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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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天看着他吓的颤抖不已,不禁觉的自己作孽,早知道找宫女算了,何必为了牧非烟给自己找麻烦。
牧非烟见施天竹要走,眼睛快速动了一下,瞬间向太子扑去:“太子,您不要我了吗?您不是说会疼非烟吗?太子!太子!”
周天狠狠的瞪他一眼:“放手!”真以为可以凭美色,诱惑焰宙天吗,天真!别忘了在焰宙天身边还有个沈飞,论姿色谁是沈飞的对手!
施天竹见状似乎被吓到般怯怯的缩了缩自己的衣袖。
牧非烟收到暗示,失望的看了太子一眼,恋恋不舍的退出太子的视线,走到转角处目光陡然一变:这次,一定会成功!
周天皱了皱眉,心里琢磨着怎么把牧非烟调离袭庐的身边,绝对不能让他们狼狈为奸:“走吧。”
施天竹低着头快步跟上,一路上他都怯怯的不敢看太子一眼。
周天也没指望他做什么,不过是把牧非烟赶走的借口而已。
但当回到房间,无论周天怎么解也解不开身上黏黏的衣服时,周天不客气手臂一张:“更衣。”
施天竹神情似乎动了一下,愣了好一会才怯怯的上前为太子更衣。
周天隐约觉的施天竹的手法也不熟练,纽扣还不如自己知道的多,看着他笨手笨脚满头大汗的捣鼓着,周天不禁觉的他也是位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可……既然是少爷怎么没有跑路?难道是被太子抓来的?但宙天的印象里没有关于此人的记忆呀?
施天竹好不容易脱完外衣,见太子没有说停,只能怯怯的把手伸向里衣!他堂堂‘锦衣杀’少主,自己的衣服都没有脱过,今天尽然要伺候别人更衣!
周天见状突然拨开了施天竹的手道:“不用了,剩下的我自己来。”衣服黏在身上真不好受:“你自己呆着吧。”周天边说边向屏风后走去:“如果觉的无聊,书架上有书。”
施天竹看着太子绕到屏风后如释重负的松口气,刚才差点……哼!别指望他用美色,袭庐还请不起他献身!但……太子不让服侍,怎么下手?这群人真麻烦,直接然让‘锦衣杀’全全接手不就好了,可想到父亲,施天竹不禁皱眉,父亲不准接焰宙天的生意,真不知父亲在想什么!
周天坐在临时找来的浴桶里,看着水流划过自己身体,无语问苍天呀,好好的女孩子,偏偏把自己弄成这样……不过也好,至少不用担心有人发现她是女人,只是,难道要一辈子这样下去……“谁……”
施天竹突然从屏风外进来,胆小的捏着手里的浴帕,垂着头无辜的不敢看太子。
周天僵了一下,随即忍下男女有别的尴尬,冷声道:“谁让你进来的!”她思想再开放也没开明到让男人欣赏她沐浴的习惯。
施天竹更加胆怯,瑟缩的看看手里的帕子似乎鼓起了莫大的勇气般道:“奴……奴为太子……”
“不用,出去!”
施天竹当然想走,可现在不能走。
“还不出去!”看着老老实实的孩子没事进来找死嘛!
施天竹不能违逆太子的命令,现在他死赖在这里会令太子怀疑,可药还没有放进水里,施天竹想了想了,突然怯怯的向后退去,猛然一个不稳向周天砸去。
周天瞬间从水中跃起,水花带着内力向施天竹眼睛袭去,左手快速抓起一旁的衣衫顷刻间披自己身上:“没长眼嘛!”
施天竹狼狈的摔在地上,整桶脏水瞬间浇在他身上,打湿了他满身优雅!没在桶里!施天竹愣了一下,竟然这么快!袭庐不是说太子频临散功?
周天皱着眉盯着施天竹,表情不怒而威:“放肆!谁让你跑进来的!本宫让你在外面看书,你能看到桶里吗!”
施天竹不敢说话,只能忍着满腔不甘从地上爬起来:“我……我……”
“我什么!还想让本宫送你出去不成!滚!”
施天竹闻言不敢再耽搁,提起湿淋淋的衣服快速向外跑去,转过屏风后,才握紧双拳气的脸色涨红,可恶的太子!这笔账早晚跟他算!
周天松口气,慢慢的系上外衫的带子,心里顿时觉的焰宙天不是一般的聪明,竟然能想到用药不让自己的特征显现,要不然刚才全完了,这太子!对自己够狠!
施天竹湿淋淋的从太子那里出来,恨不得剁了太子出气!
牧非烟见他出来,趁四下无人快速把他拉到一旁的房间:“怎么样?得手了吗?你这是怎么回事?”
施天竹气的一脚踢翻旁边的椅子:“可恶!小爷从小到大还没受过这种屈辱!”那个太子到底怎么飞出的木桶!施天竹越想越气!瓶子已经沾到了水,结果水全灌到了他身上!
牧非烟不禁有些担心,天竹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才帮的忙,千万别……牧非烟猛然想到什么着急的问:“太子是不是对你……”牧非烟想到这里顿时怒火冲天:“他竟然敢……他怎么能……”
施天竹赶紧打断好友的想法:“没有,那个太子今天不知道怎么了,摆了摆威风并没有动我,或许在想你们都说的什么欧阳吧。”
“是欧阳逆羽,镇南大将军。”提到国之军首,牧非烟不禁多了抹敬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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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生日快乐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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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计算(生日快乐)
施天竹才不管他镇什么:“快给我找件衣服。”脏死了!不知道会不会传染太子的蠢病!
牧非烟扔给他条毛巾焦急的问:“那你有没有成功?”
施天竹突然严肃的抬起头:“你确定袭庐没有骗你?”
“为什么这么问?”
施天竹认真的看着他:“我怀疑——太子根本没有中毒。”
“怎么可能!这几天我也在趁机下手……他分明半途已经体力不支,肩膀上的伤口他也有些无力,不是中毒是什么!”
施天竹却不那么认为:“不对!你把事情想的太简单,太子的武功很诡异,我父亲之所以不接太子的案子就是怕太子身上出变故,太子以人血养扈、万药养身,千精之气练魄,恐怕即便中毒也不会伤身。”
牧非烟有些发懵,怎么可能?他们的努力岂不是成了笑话。
施天竹认真的点头,他虽然不理解好友除暴安良的决心,甚至这消息对他们的打击应该很大,但事实确实如此。
施天竹好意提醒道:“有句话我一直想说,袭庐来自皇城他的背后有欧阳将军,而你……什么也不是,如果事情暴露,倒霉的人只能是你。”
牧非烟闻言却坚定的道:“为国殉身不足为道!”
施天竹瞪他一眼:“你傻了!多少人想‘殉道’结果都死在太子手里,你认为你会比孙清沐还聪明!他还不是一样束手无策!你清醒清醒吧,太子死了对你没一点好处!”说完若有似无了看了好友伤口一眼,各种意思不言而喻。
牧非烟撇开头,没有接话,他决不会魅宠,更不会想靠男色得到什么!
天色越来越暗,巨大的海浪拍在岩石之上发出轰鸣巨响,河流在最狭窄处急速而下,如奔腾的野马狂泻而出,浩荡的水势如百万征讨之师杀声赫赫,却又在下游最快处撞上阻隔的高山,带着不甘和狂怒向下游冲去。
苏水渠愁思的站在河堤上,望着浩渺的水势再看看手里三七分流的规划,心里七上八下,他深知此法可行,可如何分流成了当务之急?河继县三山拦路哪有那么容易?
袭庐看看天色,有些忧虑:“这么晚了,你先回去比较稳妥。”
苏水渠蹲下来碾磨着手里的泥沙:“我再看看,你先走。”
袭庐不敢离开,他担心太子趁人不注意掳走苏水渠,以太子的为人,这种事他绝对会做!“明天再看也一样。”
“我想尽快想出办法,汛期马上就要到了万一大坝决堤后果不堪设想。”
“你……”袭庐刚想说什么突然惊恐的睁大眼睛,救命还没有喊出口已经失去了意识……
周天回到驿站的寝宫,轰走了所有碍眼的侍卫,关上房门后终于松了口气,该死的太子,回来的路上竟然有人端血给她喝,说什么补药!恶心死她算了!
周天心累的踢开鞋子,解下腰上的珠带扔在地上,疲惫的向床上走去,待她掀开床幔看到床上被五花大绑的人时,恨不得一头撞死!有完没完了!
“唔唔……唔唔……”
周天瞬间甩上床幔看也不看床上的人一眼,不是她不给松绑,而是苏水渠一看就被用了药,恐怕为了让太子尽兴药还很足,她如果把苏水渠解开倒霉的岂不是自己!绑着吧!
周天心烦的坐在一旁的桌子上,倒了杯茶灌下去,想今晚荒谬的事是谁的馊主意!她饥渴到随时吃‘肉’了吗?一群‘贴心’过头的蠢货!
周天再道杯茶刚想一饮而尽,骤然发现不远处的书桌上多了很多书集,周天好奇的走过去,随手翻开一本《焰国水道概况》《齐国治水》《不能遗忘的壮举》,周天翻到最后一本《解析水利》时嘴角抽的快崩溃了,这些人何止贴心都为苏水渠准备好道歉礼了!果然是身经百战的抓捕帅哥的高手,但他们也不瞅瞅苏水渠的脸能吃吗!
周天刚想转身,发现被翻开的一本书下压着一张写了一半的宣纸,周天拿起来,竟然是继存河的治理方案,虽然还不完整也有瑕疵,但已经摸到了门槛,难道是苏水渠写的?应该是,既然在写东西,怎么会倒床上去了?
周天疑惑的拿起搁置在桌上的水,闻了闻之后顿时扔出了窗外,这孩子什么东西都往嘴里喝,不逮他逮谁!笨蛋!
不过,看在苏水渠明知道是太子的住处还受不住诱惑的在这里看书的份上,帮他一把也无可厚非。
周天坐下来,把《焰国水道概况》翻到继存河一页,看了一遍后才拿起桌上的稿纸对着宣纸上的数字展开了工作,长年在外奔波,周天对夜班毫不陌生,以往为了一些数据,两天两夜不睡觉也是常事,现在做起来也算得心应手。
床上的人翻了一下身,痛苦的“嗯”了一声,身体酥痒无力的在床被间摩擦,脸色通红。
周天却思维不散的算着手里繁杂的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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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几分钟,生日快乐,我忍到现在祝福都快顶不住了,去睡去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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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分水
周天的字十分漂亮,即便是小小的数字也走的平稳坚迅。
周天每成型一组数据,便在河道上加一笔,一条迅猛肆意的河流在周天一组组的数据下,有了缓和平稳的征兆,‘三七分流’是灵渠稳定水流、建筑安全和航行的重要特点,更是一条难度系数颇高的工程。
即便是周天,回忆起来也颇觉吃力。
“嗯……”苏水渠脸色通红,细微的喘息声压抑隐忍,手腕处脚腕处全是挣扎中勒出的淤痕。
周天的注意力全在手中的笔上,她对灵渠的了解不多,印象中京广铁路未通车以前它是重要的交通要道,继存河和灵渠所在的南岭山脉非常相似,水势散乱、高低悬殊,均有一座山相隔。
但灵渠的施工情况全完没有记载,后来的数据都是根据多次整修整合而出,周天清晰的记得主要设施有:铧嘴,大小天平,南渠、秦堤、北渠以及船闸、斗门等。
可以说灵渠是一项建筑复杂、工程艰巨的任务,单从建筑一学就超出了水利的范畴,如果苏水渠做,恐怕不太可能,更让周天头疼的是,分水石堤该选在哪里?
苏水渠的挣扎更加用力,哽咽的哭声越加痛苦,他用力的挣扎,企图让绳索上的血,减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