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第4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时间过去,明天我再陪你去?”
她笑了起来:“我昨天去过了。”
“那……”
“这样吧,我们出去旅行好吗?新年了,我们得有一个好的心情。不管过去怎样,未来怎样,我们都应该给自己几天假……”
他想了又想,终究还是开了口,轻轻点了一个头:“好,我安排一下。”
秦木棉笑得灿烂如花,凑上前去,吻住了他的唇。她身上的桂花香气袭来,一瞬间就将凌飞扬笼罩了,只觉得温暖如春,只觉得心花怒放,他迫不及待的搂紧了她的身体,与她一起迸发,在这场爱里面,他们两个充分的把自己的本能都散发出来,只为让自己更贴近彼此。
身下的这个身体是温热的、柔软的、有感知的,她在自己的动作里飞舞,就像是黑暗里的萤火虫一样闪着微弱的亮光。凌飞扬动得越来越厉害,他知道,尽管不爱她,可是他却感激她,她的体贴,她的心疼,她的付出,因为他也是一个伤心的人,而他们此时此刻,这样热烈的燃烧,只因为两个人都有着同样的冰冷,唯有靠在一起,才有点点的余温。
他满头大汗的动作里,汗水也从额头滑下去,在动作的幅度里甩出去,有的在她的身体上,有的在床单上,夜太黑,看不到它们留下怎样的印迹。她的手指一直在抚摸着他的背,一会儿紧紧的,一会儿温柔的,呻吟的气息把他们裹在里面,直到高~潮来临,他才在自己精力都被抽去后,沉沉的睡去……
秦木棉在他睡着后,终于起身来,在地上摸到了他的衬衣罩在身上,赤着脚走出了房间。语气很低的抱着手机:“是我……我会在最近几天和他离开J市。”
“越远越好,尽量拖住的时间也越长越好。”里面的男声回答。
“我知道。”她轻声回答:“飞哥,怎么说?”
“他妈的你还有脸提……要不是你会惹出这么大的事?现在你给我好好的把五少爷安抚好,这事多拖几天他才没这么大火气,飞哥都被他掀了桌子,表明了要跟帮里结下梁子,我说你惹谁不好,惹他老婆……”
“我不是没想到闹这么大事吗,我就叫他们弄点意外,哪知道出来姓柯的,一眼就瞧出来这事有内幕,早都跟警察打好招呼了当成意外处理……”
“操!你个骚娘们就是害人,我告诉你,要是你这事惹出来的结果太大,别说让我保你,我自个都自身难保,你知道五少爷跟纪家关系有多好不?纪家的大小姐跟程家的堂口程逸枫是未婚夫妻!他奶奶的,被你害死……”
“刘江……”秦木棉突然发嗲,又带着受惊的害怕:“千万别跟你上面说是我,这事帮我解决了,将来我在凌辰了际也会弄点好处的,我和凌飞扬的关系这么好,到时候少不了在他面前为你们说好话……我要是真被他知道了,他跟飞虎帮的梁子结下了不说,他那个老婆也不是省油的灯……”
“知道了,知道了!阿准阿备哥都问过我了,我全都一口咬定是意外。”刘江在里面肯定道。
“谢谢江哥!”
“哼!”
献给雷颖
如凌飞扬所说的,春节陪着他应了个卯过后,他就消失了。
初二大早的时候罗筱飞就亲自登门向他道歉,并且说已经亲自致电五少夫人,她的原话是不想将事情弄大,只要赔偿她当初提出的一万二就成。
凌飞扬在考虑了一分钟后,对着罗筱飞说:“夫人说怎么办就怎么办。”'。电子书:。电子书'
罗筱飞大舒一口气:“谢谢五少爷,罗某我欠你的人情记下了,有什么需要的五少尽管开口,罗某以及整个飞虎帮都万死不辞。”
尽管这件事情以这样出其不意的方式结束了,但凌飞扬并没有感觉到一身的轻松,只觉得疲惫不堪。那种说不出来的疲惫让他连话都说不出来,毫无方向和目标的让时间一分一秒的流失,直到秦木棉提醒他,要去机场了,才出门和她一起去机场碰面,出了旅行。
半个月的时光在了外,一个了家到另一个了家。中了此时是春节,一年之中最豪华盛大的节日,但在了外却显得再平凡不过,秦木棉的兴致高昂,一路上都让他的心情略恢复不少。白天的时候他们一起在最有名的风景区走过,晚上的时候一起享受着行走一天后放松下来的一餐精美食品,然后度过一个缱绻缠绵的夜晚。
他的情绪一直不怎么高,很多时候都有些恍惚,会突然想像着身边的那个人,若是她就好了。挽着自己的胳膊是她的就好了,牵着手的是她的就好了,在这中间失神的同时,也总是在秦木棉的笑声里回神。
她有着很灿烂的笑容,每天的装扮也格外的赏心悦目,身材高挑又是长发美女,总是喜欢穿着田园式的长裙,露出最美丽的笑容,在他的身边陪伴着他一起走过每个风景区。
很多时候,凌飞扬觉得自己是可耻的。是的,可耻的。他贪恋着叶天涯身上的清香,就像是骨子里都依恋的一种东西,炼成了一种有毒的情感,所以他一直不知道,真正的爱是什么东西。他想让自己去忘记,可是他知道自己做不到,所以他开始认为,那其实就是一种与生俱来的感情,一生一世一双人,他可能这一生,这一世,都没办法放开她了。
而秦木棉于他,他最多的是感谢。因为在他与她之间走到这一步的每一个过程里,又到他在离婚这段时间,是他内心里最煎熬的时光。他不知道别人的心粉身碎骨是什么滋味,可是他却清楚自己那种痛彻心扉的疲惫。他没有人可以告诉,但是又急需要发现,因为满身满心的疲惫让他像一个停不下来的人般,极度渴望着能够原地休息。
他不能告诉叶天平,尽管他们是最好的兄弟,也不能告诉别人,因为这些别人里,因为别人终究只是别人。而秦木棉是了解他的,知道他满身满心疲惫里的点点滴滴,就像知道整件事情的开始、过程和结果,让他站在她面前时,可以省下了倾诉的力气。
然而,一个内心情绪无法真正排除的人,身边给予他再多的温暖与阳光,灿烂与笑脸,终究是多余的。至少,对凌飞扬来说,是多余的。
一个星期后,他还是扫兴的拒绝了秦木棉的转战巴黎,以公事为由毅然回到了J市。当天晚上的凌飞扬回到别墅的时候,空无一人,夜半时分的寂静里,全是空落落的萧索。他一身的疲惫,慢慢的走上了楼,连衣服都没有脱就倒在那张心形的大床上,睁着眼睛,闻着上面的清香。
其实她从未在这张床上面躺过,可是他却想呼吸到她的味道,哪怕只有一点点,证明她曾经在这里走过、停留过也好。
黑暗中的气息是那样的浓烈,他翻过身侧躺,一只手紧紧的抱着枕头:“天涯……天涯……”为什么,为什么要离开我?为什么你可以走得这么洒脱?难道你从来没有留恋过?你从来没有想过这一切,有着我浓浓的爱?一点点都留不住你吗?
夜那么黑,那么长,如同人生之路,永远看不到未来在哪里。就像我们曾经说过的永远一样,永远只是一个空洞的代名词,从来没有实际。我明明知道你爱的是天平,却还是要不顾一切的把你留在身边,我只希望可以在时间里把你留下,让你知道我的爱,哪怕只回应一秒,剩下的59秒都由我来回应。
他终于无法忍受,挣扎着站了起来,跌跌撞撞的走了出去,二楼的露天阳台上,可以清晰的看着那座天涯石,和三亚一模一样的天涯石。
他坐在椅子上,按了铃,吩咐佣人送上来了红酒。独自一个人坐在那里,四周都是花,悉心培养的名种名花,在夜晚里散发着种种花香,密集在一起,轻轻的按了一下开关,阳光的灯灭了,所有的一切都陷入了黑暗,再暗了一下,天涯石上面居然亮起了射灯,直直的照在了天涯二字上面,朦胧的,清晰的,微黄的、淡紫的、清绿的五光十色的缤纷闪烁。
一仰而尽的红酒杯也在黑暗里完全不见,可是他却握在手心里,闻着花香、酒香,在漆黑的夜里,一坐到天亮。
失眠具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不记得了,从强了她的那一夜开始,总是困扰着他。偶尔他会用激情来让自己入眠,却不想,每每从别的床上醒来,对他来说,都是加倍的空虚和寂寞。抚摸着胸口的黑色水晶石,是他在她走后特意去了卧室寻找的,后来问过管家之后才知道,当时第三个人在场,凌辰若捡到后忘记了还给她。
她送来的那天,他把水晶石握在手心里,冰冷的水晶石在灯下散着一种黝黑的光,朦胧中透着清澈的亮,如同深渊里看到了白月光。第二天的时候就请来了专业打磨师,把它铸了链扣,配上了铂金链子,戴在了脖子上。
原本是要还给她的,可是,想到她走得那样的潇洒自若,他的嘴角微微裂开的弧度让他把链子戴上去的时候,心里对自己说,既然你什么都没有留下,我就把它留下来陪我。想到这里的时候,他淡然的抽开了抽屉,把离婚协议拿出来,一下一下的撕裂,粉身碎骨。
做完这一切,他的心情突然一松,仿佛许久以来一直压在他身上的那种无形的力量,陡然间神奇的消失了。可是他的失眠并没有好转,只能依靠别的方法。他酗酒,想依靠酒精的麻醉睡去,终究不能成功。也会偶尔抽上两支特制的烟,让自己在幻觉中看到她笑着走来的模样,当然,也会有女人……秦木棉用她包容的心,去抚慰他的疮伤,她的床上功夫很好,特别是在为他用嘴的时候,他会在迸发后睡去,可是时间都不算长。
时间就这样漫漫的滑过去,每一天,每一秒都像在煎熬。他其实想她的时间越来越少,总是让自己停不下来,把时间排得满满的,然后,三月过去了,四月来临了。
秦木棉总是笑得那样的灿烂,仿佛是一朵朝阳的向日葵,她有一手好厨艺,总是让他觉得温馨与踏实。有好几次她都围着围裙在厨房里忙着,而他却坐在餐桌上吃着早餐,美味可口的香气弥漫在屋子里,她的背影与她的那么像,他总是走神。
“飞扬?你怎么了?”秦木棉笑着问他。
他回过神来,继续吃着皮蛋瘦肉粥:“没有,我在想,后海那边的别墅开盘了,带你过去选一套。”
“真的?”秦木棉搂着他的脖子,又在他的脸颊上响亮的亲了一记,一双眼睛笑得像对月牙。
“当然!”凌飞扬也笑,他喜欢看着她满足的样子。
吃完了早餐就带她过去选房子,她看中一套英式风格的别墅,表面富丽堂皇,又不缺乏文化和艺术品位。她挽着他走过的时候,声音里面毫不掩饰着自己的喜悦:“飞扬,我感觉到了莎士比亚的人生。”
“呵,这是什么比喻?”他不懂,笑着问她。
“就是觉得走进了莎士比亚的院子里,飞扬……”她叫得无比的惬意:“我好喜欢这里,真的送给我吗?我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飞扬,我做梦都不敢梦见自己可以住这样的房子,何况是拥有……哇,是我最喜欢的木板装修,又保暖又舒适,不像钢筋水泥那么冰冷、刚硬,还防腐、防潮、防白蚁,飞扬,好漂亮啊,我怎么突然觉得你把我变成了暴发户一样。”
“暴发户?”凌飞扬对她的比喻词哈哈笑:“要暴发,也是我暴发吧?!”
秦木棉一转回来,搂上了他的脖子,左右两边各亲一记:“你不能算了暴发户,你就是暴发户也是表面光鲜的暴发户,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