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悲伤到极致-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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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主子变脸比变性还迅速,居然还跑去跟麦穗发牢骚,真比谢东宇还不好伺候。
麦穗回头问我有什么难言之隐可以跟她说,我说姐我在这儿呆的闹听,不是我摆谱谈条件,但是我真想挪个地方换换心情,要不怕没灵感写不出东西。麦穗听了倒觉得没那必要,说再怎么折腾都白费,有些事始终需要的是时间。
我说:“您那儿是上海,咱们大中国的重要肝脏,我这儿不属于盲肠地区么,山高皇帝远的,指不定哪天东窗事发就给割了。”
听完她仔细一寻思也是这么个理,于是麦穗提议说:“那你干脆来我这儿得了,反正过阵子我就飞琉球了,到时候你给我看家。”
居然有这好事儿?我一听立马就跳起来了,深怕那妮子返回,于是连客套话都来不及说,咣当一敲键盘:“就这么说定了!”
Merry Christmas baby…
转移的事儿研究的差不多少,剩下的事儿就是跟山大王讨价还价了!
偌大的办公室里充满了和煦的阳光,盆栽兀自在角落里释放着馥郁宜人的香气,即使它是通灵气的植物,也无法调和周围愈来愈不安的诡谲气氛。
“你有没有搞错啊,夏悠?”
谢东宇坐在总监办公台上,盯着白色信封上的辞职信蹙眉。此刻他挠着乱发像头狮子王一样,疯狂的冲我咆哮:“我掘地三尺都找不到你的踪迹,你居然敢第二个星期大摇大摆的出现在我面前,还大放厥词跟我谈什么辞职!”
我无力的耸耸肩,茫然的盯着谢东宇的眼眸,多希望谢东宇能读懂我的眼神,希望他能高抬贵手放我一马,可谢东宇的态度坚决的像驷马难追的敢死队员,。电子书誓死拒收我熬夜精心打出来的辞职信。
“你凭什么拒收?”我想这时候只有按部就班的叫板,才不会暴露吧!
谢东宇愤怒的瞪了我一眼,转身开始埋头整理其它的文件,看他这样别扭我心里也不好受。经过佳音的自杀,再加上裴野的背叛,我已经没有余地在此徘徊了,我必须马上离开这里,我知道否则我一定会疯掉的。
想到这里,我心一横,瞬间丢出一颗炸弹:“总之我辞职信已经交到你手,请您尽快结算我本月的工资,麻烦您了谢总监。”
“你……你休想从我这儿拿走半毛钱,你休想就这样离开我!”
我惊讶,我从没见过一个男人如此歇斯底里的咆哮,我从不知道谢东宇还有这样一面,像是豁出去要保护一块绝不能失去的宝贝儿。
我突然笑了,笑得残忍又无力,我说:“嘿!小样的,你想怎么着?是想赖账还是打算等年底一起给我算利息呀!”
谢东宇瞪大了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我,早就知道他那眼睛比我的大,可没想到居然会大这么多。
我看到他因愤怒而颤抖,可最终还是被我给妥协了,他无奈的在辞职信上签了名,盖了印章,然后用特沧桑的嘴脸跟我说:“夏悠,你是那种只要不说话,从哪个角度看都是一文质彬彬的淑女形象。但只要你一张嘴就原形毕露,形象整个一三百六十度大转弯,怎么看怎么像神经兮兮的泼妇。”
“应该的应该的,人歌里不都唱女大十八变,看我七十二变么?”我拿起白纸黑子在谢东宇面前晃了晃,得意道:“其实这样不挺好的,没有我在你身边,你才能长命百岁,一直活到死啊!”
表面上强颜欢笑的我,其实在内心深处隐藏着一颗隐形的棘刺,它刺痛着我的每一条神经,它们赤裸裸的渗着血液,染红了我的视觉神经。
《魔鬼女大兵》里有一句暮鼓晨钟的话,他说:“痛是好的,痛是你的朋友,痛能证明你活着”。
Merry Christmas baby…
要真照这么看来,即使真痛到肝肠寸断,我想也是不会死人的。
又经过了一场漫天大雪的洗涤,窗外分不清边际,看上去烟霏云敛大雾朦胧的。打开手机一看,再过二十分钟竟然就是圣诞节了,距离出发的日子也开始进入倒计时,这是我所在城市的最后一个圣诞节,不知谁是第一个对我说“merrychristmas”的人,谁又是最后一个与我话别的人,此时此刻我又在无聊时躺在床上数起了绵羊。
最受不了那些话别的感伤场面了,想到这里我心痛的难以呼吸,于是在夜阑人静的房间里来回踱步。时间一分一秒逼向十二点,当手机突然在床头柜上震动的时候,我被彻底的吓了一大跳。看到来电人署名时,我的心跳频率就更超速了。
“我们来一次约会吧!”接起电话,对面谢东宇开门见山的开口道。
“你……你就不会表述的婉转一些吗?”我紧张的没事儿找事儿,我也知道这样有损我罗曼蒂克的节拍,但对方是谢东宇,我那大半个月的工资还攥他手里呢,这叫人没法不紧张啊。
“小姐,不就是约会么,又不是三岁小孩子。”电话对面传来谢东宇不满的情绪,明知那个自恋狂肯屈尊大驾请我约会已经很赏脸了,可我就是不爽他那种叫人恶心的态度:“我可是很有教养的小孩,等我跟我妈请示完了再说吧!”
只听谢东宇那边嗷的一声吼了过来:“用得着向你父母请示吗?难道我会吃了你不成!”
我横声道:“你给我小点声,三更半夜的深怕人没失眠是不!”话虽如此,可我还是暗暗激动了一把,这小子其实为人挺仗义的,就是那臭脾气叫人闹心。
就是这样简单的没丝毫情调的约会邀请,于是谢东宇在圣诞节这天,一大清早的就来砸我家防盗门。我妈披头散发的冲了出去,声称要给那送牛奶的工人好看,结果一开门就看见谢东宇手拎着豆浆油条,板正的站在门口裂开三岁口说道:“阿姨早上好!”
我妈当时就笑了,脸都没来得及洗,顶着满脸的褶子还没忘热烈欢迎她干儿子。看谢东宇那得意的样子,我气的脸直抽筋,这老太太究竟是不是我亲妈,怎么回回都没站过我这边?
吃早餐的时候,我妈瞅都没瞅我一眼,直勾勾的盯着谢东宇嘘寒问暖的,深怕别人不眼红。我心想这顿饭吃完肯定得消化不良,于是我匆忙喝完豆浆拽着谢东宇就往外跑,我妈就在后面追着我骂:“死丫头你一个人吃饱了就不管别人啦!”然后谢东宇就装模作样的说:“没事儿我不饿,阿姨您慢慢吃,我俩有事儿先……”
Merry Christmas baby…
不等谢东宇白活完,我就把防盗门给关上了,特用力的表现出我的不满,我说:“赶紧的,快走!”
谢东宇问我去哪儿,我说走去公证处呗,那小子一听吓了个激灵,忙问我去那儿干嘛,好像我就是那硬上弓的霸王。我说:“别竟想美事儿,当然要去证实你是个冒牌货啦!”
他一听翻了翻白眼,恶狠狠的骂了句:“滚!”
WewishyouaMerryChristmas;WewishyouaMerryChristmas;WewishyouaMerryChristmasandahappynewyear…
WewishyouaMerryChristmas;WewishyouaMerryChristmas;WewishyouaMerryChristmasandahappynewyear…
……
大街小巷到处都放着与圣诞节有关的欢快音乐,我跟着谢东宇尽情的玩乐,从远大到步行街,从动漫驿站到美食一条街,再从游乐场到电影院,从早上八点玩到下午六点半,最后谢东宇累的实在走不动了,我骂他走不动还学人家出来约会,白痴么?说完我一手拿一根糖葫芦,幸灾乐祸的迈着坚挺的步伐向冰灯展踱去,谢东宇拿我没辙,只能硬着头皮在我身后跟着。
经过一座座精雕细琢的冰灯建筑,那些华丽的逼真的雕刻叫人心有余悸。突然,天空东南的方向传来烟火的声音,站在壮丽绚烂的烟火下,看着那些华丽的颜色在长空中转瞬间消失不见,然后又一道绚丽的花火以新鲜的造型重生,我竟不知不觉被感动的热泪盈眶。谢东宇则站在我身边望眼欲穿的看着我,此刻我真想大声的呐喊,如果站在我身边的不是他,而是另一个男人多好!
“既然为了别的男人哭鼻子,就不该在我面前展示你的美丽,让我认为你很与众不同。”谢东宇用划破了安静氛围的口吻悠悠道。
“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惊讶的看着谢东宇。
“错误的爱情就像开车一样,我们把悬崖勒马比喻成急刹车,你要谨记,无论在任何紧急的情况下,只要踩住刹车就没问题。”
听到这里,我更糊涂了,我傻傻的诘问:“难道我的脸上写着我失恋了吗?”
谢东宇无奈的耸了耸肩,然后用臂膀把我挽到怀里,紧紧的抱着我,安静的一句话都没说。
于是空气凝固在此刻,或许我听到了他内心的告白,又或许我已经听不清他的告白,只是我已经忍不住泪流满面,我想即使再难也要硬挺过去,于是我决定此时此刻告别悲怆的过去,就像那些书面上的词汇所描述的,或许明天的明天会更美好。
再见我的哈尔滨(一)
『TomorrowisAnotherday:明天又是新的开始。』和倾城匪夷所思的邂逅也好,辞职离开父母远离这座城市也好,一切都发生的那么自然,像是命中注定的一样。如果选择离开能让一切释怀,那么即使再怎么逞强也罢,我最终还是会选择逃离。
打车去机场的路上,我妈一直哭天抹泪的,嘱咐我到那边要注意身体,要好好吃饭,调整好睡眠时间之类的,一旦有什么不顺心的一定要打电话告诉她,再有就是想回来随时都可以回来。
我就奇怪了,我又不是被放逐的坏小孩,就算不这么叮嘱我想回来也是会回来的。和我妈相比,我爸倒是特欣慰特平静,因为我觉得要走的时候,跟他们说是要去上海做事业捞钱,所以我爸一定觉得我是长大了,懂得为家庭经济做贡献了。
出租刚开到机场门口,我就看见我那群死党了,佳音已经离我们远去了,所以现在只有小司和小慢两个人。她们的出现让我感觉特别沉重,因为我一看到她们就会想起佳音,一想到佳音就会痛哭流涕,一痛哭脸上好不容易化好的装就会花掉,那是我一生都无法忍受的事。
小司上来就是劈头盖脸的数落我:“你个混账东西,怎么说走就走啊,居然比炒股还善变!”
我就开始寻思,说:“我也纳闷呢,起初本来只是有这方面的打算,结果居然施行的这么快,你一定很舍不得我吧?”小司很不屑的把脸别了过去。
“姐,你这一走,咱哈尔滨就算是进入解放初期了。”小慢很少逗哏,只要她一开口,前方毕有陷阱。可这时候我总觉得她应该说点感伤的话吧,于是我傻傻的问:“妹子这话怎么说?”
“当然是少了一祸害了!”小慢柔声细语道。我靠,我激动的吼道:“长这么一副蛇蝎心肠的女人,真白瞎了你那张脸了!”
我正打算好好跟小慢比试一下,这时候九妹突然出现在视野里,打消我正在滋生的邪恶念头。我惊讶的看着她,心生感动嘴却从不服软:“我说你这妮子怎么也跑来了?”
说话的时候我还特意往她身后瞄了一眼,可惜没看到另一张熟悉的脸孔,奇怪了,和谢东宇那小子明明说好了,他不想来就不用来了,可是我居然会觉得失落,会觉得心里空荡荡的。
“我来替咱哈尔滨老百姓送送你这个祸害啊!”
今儿这是什么日子,怎么得谁都叫我祸害啊,我说:“你们商量好的是不是?一见着姑奶奶,就忘了怎么说吉祥话了是不是!”
九妹不理我哭天喊地这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