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无忌惮-第1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冰镇过的啤酒,穿喉入肚,透着心凉的。
几杯酒下肚,往事也回忆了不少,张锦年越说越觉得难过,倒是有些羡慕谭思古。
谭思古现在管着自家生意,随便折腾,不久前娶了个美娇娘,婚礼当天张锦年没赶上参加,但见了照片,觉得是个温柔姑娘,近来又听说谭思古家媳妇儿肚子里有了动静,这么大人了,张锦年老泪纵横道:“人比人,气死人,我要有你这好福气该多好,这么晚出来也没见你媳妇说句不好的话,瞧我,怎么就娶了个母老虎呢!”
谭思古想起昨晚那女人在床上给他制气。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他默默地喝了一口酒,说道:“以后有时间,带她去你家走走,以前远了,见不着,现在近了,还是得多来往些。”
张锦年忙不跌地点头,“那必须的!还得叫你媳妇多教教我家那婆娘什么叫温柔!”
谭思古只笑,心道,温柔?别教坏了才行……
张锦年又说:“不过也别太勤,兄弟来北城,多少双眼睛盯着呢,别惹上你了。”
谭思古掀了个啤酒盖儿,豁然道:“晓得。”
沈灼夜里被酒气熏醒了。
谭思古半夜回来,自己开得门,没惊动刘姐。
进了门就往屋里钻,想着床上的软和被子还有床上的软和人。以前在酒桌上陪客户喝酒从没醉过,今晚不一样,和朋友喝酒,就尽了兴。
也不知道是不是清醒,他进来,反正摸对了地方,就钻进来,抱住人。
沈灼就真糟了罪了,硬生生被熏醒,差点吐了一被子。
身子有千斤重,她费了好大的功夫也没把他弄起来,反而一动他就更放肆,一个劲儿地搂她,还要脱她衣服。
这人,真的醉了!
沈灼狠狠地在他背上拍了一巴掌,没用,跟按摩似的。
气得她扯了嗓子喊:“刘姐!刘姐来帮帮我!”
刘姐也从梦里惊醒。
幸而谭思古进来时没锁门,刘姐进来,和沈灼俩人合力把他拉开,看着他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沈灼真恨不得踹他两脚。
刘姐看他是真醉了,忙着又是倒热水,又是拿毛巾。
沈灼觉得麻烦刘姐,就叫她回去继续睡觉,说她来照顾谭思古。
刘姐不放心,但还是想着给他们新婚小两口一点儿空间,于是就说:“那你有事就叫我。”
“行。”沈灼把毛巾拿过来,给谭思古擦了脸。
谭思古半睁了下眼睛,看着她笑。
沈灼心里骂了句:神经!也不是多醉,但肯定是吃错药了!
她忍不住又在他身上甩了一巴掌,谭思古闷哼一声,捉住她的手。
沈灼气道:“你能不能别一喝酒就折腾我!大半夜的叫人睡不好觉!”
谭思古嗓音沙哑道:“睡一整天了,还睡……”
呵!他这语气,倒像是在抱怨她?
沈灼把毛巾扔给他,“你清醒了?清醒了就自己擦!”
谭思古仰着脖子闭上眼睛躺回去,哀叹了一口气说:“老婆……你对我温柔点儿……”
沈灼愣在那里,半晌说不出话来。
等她回味过来,“扑哧”一声笑出来,好一会儿,人趴在床沿直不起腰,到最后,眼泪都快笑出来了。
她终于站起来时,看着谭思古:“你到底是不是真的醉了呀?”
谭思古闭着眼睛没说话,沈灼看了他一会儿,扯着裤腿爬上床去,盘腿坐在他身边,问他:“谭思古?你今天去干嘛了?”
“朋友,喝酒……”
“哪个朋友?”沈灼好奇。
“以前的一个战友……”
沈灼挑着眉毛点点头,想到刚刚他叫得那一声,又忍不住笑出来。
谭思古睁开眼睛,正对着她的笑脸,轻轻说:“人夸你,是个温柔的老婆,我数了,你刚刚甩了我两巴掌……”
沈灼记仇,“那也是因为你要折腾我,我才动手的!你活该!”
谭思古嘟囔:“嗯嗯……我活该,我活该……”
手臂一伸,把她捞到跟前,和她脸对脸。
沈灼没料到他有这一手,脖子被他压住,和他近若咫尺。
她僵着脖子,然后说:“谭思古,我要吐……”。电子书下载
谭思古认命一样,松了手,说:“去吧去吧……”
沈灼真的冲到卫生间吐了起来,吐完回来,那人已经坐起来了,看着窗外,不知在想什么。
第14章 .夫妻
这一夜总归无风无浪地过去了。
谭思古洗了澡,就老实地去睡了,倒是沈灼,躺下去怎么也睡不着了,到了早上听到刘姐已经起床,她也干脆起来,竟也不困。
大概真是因为昨天睡太多了吧……
早饭她和刘姐一起准备的,谭思古被闹钟叫醒后,沈灼就趴在卧室门口看他。谭思古茫然,掀了被子下床,沈灼也没走。
谭思古看她噙着笑,这表情,真是少见。当着她的面,他就解了睡衣,扔到沈灼头上,声音还带着睡醒后的沙哑,“看什么?”
沈灼嫌弃地把他睡衣扒开,又笑说:“你醒啦。”
谭思古“嗯”了一声,觉得她肯定有事,于是问:“你有什么事要跟我说?”
沈灼咧开嘴笑:“没事,你起了就快去刷牙吃饭吧!”
说完,就抱着他的睡衣出去了。
谭思古洗漱的时候,觉得头疼。宿醉,滋味不好受。又敲着脑袋想,他昨天做了些什么,让沈灼成了那副德性,想到后来,也不由地笑了一下。
他倒是没忘。只是那话,当时说出来是一个味儿,现在回想起来,又是另一个味儿。沈灼笑话他,他自己也没觉得丢人,只让她笑吧。
叫声“老婆”有什么大不了的?她难道不是她老婆么?
同样记着昨晚的事的,还有刘姐。
谭思古这边刚在餐桌前坐下来,刘姐便拿出了长辈的脸色,奉劝他说:“谭先生,这喝酒伤身,以后就少喝点儿吧。以前就算了,现在家里太太怀着孕呢,染了酒气也对孩子不好,你不知道昨天,你回来后,把太太吓成什么样,哭着叫我过去帮她!”
谭思古一愣,看向沈灼:“你哭了?”
沈灼笑得脸都埋在饭碗里了,连连摆手说:“刘姐说得夸张了……”
谭思古心道:他也觉得沈灼不像吓哭过啊,这女人,是乐哭了吧!
刘姐却还继续数道他:“没哭也被你吓得不轻!你也老大的人了,要做孩子爸了,有的时候,该克制就克制!”
刘姐也是有资格说这话的。
她以前照顾谭耀城,谭思古自小父母双亡,她是看着谭思古长大的,也算半个长辈,而且她过来照顾他们,得了谭耀城的话,可不是要来纵容他们的。
所以谭思古听了她的话,很是虚心的应下,心里也觉得刘姐说得对。
先前,他也注意过这种事情,到底是第一次,很多时候按习惯走,人一放纵,就顾不得左右,犯了错,该认。
他点点头说:“我记着了,以后确实要少喝酒。”
刘姐说:“烟也是,少抽!”
一旁的沈灼接着道:“对,还有烟!”
谭思古分外无奈,还真不知道沈灼是个给个杆就往上爬,见口井就扔石头的。
他摇摇头,往沈灼碗里夹了只荷包蛋,瞪了她一眼说:“你就吃饭吧,话不少!”
早餐难得其乐融融。
饭后沈灼接到诸跃然的电话,说她把仓库的画清理了一下,沈灼的那幅画,重新裱了……
沈灼在客厅前来来回回地走,最后说:“裱了就裱了吧。”
诸跃然故意逗弄她:“我以为你会说,还裱它干啥?扔了不是最好么?我那天到画廊的时候,还以为是遭贼了呢,一调监控发现是你丫的!好手艺,毁成那样了,舒瑶她们来看还赞叹说,这画好看,抽象美!”
沈灼却一提到那幅画,就什么心情都没了,恹恹地回她:“你处理就行了。”
诸跃然也是个心细的,听出来她话里的不高兴,也就不说那幅画的事了,拐过来问她:“今天来画廊么?”
沈灼回头看,谭思古已经收拾好准备去公司,她又要一个人在家,也是无事,于是说:“去吧。”
等谭思古要出门,她就跟着。
“搭你顺风车。”她说。
谭思古大方道:“走吧。”
等她出门,谭思古就错了一步,等着她,然后故意落后,照顾着她上了电梯。
隔壁也有一对男女出来,男的样貌平平,倒是穿戴整齐,拿着黑色的皮包,像是要上班去。身边的女人扎着马尾,穿了一件大的毛线衫,手里提着一兜垃圾,偎在男人身边。
他们走进来,女人朝沈灼笑了笑,就挽着她身边的男人,“老公老公”地叫。
沈灼听着,觉得方盒子里的温度很高,她脸都热了。
还想到身边的人昨天晚上叫了那声……老婆,嘴角不自觉就弯起来。
乐什么?她也不知道,就觉得好笑。
以前可没这样过。她没跟谭思古一起上过班,也没见过这对邻居,断然不知,原来夫妻俩的相处模式是这样的……但你让她这样手挽手地叫谭思古一声“老公”,她估计死也叫不出来,对,死也不——
谭思古突然拉了她一下,沈灼一踉跄,刚刚的神彻底收回来。
电梯到地下停车场了……
谭思古看着她:“又想什么呢?”
沈灼讪讪一笑,摇头说:“没什么。”
谭思古却像是非要戳破她似的,揪着她问:“没想什么,脸这么红?”
沈灼忙去摸自己的脸,是有些热……
“啾”得一声,谭思古把车门锁打开,回头看了她一眼,带着几分笑说:“想得不是什么好东西吧?”
沈灼腹诽:就是想着你这东西!
坐上车了,谭思古还接茬问她刚刚在电梯里到底在想什么,沈灼哪会告诉他,扯东扯西,等扯得快到画廊时,沈灼如释重负,让谭思古别进胡同了,车停在外面的路上就行。
车挺稳了,谭思古就弯过腰来,给她解了安全带。
沈灼先是一怔,后来也释然了。
她坐他的车次数不多,他每次都这样,沈灼不习惯,但也能理解,这大概就是这人的好教养的体现吧。绅士的品格!
她忍不住问:“是不是所有坐你车的女人,你都这么为她们解安全带?”
谭思古挑眼看她,没听出来她话里的醋意,倒真正的是一个没自觉的妻子问出来的话,他也没计较,只说:“也没几个女人坐过这个位置。”
沈灼心想,对啊,没几个——那还是有几个的……
她点点头,不再发表意见,伸手去拿后座的包,“好啦,我这就下车了。”
包拿回来时,谭思古突然一张脸凑过来,到她跟前,突然说:“真想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
沈灼一顿,脸又红了起来,她避开他,推道:“什么想着什么!电梯里么?什么都没想!”
谭思古笑起来,继而道:“过马路慢点儿啊,老婆……”
最后两个字是在沈灼已经推门下车时说的,声音夹在路上的噪杂中,他又似乎故意放软了语气,放低了音调。沈灼听在耳边,似有若无,抓心挠肝!
叫什么啊叫!
她如遭豺狼追击似的穿过马路,就往胡同里跑,没跑多远,听到有人叫她。
“沈小姐……沈小姐!”
是赶来上班的舒瑶,骑着她的“小绵羊”从后面追上来。
“沈小姐,”舒瑶停车到她身边,“还真是你喔,走过去么?我载你吧?”
沈灼摆手说:“算了,就几步路的事,你先过去吧,要到点了吧?”
舒瑶看了眼手表,快八点半,就要迟到了。
她又跟沈灼让了一句,沈灼再拒绝,舒瑶就只好丢下她先往画廊去了,留下一个灿烂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