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女仵作-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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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死了这许多天,许府人才发现?”
据甘草讲,这间院子被废弃很多年了,平常鲜有人来,若不是家里养的狗叼了块臭肉在前院到处跑,还不会发现这里死了人。
“你家少爷死后,周少爷来过府上?”绯云不解地问道。
“确实来过,周少爷与少爷关系好,少爷死了自是伤心,前来吊唁是很正常的事。”甘草道。
“那他是一个人来的,还是与人同来?”
“好象是与谢少爷几个一起来的,只是他来了后,谢少爷几个走了,他去看望老爷,没有同走。”甘草道。
“见过老爷之后呢?你们有没有谁看到他离开?”
甘草不由得看向其他仆人,几人同时摇头:“少爷死了,大家都忙着办丧事,又知道老爷心情不好,不敢乱走动,没谁注意周少爷。”
据周家讲,周棋从书院回来后,并没有回周家,而是就此失踪了,而谢安几个又与他同来了许府,他到过许府后,就不知了踪影,这件事还真是蹊跷。
“那天周棋与许老爷可发生过什么事?或许,许老爷了周棋在你家用饭也可能啊。”绯云问道。
“老爷不会留周少爷吃饭的,那天,我在外头听见老爷生气,骂周少爷的声音,好象是怪周少爷带坏少爷,坏了许家门风,让周少爷快走。”
一个小厮说道。
“那周少爷呢?以没有与老爷吵?”
“周少爷骂老爷老不正经,还说许家的门风本就不好,扬言说要去监察院评理什么的。”
“监察院是监察百官的,他为什么要说去监察院?”绯云低头沉思道。
“许大人小小的四品侍郎,却家财万贯,富可敌国,你不觉得很可疑吗?周棋可能是要举报贪腐什么的吧,或许,他手里掌握了什么证据,让许老爷震怒。走,去会会许老爷。”冷昱冷笑着说道。
“许大人,听说周棋是见过你以后才失踪的,此事你如何解释?”冷昱直白地问道。
“冷大人是在怀疑本官吗?他来府里吊唁,一片好言,本官有杀他的动机吗?”许大人一脸愤怒道。
“许大人,周棋之父在你手下多年,你一个小小的吏部侍朗,家财如此丰巨,做了什么莫非心里不清楚?而你的所做所为,周郎中也是明明白白的话,或许,有些把柄在周棋手上也未为可知呢?”冷昱面色清冷,咄咄逼人。
“你……冷大人,虽然你是亲王世子,但也不能血口喷人,没有证据的事,轻易出口,可也是污蔑朝庭命官之罪。”许大人怒道。
“污蔑朝庭命官?许世会,你当本世子说话是毫无根据的么?这几年,地方官员的考评数据都在你手里,业绩如何虽说有各极官员的上极来考评打分,但你统计上报时,只需稍动动手脚,改一两个数据,一个考评极差的官员,或许就会变成中评,而地方官员就算察觉不对,也不好来质问你这吏部侍郎,因为,他们的考评也被你捏着,他们的前途也由你左右着。”
冷昱扇子一甩,气势凌厉而迫人。
“你……”许大人果然脸色苍白,额头上冷汗直冒,眼神也黯淡下去:“这与小儿之死又有何关系?”
“是与周棋的死有关,这些年,你与周棋之父周冒分功合作,一直相安无事,但这几年,你的胆子越来越大,周冒胆小,害怕事发,就劝你收手,你却不肯,周冒心生退意,不想与你继续下去,你便要胁周冒,让他的儿子,与你的儿子在书院里同住一室,其实就是以周棋为要胁。我说的对不对?”冷昱继续说道。
原来周家与许家还有这一档子事,看来,冷昱来许家查案之前,就对许大人早有调查,这几天不露半点声色,还真是个城府深的家伙。
绯云知道,这种官场暗斗的事情自己不能参与,只需侦破凶杀案就可。
宁王在朝中势力原就很大,以前还有个左家制约着,现在左家倒台,宁王的势必会更加扩张自己的势力,象许侍郎所有的关键职位,当然是宁王控制的对象之一,许大人如果是宁王的人,或许,冷昱也不会如此咄咄逼人了。
“没有,我没有,森儿与周棋情兄手足,森儿怎么会对周棋不利,冷大人,你不要血口喷人。”
“是不是血口喷人,到刑部大堂说清楚,现在,你根本无法解释,为何周棋来过许府后便失踪,而他的尸体又出现在许府后院,所以,许大人,你有重大杀人嫌疑,来人,将许大人请入刑部大牢。”冷昱冷冷地说道。
许大人怎么会是杀害周棋的凶手?有谁把人杀死后一直将尸体留在自己府上,而不是尽快毁尸灭迹,掩盖罪行的?再说,许大人如果想要灭口,又何必费那些手脚,暗喻周棋是人面兽心,是禽兽?他直接将人杀了不就完事了?
绯云冷静地看着冷昱,他,并不如他表面看起来正直,也更不如表面看起来简单。
“我只是说他有重大嫌疑,并非指证,你继续查案。”冷昱冷冷地对绯云说道。
绯云拱手:“是,大人。”
冷昱回了刑部,把绯云留下继续查案。
许大人被抓,许家上下震惊,许夫人还未从丧子之痛中走出,就闻此噩耗,从内宅里冲出来,哭得快不省人事。
刘益也面色呆呆地站在院中,许夫人一见他,却象打了鸡血一样激动,跌跌撞撞地冲过去,甩了刘益一巴掌:“贱人,扫把星,从你来许府后,许家就没有过好事,贱人,贱人生的贱种。”
刘益娇嫩的俊脸上立即起了五个手指印,唇边也沁出血滴,可他却诡异地一笑,一掌将许夫人推到在地。
刘益的母亲是许大人的表妹,而刘益也是因为父母双亡才投靠许家的,为何许夫人要骂刘益的母亲?
这里面有文章。
“你还好吧。”绯云不安地看着刘益,少年的眼里蕴着复杂难懂的情绪,有悲哀,有失望,也有痛。
刘益没想到绯云会来安慰他,黯淡的眼神顿时亮了:“多谢学妹,我还好。”
“许夫人是伤心过度,你不要见怪,对了,她好象不待见你?”绯云叹了口气道,也许是扫把星三个字触动了她,曾经的绯云也如刘益一样,遭人嫌弃,遭人打骂,不由得生了同病相怜之感。
“贫寒子弟,依附于此,自是不受人待见,无事的,学妹,你不用担心我,反正也习惯了。”刘益勾起嘴角,笑容明亮,还带着的末前所未有的惬意。
他竟然感觉惬意!
绯云有点毛骨耸然之感。
死了这么多人,许家又大厦将倾,他就算不难过,也不该惬意啊。
再抬眸,却见他眼里已经染上了悲伤之色,刚才的笑容似乎只是绯云的错觉。
“许森对你好吗?他是不是经常送东西给你?”绯云轻柔地问道。
刘益神情一凛,随即垂下眼眸,语气淡淡地说道:“表哥待我还可以,到底年龄相仿,表哥又是豪爽之人,只是当年母亲也曾经许家住过,表舅母无端猜忌,所以不许欢家母和益。”
刘益的母亲曾经在许家住过?也是,他们是表亲。
“绯云姑娘若无事,益先走了,府里没了主心骨,益想帮衬一二,姑娘随意。”刘益礼貌地说道。
绯云若有所思地看着刘益纤瘦的背影,总感觉这个少年背负了太多,就算是笑,也带着辛酸,当初,姐姐带着自己在理国公府讨生活时,也同刘益一样吧。
怎么会突然想起了姐姐?
“去后院吧,我感觉许大人不可能是杀人凶手。”墨竹牵住绯云的手,看她呆呆的没反应,又紧了紧,柔声道。
墨竹心细,必定察觉到她的伤感了,所以想要给她温暖。
绯云嫣然一笑,随手勾住墨竹的肩:“墨竹姐姐,你说,我们能一直在一起么?”
“能,只要你不嫌弃我,赶我走。”墨竹毫不犹豫地回道。
绯云戳她脑门:“怎么比我还傻了,我又不是男人,怎么能一直跟着我,你以后不嫁人的?”
墨竹认真地回头看她:“嫁男人做什么?我就嫁给小云你好了,你可说好了,不许赶我走,也不许朝三暮四。”
绯云哈哈大笑,心里的那点子郁闷顿时烟消云散。
两人走到许府后院时,看见一个婆子正对着那破旧的院子发呆,两人对礼一眼,悄悄地走了过去。
等她们走近,婆子才发现身后有人,惊得连忙转身就走,绯云道:“阿婆,您是许府的人么?”
那婆子见走不了,过来行礼:“你们两位是来查案的么?”
绯云就看见婆子苍桑的双眼里,有泪痕,应该是才哭过。
“不错,许少爷和周少爷都死得很惨,却一直查不到凶手,许大人又进了刑部大牢,我想尽快查出真相,还许大人一个清白。”
绯云故意说道。
“清白?”婆子缓缓转过脸来看绯云。
婆子穿着粗布粗衣,但是,却有一副好容貌,虽然一脸的皱纹,从五官上也可以看出,当年必定也是美女一名。
“莫非阿婆认为许大人罪有应得?”绯云敏感地问道。
“就算不罪有应得,也是活该如此。”阿婆冷冷地说完,转身又要走。
“阿婆,你的东西掉了。”墨竹眼疾手快,向婆子递上一块玉。
阿婆震惊地看了一眼,忙抢过玉佩,默然就走。
“阿婆,这块玉好眼熟啊,刘益少爷好象也有一块。”绯云完全瞎扯,玉根本就不是墨竹捡的,还是她从婆子身上顺走的,故意要逗婆子多说几句。
两人在一起久了,就有了默契,有时一个眼神,就能让对方心领神会。
婆子果然浑身一震,喝道:“胡说,此玉就此一块,当年小姐赠于我的,怎么可能会有另一块。”
“哦,不知是哪位小姐送给阿婆的呢?阿婆看着这间院子发呆,可是曾经住在此院里过?”绯云装似随意地问道。
婆子却不愿意再多说,还是要走。
“可是表小姐?刘益的母亲曾住过这间院子?”绯云试探着问。
婆子果然浑身一震,猛地转过头来,泪眼模糊。
“你们都知道了?”婆子颤声问。
“知道一些,但是,还有很多不明白,还望阿婆不吝赐教。”绯云向婆婆行了一礼,真诚地说道:“两条人命,死得不明不白,绯云很想查清,还死者一个公道,还世间一片清明。”
“死了的未必冤枉,你一个小姑娘家,就不要太操心了,还是早些回去的好。”婆婆却摆摆手,一脸悲凄道。
“就算死有余辜,但也要死个明白,作恶之人,该受律法严惩,而不是以暴治暴,不然,还有律法何用,弱者遭受凌辱后,没有能力复仇又怎么办?忍辱偷生?还是应该以律法治栽才是。
不守法制,私用暴刑,那以暴制暴之人,又与施暴者有何区别?”绯云义正严词地说道。
婆子瞪大眼睛看她,眼里多了一抹欣赏与赞许。
“女娃儿到是一身正气。”
“难得你一介女娃,竟然也敢维护正义,婆子佩服,既然如此,你想问什么,我但凡知道,不会隐瞒。”
绯云大喜,问道:“还是那句话,这间小院,是谁住过?”
“表小姐当年就是住在这里的,她是个好人,可惜……”婆子说着,眼里又浮起泪水,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表小姐当年也是来投靠许大人的么?”绯云一脸诧异,许府很大,后院的好房好院并不少,许家人丁也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