假。可他若真是犯了国法军规,那就应该王子犯法与民同罪,顶多在押解回京的路上对他多些照顾也就是了,犯不着因为兄弟情义而断送大好前途。
☆、郎君三拜(2)
原本霍青城以为,出身世家的裴元贞肯定也是希望自己能够借此机会平步青云的。毕竟,身有爵位之后,她也能跟着一起得封诰命,从此跻身贵妇之列。
但是没想到,她却会有此一言。
仿佛不相信似的,霍青城又问了一句:“夫人当真如此这般想?那若为夫我以后就此平庸一生,难道夫人也会没有怨言?”
裴元贞十分娴静的一笑:“妾身嫁入霍家时,父母对我只有一言嘱咐,那就是,唯夫君康健平安就好,荣华富贵,不过是过眼云烟。再则,外戚之家,最忌声势坐大。妾身从前在闺中的时候,十分仰慕夫君的才华,妾身以为,夫君便是不为官,只安心做学问,他日也可有非凡成就。”
霍青城这回才真正相信,眼前的女人是没有打算在自己身上图谋什么的。她甚至劝他放弃仕途,只因为她心中清楚,外戚坐大,便是灾难的开端。可是,这样的道理,他甚至都无法能够劝得服自己的母亲。一番比较之下,他终于动容,起身向她做了个揖,道:“多谢夫人的直言,为夫一定谨记在心。”
裴元贞也起身回了一礼,笑道:“夫君明日就要启程,今天可否就在我这里吃顿晚饭?我叫人准备了你爱吃的菜肴,权当是为你践行了。”
霍青城自然应允,微笑回道:“难得夫人有心,为夫自然遵命。”
裴元贞便唤人进来摆饭,夫妻二人在花厅坐了一会,便有丫鬟来请他们过去入席。霍青城坐下一看,果然做的都是些自己爱吃的菜肴,显见,这裴元贞对自己是用了心的。只是她平时温婉沉默,自己确实多有忽略。然她今日这番言论,却令他不得不生出佩服之情。
当下两人就互相举杯各敬了彼此一杯酒,裴元贞自己吃的并不多,只频频给他布菜,又嘱咐他路上要多多注意身体,南疆此时已是寒冬,冬衣之类的她业已让人装好了箱子。一顿饭吃了末了,她又叫了自己身边的两个陪嫁丫鬟出来,指着她们对霍青城说道:“夫君,忍冬与金夏都是我从小带在身边的丫鬟,此去南疆,妾身无法随行,便想让她们跟着夫君一起去,也好照顾夫君的起居衣食……”。
霍青城哪里会听不懂这样的话,裴元贞这就相当于大大方方的给他送了两个通房丫头。他哭笑不得,连忙放下手里的酒杯,摇头道:“夫人,为夫并非那种贪图美色之辈,在你进门之前,我房中并无通房丫头,以后,我也不打算有!夫人的美意,我还是谢了。”
裴元贞不意他会有此一说,连忙起身道:“夫君勿要生气,妾身这也只是……”。
霍青城站起来,十分坚决的说道:“我知道你是一片好心,不过,我真是不需要了。夫人,多谢你精心准备的晚饭,为夫已经用好了,这就回房了。”
说完,他转身就走,倒把个裴元贞与两个美丽丫鬟丢在花厅里,半响都回不过神来。
裴元贞缓缓走到门口,目送着霍青城的背影离去,她抬头看向天边的星空,夜色寂寥,星光也是黯淡的一点点。
她轻轻吟道:“春日宴,绿酒一杯歌一遍,再拜陈三愿: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长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夫君,我们会否岁岁长相见?”
☆、献媚(1)
裴笑笑被温无双叫醒起来吃鱼的时候,才发觉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到了这艘船上。再一看,周围都是烟波浩渺的水面,因已过了暮色时分,此时江面上水雾弥漫,几乎是几米之外就看不见任何东西了。
温无双将那条烤熟的鱼递到她手里,她仍有些不快的皱了皱眉头。“没有酱料,怎么吃?“
这话引来一个嗤嗤的冷笑声,讥讽的说道:“还嫌没酱料不肯吃是吧?给我,我替你吃了。“
裴笑笑一惊,转眼看去,只见一张唇红齿白十分妖孽俊美的脸,就隔着船舱的帘子看过来。她问温无双道:“他是谁?怎么在我们的船上?”
温无双一听她无意中说了“我们的船上”便觉有些不自禁的开心,他难得抿唇一笑,看了一眼阴无邪,道:“没什么,他就是我们的一随从。我怕你晕船,特地叫他跟着来伺候的。”
阴无邪听的连翻白眼,心道就是献媚也没有这么献的,待要说明自己并不是他的随从,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多少年没看见他刚才一闪而过的那点喜色了?
算了,难得他能如此对一个女子,难得他这一生能够有此片刻欢愉………………揣着这样的想法,阴无邪最终是闷闷的闭上了嘴,并且瓮声瓮气的添了一句:“这鱼是十分罕见的滑鳞彩翅,又是他用了稀世奇珍”碧笑火“给你烤熟的,你放心吃好了,便是没有酱料,也绝对会比沾任何酱料都好吃的。”
裴笑笑听他说了这么一句,这才半信半疑的将那尾鱼送到嘴边咬了一口,一口吃下去,果然是肉质细滑,鲜美无比!她胃口大开之余,只一会儿的功夫,就将整条鱼吃了个精光。
最后,还不忘举着那光溜溜的的鱼骨,对温无双说道:“这鱼味道真不错,再给我烤一条吧!对了,什么是碧笑火,听起来好像很好玩的样子。”
温无双从她手里把那用叉子叉着的鱼骨接过来,轻轻一甩,便将鱼骨扔进了江里,自己则将那柄叉子扔到一旁。这才慢吞吞的从袖子里取出那颗仍散发着幽蓝色光芒的珠子,送到她面前道:“要吃鱼就没有了,要玩珠子,这颗可以让你玩一下。”
裴笑笑从他手里接过那颗神奇的珠子,放在手里把玩了一会,忽然间只见团子从旁边跑过来,伸爪就是一扑。裴笑笑见它也喜欢这珠子,便趴在地上跟它玩了起来。她故意将珠子拨的滴溜溜转,让团子两只爪子怎么也抓不住。如此这般玩了一会,团子终于愤怒了,朝她投来一个十分不高兴的眼神之后,奋然用力,朝那珠子扑过去!
阴无邪在外面一边看着前面的水路,一边打量着温无双饶有兴致的看这个一女人一兔子嬉笑打闹的场面。他长叹了一口气,低声道:“真是冤孽。”
话未说完,却听天边传来一声清脆的鹰鸣。那声音与普通的鹰不同,十分的尖锐刺耳,却似能划破云霄一般,直抵人心。
☆、献媚(2)
裴笑笑一听这声音,就想起之前在波斯王船上遇见的那个范异和他的那只枭鹰来。她钻出船舱一看,果不其然,那正在水云弥漫之间低低飞翔的,可不是那只巨大的枭鹰?
她心中一喜,没想到还能再见这家伙。如果它在,那么说范异应该也没死吧?正好,可以找他打听一下白玉妆和梵璃的下落,希望大家都平安,这样她也就不必每每想起此事,就觉得心中有些说不清的负疚了。
她便朝那枭鹰挥了挥手,枭鹰也似乎发现了她,一个地俯冲之后,滕的一声,落在了狭窄的甲板上。
温无双朝那扁毛畜生打量了一眼,便对阴无邪说道:“没想到,范异这家伙还真是鼠猫的,九条命都不止。”
阴无邪凉凉的回道:“那是,跟着你,就是个畜生也格外的耐磨耐摔打。更何况,他还跟你签了三十年的卖身契,他若是活的不够久,只怕下辈子还要被你抓来做苦役,那可真是噩梦一般的人生了。”
裴笑笑正逗那枭鹰玩,却发觉这家伙似乎对自己的肚子很感兴趣。她本能的护住已经有些现形的腹部,对它说道:“先跟你说明啊,以后不许落到我肩膀上来。我……我肚子里有了小宝宝,承受不住你这样的重量的。”
枭鹰闻言,很是诧异的看了看她,然后,又转过头去,将温无双打量了几下。最后,只见它眼底似乎流露出一丝讥讽的神色,然后,对着天边展翅而去,待飞到半空中时,又尖锐的长鸣了三声。
裴笑笑见这鹰一言不合说走就走,不由的喃喃问道:“它这是怎么了?难道我刚刚说错什么了吗?”
温无双朝她笑一笑,道:“你没说错什么,只是它走错地方了。放心,一会它就会飞回来的。走,我们准备上大船去,既然你不晕船,那我就带你好好看看这沿途的风景。说不定,还能再让他钓几条滑鳞彩翅给你做烤鱼吃。”
一听说又有刚才那种鲜美至极的鱼可以吃,裴笑笑顿时眼前一亮。而后,很快,她就发现前面不远处有一艘十分巨大的木船停泊江心中。只是粗粗的扫了一眼,就觉得十分的气派与精致。
随温无双登上大船之后,裴笑笑就抱着团子,在甲板上站着,等待那只枭鹰再度回来。
而团子的爪子里,就捧着那颗碧笑火,兀自玩的十分惬意。裴笑笑发觉,这兔子有一个很奇特的本事,那就是能把这珠子玩的团团转,并且不厌其烦,翻完了这面翻那面,似乎对于它来说,每一个面都是不同的,每一次翻转,都有着新的发现。
阴无邪在旁边冷眼看着这颗价值连城的珠子,一转眼的功夫就沦落成了一只兔子的玩物,他心中默默的吐槽了半天,最后看见温无双走过来时,才不无讥讽的说了一句:“你看看你自己现在这副德行,恨不得把颗心都捧给她煎了吃算了。当心人家就是借你过桥,到时候哭都找不到地。”
☆、献媚(3)
温无双冷冷的瞟了他一眼,回道:“原来在你心里,我还是有心的人啊!谢谢了,不是你提醒,我自己都快忘了这回事了。”
阴无邪懒得再跟他说,只把那长长的鱼竿甩上来,一看上面只有一把绿绿的水草,气的喃喃骂了一声,又把鱼钩扔下江里去。
很快,天色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