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爱深囚-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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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爱你吗?”她的眼光就像两把淬闪寒光的利刃一样。周和泽怎么能把他跟卜怡晨的爱情描述得这样凄美动人呢。事实根本就不是这样。“你肯定她已经死了吗?”
“这个重要吗?”周和泽往下扯了扯嘴角,嘴唇的轮廓很分明。“我知道她爱过我就足够了。”
“那么你真的很爱她吗?”她试图从周和泽的嘴里多套取点信息,她想帮助可怜的齐牧秋。
“我非常爱她,爱到不可以没有她的地步,我想她也一样。”周和泽的眼光里罩上一层朦朦胧胧的光彩,眼睛朝那几幅画像望着,陷入一种思考的境界。
“那你不爱芷卉,为什么还要娶她?”奕可索性豁出去说了。如果今天真的在这里遭遇不测,那也只能说她自己太倒霉了。
“谁说我不爱她?”周和泽的目光疑惑地投向她。“我不敢说我对她的爱超过了对这画上的女孩,但是我当时真的是喜欢她,才会娶她的。我周和泽绝不会为了结婚而结婚。”
他说的斩钉截铁,好像有点激动了。
她试着整理思绪。周和泽的话颇让她费解。她始终猜不透他到底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我知道你对我起了疑心,其实我早就有所察觉了。”他从西装的口袋里掏出一块小药片,递到她的眼皮底下,淡然地说道,“你还记得这颗药吗?这是芷卉吃的维生c药片,我知道你偷偷了地拿了平常芷卉吃的那种药去化验。你是不是认为我故意给她吃那种乱七八糟的药?”
她感觉到自己被他说中了心事,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如何接茬。
“你大概不会知道,芷卉她有间歇性的精神分裂症吧。这是他们家族遗传的,不过这种事这么忌讳,她又怎么会跟你说呢。她结婚不久,我就已经发现她情绪不稳定,后来我带她去医院检查,才发现她有焦虑症,强迫症,那时更严重的精神分裂还没有爆发出来。医生开了一些治疗情绪的药给她,但是她没有接受。平常她只肯吃维生素这样的药,但是对她的病一点帮助也没有。我知道结婚以来,她一直很想要一个我跟她的宝宝,如果吃过那种药,暂时是不能够怀孩子的。这对于她来说是一种致命的打击。她的病越来越严重了,不能怀孕是一个诱因。我真的很想帮助她,尽我自己的所能去帮助她,可是看上去收效甚微。”
周和泽的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如果换作是一般的人,恐怕早已被他唬弄过去了。但是奕可不一样,她冷冷地打量起这个男人斯文儒雅的脸。她始终相信芷卉的病因他而引起。她不相信自己跟芷卉十几年的交情,芷卉怎么可能有这样的病。芷卉从小到大,受父母疼爱,自己读书成绩也很优异,长得也不难看,因此都是一帆风顺过来的。这样美好的一个人怎么说病就病了,而且一病还这么久。
“於小姐,以后我能不能叫你奕可?”周和泽从头至尾都没有责怪过她的意思,甚至连她擅自闯入也没有提起过。
“随便。”她感觉到自己的语气冷冰冰的。
临走前,她突然回头问他一句:“你以前的女朋友是不是叫卜怡晨?”
第一百零九章 痛苦
当奕可从芷卉的家中出来回到了自己家之后,她看到心妮正坐在客厅里。经过这些天在家里的休养,她的脸色红润了许多,身体也比以前丰腴了一些。她本不想跟心妮打招呼,径自地上楼去。然而心妮却站了起来,抢先一步站在楼梯口拦下了她。
她不明白为什么心妮自受伤之后,越来越肆无忌惮,只要乔承驰跟杨羽不在眼前,她就竭尽全去羞辱与刁难奕可。
“我想吃甜话梅,能不能请你去优的良品帮我买一下。”心妮幽柔的嗓音中夹杂着一丝丝的挑衅。
她知道这种店最近也在要坐好几站的公交车去商业广场的地下层去购买。可是她刚刚才从外面回来,心妮不可能不知道。于是她婉拒了心妮的要求:“不如请方姨替你去买吧。”
“方姨是个乡下人,她知道什么呀。”心妮像变戏法似的掏出一张百元纸钞挜入她的手中,小小的嘴唇绽放着娇红说道,“我现在真的好想吃啊。拜托你了,好不好?”
她望着心妮那诚恳的模样,明知道心妮是装的,但是她还是不得不出门。
当她赶到了那个广场去地下层一问,才知道那家店不知何时已经关闭了。于是她只好坐计程车又赶到另一家店去见买。等她买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而乔家的人包括心妮都已经围在餐桌旁吃饭了。
她走进去的时候,除了乔承驰扭头望了她一眼之外,别的人似乎都拿她拿作空气。
“方姨,给她摆碗筷。”乔承驰仰起头朝厨房的方向遥遥地叫了一声。但他还是什么也没有问。
她将手上装有零食的袋子放在茶几上,走到心妮的旁边说道:“已经给你买来了,给你放在茶几上。”
心妮回过头,目光冷冷地盯在她的脸上,似笑非笑地说道:“奕可,你在说什么呀?”
“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杨羽一见到她,就露出老大不高兴的表情,“你还真是的。我不说你,你倒是越来越晚回来了。”
“奕可,我真的不明白你到底在说什么。”心妮却睁大那无辜的双眼,语音清晰。
“你不是让我去优的良品帮你买话梅吗?”她诧异于心妮的态度。
心妮的眼睛里漾起一抹不可思议的光彩:“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可能会吃话梅呢。我从来不吃这个的。”
“对啊。”杨羽接过话锋,瞅了她一眼,“你是怎么回事啊。你不要告诉我,你这么晚回来是为了买零食。心妮从来不吃蜜饯啊,话梅这种东西的。是你自己贪嘴吧,还赖别人。”
“对不起,奕可,我真的没有叫你买过。你会不会记错了?”心妮抬起睫毛,凝视着她,笑容从唇边隐去。
她像是被人在后脑勺重重地一击。她费了那么多功夫去寻找心妮想吃的那家店,要不是心妮央求让她去买,她自己怎么可能为了吃一点零食就折腾半天。可是现在心妮,不仅不领情,还在杨羽跟乔承驰的面前扮无辜,现在反倒被杨羽责备自己多事。她的眼前一阵恍惚,已经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
“好了,吃饭吧。”乔承驰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声气。对于奕可的所作所为,他已经越来越看不清楚了。“饭菜都要凉了。”
“我不吃了。”奕可赌气地说道。她意识到被心妮又耍了一次,心里万箭攒心一般。毫无疑问的是,乔承驰跟杨羽又坚定不移地站到了心妮那一边。第一次,她擅自撇下他们,兀自地上楼去了。
楼下传来杨羽的抱怨声:“她这是在干什么!是在给我们看脸色吗?”
“妈,你少说一句吧。”乔承驰不安地往那空荡荡的楼梯口睄了一睄。
他在自己的书房里处理完手上的文件之后,就走出房门。他想去奕可的房里看看她。两人已经僵持了一段时日,他知道她脾气倔,而他也不想去哄。两人就这样遥遥无期地冷战下去。
但是今天晚上,他却不想再跟她这样下去了。这样的冷战,这样的相处,对于他们两人谁都没有好处。但是当他刚刚才迈出书房的门口时,心妮却出现了。
她穿着宝蓝色的线衫和白色的棉质长裤,尽管是在深冬,但是别墅里的暖气始终维持在二十五度上下,有利于她的旧疾。
“驰哥哥!”她那乌黑而光亮的眸子带着笑容,手持一杯牛奶,款款地走了进来。“听伯母说你晚上总是睡得不大好,她吩咐我把这杯牛奶端给你。”
“哦,谢谢,心妮。”他心不在焉地说道。
她将牛奶放在书桌上,侧过身子,年轻女人的皮肤在灯光下泛着丝绒光泽。
“对不起。”
他吃了一惊,从遐思中醒悟过来问道:“怎么了?”
“我想今天可能我的态度令奕可生气了,但是我真的没有叫她帮我买过话梅。”心妮噘了噘嘴巴,她特意抹了桃红色的唇膏,更显得那小巧的嘴唇明艳温柔。
“我知道。”他握住她放下的那杯牛奶,淡淡地说道,“我记得你姐姐说过,你小的时候因为偷吃话梅,差点被噎住送医院的事。”
她那眸子因他的话更显得晶莹剔透似的:“你还记的我姐姐的话!对,从那以后我的家人都不准我再吃话梅,因为一直没有吃,所以也没有吃的*了。可是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奕可会说我让她买话梅呢?”她俯下那长长的,浓密的睫毛,又补了一句,“也许她记错了吧。不过你千万不要去怪她,她连晚饭都没有吃,肯定饿坏了。”
他昂起头,望着她纤柔的脸庞说道:“心妮,你真的是一个单纯善良的女孩子。”
她的笑容幽然绽开,双颊洇出一点点浅淡的红:“驰哥哥,既然我来到你们家,不想因为我而引起你们家中每一个人的不快。我希望你们都过得幸福快乐。”
“心妮,你也是我们家的一份子啊。”他由衷地说道。
“可是我发现自己一来,就闹得奕可跟我有意见。”她的睫毛悄悄地垂下来,半掩住那纯净的眸子,略带委屈地说道,“其实我真的不想影响你们家人之间的和睦。可是我自己又做的不好……”
“谁说你做的不好?”他眼中有一种无法言喻的迷茫。“你很好,你真的做的很好。”
“可是我永远不会比我姐姐出色。”不知何时,她又仰起小脸,紧紧地凝视着他。心琪第一次带他回家的时候,她就已经对他一见钟情了。这么多年以来,她看着姐姐跟他在一起,有多少次在梦中哭醒,心如刀割。当她看到心琪为着他难过痛苦的时候,她隐隐地感觉到一种喜悦。后来姐姐已经死了,她原以为自己会有机会的,可是没有。他跟那个叫於奕可的女人在一起了,而且还结了婚。她发誓,她一定要得到他。
“你不要跟她比较。她是她,你是你,你们是两个不一样的人。虽然你们是双胞胎,可是除了外表上相似之外,你们的个性也完全不一样。心妮,你要对自己有信心,你那么美,那么温柔可人,追求你的男孩子一定多的是。你会比你姐姐更出色。”他的口吻明显是一副长辈对晚辈的态度。
他的话说得很动听,很感动。可是心妮的心里却布满了阴影,仿佛有把刀在她的心中搅动了,让她感到生生的疼痛。她要的不是别的男孩子,她要的是他。
她张了张嘴,硬挤出来的笑容带着凄凉的苦涩,可是看上去使她的脸很生动,很楚楚可怜。
“我不打扰你了,我先走了。”
他看着她苗条的身影消失在门边,回过神来,三步两脚地走出门口,正好看到奕可站在她自己的房门外。她的脸隐在一片黑暗中,但是仍然能感觉到灼灼的目光。
他硬着头皮走进她的房里,气氛一片僵然,让他感到不自在与拘谨。
“奕可。”
他看到她背对着自己坐在床沿上,轻轻地叫了她一声名字。
她没有吭声。
他突然间发现她的头上正在冒烟,悚然而惊,趱步地走过去,居然发现她正在抽烟,错愕之余夺下她手上的烟,厉声地说道:“你什么时候学会抽这个?”
“这是你的,你还记的吗?”她将半包烟丢在他的身上,她的眼神没有丝毫的畏惧之色,只是显得空洞,没有什么内容。
他仔细地看那烟盒的包装,果然是他的。他不知道她是怎么拿到的。可是她为什么要抽烟?
“你为什么要抽这个?”
“因为我很痛苦!”她面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