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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特种兵王-第1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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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那个含辛茹苦拉扯他长大的母亲,他的心里愧疚不已。

胡颂平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从烟盒里又抽出了一只烟:“再来一只吧。好好想想,然后把你知道的事都说了,也算是国家培养你这么多年,你所能做出最后的一点回报……”

韩城用力地捂着脸摇了摇头,手指缝间不断地渗出泪水,他声音哽咽地摇着头:“我不能说。不能说。”

胡颂平声色俱厉地喊道:“韩城!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想隐瞒!我告诉你,你这是自寻死路!从此以后,你的母亲就要背上一个罪犯家属的名声!这点你知道么?还有,白发人送黑发人,你让她的将来怎么办?坦白从宽,争取立功才是你唯一的机会。”

韩城茫然地抬起头来,布满泪水的脸强烈地扭曲着:“我一说,我就得死……”

胡颂平沉声安慰道:“不会的。”

韩城却还是摇头不止,他突然起身,一头向着审讯室的墙上撞去。

“砰”地一声,鲜血四溅,原本白花花的墙面上立刻就被染得鲜红一片。

满头是血的韩城软软地倒下了。

胡颂平没料到他的情绪居然如此激动,忙打开审讯室的门喊:“快来人!”

……

第二百七十四章 无罪释放

闻讯赶来的警员们七手八脚地将受伤的韩城扶了起来,抬上了门外停着的警车,送往了江东市市医院。

胡颂平叹了口气,他叫上一个警员,开上一辆黑色的奥迪A6警车,奔向着西郊看守所驶去。

……

此时,王一凡正抱着头躺在囚室里那张硬邦邦的铁床上铺,看着铁窗外的漆黑夜空发着呆。

耳边听的是同号弟兄们此起彼伏的鼾声,眼前是被乌云遮住大半边脸的月亮,不时还有一阵寒风打着唿哨声吹了进来,冷得他浑身一哆嗦,情不自禁地用手抓紧了被子。

这一段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多到他应接不暇、无法应对。

首先他知道自己不是孤儿了,那个像是天上掉下来的父亲唐震似乎很亲切,但是却又很遥远。

到底该怎么面对他?王一凡不知道。

也许是相处的时间太少,也许是父与子之间,那种长大以后就会如仇人般相见的天然隔阂。

有时候王一凡明明想要去亲近他、关怀他,但到了关键时刻却下意识地放弃了。

至于两个人以后用什么身份相处、以什么面孔相对,他不得而知。

比这段前途未卜的父子情更让他纠结的,却是和那几个女人间说不清、理还乱的爱恨纠葛。

不知道那个负气远走的慕容婉儿在皇城一切可好。

对她,王一凡就只有满腔的悔恨和遗憾了,如果能够被她原谅的话,哪怕是丢掉眼前的一切,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带着她一起远走高飞。

如果有机会的话,他会对这个女孩说,我希望你留下来。

如果可以的话,他会为她唱起那首《别问我是谁》,tmd唱一百遍,一万遍。扮成女人唱,扮成猩猩唱,扮成什么唱都无所谓。只要她能够重新回到自己的身边。

tmd!王一凡想想就是一阵的空虚加失落。

至于那个一直和自己若即若离的罗曼怡呢?王一凡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那么多次的嬉笑怒骂和生死交加的时刻,她们都一起携手度过。

她那深埋在心里的浓烈爱意王一凡会看不出么?

不会,简直是屁话!除非是个木头才看不出来。但看得明白和想得清楚却是两码事。

到底该作何选择?应该选择伤害她而拒绝这份感情么?

不知为什么,王一凡一想到拒绝罗曼怡,就会情不自禁地想到那个寒冷的早晨,那个倔强地喊出“我就是喜欢他”,之后狠狠地挨了父亲一巴掌的女人。

王一凡可以硬起心肠对她说不么?

想到这里,他的脸孔上就是一阵痛苦地抽搐,仿佛那响亮的一巴掌是扇在自己脸上。

在以后的岁月里,他可以若无其事、轻描淡写地拒绝罗曼怡的爱意么?

一想到这里,王一凡的心就开始痛。痛得有多深,爱的就有多深,不是么?

还有,就是那个不惜一切也要为他付出一切的女强人秦澜。

想到这个莫名其妙闯入到他生命中的成熟女人,王一凡突然有些释然的笑了。

诚然,和慕容婉儿以及罗曼怡那热情如火、轰轰烈烈般的爱情相比。

和秦澜这段扑朔迷离般的感情就像是一团和煦的暖风似的,只会让他打心底感到轻松和惬意,没有一丝的困惑和彷徨。

但,这就能代表王一凡可以轻而易举地拒绝她,甚至冷静地和她划清界限么?

不知为什么,他甚至从来都没去想过这一种可能。

如果说和之前两个女孩相处的日子是一份激情燃烧的岁月,那么和秦澜在一起。就是一种表面平静却又充满诱惑的旖旎时光了。

致命的诱惑!本能的吸引力!

虽然从秦澜那副精致细腻的外表上看不出年龄,但她那份沉稳干练的处事手法和举手投足间所散发出来的成熟气质,却让王一凡难以抗拒。

还记得在五星级酒店豪华套房的一夜,那沉浸在朦胧和暧昧气氛中的热吻和拥抱。

即便是在清醒状态下的,王一凡自问也不能推开她。

那份带着母性关爱的抚慰和疼爱,让从小就失去了母爱的王一凡,那颗冰冷寒透的心一瞬间就溶解了。

秦澜渴望这份爱,可她不知道的是,王一凡其实同样也渴望着这份关爱。

那时不行,现在更加不行!

这个女人亲也亲了,抱了抱了,tmd该给的承诺也给了,现在再反打自己十个耳光收回去么?

“如果你这么干,那你就是禽兽!是一个没有感情甚至没有感觉的死人!”

王一凡在心里大声骂着,这纷至沓来的一切简直让他像个充满了气到了临界点的气球一样,即将承受不住这强大的压力而最终爆发了。

囚室外的走廊上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瞬间所有囚室里的灯光就被打亮了。

看守警从皮带上取下一长串钥匙,稀里哗啦地从中找了一把,就捅进了重刑号仓大门上的锁孔里。

“咔嚓”一声,大门上的锁就打开了。

看守警伸手拉开了沉重的铁门,大声喊道:“王一凡,出来!你被释放了!”

王一凡若无其事地从上铺跳了下来,那二十多斤的沉重镣铐砸在囚室内的水泥地上,发出沉重的“哐啷”一声响。

他带着同号的三棒子和那些兄弟们的艳羡目光,拖着镣铐走出了大铁门外。

看守警重新关上门,七手八脚地将王一凡手脚上的镣铐解开了,带着他向出口处走去。

“王哥!出去后别忘了弟兄们啊!”三棒子那略带些憨憨的声音远远从后面传来过来。

王一凡没有回答,只是将一只重获自由的右手举在脑后摆了摆。

也许是很少有人这么晚被人释放,所以手续办得比较慢,等全部搞完后,都已经是半个多小时后了。

王一凡脱下身上的橙色马甲,轻轻将那张无罪释放书撕成了碎片丢在风中。

他活动了一下全身筋骨后,就施施然走出了看守所的大门。

门外,胡颂平靠在那辆熄了火的黑色奥迪A6旁,已经抽了一地的烟头。

月色下,这个满脸倦意的老刑警的一双眼睛却像寒夜中的星芒一样明亮。

“出来了?”这个老家伙居然明知故问。

王一凡毫不客气地走上前去,从他那件笔挺的警服里掏出包抽得只剩一根的苏烟,动作麻利地取出烟放在嘴上,同时把那个空空的烟盒揉成了一团丢在了地上。

“火!”王一凡毫不见外地伸着手。

胡颂平笑了:“你还真不拿自己当外人。”

话虽这样说,他还是从裤兜里取出个打火机给他点上。

王一凡抽了一口,就打开副驾驶的门坐了进去。

“还不走?”他打开车窗伸出半个脑袋。

胡颂平有些无奈地上了车的后排。

一阵发动机启动的响动后,奥迪车的前车灯亮了起来,司机开着车向着夜色中的江东市区开去。

……

第二百七十五章 落跑富豪

车厢内寂静一片,王一凡咬着烟卷若有所思。

还是胡颂平率先打破了沉闷的气氛:“一凡啊,现在真相大白了,杀死谭四的是韩城,没想到他居然是谭四安插在我们警队多年的卧底,看起来我们的公安队伍也需要好好清理一下了。”

“哦。”王一凡面无表情。

胡颂平有些尴尬,不过还是继续解释着:“韩城牵连的案子很多,其中大多数是替谭四做的,但也有部分案子涉及到市一级领导,现在我们还在调查……”

“那是你们警方的事了,与我无关。”王一凡不咸不淡地回答。

胡颂平的心里有点火,不过他还是强忍怒火沉声问:“你到现在都不愿意说出那两件事情么?”

王一凡转过头来,明知故问地回答:“哪两件?”

胡颂平的瞳孔骤然放大,他死死地盯着王一凡问:“第一,告诉我老冯的下落!即便是故意杀人案,在我们华夏也要看情况来定罪的。这件案子我会尽量帮他,给他争取到三年有期徒刑的判决下限,之后再办保外就医……”

王一凡立刻打断了他的话:“对不起,无可奉告!我是不会出卖朋友的!”

“你真的以为我就拿你没有一点办法了?”胡颂平的声音愤怒得有些颤抖。

王一凡毫不胆怯地望着胡颂平,冷冷地回答:“不管你做什么,我都还是同样的回答,无可奉告!”

胡颂平望着他那充满敌意的眼神,想到这几天王一凡所遭遇到的一切,叹了口气。

“那好吧,这个事我就不强迫你了!但那个医院袭击你的那个职业杀手,能告诉我,他到底是谁派来的么?”

王一凡依然摇了摇头:“不是我不想帮你,但你问的这个我真的不知道。”

他忽然对一旁的司机喊了声:“就在路边停一下。”

奥迪车在路边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王一凡推开车门走下车,胡颂平也连忙跟着下了车。

他在王一凡的背后大声问:“不要我再送你一段了?”

王一凡没有回头,他那冰冷冷的声音随着寒风飘了过来:“不用了!我们的路不同,这里能打到车了,我一个人会回去的。”

“路不同?”胡颂平苦笑一声。

眼前那个潇洒不羁的身影慢慢消失在路边。

“希望你不要成为下一个谭四!”胡颂平暗暗在心里默念着。

他重新坐上车,对着一旁的司机喊着:“回警局。”

……

王一凡打了辆车赶到了江东市第二人民医院,等他出现在住院部的总服务台时,正看见刘文动一个人独坐在长椅上抽着烟。

看到王一凡安然无恙地回来,刘文动的脸上一阵惊喜:“出来了?”

王一凡点了点头,上前问道:“王勇呢?”

“在三楼,我带你去。”

说完,刘文动就掐灭了手里的烟头,领着王一凡上了楼梯。

走进病房,王一凡才发现王勇这次的伤远比想象得要重。

昔日沉稳干练的王勇,此刻如同被白布包裹的大粽子似的,被绷带缠得严严实实。

右手上打着厚厚的石膏,脸上两道长长的刀痕触目惊心。

他此刻正安详地躺在病床上合着眼睡着了,微微张开的鼻孔里传出细密绵长的呼吸声。

王勇的身上遍布着五颜六色的电线,一旁的床头放着个半透明的氧气面罩,桌子上放着心跳监视器、血压仪。

脚边的吊瓶架子上倒挂着一个大大的点滴瓶,输液管里滴滴答答地滴着点滴液。

王一凡从桌子上拿起一张x光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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