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诱你入局-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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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况不佳的毛病,何彦便在他客房焚了香,说自己在工作太忙,生物钟乱了的时候会用这个,效果很好。
效果的确很好,他那一觉睡得很是香甜。
他便找何彦要一些香,可那时候正好何念儒也来了,见状阻止了他,说这香是根据何彦的体质配的,未必适合他,过几日会配适合他的安息香。
之后,他便一直用了下去……
池铭淡淡的笑了笑,从兜里拿出一个小扁盒,打开盖子,仔细的看着里面的碎末。何念儒果然细致,把中药切得如此的细,混在一起,让他想鉴定清楚也难。靠外面的那些资质不够的鉴定机构和中医是没用的,找他自己的机构……他又笑了笑,得出的结果,是真的,还是何念儒想让他看到的?
不过,何念儒又是实实在在的帮过他的,曾经的那些恩情即使都只是包裹着不堪用心的华丽外衣,毕竟也让他从异国苦苦挣扎的泥潭里逃离了出来。
再说,何念儒为什么会害他,而且用心如此毒呢?池少阳下马之前,他已经被父亲带着涉足了家族秘事,他家,可没有姓何的仇人。这样的矛盾,便让他心中浮起一丝侥幸。
他实在不想自己再次陷入形影相吊的孤苦之中,即使何念儒无辜的几率微乎其微,他也想好好的验证一下。
池铭拨了何念儒的手机:“何叔。”
“阿铭,怎么了?听你精神不大好,是不是又没睡好?”何念儒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和温润,充满关切,慈爱无比。池铭此时听着,心里却堵得厉害,死死的咬了会儿牙,把那阵翻腾的痛楚压了下去,微笑,“是,没睡好,因为用了香嗓子很疼,只能停下,免得见到重要的人,发不出声。”
“哦……你等着,过段时间我回来了给你看看啊。”
池铭道:“好,真是多谢何叔了。对了,何叔,能把这香的方子给我吗?”
何念儒沉默须臾,问:“怎么忽然想起要方子?”
“是这样的,映月那次私做主张,拿了点熏香送人,那人的长辈也是长期失眠,用过之后觉得好多了,想自己也去配一些。”
“这东西不能乱给人用!”
池铭道:“我知道,中医讲究对症下药,但是,某些病症,的确有通用的成药不是?比如常见的板蓝根和夏桑菊这些。何叔,拜托,给我个方子吧,如果您空了,再给我写个合适推广的方子。现在人生活好了,开始讲求风雅,焚香渐渐成了时尚。安息香的市场我觉得很大,想试着做一做。”
“你啊,把自己累成那样了,好不容易决定休息,结果又操心拓展事业……”
“何叔,拜托。”
“好好,我明儿就把方子给你。”
池铭挂了电话,看了看浓云翻卷的天空,站起来,缓步走下丘陵。司机在下面等得急躁,手里握着手机,纠结着是否拨打,一看见池铭,连忙拉开后座门:“池少您终于下来了,想给你打电话,又怕打扰你清静。这天色不太对,怕是有雷雨。”
池铭点点头,淡淡开口:“今后有事别这样犹豫,直接找我就是。”
司机许久没看见他如此平静的说话,虽然远不如曾经那样温和,可毕竟比那阴鸷易怒的模样好太多了。他连连应声,等池铭做好,赶紧发动了车。
一路上云层越来越低,从淡灰色渐渐变成了铅灰色,风也越来越大,一路的稻浪被吹得翻翻滚滚,泥土气和稻花香混杂在一起,闻着有点发腥,很快,瓢泼大雨就下了下来,惊雷一阵一阵滚过来,说不出的骇人,到了度假村门口,路上已经被一层薄薄的水淹没,一路的花木都黯淡得仿佛失了颜色,被雨雾笼罩,待到车驶进别墅花园的时候,池铭看向满墙的蔷薇花,那些花瓣太过脆弱,被狂风暴雨击打得掉落了不少,积在地上,厚厚一层。
没了也好,那满墙的姹紫嫣红,是花映月的梦魇,也是他疯狂的见证。
别墅的佣人赶紧打着伞出来,可是风是斜着吹,雨丝也是倾斜的,走到门厅那短短的十来米,他衣服就湿了一半,进门之后,一众人拿拖鞋的拿拖鞋,递毛巾的递毛巾,他随意擦了擦头发,径直上了楼,花映月正从衣柜拿衣服,看见他,不由得呆了下:“你回来了?”
池铭瞄了一眼她手上的衣物:“你这是干什么?”
花映月抿了抿嘴,说道:“甘泉刚才来了。她在这里休年假,也住在这度假村的宾馆里,昨天她说看见你了,觉得我可能也在,打了电话过来。我一个人无聊,所以请她过来玩。没想到她走到半路就下暴雨,也没带伞,淋得透湿。我叫她去客房先洗澡,给她拿点我的衣服凑凑数。”
“好了,我知道了,等会儿你带着她去离书房远点的地方说话,我有事,不想听见女人唧唧喳喳。”
花映月嗯了一声,把手上的东西放下,又把他的衣服拿出来,说道:“你也洗洗吧,衣服湿了一半。”
他脱掉衣服,走过去亲了亲她的额头。她倒是很乖,没有再做出那惹人厌的妩媚样,沉静的表情反而自然娇俏,让他心头隐约萌发出躁动。如果甘泉那女人没有煞风景的跑来的话……他微微躬身,咬住她耳垂,低低道:“好多天没做了,晚上你乖点,我不折腾你,你好好的让我舒服一下,嗯?”
花映月正想说话,门忽然被打开,甘泉穿着浴袍,披着湿漉漉的黑发,脸颊被热水蒸得红扑扑的如饱满的苹果,益发显得她两眼明亮,她清清脆脆的说:“映月我洗好了,衣服呢……啊!”
她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裸着上半身,线条若最好的雕塑家雕刻出来的男人,脸更红了,仿佛要滴血,伸手抓住胸口衣襟,讷讷道:“池,池,池少,我不知道你你回来了。我我……”
池铭难得的温和瞬间消失殆尽,他现在本来就难以控制脾气,立刻双眉一轩,扯过刚脱下的湿衬衣披上,冷冷看着她:“立刻给我滚!”
“我……”甘泉看着自己的浴袍,又羞又怕,眼泪啪嗒啪嗒的开始掉。
花映月连忙道:“我给她干衣服好吗?”
池铭冷笑,在旁边的椅子坐下:“她都不要脸到直接跑进人的卧室了,还介意穿着浴袍在外面走走?就这样也很好看不是?”
花映月脸色发白,拉住他的手:“池少,她不知道你回来了,你别怪她好不好?”
池铭甩开她的手,看着甘泉:“还要我说几次?懂不懂什么叫立刻?懂不懂什么叫滚?”
甘泉哭得都说不出话了。
花映月也急得忘记了顾忌,声音大了些:“池铭,你别逼人太甚!多大点事,你至于这样不把人当人看?”
池铭倏地站起来,掐着她的下巴,手指用力,嗤嗤冷笑:“呀,那么会演戏的小绵羊终于忍不住发威了?”
甘泉抹了把脸:“池,池少,我马上走,你别欺负映月了,求你……”
“我和花映月的事情,轮得到你说话?”池铭大怒,“马上收拾东西走人……”
花映月用力挣开他的手,大步跑到门口把干衣服塞甘泉手里,再把她往外一推:“你赶紧走,真的别掺和了……”
池铭已经赶上前,把花映月给拽住,门砰的一声在甘泉面前关上,若不是她退得快,必然鼻子遭殃。
房门很厚,听不见里面的声音,甘泉静站片刻,抱着衣服去了客房换上,缓步下了楼,找佣人要了把伞。
她走出别墅,又抬眼看了看二楼卧室的窗户。因为下雨,窗户被关得紧紧的,甘泉抿了抿嘴,打伞走出花园,一边走,一边轻轻的擦去脸上的泪痕。
花映月被池铭直接拽到了床上,后背被床撞了下,气息一阵翻涌,还没等她缓过来,他就压了过来,狠狠的盯着她:“你竟然为了个小贱人和我顶撞!我不是说过这段时间你别惹我的吗!”
“可是甘泉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她怎么知道你忽然回来了呢?以前你早上出门,要么不回来,要么就半夜才到家……”
“真不是故意的?她的出身也不错吧?虽然算不得什么了不得的官宦子弟,好歹也有头有脸,该有点教养,你见过哪家有教养的人会随便进主人的卧室!”
“她以前和我真的很亲密,常常来我家玩,就和姐妹一样,推个门是常事!分那么清楚,未免太见外了啊……”
“呵呵,是吗?花映月,你动动你的脑袋瓜子想想,即使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她太不见外了,直接跑来推门,看见我正在换衣服,第一反应怎么不是赶紧回避,而且傻站着看戏?”
“她胆子小,她吓着了……”
“吓着了还能站那么稳?即使一时间呆了,站了那么一会儿也该转身跑吧?”
花映月脸色绯红:“你什么意思?你说她故意站在那里看?看你是吧?”
池铭抿紧了嘴。
花映月无言的笑笑,声音微带凄凉:“池少未免太自信了。你再吸引人,也不至于是个女人都会犯傻爱上你。”
池铭捏住她下巴:“你的意思是,你以前都是犯傻?”
他的眼神仿佛刀子,刮得她被他目光所及之处一阵阵的疼,她这才反应过来,惊出一身汗,眼神不知不觉就带了一丝惧意。
池铭缓缓的笑开:“然后,现在你又学聪明了是不是?”
他近乎恐怖的控制欲她是领教过的,即使他对她不屑一顾,却依然想把她的心牢牢的占住。
他到底要她怎样?被这样对待,她如何发自内心的说那些温存的感情?可是如果她做出乖巧的样子对他说什么爱,他又会嫌她装腔作势,反而更加恼怒。
她不知该说什么,白着脸看着他,他死死盯着她的眼睛,手按在她肩头,越来越用力,在她以为自己要被他撕了的时候,他忽然松手,下了床,衣衫不整的走出了卧室,重重的摔上了门。
花映月肩膀被他握了那么久,说不出的疼,一看,果然又有指痕留下。她坐起来,找到医药箱,拿出早就备好的药膏涂抹,一边抹,一边想,自己果然是个玩偶,玩坏了,修修补补然后继续玩。
偌大别墅一片沉寂,所有的佣人都识趣的避在一边,即使需要收拾东西和准备晚饭,也都是轻声细语,不敢多提这两人,生怕什么时候他们忽然想起下楼,听见一丝半点,便砸了他们的饭碗。
雨下了这么久,还没有停的趋势,雷声一阵阵的响,闪电一下下的劈,震得玻璃都哗哗响。花映月出神的在窗边看着外面被风雨摧残得不像样的花朵,不知过了多久,佣人来敲门:“花小姐,该吃晚饭了。”
花映月动了动坐得僵硬的身体,下楼去了餐厅,坐下看着满桌精致的餐点,隔了一会儿,佣人进来道:“池少说不想吃东西。”
她点了点头,默默拿起筷子。
饭后许久,池铭也没从书房出来,花映月准备睡觉了,忽然听见花园传来汽车驶入的声音。
她走到窗边一看,只见杨学神色凝重的走出车门,大步往别墅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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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谁能相信?
杨学这么晚来,说明池铭肯定有极为重要的事找他。花映月想起那些可能是穿肠毒药的安息香,身子微微一颤。
过了约莫一个小时,卧室门被轻轻的敲响,花映月问:“是谁?”
杨学的声音响起:“花小姐,是我,杨学。”
花映月道:“请稍等,我换下衣服。”
她以最快速度把睡袍换成便装,用手指理了理头发,走过去开门:“请问有什么事吗?宕”
杨学往左右一看,见没人,才低声道:“花小姐,麻烦你把池少的安息香装一点给我。还有,请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