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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爱悲伤到极致-第4章

小说: 爱悲伤到极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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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赴约会旅店时已是暮色蔼蔼了,走进旅店的那一刻,忽然听见鸟儿振翅的声音,像是一腔无声的悲鸣,我不禁回首看了看天空,那颜色像是被晕染的彩绘,让人看了会感到苍白无助,不知它又在预示着怎样的不堪。

暧昧的温泉(二)

和以往一样,我从女招待那里取到钥匙,然后打开214的房门,在朦胧的光线下准备更换浴袍。可奇怪的是,这一次野并没有在房间里等我,而按照女招待的意思,是等换完浴衣要我随她走,这样一来,我便觉得有意思了。

我知道并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懂得浪漫情怀,可从没想过眼前这个男人也会变得优柔,居然也会在怀旧逼仄的温泉旅馆,陪我度过难忘的一晚。

云雾霏霏的温室里,从刚进门的角度看去,一身熟悉的古铜色肌肤,脸上被削得硬朗的曲线映入眼帘。我轻轻的靠近泉池脱下鞋子,缓缓的滑进水里一步一步贴近他,他的唇色性感得像块冰冷无瑕的翡翠,从任意角度看去都很唯美,连身为女人的我都无颜相比。

只见他沉沉的闭着眼睛,睫毛微微上翘着,恣意的展现他的倦意,不知他又是怎样度过这疲惫的一天。想到这里,我的心突然像被什么抓紧,我这是在干嘛?居然为了一个星期天恋人感到彷徨,这像话吗?

可虽说对方是我一知半解的男人,看着自己缓缓进入浴池的身体却又释然了,既然拥有这样的羁绊,最起码应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吧!

轻柔的抚着裴野卷曲的头发,我轻轻的啄了他眼睛一下,算是你奔波了一天的奖赏,我想,不料裴野居然被我的动作弄行了。

裴野抬起头睁开睡眼见是我,遂展开一抹从容清澈的笑容:“抱歉,我赶到这里时你还没来,想先进来等你的,等着等着居然睡着了。”

“呵呵,没关系。”

我摇了摇头,把他的头放在我的胸前,轻轻抚着他的脸颊,希望他能借此好好的休息一下。突然,纤指在半空中僵硬的垂落,野闭着眼沉声问:“怎么了?”

我惊讶他的观察力,悠悠道:“没什么,只是觉得有点热。”

连母性都被这男人激发出来,真是让人匪夷所思的星期天恋人。

裴野闻言噗之以鼻道:“当然,这可是在夏天呀!”

所以才奇怪啊,为什么偏偏在盛夏时节来泡温泉?

暧昧的温泉(三)

虽然对野有满肚子疑问,但是我从来不发问,起初我觉得大家只是玩个刺激,最起码对彼此应有的尊重。可是后来渐渐的,我早笃定的想法逐渐模糊起来,像个虚幻的影子,抓不住亦摸不着。

倏地,我脑海浮现出一个奇怪的想法:我好想要知道你的过去,想要和你一起携手共度未来。可是如果裴野听到我的想法后,会做何感想?我很想知道他的答案,于是我起身面对裴野,一本正经的盯着他的眼眸。

“我有话要对你说。”我说。

裴野不知所谓的回看我,不料那深邃的黑眸像黑洞一样,沉醉得我愣怔当场,只听他轻声的在我耳边问:“怎么了?”

“果然……果然还是做不到啊!”我迅速转过身来背对着裴野,狼狈的捂着绯红的脸颊,心中的五味瓶胡乱折腾起来。

突然,我感觉一双温暖有力的手将我从背后牢牢套住,裴野把头贴近我的脸缓缓的蹭着,就像是雄性求偶的前兆,我顺从的回吻着他的指尖,他的手臂,他宽广的胸膛,直至他色泽性感的唇。

裴野一次又一次的长驱直入,让我们在最原始的欲望里达成共识,这大概就是“星期天恋人”为何成为都市男女流行羁绊的滥觞。可是这一夜我们只做了两次,在那之后他居然和我一起聊天,虽然只是短短的半个小时,可这对我们的进展来说简直是个惊喜。

后来我们一起回房间,一起吃日本料理,一起相拥着看《冬季恋歌》,一起数月亮旁边最亮的小星星,一起惦着脚对不确定是不是流星的流星许愿。

“喂,你刚刚许的什么愿?”看裴野一脸严肃的样子,我猜想应该是跟我们星期天恋情多大关系。

“这个,请恕我无可奉告。”裴野露出浅浅的酒窝,坏笑道。

“装什么大尾巴狼,如果我是你的话,我就会说。”我装腔作势地试探。

“哦?那你说说看。”

“坏蛋!”想起刚刚许下我俩一起的美好愿望,我不禁羞红了脸,而裴野的好奇心驱使,我也只好虚张声势:“那……我也不告诉你!”

情场鬼见愁的联想(一)

『中院的繁荣景象:和尚拈花望月,恐龙坐地成仙。』和裴野谁都不想超越我们各自的界限,像这样的默契建立在我们的第一个夜晚,可悲的是我却越来越难以自拔,这或许是他让我变成女人的原因,我生平第一次这样笃定一个想法,一个傻的让自己难堪的想法。

在家活生生躺了两天,终于挨到打包回宿舍的时刻了。我一个人打包好了行李,冷冷清清的吃了个早饭,在没有亲人相伴的情况下,提着拉箱拦下一辆出租车前往学校。俗话说远了亲近了臭,我在我爸妈眼里八成就是这样。我说这话可不是说我没有良心,而是事出必有因。

还记得刚开始决定住校舍的时候,我妈是哭的泪眼婆娑一万个舍不得,结果刚在学校住了不到半年,她老人家便迅速适应了没有我在身边的滋润生活,乃至后来我一个礼拜回一趟家的时候,我妈有天居然问我:“咋又回来了呢?”

所以说,像这种情况下踽踽离家的处境,不能用“自力更生”来解释,而是该换用“无人问津”更显得悲切。仔细想想也就算了,有些伤心事不提也罢!

一眨眼的功夫,车已经开到我公主校舍门口,之所以称之为公主校舍,是因为这里居住的均为才貌兼并的女子。在这里要顺便提一下现如今在校大学生的流行趋势。

“傍款”现已经成为在校大学生的时尚生活代名词,前阵子数院的一学姐就无私的向我传授了傍款的三大基本原则:第一,有房的站待定席;其二,有房有车的作为普遍培养;其三,有房有车有银行存款的情场鬼见愁,要做为重点培育选拔对象。

起初学校里公主宿舍门前停着不少高档轿车,大家都觉得这是鉴证女大学生堕落的证据,可是面对上课时频繁的奔波,我倒觉得姐妹们都已做了明智的选择,原因也是我至今都觉得不可思议的。

H大各院各系加起来差不多亚细亚般大小,我刚入学那会自打正式上课那天起,频繁的找教室便成了一种困扰,长征般的脚程久而久之便形成了一种负担。

情场鬼见愁的联想(二)

H大各院各系加起来差不多亚细亚般大小,我刚入学那会自打正式上课那天起,频繁的找教室便成了一种困扰,长征般的脚程久而久之便形成了一种负担。从小学起就有人提议减负,如今都二十一世纪了,想那些能做到的也只是说说口号而已。

其实原本我也看不惯那些火树银花的假戏真做,于是我为自己买了一辆崭新的脚踏车,每天乘着我的“风火轮”奔波于各个教室和公主校舍,可是好景不过三个星期,突然有一天“风火轮”就在我进校舍取本书的功夫不见了。

我原还责怪自己一时疏忽大意,如果勤快些多按两道锁,说不定就能逃过此劫。然我丢车的事早已传得沸沸扬扬,同学们纷纷发表肺腑感言,说我一辆新车能骑三个星期在H大已经是个奇迹了。

那时我还疑惑不解,直到后来我才知道,要是在以前谁敢在车上多装几把锁,那等于是无形中给偷车贼发出了暗示,他们会毅然决然的认为你是在挑衅他的职业水准,然后不出第二天你就会发现,几把锁被完好的撬开,最后还凭白多了张纸条警告你:按再多锁也没用!除了这个,我还听到一个更让人恼火的版本:就是当你费劲吃奶劲打开自己设置重重的机关后,突然发现又莫名奇妙的多了一道锁。

当时不信邪的我义无反顾的频繁换车,再接二连三屡遭“风火轮”被窃事件后,我发誓我再也不骑“风火轮”了,我要等那个能解救我于水火之中,有房、有存折,还能开小跑载我满校园兜风的的王子出现,所以至今我仍生生不息的寻觅那个与心中吻合的目标。

伤心不过往事,旋踵间的功夫,我已是多年的媳妇熬成婆,是在学校里神采飞扬横行跋扈的老江湖了。新生来H大报名之际,我奔波在新生报道处的办公桌旁,和另外几个同学忙得人仰马翻。

水平视线前面挂着个大牌子,上面写着:持录取通知书身份证到接待处领取学生登记表,并填表(另:研究生带学历、学位原件)。看着报名处排着队乱哄哄的景象,对自己想当年孤身来校报名是记忆犹新,那时候我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走在林荫小路上,瞪着漆黑的眼眸盯着到处悬挂着的指向牌发呆。

情场鬼见愁的联想(三)

看着报名处排着队乱哄哄的景象,对自己想当年孤身来校报名是记忆犹新,那时候我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走在林荫小路上,瞪着漆黑的眼眸盯着到处悬挂着的指向牌发呆。

可转眼不过四年的光景,又到了迎新时喧哗热闹的景象,以此便有感而生。这时,忽听一女同学对旁边虎视眈眈的十余男同学道:“你们看够了没,还不快去送啊?”

结果就哗地一帮朝一漂亮学妹围了过去,所以说高年级迎新是男生的盛事,他们会先看一下新学妹漂不漂亮,然后再直接锁定目标,为自己在大学时光博得最后一春。

如果恰巧你路过报名处时,看到一群淫棍同时帮一个女生扛包拎盆,那他们一定是这女生济南或乌鲁木齐的老乡。因为男生们通常以老乡的恶劣名义上前套磁,经前辈们一代一代前仆后继的实践,学弟们对把妹技术都已轻车熟路,然目前为止竟没一个学姐肯开先例,我不禁蹙眉咒骂:该死的!

“和尚拈花望月,恐龙坐地成仙。”

这是我初进H大从前辈那得出的领悟,那时还听说中院的单身指数占H大的百分之三十一点九。多么庞大的数字,居然已经到了:世界极小极小,中院极大极大,女生极少极少,。电子书男生极好极好的境界。

用市场经济学和社会男女性资源的角度思考:供求关系导致价格变化。女性供应的短缺造成了女生的卖方市场,价格居高不下,一路牛市不见熊市。然更多客观因素所导致的“女生地方保护主义”严重阻碍了市场的自动调节功能,长此以往恶性循环。

最后的结论是:在整个大学四年,就算是“吃的比猪少,干的比牛多,睡的比狗晚,起的比鸡早”的绝好男生,也还不一定能够找到女朋友。这不是我听到过最好笑的笑话,确是我碰到过最有创意的机遇:因为我的才貌双全,因为我的势在必得。

“真是世风日下,学门不幸。小悠,你说是不是我真长的那么恶劣?怎么入学那会儿,我广东的师哥一个都没来?”陶桃摆着张苦瓜脸,嘟着嘴特无奈的问我。

情场鬼见愁的联想(四)

“真是世风日下,学门不幸。小悠,你说是不是我真长的那么恶劣?怎么入学那会儿,我广东的师哥一个都没来?”陶桃摆着张苦瓜脸,嘟着嘴特无奈的问我。

这个问题是明摆着的,但是面对女人过分的虚荣心,我也不好多讲什么,只是对想当年我作为被迎新的画面记忆犹新:那时候接我的师哥蜂拥而至,连说闽南话的老乡都有。

Mygo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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