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不乖之鬼医七小姐-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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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著雨整个人都呆滞住,鬼面阎罗?李虚子?那都是二十二年前风靡天下的大人物,而他的描述,分明是以鬼面阎罗的角度在述说……
她怔愣地看着他如画般剔透的容颜,这张脸,分明才十几二十岁的少年,怎么可能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大叔?
方篱笙星眸熠熠,眉梢眼角都是笑,“你不是一直都奇怪铁老为何一见我就惊呼着答应了我任何要求吗?”
花著雨怔然点头。
“因为我和李虚子被困于铁石阵后,我和他交谈了很多,同时也和他一起经历了很多,最后他告诉我,他许多事都看透了,也算出来了,唯有一件事,他没有算出来。”
“什么事?”
“他说,明明这天下要到二十多年甚至三十多年后才气数运转,将楚姓改旗易帜,可是像我这等气概的人却要死在铁石阵中?他纵观诸国,都不曾看到那颗最亮的帝星,我若是死了,何处再有帝星?他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花著雨手心里都捏了一把汗,“结果呢?他没有把你杀死?”
方篱笙摇头,“不是他杀死我,而是我偷袭了他,我们两败俱伤,几乎都到了生死的边缘。就在我认为我要死定的那一刹那,他突然将手掌移到我的命门,不甘心道:如果不看到那将要发生的事,他死也不瞑目,于是我便陷入一片黑暗中。待我醒来的时候,已到二十年后,而且,我的脑海里,还时常出现关于他的记忆,开始的时候我很混乱,可是时间长了,我已经习惯。并且言行举止,跟以前已是截然不同。”
这简直是一件骇人听闻的事。多年前名闻天下的鬼面阎罗没死?
“就因我脑海里有了不少李虚子的记忆,所以在见到铁老的时候,我只对他说了几句李虚子曾经与他最机密的对话,然后我告诉他,我是李虚子转世,他立即就激动万分的把你的图纸接过来帮你打造了。”方篱笙看着花著雨目瞪口呆的样子,抬手拨开她的发丝,“所以你没必要每次与冥欢在一起的时候就老是对我的身份表示质疑。有什么话,可以当面问我,不要理会冥欢那小子。”
好半晌,花著雨才缓过神来,舒了口气,仍好奇万分,“那你说,你究竟是方篱笙,还是李虚子?”
方篱笙微笑,“我自然是方篱笙,只不过李虚子为了让我身体不死,才用他们天道宗的移形换位将他一身功力都传输到我身上,至于他的记忆,我想理会就理会,不想理会,便只当没有。”
花著雨忽然想起一事,“怪不得,我现在终于想明白了。”
“什么事想明白了?”
“上次我看到国师秦惑的时候,我总觉得他和你的神韵太像,原来是因为你们都同出一脉。不仅你们容颜都出色,连气质给我的第一感觉都十分相近……”她还要继续说下去,看到方篱笙脸色沉了下来,只好奇怪问道:“有什么不对吗?”
方篱笙一脸不悦,“秦惑给你看了他的模样?”
花著雨点头,“好像是的。”
“好不好看?”
分明闻到了酸气。花著雨眼珠转了转,“还可以,比你差了很大一截。”
方篱笙唇边荡开一抹魅惑的笑影,“不错,你还知道分寸。可是你知道吗?你上次在西山马场见过的龙七在听政院隐匿两年之久,都不曾见到过他的真颜,看来他对你还真不一样。”
这个怎么说?花著雨干笑了两声,起身道:“你有没有吃饭?我让芍药去给你做点?”
“你以为我是从很远的地方来的吗?”方篱笙也站了起来,叹气道:“既然我连你和冥欢说什么话都知道,难道你没想过我距离你并不远?”
花著雨回头看了一眼刚才被掀开的床板,拧眉想了想,忽然恍然大悟,“难道隔壁威武大将军的次子搬走后,宅子就是被你买了下来?”
方篱笙笑了,“不错,你终于想得到了。其实我每天距你如此之近,你却毫无所觉,真是让人心伤。”
花著雨叹气,“想必你也知道,最近我们花府闹出了大事,外面不少上林军围着,哪里有心思想别的?”
“据我所知,那是你刻意为之。早知道你如此恨顾家,我就该出手让顾家早日倒毙。”
“此话怎讲?”
方篱笙正色道:“当日你去曲靖的时候,我就已经抓住了顾州勋私养阴兵、暗造兵器的证据。现在听说大泽皇帝正在下旨召顾州勋回京,依我看,顾州勋绝不会束手就擒,为免他进京后找你的麻烦,昨日我已经把关于他暗造兵器的证据转交给一个兵部官员了,估计大泽皇帝有了这份证据,只等顾州勋一进京,就会将他拿下,不再有任何顾忌。”
花著雨没料到他早已有准备,心有所触地握住他的手,柔声道:“这次的事,虽然让花顾两家都受了损,可是都是他们欠我的。花家将我生母不知送到了哪里,将我孪生姐姐和亲西齐毙了命,我亦差点在他们手底下送了命,所以整个花家垮了,我都不会有一丁点可惜。今晚我在老夫人那边布了疑局,冥欢已经去埋伏逮那个在我这里种百灵草的人,如果顺利的话,等他找到他叔叔,或者他能抓到那个暗中欲毒害我的人,我立即就跟你回天临。”
方篱笙瞳孔渐深,低声道:“好。只要你答应放下一切跟我走,不管多久我都会等。”
花著雨两颊发烫,同时心里柔肠百结,虽然和眼前的人还没到海誓山盟恩爱两不疑的地步,但是她相信这个跟她一样有着奇异经历的男子。现在他几乎将他所有的秘密,能说的不能说的秘密都向她和盘托出,一直都在不断表明他的坦诚。他是在用行动告诉她,他是对她毫无保留的,他期盼她也能回以他同等的爱恋。
虽然她暂时做不到,可是她会给他回应,不会让他觉得他只是在一厢情愿,毕竟,她胸腔里的心脏,还不时在为他心动着,不是吗?
“不是说冥欢在老夫人那边守着么?走,左右无事,趁着月色,我带你去看看。”说着,方篱笙一揽她的腰身,将房门拉开,对守在外面的高山道:“你不用跟来,我和她一起去转一圈,你先回去吧。”
高山应了一声,便进入屋内原路返回。
“看好了。”方篱笙眼里带着一抹顽皮,将她腰身揽紧,然后提气腾空,掠上屋顶,身行如风,在一片昏黑中,片刻已经到了荣福院。
只是荣福院里此时并不安静,有几个婆子正在执灯大呼有飞贼,失盗了。
方篱笙和花著雨对视一眼,低声道:“我们来晚了一步,看来冥欢已经不在这里,不知道他有没有追到那盗贼?”
花著雨道:“不管怎么样,他一个人盗贼还是有点放心,我们跟过去看看。”
方篱笙四面看了一下,“离开时间虽然不长,但是冥欢轻功卓绝,恐怕要找到他很难。”
花著雨也觉有道理,忽然又想起道:“不要紧,我今天给过他一盒香料,如果他没放下的话,我们可以随香去寻他。”
“还是你鬼主意多。”方篱笙大赞,揽着她在喧嚣的荣福院周围转了一圈。荣福院四周树木参天,葱郁浓密,他们一圈转下来,自然让人难以发现。
花著雨忽然一指西北面,“果然有香味,往那边去了,我们跟过去。”
方篱笙立即调头掠空而去,只是在香味未尽时,却听得下面一间屋宇里传来小孩子的痛哭声。花著雨却是听得有些熟悉,分明是只有八岁的花碧凝的哭声。
她让方篱笙跳进院子里,随后让他等在树下,她独自一人进到哭声传出来的地方,却见微弱的灯光下,地上已倒了四人,有两个婆子,一个是洪姨娘的贴身丫头小腰,另一个倒在地上颈部鲜血直喷的竟然是洪姨娘。
只是她一身灰色紧身衣裤,如果不是那黑色面巾被洒落一旁,任何人都不会想像得出她会是平日清冷高贵的洪氏。
花碧凝正趴在她身上又摇又哭,“姨娘,姨娘,你不要死,你不要丢下凝儿一个人……”
孩子哭得又悲又凄,花著雨不由得鼻头一酸,一把抓住她道:“快告诉姐姐,是谁在这里行凶杀人了?”
花碧凝根本就不理她,越发哭得大声,“我要姨娘,我要姨娘,好多血,我不要她死……”
花著雨一叹,洪姨娘分明已经断气,现在就算是大罗神仙也无法救好她。不知道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会将一院子的人都杀了,而花碧凝却还能安然无恙。
她实在不忍心将她一个人丢在死人堆中,走出去对站在柏树浓荫下的方篱笙道:“洪姨娘一院子的人都死了,十二妹哭得不行,我得去叫人来处理,要不你等我一下,我们再去追踪冥欢?”
方篱笙捏了一下她的手,道:“不用急。你去叫人,我先进去看一下死者的伤口,毕竟冥欢来过这里,恐怕这些人的死也与他有关。”
花著雨点头,两人便分头行动。
等她将洪姨娘死在怡情园的事告知正在书房前舞剑的花不缺的时候,花不缺大惊,顾不得擦汗,赶紧就招人往怡情园赶。
眼看一屋惨景,再见洪氏死状,花不缺的身子都跟着摇了摇,幸得长贵将他扶住,“老爷,请您挺住,洪姨娘是被人杀死的,得找凶手。”
现在花府正处于非常时期,出了人命案,就算报官也没人会管。
花不缺对几个婆子道:“你们把十二小姐抱出去,赶紧叫人把这里收拾了。”
几个婆子去拉花碧凝,花碧凝却拉住洪氏的衣襟大声尖叫,几个婆子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她抱走。
二房和三房的人都闻声赶来,二老爷吃惊道;“大哥,你看洪氏这身穿着,很不对劲啊,怎么像个江湖人?”
他不说,花不缺也看到了,他眸光沉重,“洪氏来我们花家九年,一直都温婉娴静,现在她既然已经死了,就不要再去追究什么了。以我们花府现在的情况,也没有办法去追究。老三,你明天找几个人把她收敛了吧。”
三老爷顿时应了,侧目看到花著雨,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花著雨胡乱撒了个谎,“因为想给十二妹送点吃食过来,想不到老远就听到了她的哭声……”
三老爷挥了挥手,便让她回院子了。
花著雨回到静婷苑,还没站稳,便被人一把从后面揽住,“跟我走。”
知道是方篱笙,她也不疑,低声道:“到哪里去?”
方篱笙没有回答她,拉她进了屋子,并关上门,将之前那个床板掀开,认真道:“去我那边。”
花著雨站着不动,“为什么?”
“我刚才看了洪氏的伤口,一剑毙命。而洪氏分明是个武林高手,能被对方一剑毙命的话,对方的武功更是深不可测。更可怕的是,结合你们之前所言,我怀疑洪氏就是那个在你窗下栽下百灵草的人,同时也是在你屋子里翻找的人。冥欢跟着追到那里,定然是洪氏的幕后人怕她泄了密,才将她和她院子里的人全部杀死。”
“所以你担心那幕后人狗急跳墙来半夜来杀我,便让我去你那边?”
“没错。”方篱笙道:“等你安全了,我再去找找冥欢,我怕他不是那个人的对手。”
听他说得如此严重,花著雨赶紧跟着他下了秘道。
秘道可能是新近挖成,里面尽是泥土气息。好在挖的时间虽然仓促,但是还有半人来高,也不担心猫着腰太累。
沿着两边的昏暗的长明灯,没走多远,方篱笙就上了一道青石阶,等他把花著雨拉上去一看,已到了一间布置雅静的房间。
“我这院子有不少暗哨,不用担心安全问题,你先在这里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