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川不经年-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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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底在干什么?锁了车就冲进景园酒吧。
回到家夜已经深了,他跌跌撞撞的走进卧室,开启台灯,床上的小人似乎感觉到光亮睁开双眼,见他回来起身迎上去。
浑身都是酒味,他喝酒了,喝了一整夜的酒,他恨自己做不到十全十美,两者兼顾,啤酒一打一打灌下去,怎么都喝不醉。
“又喝酒了?今天是应酬了多少?”程妍思通情达礼的扶住面前的男人,他的脸颊绯红。
“算了,给你倒杯开水,你等着。”正要走,手被拉住,整个人硬生生被压在床上,无法动弹,只感觉梁弗洛的脸越来越近。
“Lansheng…”程妍思轻声叫唤。
听到声音,梁弗洛嘴角勾笑。吻得更加猛烈,从嘴唇游离到脖子,沿着边缘吻上她的耳朵,轻声呢喃,她雪白的肌肤让他按捺不住,“川纪…”
程妍思的眼神朦胧,她陷在情yù中无法辨别真伪,梁弗洛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向她索取。
他感觉到她的喘息,趁机直接将头埋进她的胸口,寻找那两粒缨红,仔细品尝。
“啊…”程妍思来不及,一声吟哦从她口中溢出,梁弗洛却轻声笑了,吻得更加温柔。
程妍思紧咬着嘴唇,可是呻yín声还是透过唇际发了出来。紧张,刺激不间断的冲昏了她的头脑,感受着欲仙欲死的感觉。
“Lanseng…”她不自知的想起她的第一次,即使是自己迎合的向他献身。
她轻推着面前的男人,想换个更舒服的姿势,可是却更加激起他的野性,他宽大的手掌伸进她的睡衣短裙,让程妍思应接不暇。
“啊…”梁弗洛如出笼野兽般进rutā的身体,她猝不及防抓住他的身体,然后他一次又一次的有力的撞击,让她配合的挺身回应。
他在她耳边吐气:“快,说你爱我…”
“啊…”
“哦…”
两个人同时发出呻yín声,程妍思扭动着腰肢配合他,双手缠上他的脖颈,这一阵阵的快感几乎将她吞没,她喜欢梁弗洛这样子,这样显而易见的爱。
“嗯…”突然,又一阵迅速而猛烈的运动后,他闷哼一声,整个人埋在她颈窝里。
待梁弗洛不舍的离开她的身体,她几乎像散架一样,全身无力,渐渐地有了睡意,醒来时恍若昨晚只是做了一场梦只是一丝不挂的身体告诉她昨晚都是真的。
梁弗洛,还爱着她。
只是她不知道在云雨之后,梁弗洛望着熟睡的程妍思,一根接一根抽烟。刚才的云雨他把程妍思当做什么,陆川纪!他该怎么做?到底要怎样才能让陆川纪重回他身边?
那一句我爱你,永远像少了勇气2
*
很多人错过之后即使再爱也是枉然。她曾经深爱过梁弗洛,可是对他的爱像一个无底洞,无止境的吞噬着她的灵魂,再坚强不过是女子,她做不到不恨,亦做不到不爱。
窗外满眼的灯红酒绿,映照了整个城市,也映照了整个黑漆漆的房间,就当此夜停电,她不想要灯光,不想要亮点,只想要这样闭上眼昏睡过去,可是脑海里面的事情蜂拥而来,似波涛汹涌,淹没了整个大脑,睡不着是必须的吗?
陆川纪冷笑声,裹上大衣,拿了钥匙便出门。
是深夜,街上人烟稀少,偶有几辆车子呼啸而过,发出巨大的声响,陆川纪向来是讨厌杂音的,只是现在当被众多事情压得喘不过气的时候,大脑空白。
有东西可以让她反感也是好的。副驾驶座上放了两打啤酒,只是怕喝不醉。
一罐一罐喝下去,意兴阑珊,不知道这些事情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结束。她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子,只是想要过平凡的日子,有稳定工作,有相爱恋人,只是这个过程是否太过漫长。
铃声响起来,来电显示:乔欢。
“川纪,好点没?”似乎听到外面风吹的声音,警惕的又问一句,“在哪呢?”
“外面。”仰头猛灌一口,一不留神,呛了起来,面红耳赤。
电话那头的声音,停顿了很久,“梁…他没在身边吗?”
陆川纪知道乔欢指得是谁,只是她不需要了。“放心,我没事。”
“哪里?我过去找你。”陆川纪知道,乔欢是最懂她的。只是就是因为太懂,所以她很累,乔欢也累,她们需要彼此照顾,更多的是彼此心疼。
“不用了。”陆川纪的声音很轻很轻。
“身体不舒服的话,早点回去。”电话轻轻挂掉。
川纪有一刻傻傻的想,如果真的有小叮当多好,那么她就可以带上竹蜻蜓回到五年前…不要遇见梁弗洛,不要有那些痛苦的过去…
远处的海水泛着点点波光,似是心海波涛,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那就学学乌鸦的精神,陆川纪喝下最后一罐啤酒,发动引擎。
打开音乐,莫扎特的钢琴曲,很悠扬,很清新,放在往常似乎是可以很好的睡一觉,只是事事偏偏那么凑巧,等陆川纪从那束刺眼的光亮中反应过来时,两车已经相撞,避之不及。
梦里有个熟悉的声音在叫唤,他说川纪,陆川纪,你醒醒。她那么努力想要睁开眼想要回答,可是却无法说话,直到失去知觉。
*
陆川纪发生了车祸,接下去几个好友陆续接到电话,但是和谁相撞,谁送她来得医院她们一概不知,而另一头吴唐悉接到陌生电话后,匆忙赶来,而后见到Joe。
那一句我爱你,永远像少了勇气3
“…好久不见。”吴唐悉说得牵强,病房很安静,只有伤痕累累的陆川纪以及手臂捆绑的Joe。
窗外恰好有一颗高大的杉树,零星挂着几片叶子,就像吴唐悉现在的心情,沧桑。她不知道此后还能再次和他相见,当初拒绝时候的撕心裂肺她现在无法想象。
“唐悉。”Joe笑笑,笑纹褶皱触到眼角的伤疤,他微微吃疼。
吴唐悉看着他心里没来由的心慌,她不敢走近他,生怕一不小心又陷进他的漩涡无法自拔,这次是要几年?她已经错过了最好的青春年华,没有继续的五年持续等待。
“坐会儿?”Joe起身,移动边上的一把凳子,示意她坐下。
Joe的表现就好像他们是相熟已久的老朋友,还可以促膝长谈。
他不知道上次的出现让吴唐悉险些命丧黄泉,他亦不知道此刻的温柔会让她焦虑不安,他可以让他们的关系像朋友,可是她做不到,他是她无处安放的青春。
“…我…口渴,去买些饮料。”似是逃离,转身再不回头,她就是这么胆小,明明那么期待和他的再次相遇,想和他白头到老的愿望从未老去。
她一直跑,甚至忘记了来得目的是照顾陆川纪,眼泪肆意妄为横冲直撞,在跑出医院漫长走廊同时,眼泪决堤,打湿了精致妆容。
“乔欢,我不舒服,你先去照顾下川纪。”电话里依稀还能听到沙哑的哭音,聪明如她,乔欢怎么会不懂。
其实在吴唐悉刚刚来医院之前,她已经趁沈伦休息的时候去看过陆川纪了,那个男人她认识,Joe。和吴唐悉秘密结婚的男人,只是他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你好。”Joe娴熟的打招呼,他已然不是五年前的矛头小子,现在他是商界新秀,有自己的小企业,有固定的老客源,出席的饭局比上床睡觉更频繁。
“你好。”乔欢尽量不去想到吴唐悉,为了转移话题,“川纪…事情是怎么回事?”
Joe起身,微微欠身,“不好意思,都是因为我…多喝了点酒…没看到前面…”谁都理解,喝酒不外乎两个原因,一应酬,二心事。既然是这样解释,那么就是心事。毕竟是外人,不方便直说。乔欢笑笑,表示不介意。
“医生说川纪怎么样,有没有大问题?”
“脑部着地,有轻微脑震荡,所以到现在还没醒,还有就是脸上手上有轻微擦伤,没大碍。”男人有条不紊的讲述完,“实在…不好意思…”
乔欢并没有回应他的深切道歉,伸手撩开陆川纪额前的碎发,才短短几天好像过了几年,她是有多大压力才会这么沧桑,脸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
看着乔欢的神色,男人心里略懂,悄悄关门离开。
那一句我爱你,永远像少了勇气4
“一个毛头小子,凭什么说这种话!”吴宝粤怒斥,酒杯被郑重掷下,一地殷红。刺痛了他的眼睛。“只要我一句话,就你的小公司?”
吴宝粤笑得不可一世,这确实是个自恃过高的男人,但是他有这个能力。
“离开这里,离开唐悉,这样才是最好的结果。”吴宝粤转身走进厅堂,就像走进繁华的宫殿,而他只能随之远去。
原来他的努力,在他眼里只是小试牛刀,他的成果,在他眼里只是九牛一毛,他随时有一无所有的可能。
当夜他没有见到迟到的吴唐悉,因为酒过三巡之后,他率先离开。
一路上满脑子都是吴宝粤说得话,“毛头小子,凭什么说这种话!”“只要我一句话,就你的小公司?”“离开这,离开唐悉!”为什么为什么,他五年的努力,难道就是为了换来这顿臭骂?他爱吴唐悉,不管是离开那年,还是现在,这种感觉从未淡去。
想着便加快了车速,他恨他恨!
眼睛由于喝酒的关系变得异常模糊,明知道这样子在马路上狂奔很危险,但还是不管不顾,横冲直撞。
如果他原来是牵线木偶,那他现在就是断线木偶,他不受任何人控制,包括自己,他醉了,沉浸在这种爱上情绪里无法自拔。
窗户开到最大,凛冽的寒风呼啸着灌入衣领,同时肆虐着他的脸颊,隐约有些回过神来。
正在庆幸晚上马路的空旷不至于让他后悔莫及,下一刻出现的黑色奥迪却让他无法避及。巨大的声响震耳欲聋,他在意识清晰的同时也失去知觉。
接下来模模糊糊听到救护车的声音,而后彻底失去知觉。
甚至是那时他都不知道原来和自己相撞的是陆川纪,不能说很熟的朋友,但也略知一二。他匆忙赶去病房,没来得及说上两句,就见到了吴唐悉。
*
“经理,出院手续已经办好了。”秘书Linda说得有条不紊。
“好,我们走吧。”Joe透过玻璃望向床上的人,略微思索片刻,起步离开。
Joe没有等到吴唐悉的饮料,他知道她是刻意而为,也许他们之间的感情真的消磨殆尽,或者现在只有自己单方面的喜欢,那么他还要坚持吗?即使努力再多也得不到认可的爱情,即使喜欢再深也不受支持的爱情,是不是真的值得让他再花精力维持下去?
“经理,医生说可能有后遗症如果不治好的话…”Linda微微皱眉,虽然伤势不重,但医生说最好住院几天观察一下,看着Joe脸上的擦伤,Linda有些小担忧。
“没事,我现在最大的后遗症就是瞌睡。”Joe揉揉眉心,笑得牵强,“你去把车开过来。”
“是。”Linda抿嘴一笑,还能开玩笑,看来还不错。
站着无聊,转身看向医院,那棵高大的杉树原来真的有那么强壮,四散开来的枝桠像孔雀的尾巴,只是现在只剩下零星的几片叶子。想必年轻时嫩绿的枝叶也让它盛极一时,只是现在它虚弱的要靠吊瓶来治愈自己。
吴宝粤,你就像这棵树,现在的鼎盛只是一时,终究你也会年华老去,沉寂故里。我会忍着,等着。
没来得及回过神来,白色凯迪拉克停驻脚边,“想什么那么入神?”
Joe冷笑,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没什么,瞎想。”
也许是流感正兴,如此庞大的医院被小轿车,出租车,卡车,摩托车挤得水泄不通,边上不时传来粗犷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