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养成攻略-第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见曾裕一番愁眉苦脸的样子,赶忙劝道“少爷,莫急总是会有其它的办法补救!”
曾裕终于抬起头注意到刚才被自己拉着找蛐蛐的仆人,居然只是个半大的孩子清瘦的身子,水润的眼睛,生得几分秀气。他讪讪一笑,用衣袖擦着汗道“你是新来的吧!”
清乐点点头,未作多解释。曾裕却不避讳的又道“这是我大哥的蛐蛐,据说是一两银子买的斗王!结果就……”
清乐见曾裕刚才眼中掩不住的羡慕与孩子般的天真,心中不由的叹了口气。
想到钱氏在岸边那孤寂的背影,华丽富贵之下难以掩盖的落寞,清乐心中忽然说不上什么滋味涌来。生为女子在家依靠于父母,为妻还是为妾皆有家世教养所定。出生便由不得自己……
或是一辈子贫穷度日或是一辈子享尽富贵,皆由天定。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又哪里由得自己选择!
便是曾氏如此精明厉害一眼能将人心底看穿的妇人,这下半辈子能指望的却也是像曾裕这般半点都不上进的儿子!曾氏也的争,是为了自己,却也是因着一片慈母之爱!曾荣的争,虽然有违骨肉之间的亲情。可一个没有母亲照料而长大的孩子,又遇上曾氏这样一个厉害的继母,何尝没有自己的辛酸!
望着眼前的曾裕她忽然间眼中一亮,对着曾裕正色问道“大少爷一两银子买了一只蛐蛐的事情,老爷可知晓?”
曾裕摇摇头道“自然是不知,他这也是背地里的……”听到这话,清乐轻轻一笑安慰曾裕道“少爷既是这样,你又怕什么?”
“自然是怕被他发现了来讨回去!一两银子……我母亲知道了又要因为我不成器哭一场的,糟心啊!”曾裕见她一副呆头呆脑的样子便口无顾忌的喃喃道。
清乐又有些同情眼前的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男孩,便眼珠一转道“既然少爷将蛐蛐弄丢了,自然应该到老爷面前请罪。事不管大小,为人者只当信字为首!看在兄弟的情面上,大少爷自然也不会真怪你的。至于夫人……只要您发誓忌了这玩物,用心读书自然也是不会再怪你的!”
曾裕不禁一愣,心中思量道那个大哥是极爱面子有藏着几分虚伪。便是说他一两银子买蛐蛐的事情便不会在爹爹面前承认,到时候又如何有赔钱一说。如今这东西找不到却也是个法子。想到这里,他不禁一笑对着眼前的半大的男孩道“你叫什么名字?正好我还缺个书童,以后你就跟着少爷我混!”
“清乐。”
到底两人都是孩子,便你一言我一语的朝着大厅走去。若是真能给曾裕做书童,那么疏离的学业还能重新捡起来。若想给慈儿今后谋条好路嫁个良人,自然这寄人篱下的身份如何能有好命。
正文 第十二章庆德三年秋。祸事
清乐出了大厅向仆人居住的小院走去,跨过一道小门却见门边站着一个丫鬟。她披着一件素色薄棉缎的披风,头上只别了一个襄着珍珠的银簪,虽然素雅却也是极得体的。清乐低下头让路,却见她瞟了自己一眼道“你就是姑奶奶家收留的那个孤儿?”
“是,不知这位姐姐有何吩咐?”清乐微微低着头,小心翼翼的答道。
“夫人,找你问话。这就随我去吧!”那丫鬟见眼前的孩子不过穿着一件粗布的衫子,除了脸色白净些,身子单薄得像要被风吹走一样。模样,气质,却瞧不出与府中那些粗使的小厮们有什么不同。
两人穿过长廊到了内院,又过了几道门槛,各自带着心中的揣摩一路皆是沉默。清乐被曾氏提来问话,虽然不知所因何事,想到曾氏那厉害的性子清乐心中自是有一番担忧。
想到刚才钱氏悲戚的眼神,让清乐心中隐隐也有些难过。钱氏对自己有恩,自己平日说报恩自然不是一句空话。若原先她宁愿钱氏过继的是曾裕,便是日后陪读做伺候人的小厮。虽然曾裕的性子过于顽劣资质有限,怕是难成气候却也该是容易伺候的主子。
“夫人,您让绣儿请的人已经在门口候着了。”话毕,便听见曾氏一声吩咐道“让那孩子进来吧!”
清乐领命推开门,却见屋中只有曾氏一个人跪在一尊铜质的小佛像前。清乐见状也小心翼翼的跪在曾氏身后,对着佛相拜了一番。
曾氏起身,背对着清乐道“我不管你和裕儿是怎么遇见的,我只告诉你以后离裕儿远一点。你只是一个下人,就该知道自己的身份。”
清乐一愣,赶忙唯唯诺诺的请罪道“请夫人恕罪,小的只是偶遇到少爷的,还请夫人明鉴!”
曾氏转过身打量着她的神色,脸上露出一丝不屑道“别在我面前装什么乖巧之说,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只消一眼便能看清!从我第一眼见你,便知你不是什么安分的孩子!你和曾荣一样,骨子里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清乐也不敢再多言,只得连连点头。心中却忽然间了然一切,曾氏之所以一次一次带着偏见对待自己原来是这般原因。若自己像曾裕一样有一个如曾氏这般精明厉害的母亲,在她的保护下会不会也活得像曾裕一般心思单纯不染杂物。她的心也早已失去孩子的天真单纯。却又在一瞬间忽略掉那些负面的情绪,恭恭敬敬的答道“小的听明白了,日后自当本分守己。”
曾氏挥了手,遣她离开。清乐欲要起身,此时从门外却传来一声低呼道“夫人不好了,二少爷闯了大祸,老爷正在大厅欲要家法处置!”
曾氏不禁一急,厉声喝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还不快滚进了给我说清楚了!”清乐一回头便见刚才那个丫鬟跪在地上道“二少爷将大少爷的蛐蛐弄丢了,本来二少爷主动向老爷告罪。老爷没有怪他,反而嘉奖他诚……”
曾氏听到这里不禁拍着桌案骂道“这个不争气的东西,什么时候才能不给我惹事!后来呢!”曾氏虽然被曾裕弄得有些气急,骂完又忍不住问道。
“后来,大少爷房中的人说和蛐蛐放在一起的帖子也不见了。老爷这才动了怒,所有人都说是二少爷弄丢的。可他偏偏打死了也不承认,这才气坏了老爷正在动家法伺候!”那丫鬟见曾氏动了怒,赶忙小心翼翼的说道。
“什么帖子?!”曾氏自然知道曾老爷的脾气,对于书文墨宝珍爱如命。就算真不是曾裕干的,先有偷蛐蛐的事情在前,如今却也洗不清了。
“是那副咱们曾家的祖传的《踏雪归帖》。大少爷央求了老爷好久才在他屋中放了两日,却不想就被二少爷给弄丢了。这帖子可是老爷的命根子,夫人快去救救二少爷吧!不然老爷盛怒之下,怕是不会放过他的!”听到《踏雪归贴》这四个字,曾氏的眼前便黑了一片。这帖子居然给了曾荣,这摆明了便是要将家中的一切都交给他。
见曾氏面色瞬时间苍白不堪,若不是扶着那桌案险些没晕过去。那丫鬟赶忙扶着曾氏道“夫人快想个法子救救少爷,二少爷可是您的……”
绣儿的话还未说完便被曾氏给了一巴掌,曾氏红了眼睛指着绣儿骂道“我还没糊涂这事自然不需要你提醒,给我摆出个正样儿来。天还没塌下来,别没了规矩!”绣儿被曾氏给了一巴掌,又是一番骂委屈的红了眼低泣起来。
曾氏见了更是心烦,不禁对着门口喊道“翠儿,还不快滚进来伺候我去大厅!”
清乐忽然轻声道“夫人莫急,这或许是您和二少爷的转机!”她刚说完便被翠儿瞪了一眼道“你这个不长眼色的还不知道避讳!”
清乐扬起脸望着曾氏,曾氏一愣却并未言语。清乐见状赶忙解释道“清乐断定这帖子的遗失绝对与二少爷无关,不是下人说了谎便是有人栽赃与他!小的今个遇到二少爷的时候,便是他在独自寻大少爷的蛐蛐。当时是小的给少爷出的主意让他主动请罪……”
“什么?!你果然是个祸星!”曾氏听到清乐这一句,不禁诟骂道。清乐虽有些忌惮曾氏那毒辣的眼神,却平稳了语气辩解道“当时,只是应变之法。若主动认下此事,反而能化解。可凭借二少爷的性子,夫人您想一想若在大少爷房中拿一只蛐蛐还算是正常。他不过是个半大孩子,对学业也未有钻研之心。便是那帖子价值连城,甚是有名对于二少爷来说都是无用的。这帖子自然不是二少爷拿的。”
曾氏哼了一声道“这我也知道,可如今这事不认也得认了。瓜田李下的,最是嫌疑!”
“清乐有补救之法,可否请夫人听小人一言!”清乐见曾氏心急乱投医,比起刚才两个慌张的丫鬟,自己的劝慰反而更如了她的心里,赶忙说道。
正文 第十三章庆德三年秋。曾氏
清乐跟在曾氏的身后出现在大厅,便见大厅里堆满了人。曾氏的出现好似火折子,让大厅的火药味更浓只差一点着便能引爆一般。天色有些暗,清乐借着微微的烛火便见那男子留着细长的胡子垂到下巴,一双眼睛泛着血丝,凸显的颧骨显现出他的消瘦,却因而带着几分文人特有的儒雅清逸之风。
曾氏缓缓迈了步子端着一杯茶走到那男人面前,恭恭敬敬的弯着腰将茶水双手奉到他面前道“老爷请息怒!”
曾老爷却未给自己的妻子在下人面前一点面子,抓着她的胳膊将那茶杯打翻在地。哐当一声让众人的身子吓得颤抖,曾老爷指着曾氏骂道“看看你生养的孽子,干了什么好事?!都是你这个为娘的平日娇惯,如今他惹了祸事你如何……”
曾氏望了一眼被打晕在地上的曾裕,见他缎面的袍子上渗出血迹,嘴巴一张一合因为疼痛在地上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那平时娇柔的身子此时像一只受伤的小狗一样卷缩成一团。只是这一眼便让曾氏心疼不已,险些没落了泪。自己的手背被抓的生疼,却也觉得全身麻木心里像被尖刀一下下剜着。
“老爷,你凭什么认为这帖子就是裕儿弄丢的!”她咬着牙不再畏惧曾老爷盛怒之下的威严厉声责问道。
曾老爷一时间被她问得气急,不禁颤抖着手指骂道“凭什么?难道荣儿还能污蔑他的亲弟弟不成,这一屋子的仆人都是认证。他自己都认了进荣儿屋子的事情,你还要替这个孽子狡辩不成!”
曾氏抬头望了一眼曾老爷身后的曾荣,心中却更生寒意。两人目光相对的一瞬间,曾荣的眼神中闪过一道亮光让她一时间原本惨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曾氏哼了一声对着自己的丈夫道“妾身只问夫君一句话,荣儿是你的骨肉,难道裕儿就是从外面捡来的吗?荣儿说的话您便信,那么裕儿说帖子与他无关您为何不信!”
“你……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你还袒护他!是你这个当娘的没管教好裕儿!”曾老爷被曾氏的话呛住,一想到那副祖传的《踏雪归帖》便不由痛心的骂道。
曾氏微微一笑,指着曾荣道“老爷,妾身嫁入曾家已经十年有余。虽然他们不是妾身亲生的,虽是平日里不亲近可妾身在吃穿用度上也从未亏待过谁!便是因为他们幼年丧母,您暗中袒护妾身何时说过一句?妾身嫁给您时不过比绣儿略大些,如今已经成了老妇青丝留白!”话毕曾氏退了几步,望着眼前的曾老爷心中亦是百感交集。
听到曾氏这番表白,曾老爷不禁也有些感怀的道“是,夫人的好我自是知道。”曾氏平日里锐利的眼神却越发暗去,不知何时眼睛已经蒙了泪光,叹了口气低声道“妾身再问老爷最后一句话,是不是……死了的人便什么都金贵,是不是活着的人便命如草芥?这些年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