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欲南京-南京爱情-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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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转过身,艰难地扭过头,这时她看见他的眼睛,那是一种绝望中的疯狂,令她浑身颤栗,她更没有去喊了,只是跟唐安说,你让我转过来。
此时,唐安已重重地抵在她身上,她略微地弯下腰,口中在喊,不行,不行。
也许,他应该吻她,但他没有,他的嘴巴在不停地哼着,一股难闻的气味在房间里蹿行,他的左手搭在她胸上,只是安静地环抱在那,她的手也嵌着她的手,他没有去抚摸,他终于在这时候知道其实他并没有真正的渴望。
从后边,他拽掉了小桐的裤子,完成了这件事,前后只有十分钟。
他浑身在动,脸上沾满了汗。小桐一声不吭,拎上衣服,他的脸透着一种可怕的近于酱紫的红色。
她维持着那种姿势,这是一种令人可怕的姿势。
唐安双手往后撑住床沿,闭上眼,他抑制了那种喘气。
她的脸在那种可怕的颜色消褪之后,眼睛凶狠地往外鼓胀着,虽然没有说话,但她知道了一切,因为一切已经发生。他没有去抱她,也没有安慰她。只是把那包手纸递给她,好像他们是早已决定了必须这样的。
这是一种最可恶的错觉。
她没有用手纸。转过身,面对着他。然后,放声大哭起来。唐安让她不要哭,可她根本听不见,还是哭。
猜到这其中的一些奥秘。他们看见椅子和桌子都被抵开了。
她看着门。在刚才,门一直是半开着的。
他在她背后。
就因为在她背后,所以她没有快感,甚至没有感受,只有那十分突然的一切,她今生从未碰见也从未考虑过的突然。
她的牙齿咬着下嘴唇。她仍能收拾桌面,没有挨他。
小桐收拾桌子之后,没去在意唐安的眼睛。唐安的睫毛硬硬地戳着,眼球在暗黄的色彩中,闪着短暂的跳动的红,那如同他身体里的精血,在与小桐发生性关系之后,他不得不摸摸自己的尾椎,他想掩饰住自己的尾巴,尽管在事实上,尾巴并不存在,但他仍想摇动它,以便在稍后的时间,把它夹在自己的臀沟,他要老实起来,要变得富有同情心,这是一股子狗味,他打了个哈欠之后,用舌头舔净了嘴角的汁水。小桐的身体如同没有发生性事,一再规矩地移动着。他知道她会作出适当的反应的。
现在,他摸着耳朵,想分辨她心跳的声音,然而她心跳十分微弱。他的耳朵高高地悬在空中,听不到地面上丝毫的响动,他知道是自己把自己悬在危险而焦躁的半空中了。
他蜷到了床上,捂住小腹,那儿有丝微的绞痛。
8
小桐回到她自己的家,她的男朋友吴杰还在地矿厅后门那儿等她,她没到那儿去,这表示她已经想出了解决这件事情的办法,至少是主动的,她打电话给吴杰。吴杰很快赶到她家。她把卧室的门抵起来,吴杰把他的眼镜往上抬了抬,他也预感到她有重要的事要跟他讲。
她说,我们要分手啦。
为什么呢?他问。
她说,因为我遇到了一件事情。
什么事?他问。
她说是身体方面的。
身体不舒服?他问。
她说,有人强奸了我。
他一下子蹲到地上,捂住脸。她的爸妈还在
客厅摘菜,不知他俩在里边干什么。
他并不怀疑她说话的真实性,但他还是无法接受强奸这种事实,小桐说了这些话,脸上的青灰色在消褪,一种执着而坚韧的想法在她心中滋长,她要报复,但她之所以提出跟吴杰分手,是想真正来面对这种事情。
是哪个王八蛋?他问。
她没有说。
他叫道,是你公司里那个狗日的,是吧?
小桐没有作声。
他大声地叫起来,冲到了厨房。她爸妈紧忙跟过来,他拿到了菜刀。小桐站在卧室门边,看到她父母要夺他手上的刀。刀还是夺下来了,但吴杰已坍到地上。她爸妈还不知怎么回事,他在地上几乎要躺下去,小桐不动声色,这忽然使他悟出了什么,也就不说什么,什么也不看,什么也不再理会,像个痴子似的走出门去。
他一走。她爸妈就到她边上,她母亲没有表情,也没有哭,甚至还没有弄明白事情的经过。
而唐安在走出会堂时,工人们竟然聚在一块,蹲在会堂前门的台阶上。有一个人手持一瓶啤酒,正恶狠狠地盯着他。他想走快一些,但他做不到这一点,一边斜眼看着他们,一边往外。自行车把在他手中歪着,后来自行车还是倒在了地上,工人们对他的动作没有反应。
他想也许他们听到了他在小桐背后的声音。
现在,不仅那种冲动和预感的某些力量没有了,甚至一切都立即没有意义了。
他到那家酸辣粉丝店吃了两碗粉丝,老板娘已有些嫌弃他,没有前几年他们相互照应时的热情了。
他问老板娘现在生意怎么样?
老板娘很冷淡地说,无所谓。
他没有对她的无礼表示愤怒,给了她五块钱,没要她的零钱,推上自行车,骑上去,前往艺术学院的方向。骑车时,他觉得在空中有一口假想的唾液飞过来,啐在他脸上。
小敏在排练厅出来之后,去了琴房。
琴房的值班室在地底下一层,小敏换了卡之后就不知道去哪间琴房了。练声楼共有六层,地上五层,地下一层。他从未到琴房去过。
他跟值班的那个男人商量,我想到琴房去听一听。
值班员被他的说话声怔住了,似乎有些害怕,他问,你是。
他说,你放心,我也是人。
值班员让他填了表,进去了。
他从最底层的第一间琴房开始找起,一直往上。每间琴房的木门上都有一个厚重的长宽均只有半尺的小小的玻璃窗,那是干什么用的?
每间琴房里几乎都有人。从外边听不见里边的声音。小的琴房里,一般只有一个人,他们要么在练琴,要么对着镜子在观看自己演出的化妆,还有喉部的动作。
在四楼,他看见了小敏。小敏站在镜子前。那两个男生中的一个在弹钢琴,另一个男生不见了,他扭着身子,勉强看见琴房里另一个人的肩头,是谁呢?
他没有敲门,他在等那个人移动。
过了五分钟,那个人让到小敏的身后,小敏在挺胸,那个人比划着胸部。那个人转过脸来,他看见了,那个人就是最近老跟小敏在一块的高个子。
他非常失望,想走,跨过几道门,在四楼转角那地方点起了烟。那个高个子从琴房出来,从他边上走过去,进了厕所,他也进了厕所,他进去时,高个子还在抖他的那东西,他听到水响。高个子出来,他也出来,他看见别人进了琴房。
他走进拐角那间琴房,这是间布满灰尘的琴房,看来是不对学生开放的。
他的烟灰掉在键盘上。
他双手捶到音键上,声音很大,在琴房里回荡着,他把烟头使劲地摁到钢琴的顶盖上。
最后他的头低落下去,再一次重重地碰响了钢琴。
然后,他似乎睡了过去。
琴房的值班员来关灯时,意外地发现了他。值班员问他要不要帮忙,他说不要。
他出琴房时,小敏早走了。由于手机没开,传呼上有五个小敏打的传呼。
他没有回电话,一个人到了热河路边。那儿的护坡特别大,晚上是情人们静坐聊天的好地方,由于地段有点偏,发生过几次抢窃,现在人少了,加上现在正是天气转热的时候,野草长得很旺,他就在那儿坐着抽烟。
热河水位极低。河底有小孩在玩。
在他左手不远处,有一个老人正在听收音机里边的节目,他看了看表,已经十点四十了。草有点潮,他躺下去,看天上那凝止不动的星星。
第八章
1
小桐从那件事情发生的第二天就没到公司来上班了。新街口会堂的工程立即宣告结束。从公司里的人打电话到会堂这边找唐安的情况来看,公司多半已经知道了这件丑陋的事情,那些装修工人也仿似经历了一次耻辱,绝不跟唐安讲话。楼总派王强来帮忙收拾工程尾期帐款的业务。唐安不以为然,除了在会堂里转悠,就蜷在铺板床上睡觉。这是令人厌恶的空闲时间,他相信人们正在准备。
第三天小桐的男朋友到会堂来找唐安。他买了把锋利的割肉的带锯齿的刀子。刀子正反两面都可以用。
这人一来就把贮藏室的门抵上了。王强正在跟工人们清算工时,会堂负责人也没有理会小桐的男朋友,既然是找唐安的,那么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吧。
唐安给这人递一支烟。
他说,我叫吴杰。
嗯,我知道了,唐安说。
吴杰把眼镜整了一下。他看见吴杰镜片背后的眼珠子。
他掏出刀。
唐安看见有锯齿的那一面朝向他,这使他不禁笑。这是干什么?
吴杰没有再拿起这把刀子,过了十分钟,唐安想他是再不会拿这刀子了,那么今天的见面什么意思也没有。于是,他只顾抽烟,头也不抬。吊灯下面的两颗头颅的影子都在地上映着。
吴杰说,我和小桐分手了。
嗯,我知道,唐安说。
吴杰说,我可以划了你。
唐安没有听清楚这句话,问了吴杰,你说什么?
吴杰说,我本来可以划了你,但如果我要划了你,那么我第二天,也就是昨天早晨,或者那天晚上,也就是前天晚上我就可以来干,但我没有这样做。
为什么呢?他问。
他说,因为这还是小桐的事情。
唐安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抖起来了。
吴杰说,她会的。
唐安说,她会怎么样?
你不配,吴杰说,你从背后弄了她,你不配我用刀子划了你,你是个小人。
唐安说,你可以说我不是人,对于小桐来讲,我宁愿她把我当成狗,你知道吗,只要有一个女人说我是狗,那所有的女人都可以这么说,她们有这个权利,不过,我也想狗一般的跟她们搞,我就是这么想的。我无所谓。
小桐的男朋友站起来,空气似乎晃动了一下。他下决心不再去看他,如果已经说过无所谓了,那么就无所谓吧。
他大声地叫道,你从背后,你从背后,小桐跟我说了,是你从背后弄了她。
他说着说着,情绪由那种激动渐渐转为一种平实,后来猛然消沉了下去,吴杰再次坐下去。唐安把茶杯推过去让他喝点水,吴杰不喝。
唐安给他递烟。
吴杰看见唐安的手上长了许多又黑又小的麻点。指甲也很脏。
吴杰问他,你告诉我,她真的是不能动么?一点力气都没有?一点反抗的可能性都没有?
吴杰从唐安口中得知小桐并没有动,并非她不能动,而她一定是不愿动的,这是他不能忍受的,也是他不愿忍受的,他的刀子因而没有力量,也没有威摄作用了,唐安看出了他的疲态,觉得吴杰的眼睛也是红着的,虽透着天大的警觉,却和他走在同一条路上,他已不能原谅自己的品味,知道人是充满秘密的邪恶的。小桐也不过如此。吴杰的手软了下来。吴杰是和小桐分手了,现在他已经失去了她,那么他到宁愿能跟唐安保持同样的看法,他不想跟小桐摇尾巴,尽管他顶着人样,但内心正归隐另一条狗路,假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