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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腹黑小萌妃:调教风骚王爷-第1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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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十分平静的说道,为了报复师父当年的冷血,他和昔日的师弟阴无邪一起合谋,给师父下了一种叫做逍遥散的毒药。每日疼痛不止,却生命迹象良好,只是不能发功,也不能用力。

像个活死人一样,生生躺在床上,忍受了十年猪狗不如的日子,然后,才给他痛快一死。

十年,正是他曾经历的那段时间。只是此十年,与彼十年,一样都是有人生不如死的岁月。

他的话说的差不多了,他们也就刚好走到了裴笑笑的厢房前。

裴笑笑站住脚,凝视着眼前的人。此刻,她其实很想给他一句暖心的安慰,或者一番真诚的感概。但是,她知道,他并不需要这些。

试问一个能够守住内心最黑暗角落的人,突然间在你面前袒露出他最真实最落魄最毫无人格的一面,他的目的,是什么?

反正,裴笑笑知道,那绝不是一时心血来潮。

因此,越是心中新潮浮动,她越是觉得,自己只能保持沉默。

对于温无双这样的人而言,怜悯,那是一种可笑的东西,他从不需要,她也没有那个资格给予。

于是,她最终只是对他说道:“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换下这身衣衫,对了,其实我真的觉得,你若是能行走江湖,四处为人治病配药,你将会是比华佗更有名的大夫,你是真正的国手,当世无人能及。“

☆、为何嗜血?(8)

可似乎温无双对这个并不在意,他甚至嘲弄的说道:“你可别忘了,我是既杀人也救人的大夫。倘若我这样的人也是国手,当世无人能及的英雄,那么你让这些自称英雄之辈情何以堪?”

裴笑笑被他一语说的连连摇头,其实,她心中已然琢磨出了一些蹊跷。他三岁入五毒教,十三岁之后武功大成,百毒不染。然后就在那年,他将同门师兄弟推入自己练蛊的枯井之中,以至于被逐出师门。

此后的十年,他浪迹江湖,与弟弟失去来往。然后最终得贵人相助,名倾天下,光华耀眼。然后,才有了毒害师父,将胞弟救出,并且给他想尽办法解毒的后续。

那么,粗粗算来,他今年最少也有三十几岁,甚至四十岁。可是,从他的面容身段来看,她是怎么也看不出其中的破绽。

这是一怪,二怪,是他为何对当初那位贵人,闭口不言?只字带过?

裴笑笑当然怎么也没想到,其实温无双对自己隐瞒的,正是他生命中最璀璨最美好,也是最不堪回首的那几年。在那几年里,他遭遇了一个爱自己的女子,他也深深的爱上了她。

他一下子得到了常人梦寐以求的一切,爱,与温暖;情,与心灵的契合。

一切,都完美的不像真实的人生。那样的起伏跌宕,动人心魄。

只是,或者那样的幸福于他而言就是遥远的星际,或者,他是真正的天煞孤星。

随着两个孩子的夭折,妻子最终无法忍受这样带有畸形的结合。两人开始争吵,开始互相伤害,曾经的爱一闪而过,最终灰飞烟灭,破碎支离。

也正是因为太过痛楚,所以,在她的面前,他只有选择了隐瞒,选择了避而不谈。

见天边雨过天晴红日露面,裴笑笑便朝他说道:“原来你也知道自己罪过深重?不过,我常听老人说,多多行善积德,可以化解身上的杀孽与戾气,这一条你不妨考虑一下吧!现在,既然你弟弟的毒也解了,我觉得,一切都应该已经过去了。你应该凡事多想想好的一面,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当然,若是来找你求取丹药的人都是非富则贵,你就是找他们要些报酬,那也是应该的,没理由叫人饿着肚子济世救人嘛!好了,我先回去洗个澡,站了一夜,可真是累死我了。我要好好睡一觉,叫人千万别来打扰我!”

说完,她转身就走。却没有看到,在自己的身后,温无双矗立良久。

她更没有看到,方才自己在屋檐下看见的那一抹秋日红日初升,不过是片刻光景。在她洗完澡钻入暖香的被窝中的时候,窗外,便已是乌云密布,阴云笼罩四方。

温无双坐在自己弟弟的床前,转头间也看见了风云陡然转变。他手中的银针徒然一松,在将坠未坠之际,勉力用手定住。

旁边的侍女连忙扶住他的手,道:“门主,您太累了,不如休息一下吧!”

他定定神,一改之前的平静,忽然间变得有些颓散之色。

☆、杀人灭口(1)

因为在雨地里站了一夜,虽然临睡前有青鸾端来一碗祛湿安胎的汤药进来给裴笑笑喝了下去,但是,她醒来时依然觉得身上十分的疲惫。还好,这具身体现在的年龄十分的年轻,十四五岁,真是花一般的年华。作为母亲,虽然早了些,但是胜在体力和精力都远比二十几岁的女人要旺盛许多。否则,以裴笑笑之前的身体,她可真是没把握,自己能怀着身孕在那样的环境里呆上一整夜。

果然是青春无敌,衰老才是女人最可怕的克星。

只因肚子里的宝贝饿的太厉害,这才不得不爬起来,先吃点东西,然后接着再睡。

裴笑笑起来的时候已经是暮色时分,院子里没有下雨,但也阴沉沉的,秋风扫过时,显得十分的萧瑟。

她一边吃饭,一边禁不住问道:“今早上救回来的那个人,他现在怎么样了?“

青鸾极为谨慎的回答道:“门主仍在北苑那边替他施针,没有听到什么动静。之前我去厨房的时候见北苑的人也在那里端饭,想来这个时候是已经在吃晚饭了。”

裴笑笑愣了一下,问道:“这么说,温无双从回来到现在一直没有休息,只在那里守着他?”

青鸾有些拿捏不住她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便模棱两可的说道:“门主许是打坐休息过了也不一定。”

裴笑笑听她这么一说,知道此人的嘴自己是撬不开的,便也不再发问,只管自己安心把肚子填饱就好。

按着之前的计划,明日一早,温无双就要带着几个人离开落梅山庄。据说,他是前去京城有事要办。

裴笑笑也想跟着一块去,可是她又觉得自己体力有点不行,怕路上会累到宝宝,最终还是作罢了。

她没有想起另外一层原因,那就是,自己之前在胭脂店买到的那盒胭脂,早就被温无双捏成了粉末。而她心里被勾起的那些回忆,也尽数被抹去了。

而且,因为她在被催眠之后吐露出的只字片语,让温无双当即就派了两个侍女前往京城。此时,就在她坐在灯下摸着垂耳兔的耳朵百无聊赖的时候,定安王府里,却有一道黑影悄悄的潜入了靠近汇芳苑的一处小院子里。

这处院子原来叫做秋芳斋,之前并无人住,便让宁双儿的奶妈带着大姐儿在这里住了。后来,大姐儿被接回到宁双儿身边。飞烟便趁机在君啸雅面前大灌迷魂汤,最后是软磨硬泡的,住了进去。

只是搬进去那日,宁双儿也没有客气。她先是叫几个婆子准备了几桶狗血,将整个院子的外墙都泼了个遍,最后又让人贴上几百道镇妖符,只冷笑着指着飞烟的脸孔,唾骂道:“奶奶我倒是放长双眼等着看,看你这小狐狸精,什么时候现出原形,死无葬身之地!”

飞烟气的直跳脚,可是她也不能公然和注目对骂。事关现在王府里,宁双儿一人独大,而且,她一改常态,对君啸雅再也不会忌惮。仗着自己娘家再次得势,她反而开始独断专行,凡事除了稍稍顾忌一下明华殿那边老太太的面子之外,其余人等,她是一概不放在眼底。

☆、杀人灭口(2)

因此,飞烟现在的日子,可以说并不好过。因为她虽然跟了君啸雅,但是宁双儿拿着各种理由,坚决不给她名分,只象征性的给了个通房丫鬟的待遇。

而且还言之凿凿,说就着通房丫鬟的面子,还是冲着她以前的旧主甑蕾才给的。要不然,她一早就大棒子把她给撵了出去。

而且这君啸雅也是在妻子面前一反常态,之前是软硬兼施,还能为了云罗去跟妻子置气。现在,一看妻子拿出了正房的气势,丝毫也不顾及他的面子,他反倒怯弱了不少。因为不管怎么样,他都知道,要是休妻,那是不可能的。妻子手里捏着自己当初嫁过来的时候那笔丰厚的陪嫁,而且现在她也开窍了,把银钱都牢牢的握在自己手里,就是有钱拿出去放印子,也没的给他填补填补亏空的。

而他自己虽然也领着朝廷的俸禄,但那份收入毕竟是死的,还要交给公中一大部分,剩下的也就没多少可支配了。

现在大哥又不在京中,妻子娘家得势,而自己却有诸多地方需要仰仗岳父和大舅子,因此,便是宁双儿如今对他不冷不热,他反倒上了心。每日里必定要去汇芳苑走走过场,哪怕就是被宁双儿推出了房门,第二天也照去不误。

如此一来,秋芳斋那边,他自然是少有踏足了。而且那话说的准,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以前跟飞烟在一块,是因为有种暗地里偷偷摸摸的刺激感在那里挑拨着他的神经。

现在?既然人都公开了,大家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再一看,也就那个味道,平常一丫鬟而已,有什么好上心的?

因着这些缘故,是以飞烟即使抢破头住进了这秋芳斋,但是,也只得了个小丫鬟在院子里干干粗活的。日常她不但要晨昏定省的去给宁双儿叩头请安,而且其他方面的条件甚至过的还不如之前跟在云华殿里的时候。那时候,最起码走出去,不管什么时候见到人,人都得停下脚,恭敬的叫她一声:飞烟姑娘。

现在?就是以前交好的那些丫鬟婆子,现在见到她不是绕道走,就是直接冷哼一声,似笑非笑的来一句:哟,这不是飞烟姑娘吗?听说你住进了秋芳斋,不知道二爷什么时候抬你做姨娘啊?

飞烟每每想起这些窝心事,便不由恨得直在被窝里偷偷哭泣。一边哭,一边诅咒宁双儿这个不得好死的毒妇,顺带着诅咒一下君啸雅这个始乱终弃的负心之人。恨到后来,终于开始有些悔恨。悔恨自己当初太过急功近利,居然就舍了甑蕾这个极佳的跳板,公开跟旧主撕破了脸。而在听说流云后来被宁双儿和君啸白调去了外面做一店掌柜的时候,她心中的羡慕嫉妒恨,更是到了顶点。

于是,在这天晚上,当她所住的秋芳斋里传出一声闷闷的呼救声时,睡在外面的小丫鬟虽然听见了,却没有爬起身来。只是问了一句:姑娘,可是有老鼠?

之后,就再也没有了下文。

☆、杀人灭口(3)

而就在同时,也有人来到了花想容,推开了原来是由流云所住的那间卧室的门。

可是进去一看,里面并无人住,四下一番观察之后,便不得不转身走掉了。

因此,仍在路上赶回京城的流云,可以说是无意中捡回一条小命。

第二天一早,服侍飞烟的那个小丫鬟一大早就过来敲门,像往常一样叫她起来,然后再去打洗脸水,两人一起去向宁双儿请安。

可是这回却敲了半天的门,也没有人应声。小丫鬟觉得有些奇怪,便转身去了打水,等端着水再过来敲门时,还是没有人应门,她这才有些慌了。

大着胆子推开门一看,顿时差点昏死过去。房中有一大摊鲜血已经发黑了,血迹正是顺着紧闭的纱帐中流下来的,看不见飞烟的面容,只见一只手垂在床边,惨白如雪。

小丫鬟吓的连手里的脸盘都端不住了,哐当当落到地上,水花四溅,人也随之跌坐在地,全身发抖。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连忙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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