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头老大-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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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处奔掠着身穿黑油布水靠或青色劲装的孤竹勇士,他们个个捍猛无比,行动矫健,追逐着业已寥寥无几的一些锦衣汉子,这批为数约有五六十名的侯龙宝亲防卫士,如今只剩下一半都不到了,而看情形,他们还要继续牺牲下去……终于,“轰——咔嚓“轰——咔嚓”两声沉闷的撞响中,这两条大船已经被便生生拖靠了岸,船底触着泥沙。翻涌起一阵滚荡的污浊来,两百名拖船的孤分弟兄却并不往船上冲,在公孙寿一声号令之下,两百名中二十人立即拉着钢索奔到林边,选了两棵最粗的树木绕紧,然后又匆匆奔回归队,公孙寿手上的亮银棍一横,他这两百手下业已井然有序的排成四排,大马金刀全都拔出,刃锋如林般抱紧不动!
唇角拽着一抹冷酷的笑意,紫千豪宏声道:“公孙寿,传令伍桐上船助祁老六!”
“毛和尚”公孙寿回头大叫:
“伍桐,大哥令你快去动祁老六!”
一条人影自疏林中急掠而出,他口中答应着,眨眼间已经一溜烟的冲上了祁老六那条船上!
这时,苟图昌所在的那第一艘船上的敌人业已承受不住孤竹帮方面的压力了,那一个和贝羽搏斗的保镖人物正匆匆跃向地下,奔出十步又突然站定,转回身来摆好势子——但是,令他惊愕的却是贝羽并没有随他下船,在一阵朗笑中,贝羽已冲过去协助有些不支了的“白辫子”洪超去了!
这名一身黑衣的雄壮大汉不禁有着被戏弄了的羞怒感觉,他一横手中金背刀,愤然厉吼道:“那小白脸,你是有种的就下来拼个死活,不要光朝人多的地方瞎钻!”
这人正在吼叫着,他的背后,一条胖大的人影已挟着一阵狂风扑到,“二头陀”蓝扬善的声音笑谑的扬起:“小龟孙,还是咱老白脸陪你耍耍吧——”声到人到,那黑衣大汉尚未及转过脸来,一柄沉重粗实的金钢杖已开山劈山一样朝头罩下,风声呼呼。宛如雷鸣!
慌忙跃躲,黑衣大汉方才闪出两尺,“蓬”的一声巨响,泥沙纷飞中地皮也在颤动,乖乖,他刚刚站过的地方已经吃那金钢杖顺陷了一个深长的凹坑!
双臂一舒猛挑,金钢杖又“呼”的扬起,一条金龙也似泛映着刺眼光芒再次直捣过去,蓝扬善大笑道:“接着了,咱的儿!”
黑衣大汉狼狈后跃,金背刀劈掠挥震,竭力抗拒,蓝扬善却仗着家伙长,臂力足,全是硬攻硬打的招式,一上手便狠砸回扫,急进快捣,杖影翻飞里,他顿时已制了先机,占尽上风!
四周一看,紫千豪知道已方胜算在握,不愁生变了,他微微一笑,握着“四眩剑”,徐步朝岸边走去。
现在,船上、船下、水里、岸边,全是人影闪幌,奔掠追逐不停,刃光映着,血影溅着,人声吼着,金铁震着,又是凄厉、又是残酷,船体和四周的河水,也已染成腥红的了……飘然上了第一艘船,紫千豪别人不理,笔直走向与常天成火拚的苟图昌那边,他站到一方船盖板上,平静的道:“图昌,你准备着,我来接你了!”
平心而论,苟图昌的功夫比那常天成是稍差了一点,当然,这差额是极其有限的,但在目前来说,他便无法战胜常天成了,固然常天成要想摆平苟图昌也不可能——除非两败俱伤,可是,常天成至少已经完全牵制了苟图昌这份力量,如今,双方全是在艰辛的拚搏着,谁也不肯稍退一步,谁也不愿稍让一分,两个人俱已见了汗,连喘息声也够粗浊了!
紫千豪这一到来,又加上声听了要接替苟图昌,麓成得力浮气燥的常天成怎不急怒交加?他一望出手越快,一面嘶声狂吼:“妈的……这算那一门子打法?这……这全是车轮战么……干脆你们一道上来更好!”
一边,紫千豪笑吟吟的道:
“对你这种满口龌龊,满肚污秽的狂夫陋汉,根本就不能讲究江湖规矩,你只懂得暴力,明白杀伐。现在,我们便全给你这些!”
攻拒腾挪着,常天成赤发飞扬,汗洒如雨,在大铡刀的霍霍旋舞下,他气急败坏的大叫:“简直不要脸了……你们孤竹裁还有没有一点体统?竟然强词夺理,用车轮战对付人……”紫千豪冷冷的道:“抱歉,你遇见我们的现在,并非对你讲求体统的适当时间!”
大吼着,常天成怒叫:
“好卑鄙!”
紫千豪淡漠的道:
“图昌,我来了!”
“了”字跳跃在紫千豪的舌尖上,一抹光耀夺目的寒芒冷电已猝然激射,剑尖的光芒倏涨暴闪,看似一剑,实则已另三十余剑在同时自一个方向卷向了常天成!
尖吼着,常天成的大铡刀急速挥拦,却仅只挡出了二十五剑,仍然有五剑穿过空隙,险极的掠过了常天成的躯体,骇得他冷汗直淌,慌忙后退!
就在紫千豪介入战圈的一刹那,苟图昌已经旋身掠出,在七步之外站住,轻喝着道:“老大,交给你了!”
紫千豪挥剑如电,势如滚云排浪,剑身带起锐啸,触动空气流转成溜,在他凌厉的攻击中,常天成业已连连见险,招架艰辛了!
淡淡的,紫千豪道:
“你去吧,图昌……”
于是,苟图昌转身自去,他离开了这条船,飞跃上祁老六与伍桐的那边,而那边,祁老六与伍侗二人正在分敌着对方四个膘悍的高手呢!
“赤发星君”常天成正在咬牙切齿,汗流如雨的和紫千豪拚斗之时,旁边不远处,一声凄额的惨号已蓦然传来,嗯,那个与熊无极较战的三角眼、塌鼻梁胖仁兄,已经被熊无极震出六步,弓背撞在船弦上,又重重弹回,满口鲜血狂喷着一跤仆倒在船板上不动了!
大步来到紫千豪身边,熊无极笑呵呵的道:“紫帮主,可要我下来替你活剥了这红毛鬼?”
剑闪流电,紫千豪笑着道:
“不用费心了,熊兄。”
眨眨青虚虚的小眼,熊无极道:
“娘的,方才那个要索取贵帮一百颗人头的伙计再也不能口出狂言啦,紫帮主,我这一下给他终生封了那张鸟嘴!”
微微笑着,紫千豪的“四眩剑”飞戮斜旋,连连绞出,他道:“熊兄,我甚望这次血战尽早解决!”
熊无极顿悟的道:
“我明白,紫帮主,我这就传话去了!”
说着,熊无极一个大侧身暴飞出去,隔着那边尚有丈余,他双掌齐扬,已将两名锦衣大汉震上半空!
与贝羽厮杀的对手,正是先前那个麻面勾鼻的人物,他的功夫甚强,比诸贝羽要高上一筹,但是,他的缺点却是顾虑大多,不敢速战速决,而贝羽却恰好与他相反,从他上来接下此人开始,便全是展开了不要命的疯狂战法,无论出招攻势,俱朝狠处招呼,根本就不考虑本身的安危,每每进身搏杀,也全属同归于尽一类的险式,双方如此一消一长,贝羽原本较弱的武功也就扯平了,他们已打了四五十招,却难分出胜负……“白辫子”洪超对付的这个保镖人物是个年约六旬的秃顶老者,这老者手使一方“八角锤”,却是力大招熟,又沉又稳,他不慌不忙,不贪不急,只是镇定贯彻的攻拒进退,毫不为身外的情势所影响,如此一来,“白辫子”洪超就不易占取上风,也仅就维持着一个吃力的局面而且……现在——只有那名力敌着二三十名孤竹儿郎的四旬青面人物还比较有利,他那一柄“双环大砍刀”泼风似的挥舞飞展着,加上身形转掠有如流水行云,快速飘忽,难以捉摸,在不大宽阔的甲板上,几十名孤竹壮士便有些吃亏了,他们身形移动不够快,地方又施展不开,虽是人多势重,却也碍手碍脚,几十个人呐喊如雷,杀声震天,却就是圈不住对方,这一阵下来,反叫人家斩倒了七八名!
大摇大摆的,熊无极来至一边,他宏声道:“众位老弟们且请前去肃清残敌,这头青面畜生就交我料理了吧,我包管侍候得他伏伏贴贴!”
龙头老大……十三、狠与煞断魂落胆十三、狠与煞断魂落胆十名孤竹大汉闻声立时齐齐后退,那青面人物刀花连挽,正待追杀,熊无极已大笑着当空便劈出了十九掌!
猛的掌力有如十九记铁锤捣出,那青面大汉甫觉不对,立即跃闪,却已被熊无极的掌风边缘带得打了三个旋转!
毫不迟疑,熊无极闪身而进,掌势如雨,腿影如椿,攻击之犀利有如雷轰电掣。只是几个回合,业已将那青面人逼得步步后退,招架无方了!
在四周的那几十名孤竹儿跟这时才纷纷转身,重新开始了追杀船上敌方残余的行动!
此际,可怜整条船上,那三十多名候龙宝的锦衣亲随,如今早就伤亡殆尽,只剩下五六人不到了,另一条船上却更惨,二十来个侯龙宝的家丁,仅存下两名尚在那里浴血苦撑……这一场厮杀的胜负之分,到现在已经可以看出大端来了,孤竹帮分斗合击,将情势完全控制手中,他们已掌握住整个战场的局面,不用太久,他们的目的物即将落进网里……另一条船上,那四名保镖人物终于叫祁老六、伍侗加上苟图昌三人的联手力量赶下岸边,祁老六没有跟去,他马上指挥着他的一干手下残杀剩余敌人,并彻底搜船,苟图昌与伍桐则紧跟着那四名仓惶遁地的仁兄追上!
当然,那四名保镖人物并没有能奔出多远——“毛和尚”公孙寿与他的两百名儿郎早已养精蓄锐,严阵以待了,这四个人目睹前路被阻,正目惊惶,公孙寿已挥动着他的沉重亮银棍,猛虎出柙似的冲了过来!
四个人暴叱大吼,立即散开,当公孙寿的家伙才与那个满脸横肉,手使一双大板斧的壮汉交刃,后面,苟图昌及伍侗二人,已两只大鸟也似凌空扑到!
“断流刀”伍桐厉吼着,一旋身接下了那个猴头猴脑的瘦小人物,苟图昌却威猛无匹的猛力攻向另两个瘦长的白衫中年人!
公孙寿是气足力猛,以追待劳,一上来便棍落如雨,银灿灿的光芒层叠似山,他的“七十七手大圣棍法”又狠又辣,施展起来仿佛风卷云涌,江河决堤,呼呼轰轰,强悍之极,他的对手那双大板斧虽也十分了得,但却在久战力疲之下又加上了心慌气浮,斗起来就未免相形失色了,公孙寿着着紧逼,式式强攻,这位原先骁勇凶悍的仁兄便只有连连后退,拚命招架,喘得就宛如一头拖拉重物的老牛!
另一边,苟图昌对付的那两个瘦长白衣人,看上去像是同胞兄弟,都生得一张狭脸窄鼻的面孔,也使着一式的兵刃一对“虎头钩”,他们与苟图昌拚杀全是采取快攻快扑,游走旋斗的战法,两个人进退有序,配合严密,功力的表现异常,纯厚精练,但是,技业高强的苟图昌并未受制,他更已暗自决定了戳敌求胜之道了……四只虎头钓在苟图昌的身体四周穿掠飞舞,闪亮锐利的钩刃往往就稍差一线的贴着他的衣衫擦过,就当他们已经拼战了二十余招,左边的白衣人一双虎头钩冲入猛切苟图昌小腿之际,苟图昌已出人意料的以单足旋地,整个身体猝然斜倾,双手握着“牛角锥”奋力回扫,那白衣人双钩戳空,身形不及撤回,他在岌岌可危中狂吼尖啸,不退反进,连人带钩撞向苟图昌那边!
“我呸”一声,苟图昌的身形贴着地面两寸射出,他圆锥之势不停,只见蓝汪汪的光华暴风在突起的一记“咔嚓”声里,那名白衣人的双腿齐膝盖之下已被生生削裂砸断!两只虎头钩脱手抛甩,这位仁兄业已痛得滚倒于地!
另一个白衣人却闷不吭声,一双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