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示神秘雇佣军生涯-狼群4-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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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你的伙伴也能欣赏你的手艺!”当敌人从我嘴里抽出摸索看我后槽牙有没有含毒的脏手时,我恶心地吐了口痰在旁边人的腿上,冷冷说道,“在他们重新撕烂它的时候。”
“让我看一下!”对方中一个带有独特臂章的家伙走过来,按住我的头,打量着我脑袋两侧的文身,“中国国旗和龙!没错,这家伙是食尸鬼——刑天。”
“既然这么爱国,干什么冒充美国人?你可真丢人!”对方中有个小个子走过来拍了我头皮一下,哈哈嘲笑道。从他捋不顺的舌头和没有轻重音节的英语发音,再加上直接由字音翻成片假名的错误读音,我马上判断出这个家伙是个日本人。
送葬者里面怎么还有日本人?奇怪!想到这里我没理他,重新打量起周围的这些家伙,这时候才发现他们似乎也并不是非常齐整的队伍,从他们站立的位置看,他们不自觉地分成了三派。战场上不要靠近无法相信的人嘛!
“撑着点,老兄!你挂了我们可就收不到钱了。”其中一个抱着三百多美金一把、产自中国的M14狙击步枪的家伙,站在三帮人最外围的位置,伸着脑袋向我叫着,声音还没落便被送葬者中一个靠近他的大个子一巴掌打在肚子上。
“你干什么打我?我们是一起的你忘了?”被打的家伙躲在一个抱着把加利尔狙击枪的男人身后才敢重新吱声。
边上的人铺开随机带来的担架把我丢上去,担着便往飞机悬停的位置走去。那个自从我们和被我撕掉脸的家伙打起来便消失不见的英国佬这时也从雪堆里站了起来。“能给个火吗?”我从口袋里掏出止痛香烟放进嘴里,该死的加热毯把我从冻僵的状态解放出来,身上的大小伤口立时开始随着汗水涌出痛来。
“当然!”看着递过火来的手,我留意到食指上有个指环形文身,上面独特的纹路告诉我,这是俄罗斯OE1391军事监狱的文身。那里是专门关押犯了重罪的特殊人才的军事监狱,进去的人都没有再走出那里的机会,除了加入军方的“死记名单”后神秘消失的高手,他们大多被俄罗斯高层和巨贾花费巨资和疏通关系买出来当了私人武装。这些人没正式的身份,正好适合为政治用途“处理点什么”。难道俄罗斯也有人来了?
飞机螺旋桨加速转动,我平躺在飞机舱板上仰头向后望去,缓缓合上的后舱门把已被落雪掩住了半边身子的托尔他们永远抛在了这片不属于他们的土地上。看着疾风吹起的雪浪没过他那张破碎的脸,我不禁想起了同样命运的全能,相似的气候,相似的伤口,相似的死亡!
当着眼睛喷火的医生的面儿,我把烟嘴塞进嘴深吸一口,将烟雾吞进肺里慢慢地滤过再软软吐出,让烟叶中的化学成分顺着奔腾的血细胞传遍全身,然后我便开始昏昏沉沉起来。
睁了一个多星期的眼皮无法抑制地在温暖中砸下,看着脑袋两边各式各样的泥泞军靴,回想起曾经多少次我就是这样躺在屠夫和快慢机的脚边被拉回基地的,熟悉的场景和陌生的气味竟然打消了即将遭受不幸的恐惧。
我睡了!也应该睡了……管他呢!反正死就死了。听说过撑死鬼、饿死鬼,可没听说过瞌睡死的鬼,我也没有尝鲜的勇气,所以我睡了!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只是感觉双眼仍干涩得像砂纸,脑海中烙印的暴风雪还呼啸有声,印入眼帘的却是戈壁中一个干涸的湖泊,裸露的湖底沙砾在大风的裹挟下,向东北方向飘散,吹起一片黄土。多日的酷寒低温在肩头冻起的鸡皮疙瘩还没落下,喉咙和嘴唇又被干燥的戈壁抽干了水分,外湿内燥的崩碎感让我有缓慢枯干的错觉。
透过被厚厚眼屎糊住的视线,我发现自己是躺在一座被摧损得残破不堪的清真寺中,无遮拦的院墙外的悬崖下是一个冒烟的小村庄。我所在的这间撒满劝降的传单和糖果的阳光房间里,一具老妇人的尸体躺在一旁恶心地腐烂着,她令人作呕的腐烂尸体透着奇特的安详和庄重,那是超脱了人世间一切喧闹和生死搏杀的安详和庄重。
被俘的英国兵穿着阿拉伯服装就被铐在正对我不远的柱子上,看到我醒来,他定定地看了我片刻,平静地吐了句:“你们应该救我们的。我知道那是你们!”
我看着同样孤身落入虎穴的“难友”,想到那么多的同伴死得只剩下他一人,我都替他难受。
“我没有恨你,你做了你该做的,我做了我该做的,很公平!”我脖子上一痛,感觉一根针头扎进了皮肤里。
“睡觉的时候免疫力最强,发高烧的你还是再休息会儿吧。”清秀的声音一过,针头便从挤开的血肉中抽了出去,随即我的眼前便开始明暗闪烁,刚刚聚起的意识又开始涣散。
“你也能等到自己的政府来救你。”我说话开始有气无力,断断续续,“如果他们……来……救你!愿上帝保佑我们……”
当我马上就要陷入黑暗之时,隐约听到背后的讨论声中传出一句:“希望他能快点好起来,真想看看‘画家’是怎么拷问人的。那……可是……艺术级的……好期待……”
画家?和屠夫齐名的佣兵界最残忍的用刑高手?我真的要多走运有多走运!……
第一二三章死去,活来!(1)
隐约感觉自己不停地在各种运输器材上颠簸,朦胧如梦境般的意识中充斥着枪声和各国语言的抱怨与咒骂。我想睁开眼,可是眼皮却似有千斤重般怎么也抬不起来,用尽全力仍只是挤出一丝缝隙。透过被眼屎粘住的睫毛,我模糊地看到无数穿着迷彩服的阿拉伯人正在向天射击,不断有爆炸的白光闪起,刺激的颜色漫过视觉的堤防淹没了意识。
再次醒来的时候,眼前一片黑暗,静静地回了回神,我重新组织了一下这些日子的记忆,直到想起自己已沦为阶下囚时,才注意到自己竟然躺在一张不合身份的舒适软床上。
手指触摸身上盖着的毯子,发现竟然是上等的骆绒。就在我想要摸下床去的时候,突然灯光大亮,我习惯性地眯了眯眼但却没有闭上,为了这个简单的习惯,我忍受了快慢机无数次痛苦的训练。
等眼睛中的黑色残影从视线中消失后,我才看清自己正置身于一间巨大的圆拱顶空房中,八角形的墙体是乳白色,地面也是用白色大理石铺成的,房门都用上好的木材打制而成。屋里没有什么家具,几幅阿拉伯的古画悬挂在墙上,地上铺着一块丝绸质地的地毯,以我多年接触富豪政要的经验,这东西价格十分高昂,最少要四至五万美元。
屋子的四角悬着监视器,门外传来人来回走动的声音,想幻想一下被俘是场梦也不可能了。
正在我观察四周的时候,门把手一响,正门打开了,走进来一个穿着军装的金发白种年轻人,一双明亮有神的眼睛让我不用多看便认出他是帮我治伤的军医。
“如何?好点了吗?”秀气的声音再现,配上迪卡普里奥般的面容,好一个美少年!
“我睡了几天了?”我身体虚弱得很,站起来说了句话便有点腿软,只能重新坐回到软床上。
“一个多星期了!”男人把手里的体温计塞进我的嘴里,然后掀开我裹在身上的毯子,用手指轻按了几下胸腹部,又拿听诊器听了听胸腹的杂音后对我说道,“我把你的断骨取了出来,但你的伤拖得时间太久了,所以导致轻度胸腔脓肿,并引起了持续的低烧!”
怪不得我会觉得身体这么虚弱!我接过他递过来的抗生素药片直接吞下,我已经虚弱得接不住他递来的水杯了。但让一个男人喂我喝水更奇怪,如果他对我很粗暴、恶言相向甚至动手打我的话,我反而更容易接受他的照顾,可是一个眉清目秀的男人对你无微不至地嘘寒问暖,总是让人心里有点“疙瘩”。
看到我连用力咬碎粘在舌头上的药片的力气都没有,秀气的军医轻笑了起来,把水杯伸到我的脸前说道:“为了怕你伤痛发作,无法控制剧烈呼吸,伤及刚愈合的胸膜,也为了防止你反抗或做傻事,我们给你打了少量的稳定肌肉松弛的药物,所以你会感到肌肉无力。”
“啊!”我恍然大悟,为什么我浑身无力,可是精神却出奇地好,这和大病初愈后的虚弱不同,这是一种有力使不出的憋屈感觉。
“你们给我打了什么?神经传导阻滞剂吗?”我没有喝他的水,让咸苦的药片在舌头上化开,然后和着刺激出来的口水咽下肚。
“我们给你用的是生物毒剂,不是化学的。”男人看我怎么也不肯喝他手里的水,便讪讪地收回杯子放到桌上,“看你对下毒也有不少了解,我是不能把用的什么药告诉你了,不然的话你自己解了药效,我们就是用手铐也没有办法把你困在这里等到另一个人来了。”
“谁?画家?”我虽然嘴里问着最关心的问题,其实心里则开始列药单子,能造成肌无力的无非也就是:D筒箭毒碱、琥珀酰胆碱、奎宁、普鲁卡因酰氨、乙醚、非那根、奎尼丁、氯化氨甲酰胆碱、吗啡、舒乐安定,就算加上中国的六神丸、牛黄、蝉蜕等有阻断神经节的药物也不过二十几种,再去掉化学类药剂,那么生物提炼的更是有限……
“你听到我们交谈了?”男人检查过我的缝线口后重新盖好纱布,“没错,画家是要来,不过还有一个人也要来。那是个惊喜!”
“我叫小东尼!”军医临走前回头善意地介绍自己,看到我没有搭理他的意思便自我解嘲地对我撇撇嘴,“没关系,我知道你叫刑天。”
妈的!我举起手想去拿放在床头柜上的牙签,哪怕只是根竹签我也能用它杀人,可是现在却连这都办不到,唯一能做的便是等待。我如同一只困在陷阱中受了伤的孤狼,无法逃离绝境却渴望重回自由。
天渐渐地亮了,阳光从密封的窗台落地窗缝渗进来。透过光亮的细缝我可以看到我所躺的房间是在一栋别墅的二楼,从阳台向远处望去,别墅中间车道两旁是园丁精心打点的棕榈树和草坪,鸭子在车道两旁的几个人工湖里悠闲地游水,“嘎嘎”的叫声在空旷的院子里回荡,远处围墙下一排排黄玫瑰正在凋谢。院子里唯一的人类活动就是几个园丁在整理草坪。一切都寂静无声,感觉像在酝酿着什么。
由于被注射了肌肉无力的药水,我的括约肌松弛,尿意和便意无法抑制,于是只能一趟一趟地往厕所跑。白色大理石铺就的地面,绿松石镶嵌其间的圆顶,装饰有红、绿、蓝各色的名贵波斯墙毯,所有的水龙头和洗手镜边都镀金,整个厕所看上去金碧辉煌,让人有点紧张得排便不畅。
等第五次在皇宫般的厕所内好不容易解决完扶着墙走出来,木门突然被人撞开,一大群军人冲了进来。其中领头个子最大的一个黑人伸手抓住我的衣领,将我像软面条一样提了起来,后面跟着的一个额头上文着一个硬币大的黑桃A的白人一拳打在我肚子上,我悬在半空的身子被打得如同钟摆一样前后晃动了半天。虽然这一拳的力量并不大,但因为没有腹肌保护,结果力道直透内脏,痛得我肠子都抽缩成一团了,还好刚上过厕所,不然这一下非把我打尿裤子不可。
但令我意外的是,挨了这么一下后,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