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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天下无间-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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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章 各有盘算

张大胡子的家还不错,镇子上虽不算富裕的,也是干净整洁独立小院儿,整个院落虽然陈旧了些,可收拾出一副干净喜人的劲儿来,让习惯了整洁利落的梁悠一打眼就喜欢上了这个院子。

一个二十出头的妇人听见门前响动便迎了出来,一身粗布衫子,怀里还抱了个虎头虎脑的小子,胖乎乎的,一见人就傻笑,跟他爹一个德行,不过小孩子的笑容天真无邪,梁悠又最是喜欢小孩子的,一打眼就疼上了。

妇人笑眯眯的道,“早上喜鹊就在门口枝头上叫,我便说有贵客要临门,原来是梁先生,快请进呀!”

这妇人生的白白嫩嫩的,模样也算得出挑,前凸后翘衬得腰肢格外的纤细,打扮的又极为利落,头上挽了个发髻,一根白玉簪子插在上头,那质地在镇子上妇人中也是出挑的,梁悠瞥了张大胡子一眼,没想到这家伙还是个疼老婆的主儿。

这妇人领了梁悠进门,将那虎头虎脑的小子送到后堂婆婆那里照顾,自家亲自端了茶壶与梁悠斟茶,陪在一旁说些闲话,虽是闲话大多却都是张大胡子在说,从南北的风情到经商时遇上的奇遇,娓娓道来,一席饭不过半,梁悠已是知道这张大胡子往日大半的光辉事迹了,别瞧着这家伙如今往往不离家十里,往日里却是风光的紧,不光贩粮,在河道上也是有过一番做为的,贩私盐,铸假钱,真真是人不可貌相,掉脑袋的事儿都给他做的七七八八。

瞧着如今的光景,怕也是娶妻生子后安定下来的,张大胡子见梁悠一直紧绷的脸色渐渐放松下来,与自家媳妇儿使了个眼色,那妇人起身笑道,“我得去瞧瞧虎儿,那孩子皮的紧,婆婆一个人怕是照料不过来,梁先生且慢用。”

梁悠心知这是正题要来了,瞧着张大胡子爱妻爱子的模样也做不出往日的事儿,她倒是不担心,趁机也可以探探他的底,点点头笑着送了那妇人出去,这才扭过头问张大胡子,“张爷,你有什么话不妨直说吧,既然吃了你这一顿,能行的方便我自然要行,可是你也不能让我为难,大家找口饭吃都不容易,若是过分的要求您也就趁早别开这个口了。”

张大胡子闻言哈哈笑了起来,“梁先生,你便是那女中的英豪,说话这般爽利,我老张喜欢!不过,我老张何尝做过为难人的事儿?这事儿说难也不难,不过是您抬抬贵手,绝不是什么违法的事儿。”

梁悠沉色道,“也不能违了规矩!”

张大胡子笑道,“梁先生莫急,你且听我细细的说来,您听完了若不同意,我老张也不能拽着您不是?至于一顿便饭,梁先生平日里对我就照顾颇多,这不算什么。”

梁悠撅撅嘴,坐直了身体一副精心聆听的模样,她今天来也是为了探探张大胡子的口风,若是事情真到了那一步,她便是豁出性命也要把家里的事儿给承担起来,给张大胡子点儿好处也不是不可以的。

“开年,也许再两个月杨家小姐就要回京城了,她上面的那位贵人的事儿了了,她自然也就要回去,如今咱们的日子都不好过呢,也不知道开年来能做什么……”

张大胡子第一句话便切中梁悠心中的隐忧,梁悠虽装作不在意的样子,神色却是凝重了几分,这番作为如何瞒得过张大胡子这人精,一眼便瞧出端倪来,他也不急,慢慢的道,“我听说魏国如今的粮食卖的高价,今年运粮过去的人都狠赚了一笔,这不,就寻思着凑些钱来想赚点儿过年钱。”顿了顿道,“我听说梁先生也在寻人帮忙运粮?”

梁悠微微一愣,这件事只有家中母亲知道,这张大胡子如何得知?转而一想,这位连杨府上那帮子难缠的丫头也能混的烂熟,知道这么点儿事儿算得了什么?

张大胡子见状道,“今天我下乡去收粮,路过你们村的时候正巧听着先生的父母在说这事儿呢,先生的父亲怕是不太同意……”

又拌嘴了?

梁悠揉揉发疼的额头,没想到老娘始终还是信不过她,否则也不至于老两口吵架,还好死不死让张大胡子给听见了。

“梁先生若是有意,我倒是可以代劳!”

梁悠下意识的便是摇头,“无功不受禄,张爷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天下间就没让人白帮忙的道理。”

张大胡子道,“谁说是白帮忙了?”梁悠挑眉,张大胡子笑笑,那表情有些猥琐,看的梁悠想皱眉,却听见接下来的话让她眼前一亮,“我知道梁先生是怕我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可是如今外面都知道我张络在收粮,只付一半的粮价,成本我分担一半,路上的风险也是我担下,利润我拿大头,公平交易,童叟无欺,待到我归来的时候再付清其余款项,跟梁先生提不过是顺带而已。”

“哦?”梁悠看着张大胡子满脸的络腮胡,有些不确定了。

张大胡子笑道,“给梁先生我可以回来以后利润五五分成,可是梁先生得替我做个保。”

“什么保?”

张大胡子道,“护送粮食过去,我还需要请些人,河道上的那些工人都是不买我账的,因此只有请梁先生替我去说项。”

说到这个,梁悠却是比较有把握了,河道上的那些工人都是本地的农户,与张大胡子做交易总是觉得被他给坑了,这家伙做买卖就是个坐地起价的料,特别是有些时候真的是吃人不吐骨头,偏生你还拿他没辙,因此这家伙兴许在大主顾面前信誉还不错,小敲小打的生意却是吃人不吐骨头,拿他的话来说,这些人身上本就不指望做第二单买卖,不下手黑点儿怎么行?

梁悠则不同了,读书识字的人自古以来就受人尊重,加上她在河道上这段日子,工人的伙食怕是开的最好的,饭管饱,休息的时候也不会突然起什么幺蛾子要他们起来加班加点,若真有这种事势必会报告上面与他们争些利益,河道上梁悠认识的人不多,可不认识她的工人却是绝对没有。

稍稍一想,梁悠心中便有了名单,笑笑道,“要我作保也可以,人都知道你张爷是无利不起早的,明人面前也不说暗话,咱们的交情不够,你总的给我点儿保障我才能与你说项,否则这事儿怕是不成。”

要这个梁悠就理直气壮了,虽然知道这必然是张大胡子变着方的讨好她,她倒要瞧瞧这人怎么捣鼓这事儿,只要不犯了忌讳,没人不想往高处走不是?

张大胡子道,“这好办,我把我家的房子抵押给你!若是我付不起工钱,你便拿我这房子去卖掉与他们分钱!”

梁悠闻言一愣,没想到这张大胡子竟然有这样的气魄,竟然将身家全数系在这一趟上面了!

不待梁悠回过神来,张大胡子又道,“这次我的钱尽数压在这上面了,不过值得这房价的一半,梁先生大可放心,要请多少工人给多少钱怕也要请梁先生替我做本账,我最是不擅长这些东西。”

有这么好的事?梁悠只觉得有天上掉馅儿饼的嫌疑,下意识的摆摆手道,“我即便去说项也无需拿你的抵押,那些工人跟着你,自然不会让你落跑了,至于你这房子,还是留着吧,实在不行,有这个做抵押你也大可请镇上有名望的老人来与你作保。”

梁悠这是不想沾手这房子,拒绝之意表露于外,张大胡子见状苦笑道,“梁先生,若是我能请的动镇上有名望的老人,何苦还来求您来着?”

从张大胡子断断续续的描述中,梁悠总算了解了事情的首尾,这张大胡子做生意太精明,人都道他赚了不少钱,他求人的时候个个都是狮子大开口,他自然不愿意让人落了好去,于是才想到了梁悠,只觉得她办事公道合理,在镇子上也是有些名望的。

张大胡子宁愿将自家的房契交给梁悠,也不乐意给那些老狐狸们把着,梁悠听的半信半疑的,认定了张大胡子是想在从她这儿敲点儿什么好处去,想着自己手上如今的权力也就那么大一块儿,真要违了她的意思大可拒绝,反正与张大胡子之间的交易也与其他的农户没什么两样。

梁悠低低的嗯了一声,张大胡子眼中闪过一抹精光,轻轻的叹息了一声道,“除了这件事,怕是还有一桩事不得不办成,否则此事无望呐……”

梁悠抬头,心中又开始打鼓,真正的重头戏才来么?眯着眼瞧着张大胡子,这会儿他脸上没有半分让人厌恶的假笑,却是满脸的忧郁。

正文 第六章 合作

“那仓库里存着的货物都是我存进去的,方管事答应的,不过是暂时的存放。这事儿一了,方管事便去了异地,也没来得及上报,却不想竟然参合到几位的纷争里来,如今还要请梁先生高抬贵手,那几位与您有宿怨,可我张络从来做事本本分分,不敢有半点逾越,梁先生,我瞧着,此事是不是就此罢了?”

张大胡子一开口,梁悠便愣住了,下一刻不由得怒意涌上来道,“张爷,这事儿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心里明白的很,用不着你替人顶缸!”说罢便拂袖而去。

张大胡子却是站起身来,在梁悠身后朗声道,“不是死仇,也没什么了不得的结果,杨家小姐一走,梁先生与众位管事都要落个清闲,如今不寻思新路,难不成还要为了斗气而憋死自己不成?即便不能携手,该退一步的时候也要退一步,何况梁先生如今家中老父的病急需用钱?更何况,此次的事情没有梁先生在下也未必办不成,我张络只不过想着先生平日为人,所以才来劝上一劝。”

张大胡子说的句句切中梁悠心中的思虑,梁悠猛然停了下来,扭过头道,“张爷,我是缺钱,却更不能在这事儿上跌了跟头,你一力将此事承担下来,让我不由得不想,你与他们几人到底有什么瓜葛!”

梁悠说的急,张大胡子答的更快,“有瓜葛也是不乐意瞧见你害的人家破人亡罢了,那是他们几个人所有的家当,梁先生,你虽无意,却是把事情做决绝了!须知道,狗急了也会跳墙,兔子急了也能咬人!”

张大胡子说的句句在理,梁悠虽是心中愤愤,却是不得不考虑,若真害的人家破人亡,不管起因是不是为了她,人总是要怨在她身上的,人道是冤家宜解不宜结,一时间有些迟疑。

张大胡子见梁悠脸色稍缓,降低了声音劝道,“梁先生,此事也无需你低头,只是在方管事回来提及的时候你莫要伸手即可,即便他们心中恼你,见你如此行事,却也会承了你这份情。”

梁悠闻言静静的想了片刻功夫,抬起头来一双黝黑的眼眸望着张大胡子问道,“我为人如何?”

张大胡子不讨厌梁悠,反而,他挺喜欢这个小姑娘,年轻人么,没经历多少磨难,所以性子有些刚直的过火,还好倒不是完全的不会做人,该给的提点会给,只不过她不伸手罢了。跟这样的人打交道其实不难,号准了脉,只要办好自己份内的事儿她绝不会找他的麻烦。

梁悠的性子在这会儿容不得人说打折扣的话,张络心中清楚的很,毫不在意的便将这番话说了出来。

听的梁悠啼笑皆非,却也是信了张络大半,脸上的怒意也消退了,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道,“我刚直的过火?”

听见这话,不由得一幕幕的往事浮上来。

大半年前,她还有种恍若在梦中的感觉,偶尔她也像那梦蝶的周公一般,不知自己到底是蝴蝶还是周公。

即便在梦中也会有苦恼,她无以回报的父母恩,因此不敢泄露了半分,慢慢的熟悉着周围的一切,那一世她频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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