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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孽爱深囚-第70章

小说: 孽爱深囚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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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死丫头,当心我打你!”谷诗双作势又要冲过去,被奕可拦下了。

“好了,好了,她还只是一个孩子嘛。这么小的孩子懂什么。”她哄住了勃然大怒的谷诗双,又掉转头去哄悠悠。

她从袋子里取出那件豹纹相隔,人造毛的短外套给悠悠:“你看姐姐给你买的新衣服,好看吗?”

悠悠一见到崭新的衣服,登时两眼发亮,连滴在嘴唇上的眼泪都来不及擦掉的时候,就已经将细手细胳膊套进了衣服里。

“奕可啊,你为什么又买衣服给她?我们家就属她的衣服最多了,房间都快装不下了。你别给她买了。”谷诗双嘴里虽然嗔怪着,但是她见悠悠穿上这件外套时目光已经变得柔和。不过想一想也是,中年才得了这么一个宝贝的女儿,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

“这衣服不贵,才几百块而已。”她不以为然地对谷诗双说道。

“几百块难道不是钱吗?”谷诗双听了之后咋舌。她走到悠悠的身边,翻出那件外套的吊牌,上面写了一个金额,足以使她目瞪口呆了。“这么一件破衣服,人造毛就要八百块吗?”八百块足够她一个月跟家人半个月的伙食费了。

“妈,只要悠悠高兴,我也还负担得起。买一件给悠悠高兴高兴。”

“你妹妹整天就知道穿新衣打扮自己。我真是难以想象,以后她长大了之后,还会不会这样。”谷诗双忧心忡忡地说道。

她把悠悠赶到了房间,这才又重新走进了厨房说道:“妈,以后你也少骂悠悠吧。你这么骂她,打她,叔叔会心疼的。”

“心疼又怎么样。”一提到邢知的名字,谷诗双显得更加生气了,她迅速地瞥了一眼墙上的挂钟说道,“你叔叔他不打到晚上七八点钟,他是舍不得回来的。

她知道邢知一向有打麻将的嗜好。

“对了,奕可,承驰对你怎么样啊。”谷诗双突然压低了嗓音,低低地问她。

“很好啊。”她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的。

“那就好,我真怕他那个妈刁难你,你自己要小心点啊。承驰对你再好,但是另一边是含辛茹苦抚养他的亲生母亲,到时有什么矛盾,他一定会站在承驰那一边的。”

“妈,我现在搬回到乔家住了,我婆婆她生病。”

“你呀,有苦,有委屈都不愿意跟人诉说。”谷诗双望着女儿有点惨淡的脸色,语气中充满了一丝落寞。当年她带着只有十岁的奕可来到邢家,当时只是图邢知有个不大的房子,还有人老实本份。她知道女儿这些年吃了不少苦头,但是未曾向家里人透露过半点委屈,也从来没有向家里要过一分钱。

“妈,我有什么苦跟委屈啊。”她用笑容来掩饰无意中变得认真的眼神,“妈,你放心吧,在乔家承驰会保护我啊,我有什么好委屈的。”

“那就好,那就好。”谷诗双听了,眼眶泛起了雾光,掀起围裙的一角揾了揾眼角说道,“晚上留下来一起吃个便饭吧。”

“不,我等下就走。”她说道。

“为什么?要不我打手机给乔承驰,让他来这里找你,怎么样。”

“妈,这些小事就不要去麻烦他了。我坐地铁或者是巴士,在我的眼中没有什么区别。

“那好吧。”谷诗双隐隐地觉得女儿好像有变化了。

这时从房间里传出有什么东西倒地而碎裂的声音。奕可跟谷诗几乎是同时冲向了房间。

第一百三十二章 飞来横祸

推开悠悠的房间,她看到自己的妹妹正躺在地板上,而一个玻璃水杯已经摔得四分五裂,而悠悠的大腿上被划了一道很深的血痕,正往外冒血。

“悠悠!”谷诗双惨叫了一声,飞扑到女儿的身上,抱起已经陷入昏厥状态的小女儿。

“送医院吧。”还是她最先反应过来。

谷诗双慌慌张张地抱起女儿,那血仍然不断地从悠悠的大腿上往外渗出,看起来十分骇人。

最后是奕可拨打了急救中心的电话,才把悠悠送进了医院。

悠悠一直昏迷不醒,被送进了手术室。护士没多久就出来了,对她们说:“患者是o型血,现在血库少血,你们谁是?”

“我!我是!”她忙不迭地说道,却被两眼含泪的谷诗双拉住了。

“奕可,你一向有贫血,怎么还能献血。还是让我来吧。”

“妈,你的身体向来都不是太好,怎么能让你来呢。我没事!”说着她跟着护士去了献血室。

过了没多久,奕可已经走出来了。

“奕可,你的脸色不大好,刚才我已经通知了你叔叔,要不你回去休息一下,好不好?”谷诗双不无担忧地望着自己的女儿。奕可的嘴唇就跟她的脸一样,就像纸一样的苍白。

“不用了,我能有什么事啊。”她勉强地笑了一笑,可是还是感到眼冒金星的,她支持不住便坐了下来。

谷诗双担心地看着自己的女儿,可是一想到还在手术室抢救的小女儿,她不禁忧心忡忡起来。

“悠悠的身体一向都不错,这次只不过被玻璃碎片割破了大腿,怎么会昏迷不醒呢。”

“妈,妹妹没事的。也许这一次只是巧合呢。”她想说一些安慰人的话,却发现无从说起。她看到悠悠的那一刻,也被吓坏了。悠悠的病不管从哪一方面上去看,即使是没有常识的普通人,都能看出得了一种严重的病症。现在只能等医生出来,才知道悠悠得的是什么病了。

“我想起来了,悠悠这几天不知道怎么回事,老是牙龈出血,止也不止不住。我以为她吃糖吃多了长蛀牙了,正准备这个星期带她去看医生呢。可是谁知道……”

她听了母亲的诉说,不由得心里咯噔一下,仿佛有什么东西掠过了心头一样。不过她不敢往坏的方面去想像。

这时护士又走出来,让她们去交一万块的押金。

“一万块?”谷诗双的眼底掠过一丝仓皇。“我刚才出门的时候只带了三千块而已。”

“妈,我去交吧。”她说着,去楼下的一楼大厅交钱。

在楼下交完钱,她看到邢知来了。

“叔叔!”

“奕可,你妈呢?”邢知愁眉不展地说道。刚才谷诗双在电话里向她哭诉了女儿的症状,他急着马上就赶来了。

“我跟你一起上去吧。”她心绪沉重地说道。

邢知跟她上了楼。谷诗双见到自己的丈夫来了,不由得放声大哭。

“别哭了,我们的女儿吉人自有天相。”邢知看到妻子这般模样,原本就担心的事越发地沉重了。

这期间邢知拨打了邢承天好几通电话,他都没有接。气得他狠狠地咒骂自己的儿子。

手术终于结束了。

医生汗涔涔地走出来,一面向护士低语了几句,一面大声地问道:“孩子的家属在吗?”

“我是……”谷诗双跟邢知迫不及待地围了上去。

“现在大概可以估计孩子患的是儿童慢性粒细胞性白血病……”医生的话还没有说完,谷诗双的眼睛睁得很大很大。

“医生,你说什么?我的女儿她患的是什么病?”

医生将那个医学名称又对他们说了一遍。

也许他们根本就搞不懂慢性粒细胞性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那白血病三个字就足以炸得他们粉身碎骨了。

“白血病?”邢知张着嘴,露出沉痛而又惘然的样子。

谷诗双的头往后扬去,双眼一闭,身子软软地瘫了下去。

“妈,妈。”她大惊失色,谷诗双昏死在她的怀里。

谷诗双醒过来第一句话就是问她悠悠怎么样了。

“妈,她现在很好。”她含着泪说道。

“你叔叔呢?”谷诗双又问道。

“他去看悠悠了。”她的语气里含着隐忧。

“我也去看看她。从小到大,她都没有跟我分开过。”谷诗双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妈,她已经睡了,有护士跟医生在照顾她。你要不要先吃点东西?”她沉痛而苦涩地说道。

“我吃不下。”谷诗双抚着自己的额头说道,嘴角两边显露出又深又长的细纹。“医生怎么说?悠悠可以治愈吗?”

“如果通过骨髓移植的话,治愈的希望还是很大。”她注视着谷诗双慢慢地说道。

“那么抽我的骨髓吧,还有你叔叔的,我们家这么多人,难道没有一个可以跟她匹配的吗?”谷诗双的眼中升起薄薄的雾气,接着化为晶莹的泪珠滚落了下来,“悠悠才只有十岁,她还这么小,我不能失去她。你是她的姐姐,虽然你们不是同一个父亲,但是你会救她的吧。你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死啊。”

“妈,我知道,我一定会治好她。如果国内治不好,我可以送她去国外,去哪个国家治疗都可以。妈,你要保重。悠悠还生着病,她需要你的照顾。你千万不能倒下了。”眼泪在她的眼眶里打转,在谷诗双未醒来之前,她去了icu病房见过悠悠。悠悠的血已经止住了,但是还没有醒过来,医生说她的病很严重。

从医院里走出来的时候,她忍不住默默地落泪了。当着谷诗双的面前,她不能流露出自己哀伤的情绪。她想起生病前的悠悠天真无邪,活泼开朗。可是现在……

“奕可!”

隐隐的,似乎听到有人在叫自己,她抬起泪眼模糊的双眼;看到眼前出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邢承天疾步地走过来,显得风尘仆仆的样子。他刚刚才从外地送完货回来。

“悠悠怎么样了?”

他见到她惨淡的脸色以及忧伤的模样,心里也已经猜到了几分。

“告诉我,悠悠的病是不是很严重?”

她终于止不住在他的面前泪如雨下:“悠悠得了……白血病。”

“什么?你说什么?”邢承天简直不敢自己的耳朵。“那能治得好吗?”

“不知道,最好的方法就是骨髓移植。”她嘴唇哆嗦着说了一句。

“现在我送你回去吧。”

她抬起头,看到邢承天那坚毅的神色。

“不用,你进去看看叔叔吧。”她心里抽缩得绞痛了起来。

“那要不要通知你丈夫来接你?”

“不必了。我自己可以的。”她生硬地挤出一丝笑容与他道了别。

乔承驰比平常要早回到家。他不想跟奕可冷战下去了,然而今天回家看到的,却让他大失所望。他从六点等到八点,她还是没有回来。

倒是心妮回来了。

“驰哥哥。”她一见到他,总是有一种特别愉悦的心情。

可是今天乔承驰的心情却比她低落得多。

“你吃过了吗?”他心不在焉地反问道。

“我在外面吃过了。”她兴冲冲地说道。

他盯着她的眼睛,觉得比平常更亮,更黑,不禁问道:“心妮,你是不是交男朋友了?”

“没有啊。为什么你会这么问?”她的笑容在唇角上冻结了,心里擂起了鼓。

“我只是随便问问而已。”说着他没有心情再呆在客厅里了,于是拖着沉重的步伐上了楼。

没过多久,他卧室的门被轻轻地敲了敲门。他以为是奕可回来了,但是转念一想,奕可进自己的房间又不可能会敲门的。果然心妮站在门口。

“你找我有事吗?”他道。

“难道没有事就不能找你聊聊天吗?”心妮神情自若地说道。

“没有,进来吧。”

心妮来到了房间,看着这摆设,看着房间中央的那张大床,这里到处都充塞着那女人的气息。她正了正脸色,转过身来的时候,脸上带着恬静的笑容:“我有一件事想告诉你,我决定搬出去住。”

“搬出去?你想搬到哪里?你想回去住?”他略微露出吃惊的神色。

“不,我不回去住。那里只有令人难过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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