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心剑-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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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杏仙点点头,悄俏闪出房去。
岳小龙掩上房门,回到榻上,盘膝坐定,正待趁这段时光,调息行功,做上一回功夫。那知才一坐下,但觉心头思绪,纷至沓来:
从青衣妇人假扮母亲,想到了那位神秘莫测的黑氅老前辈,要自己两人假冒华山门下,前来赴会。以及亲眼瞧到车大先生毒发时的情景。接着又想到了奕仙乐天民,两个体态轻盈,浓香熏人的花衫姑娘,高卧玲珑仙馆,不见其人的神秘人物……
总之,枯坐了一会工夫,近日所见所遇,一幕一幕凌乱的从脑海上浮现而起,一时那里还静得下来?索性睁开眼睛,仰首吐了口气,略作澄静。就在榻上,把日间和奕仙下棋时记忆下来的七十二式擒拿手法,缓缓复习了一遍,但觉这一套擒拿手法,愈练愈觉变化奇奥,精妙无方,心头大喜过望。
正在全神练习之时,但听耳边有人嘻嘻一笑,说道:“孺子可教!”
岳小龙方自一愣,连念头都来不及转,但觉黑甜穴上一麻,翻身倒下,呼呼睡去。
这一觉睡得特别香甜,等他醒来;天色已经大亮,耳中但听楼下传来一阵清脆的摇铃之声!
那是起床铃,催大家起床盥洗的铃声,再过顿饭时光、第二次铃声,就是早餐铃了。
岳小龙蓦然一怔,望着窗外,自言自语的道:“天亮了!难道已经是三月十一了么?”
三月十一日,已是大会的正日子!
岳小龙怔怔的站在窗前,他几乎要大声叫喊出来:“该死,该死,自己怎会睡的这么死法?”
适时房门上起了剥落叩门之声,但听凌杏仙的声音叫道:“大哥,快开门。”
岳小龙打开房门,凌杏仙很快的闪了进来,低着头道:“龙哥哥,我……我昨晚睡着了,不知怎的,好好坐在床上的人,竟会睡熟了,你一定很生我的气了。”
岳小龙瞧她胀红着脸盈盈欲涕,不觉摇摇头,道:“我没有生你的气。”
凌杏仙突然破涕为笑,抬眼道:“龙哥哥……”
岳小龙低低嘘了一声,道:“你又忘了,应该叫我大哥。”
凌杏仙急忙改口道:“大哥,你真的没生我的气?”
岳小龙道:“我也睡熟了,直到刚才才醒过来。”
凌杏仙睁大双目,奇道:“你也睡熟了?我还当你没来叫我,就一个人去了呢!方才真把我急死了!”
岳小龙道:“昨晚你回房之后,我原想运气调息,做一回功夫,那知思潮起伏,兀是定不下心来,就在床上温习日间下棋时学来的擒拿手法……”
凌杏仙没待他说完,抢着道:“大哥,我也是这样,坐在床上就是东想西想,索性练习乐老人家吃子的手法,不知怎的,就一下睡熟了,说来真是奇怪,大哥,你知道我从来不贪睡的……”
岳小龙蓦然间,想起昨晚依稀听到耳边有人说了句“孺子可教”,心中不觉一动,忍不住跌足道:“一定是他!”
凌杏仙听龙哥哥忽然没头没脑的说了句“一定是他”,偏头问道:“大哥,你说什么人?”
岳小龙恨恨的道:“你想还有谁?我们都着了乐老头的道!”
凌杏仙奇道:“你说乐老人家?”
岳小龙道:“不错,就是他,他昨晚和我们分手的时候,不是说叫我们好好回来睡觉,不可自作聪明吗?他一走看出我们的企图,才暗施手脚,阻止我们的行动。”
凌杏仙气道:“这老头真是岂有此理。”
岳小龙沉吟道:“这也不能怪他,也许他是一番好意。”
凌杏仙哼道:“还是好意,他明明在帮着他们。”
岳小龙道:“他在阻止我们前去冒险,也许是对的,我方才在想,大会前夕,对方防范可能更加严密,凭我们这点微未之技,实在无异是飞蛾扑火……”
凌杏仙听的一呆,道:“那么我们难道……”
岳小龙摇摇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也许过了大会之后,对方在防范上,就不会这么严密,对我们更为有利……”
话声未落,但听一阵清脆的铃声,隐隐传来。
岳小龙就忙道:“妹子,我们赶快洗把脸,下去吃早餐了,大会的时间也快到了。”
两人匆匆洗了把脸,赶到膳堂;大家已经全到齐了!
第十二章 开山大典
岳小龙、凌杏仙堪堪坐下,只见一名青衫汉子缓缓走了进来,双拳一抱,大声说道:“诸位来宾,兄弟夏缘楷,忝为玲珑仙馆总管,本日大会,预定已时开始,诸位用毕早餐,请勿随意走动,大家到前厅集合,由兄弟陪同诸位入场。”
说完,又拱了拱手,施施然朝外走去。
突然,只听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叫道:“夏总管且慢!”
夏总管闻声停步,目光朝全厅转动,找不出说话的是谁,不觉抱抱拳道:“方才叫住兄弟的,不知是哪一位姑娘?”
那娇滴滴的声音嗤的笑道:“夏总管两眼只会往上看,我坐在下首,你哪里看得到?”
这说话的正是那个身穿花衫,浓香四溢的何嘉嘉!
夏总管转过身去,但觉一股甜香,直钻鼻孔,两眼一直,连连陪笑道:“是、是、姑娘叫住兄弟,不知有何见教?”
何嘉嘉娇笑道:“没有什么,我想问问夏总管,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夏总管搔搔头颈,咽了口口水,说道:“这时候还是卯时,唔,快该辰时了。”
何嘉嘉道:“就是咯,这时候还只有卯时,大会要到已时才开,干嘛咱们要这样早去?”
夏总管听的一呆,呐呐道:“这个……这个……兄弟也弄不清楚,这是上面规定的,叫兄弟陪同诸位早些入场。”
岳小龙瞧的暗暗好笑,心想:“这样一个颟顶无能的家伙,也好当什么总管?”
何嘉嘉道:“这一个时辰,咱们坐在会场里,多无聊?总管既然作不了主,咱们只有按照规定准时入场了。”
夏总管傻笑道:“是、是、大家都该按照规定,准时入场才好,兄弟就在前厅恭候诸位了。”
话声一落,大步走了出去。
大家匆匆吃毕早餐,朝前厅走去,这情形和前天初来时一样,阶前放了一张横案,众人必须鱼贯从案前经过。
案后站立一名青衣使女,面前摊开着一本名册,从她面前经过的人,经她核对名册,每人发给一条上面写好了某派某某的湖色绸质名签。绸签上面,还缀着一朵红色纸花,大家领到绸签,随手就别到衣襟上。
夏总管早已背负双手,站在厅上,直等大家依次领了绸签,进入大厅,才拱拱手道:“诸位现在就可以进会场去了,兄弟替大家领路。”
说完,领先朝挹秀馆外走去。
岳小龙、凌杏仙跟着大家步出挹秀馆大门,循右首一条小径,鱼贯穿出花林,行约半里,前面一片草坪上,矗立着一座建筑宏伟的高大屋宇。
大门前面高扎彩牌,装点得堂皇庄严!
岳小龙心中暗暗忖道:“这座屋宇,大概就是自己昨天在假山上看到的那一幢了!”
夏总管领着大家,越过草坪,行到门口,只见石阶前面,蹲着两只高大石狮,左右各站八名黄衣佩刀汉子,有如泥塑木雕一般,静立不动。
正中彩牌上红绸金字,写着,“铜沙岛开山大典”七个大字。
大门敞开,远望进去,但觉里面是一座宫殿式的大厅。画栋雕梁,极为深广。
刚到门口,就有两名黄衣大汉行了过来,朝夏总管衣襟上望了一眼,原来夏总管襟上也早已别了一条青绸名签,上有“青衣堂总管夏缘楷”字样。
夏总管回身道:“诸位请随兄弟进去。”一行人跟在他身后,从两名大汉中间,鱼贯跨上石阶。
那两名黄衣大汉目光炯炯,一霎不霎瞧着每人衣襟上的名签,直等大家登上石阶,才回身退下。
岳小龙心中暗道:“他们戒备如此周密,那是防范有人混进会场去了。”
大门里面,又是一个大天井,从大门进去,地上铺着一条红绒地毯,直达大厅,厅上放满了一排排木椅。
这时已有几十个人坐在后排,但却肃静得没有一丝声息。
夏总管走到厅前,忽然停步,转身道:“诸位进入会场,请把面纱取下,从现在起,不需再戴面纱了,好,诸位就请随我进去。”
大家依着夏总管指示,取下蒙面黑纱,鱼贯入场。夏总管把众人领到右首后排,才拱拱手道:“这三排椅子,就是诸位的坐位了,请各按自己的号码入座,兄弟另有事去,恕不招待。”
说完,拱拱手,正待退出!
只听有人叫道:“夏总管。”
这娇滴滴的声音,一听就知道又是何嘉嘉了,但因此刻大家都除下了面纱,许多人都想瞧瞧她花容,闻声不禁的回头过去。
不瞧犹罢,这一瞧,每个男人的眼睛,都瞧直了,原来她竟然是一个笑靥如化,明眸如星的绝色少女!
眼前三十几个人中,就有十来位姑娘,十八的姑娘,个个部像一朵花儿,难道没有一个人比得上她?
不,美的固然有,但就缺少何嘉嘉的那股子媚劲。会瞧得男人透不过气来!
夏总管被她叫的一怔,好像有人牵着他鼻子一般,笔直走到何嘉嘉面前,拱拱手陪笑道:“站……姑娘还有什么事?”
何嘉嘉眼珠一转,道:“夏总管,我有一件事要向你请教。”
夏总管咽着口水,连声道:“不敢,不敢,姑娘请说。”
何嘉嘉道:“我们今天参与这场盛典,不知算是什么身份?”
夏总管道:“大会前,诸位自然都是来宾身份……”
何嘉嘉问道:“大会后呢?难道就不是来宾了?”
夏总管道:“这个……这个……自……自然也是。”
何嘉嘉道:“既然我们都是来宾身份……”口气一顿,右腕轻举,她染着凤仙花汁的纤纤玉指,义尖又翘,在夏总管面前徐徐晃过,指了指大厅,续道:“借大一座大厅,足可容纳得下几百个人,咱们的坐位,怎么排别后排角落上来了?”
这话不错,大家都是师长没来。代表着某一门派来的,偌大一座大厅,却把自己等人排到了盲首最后的三排上来、
夏总管敢情昨晚没睡好觉,张口打了个呵欠,他赶忙以手掩口,一面笑道:“这是上面排好的位次,兄弟也不清楚。”
何嘉嘉看他打呵欠,不觉盈盈一笑,道:“这么说来,倒是错怪你了。”
夏总管连应了两声“是”,陪笑道:“正是如此。”
话声出口,只听耳边响起一个极细的声音,说道:“夏缘楷,你以后要听代吩咐,不得违拗。知道么?”
夏总管举同瞧去,只觉何嘉嘉一双亮晶的眼睛,有如喷着魔火一般。瞧上一眼,就会使人蚀骨销魂!
就在此时,只听那极细的占音又道:“你如果听到了,再说一句正是如此。”
夏总管心头一阵迷糊,口中说道:“正是如此。”
何嘉嘉娇笑道:“那么夏总管就请便吧!”
夏总管抱抱拳道:“兄弟少陪。”
急匆匆退了出去。
正当大家回头朝何嘉喜望去的时候,岳小龙当然也不会例外,但他在目光一瞥之间,忽然身如触电,几乎惊“咦”出声!
凌杏仙站在他身边,发觉龙哥哥也如醉如痴,不禁披披嘴,低声道:“大哥,咱们快坐下来吧!”
说着当先在椅上坐下。
岳小龙定了定神,跟着在她身边坐了下来,但在俯身坐下之际,凑着凌杏仙耳朵,低低说道:“妹子,你要装出很自然的回过头去,瞧瞧何嘉嘉边上,坐着的两人是谁,但切莫露出形迹来。”
凌杏仙披嘴道:“有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