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欲南京-南京爱情-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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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卤菜,他把拳头砸在桌面上。疼痛使他把注意力转到其它地方。小敏来时,说她知道小芳来过,刚好在盐仓桥广场那儿碰上面的。唐安看看小敏的脸,他把手伸长了,够到脸上,她差点就可以吻她了,但她却机灵地让开了。
他就一直瞅她的腿。白白的,皮肤细嫩极了。
你先走,她说。
小敏出去回传呼,就走了。
她走后,他跑到楼下,
卫生间有人。徐阿姨对她男人喊,快出来,小唐要进去!他在厕所里呻吟着,弄了些东西出来,长长地吁了口气,脸色发青,回到二楼的房子里,照了照镜子。然后,他就吃卤鹅爪。一点一点地吃,把所有的肉和皮都吃了,只剩下一小段一小段被啃扁了的骨头渣子。它们摊在桌子上。
5
小芳爸爸去世之后,小敏父亲对小敏的管教明显严了些。而这时,唐安已从学院毕业,那个难忘的毕业的夏天充斥着发酸的啤酒味,晴也留在南京,分配时,两人彼此没有联系,只在后来一次偶然的聚会上,他得知她也在南京工作。他有点不自然,但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感受。他觉得晴不仅遗忘了他,甚至在见面时充满了对他的不屑和厌恶。
小敏爸爸支持女儿去搞舞蹈。小芳爸爸的死使小敏父亲对唐安寄予了复杂的期望,作为他那个年龄的人来说,他控制得很好,不过他明白小敏和唐安的关系是可以确定的了。
小敏妈对唐安友好极了。她时常瞧他的额头,以为这个年轻人不简单。
过多的啤酒使他浑身松散,近来他已多次跑到楼下的厕所里,幻想着小敏的姿态,然后用手尽情地拨弄他的身体,在获得快感的时候,他怎么也抹不去晴。那凄苦的脸相,他相信只有等他真正和蓝色女生有了身体的行动之后,也许才会消失,至少要从最神秘的地方消失。
1992年秋,由于
城市建设的需要,下关区政府拔了一小笔款子,用于改造混纺厂周边的环境,鸳鸯池被清洗个底朝天,许多沉积多年的游泥被挖起来,从绣球公园那移来一批金树,重新给池子灌水,这个改造工程给唐安以精神上的清理,他觉得自己也会光亮起来。
92年的秋天,落叶再次越来越悠扬地飘向池面时,人的感觉大不一样了。小敏也许真正长大了,她帮他洗衣服。徐阿姨觉得小敏跟以前变了。由于心情的压力,唐安还是找不到小敏曾短暂泄露的妩媚。
楼旭峰是李刚和唐安在大学时就遇到过的朋友,年龄比他们大上几岁,他在下关那边有个公司,开始是搞经贸的,后来也搞
装修。李刚分到机电厂没去报道,就来鼓动还没有找到落脚单位的唐安,说可以跟楼旭峰干。
楼旭峰在佳华宾馆边的一家小酒店请李刚和唐安吃饭。作为朋友,他希望两位能跟他干。他的公司现在正缺像他们这样的人才。唐安求之不得,他喜欢在楼旭峰这样的公司里干。
那晚,楼旭峰喝了六瓶啤酒,唐安也喝了不少。
到楼旭峰公司去时,唐安很失望,说是个公司,其实就是在挹江门边的岔路那儿租了房,有院子,旭峰经贸公司的牌子挂在路边,里边有六七个办公人员,看不出他们做过多少事情。
楼旭峰把唐安带到小楼后的一块空地,那儿堆满了涂料桶。去上班的第一天,唐安和李刚就在搬那些又重又腻滑的涂料桶。
虽然公司很弱小,但楼旭峰是个讲义气的人,他说现在之所以如此,是因为被人骗过,跟一家水运公司签了个装饰合同,包工包料,干完了,那公司却散了,一下子亏了几十万,所以落到这个下场。唐安将信将疑。公司的二楼是另一家公司的办公处,他们的实力要雄厚得多,厕所和洗手间都在上边,唐安就上去,从那儿可以看见整个绣球公园,往南边能看到热河南路上的桥。风景还是好的。
李刚和吕雅的年龄接近,两人又是同一个学院的,沟通起来比较方便。吕雅在她的厂子里分到一个单间。李刚就和她同住,两人正在办理结婚证。
那个公司的小院子里种满了花草,楼旭峰专门请了个老师傅来看门。楼上那家公司没有租下这个院子,因此院子归旭峰公司管。唐安有时在院子里挖土,浇水,抹抹头上的汗,再看秋天的阳光,心里正在默默地憧憬他的未来。
爱情像一种可怕的东西,现在他知道永远都没法准确地形容它了。楼上公司有几个办公室小姐穿着时髦,过了段日子,相互就混熟了。虽然楼旭峰不允许唐安他们过多地接触上边的公司,但有时还是会有些交往,女孩子们很喜欢他,那时他表现得有些忧郁。
楼旭峰给他配了中文机,给李刚配个数字机,看来他比李刚要受重用一些。
92年秋,不仅在鸳鸯池,即使在下关码头,挹江门北城墙,还有绣球公园等许多地方,景色都显得更为纯净,透明的绣球湖边,他拉着小敏的手,小敏撑直了身子。他在心里想,应该快了。小敏想,我爱你。小敏的脸上闪过红晕。他没有吻她,然而越是有这种心理,他就越是会抑制对爱情的渴望,落日染红了湖水,又反过来映他们的脸。
楼旭峰的摩托车停在路边,楼旭峰在那边喊,快点,吕雅打电话催,快去吃饭吧。
《南京爱情》 第三章(1)
第三章
1
95年。阴天。楼旭峰去深圳之后,公司里的事情交给一个叫方进的人主管。唐安通过三年的工作并未取得楼旭峰的充分信任,只让他负责一些装饰方面的业务。他的心情谈不上坏,但也绝不会好到哪里去。楼上那家公司的女人们,他都玩熟了,她们从来只跟他开玩笑,没有动过真格的。李刚比在大学时瘦了。
有人找过你,第二间办公室的小戚说。
唐安倒了杯水,坐在桌子前,随手捡起了便条,上边写的很简单,落笔人的签名太了草,以至他半天没明白怎么回事儿。
他把小戚喊过来。问她,来人什么样儿?
头发有点白。
老人?
不,就是生下来有点灰白的那种头发,倒是个年轻人,听口音是外地人。
唐安一边在心里想这么个人,一边跟小戚说,小戚啊小戚,你看你这人,这么漂亮,为什么要窝在这里呢。小戚鬼灵地看看过道,走了。他骂道,真他妈受罪。他反复地折着纸条,在桌子上推来推去,按照纸条上说的,那人明天还要来,叫他务必明天上午十点等在办公室。
李刚把报纸上有关股市的那一版全部剪下来,到唐安办公室来找浆糊。唐安让李刚坐下来,他有话要跟他讲。李刚不太在意。你不是有要走的意思吧?李刚问他。
楼旭峰对我还可以,再说,我又能去哪呢?
话还没有引到正题上,李刚就把转椅挪到他边上,指给他看那些密密麻麻的数字。
唐安说,你会把我的眼睛搞瞎的,我对股市不感兴趣。
我也只是了解了解,告诉你,吕雅就喜欢研究。
光研究有什么用!
李刚反问,你怎么不说“屁用”呢。
屁用?唐安哈哈大笑。两人掏出烟,抽起来。小戚在外边晃。唐安受不了她,就让她给院子里的花盆浇水。
她不干。愤怒地冲到院子中。
李刚啊,你看,又是一个阴天,唐安说。
李刚吐着烟圈,把报纸压在
日历下边。
唐安说,我们到海狮去吧。
吕雅今晚怕是不会去的,李刚说。
你他妈的有完没完,吕雅,吕雅,除了她,你还有没有自己的东西,老弟,告诉你,你再闷在家里,你都不是人了,唐安说。
有一个电话打进来,他不想接,以为是那个留条子的人打的。李刚拿起电话,是小芳打过来的,听见李刚的声音,反而显得愉快些。
她让李刚晚上也去酒店。
唐安把报纸夹当成勺子,站起来,在桌面上捞着。
你干什么呢?李刚问。
汤,汤,小芳现在在海狮做一勺名汤,今晚去尝尝。
这样不好,她不过是个
厨师。
似乎厨师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像小芳这么可爱的女孩子为别人做饭,实在有点不应该,可她能干什么呢。唐安自言自语,有汤喝也就行了。
下班之前,雨就开始下了。唐安和李刚骑着自行车,唐安的后座上绑了些发特快专递用的泡沫箱,李刚则顺便带一截小桐。小桐比小戚身体轻一些,结果小桐搭上了自行车。小戚打伞独自走出了院门。小桐在山西路下车之后,唐安一直想笑,又笑不出来,把脸涨红了。
你怎么了?李刚问他。
她把头靠在你背上的样子,看起来有点意思。
小芳在后边做菜,没有来得及招呼他俩。他们坐在最拐角的那张桌边,桌子上还放着多余的卫生筷,往里边,是个巨大的金属柜,放菜用的。酒店的服务员早认识他俩,知道是熟人,吃饭不给钱的那种人,所以既客气,又有些轻视。
唐安敲着腿,夹烟的手故意在椅背上伸得很长。
我给吕雅打个电话,李刚站起来说。
唐安瞟了他一下,猛地说,你真他妈的窝囊。
你不怕小敏?
小芳的手上有一层油腻,指缝之间粘粘的,她让唐安给她一支烟,一边抽,一边喊那些做料的伙计。她的头发才烫过,还扑了些亮粉在上边,一闪一闪的。那只戒指陷在手指的肉里,她斜眼望着唐安,说,你们的楼经理呢?
没来。
小芳叫人端了卤水拼盘上来,她知道唐安最爱吃这个,她扭着腰,到大厨房去。小芳比以前丰满了,透着玲珑劲儿,他老在想她那头发,亮亮的东西像什么?
闪电在窗外一亮一亮的,雷声很响,他却沉浸在饭桌上,什么也不在意。才喝了几口酒,倒有些醉意了。
李刚小心地问他,又写了诗?
唐安双眼瞪着他,大声地喝道,别跟我讲这个。
李刚想,有这么丑吗?
他低头喝闷酒。李刚慢慢地品着龙井茶。小芳让唐安不要那么大声,这是三星级酒店的中餐厅,还有其他客人呢。他吃馒头,汤味儿不错,可好在哪,他也说不上来。小芳让他少喝酒,还要骑车去艺术学院接小敏呢。小芳老成了不少,不在意时,她又天真地把手搭在唐安肩上,有时还看李刚一下。他习惯了这种温柔的动作。
别在这干,他说。
李刚问他,那小芳去哪。
小芳用牙签挑着指甲,李刚怕唐安提到她爸爸,就岔开了话题。
2
鸳鸯池的房子在这两年又重新装饰了几次,用的都是公司里剩下的边角料。小敏手巧,而且颇有些艺术气质,在
天花板上吊了四串风铃,靠墙的床一旦动起来,风铃就会轻轻地响。所以,每当风铃响动,他反而会停下来,认真地看一看小敏,他很在意那响声。
小敏坐在自行车上时,就有些不满,责怪唐安单独到小芳那儿吃饭,小敏说小芳在酒店工作不容易,你和李刚这样去白吃,会影响她的奖金。
唐安为小芳油腻的手抱不平,觉得小芳必须到外边来做事。小敏表面上不反对他对小芳的关心,其实她心里早看出来他对小芳的那种好感。小敏和小芳是从小长到大的姐妹,她理解小芳的心意。
小敏概叹,可她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