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少强爱,独占妻身-第5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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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手术后一星期就能出院,可似乎手术效果不是很好,并没有彻底清除肿瘤,似乎癌细胞还有向肝转移的趋向。约克不想爷奔波,这时候不能出院,跟沈祭梵对着干了两天,最终沈祭梵妥协,同意在医院里接受化疗。
化疗时间很长,一个疗程都得两个月。当然,留在医院是防止癌变的可能,情况稳定后就能出院回Z国。
谁都清楚爷为什么急着出院,因为这前后时间已经一个月了,怕家里人担心。
安以然怎么会不知道沈祭梵并没有出差,而是瞒着她在国外治病?信息这么发达的网络时代,就算约克不肯再告诉她沈祭梵是什么样的情况,她也能从网络上知道一些,她同样也能咨询别的医生。他的安排,她都知道。
可他不愿意让她知道,那她就不能知道。不想让她们担心吗嘛,婆婆有了年纪,女儿又还小,她这个妻子又傻乎乎的。是怕她们知道后会慌,她都理解。所以,她一直装作不知道。
安以然在说好的回程日子没等回沈祭梵,自己一个人找过去了。
当魏峥看到医院门口的安以然时,有一瞬间的慌,有点想假装没看到,埋头转身就走。
“魏峥!”安以然快步追上去,大声喊:“魏峥,我看到你了魏峥,你想让沈祭梵知道我来了吗?你别走,等等我,魏峥!”
魏峥停下来,面色有些瘟怒,转身看着喘着气跑上前来的安以然:
“你来这里干什么?爷那么……”他是想说,爷为了不让她们知道,那么用心良苦的布置这一切,才好安心调养,可她却跑了过来,这是想让爷怎么样?以为她成长了不少,没想到还这样不管不顾就跑过来。她来之前有没有为爷想一想?
“魏峥?”安以然看着脸色不好,脸上的情绪渐渐落了下去,“我知道我不该来,可是……”
“你既然知道不该过来你还来?小姑奶奶,您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长大,才能稍微为爷想一想?”魏峥忽然怒喝出声,大抵是忍无可忍了才忽然爆发截断安以然后面的话,声音震得安以然有些发懵,木讷的站在原地望着魏峥。魏峥并没有因为她受惊的样子而住口,继续出声斥责道:
“你知道爷不想让你们担心,所以才一直瞒着你们,可你现在过来,是想让爷中断治疗?爷希望他在你们心中的形象一如既往,他在乎你心里的感受!姑奶奶,上次我请求你劝爷接受手术,怎么跟你说的?可你呢?一通好哭,爷还没死呢,你哭什么?你知道你那一哭会让爷改变多少计划?现在好了,爷在接受治疗,一切都在顺利进行,可这时候你又无端端的跑过来,你到底还想折腾些什么幺蛾子出来?”
“我没有!”安以然眼眶一红,他怎么能这样说?魏峥从来没有大声对她说过话,他竟然在人来人往的地方这么说她,为什么啊?她哪里做错了?
“你别哭!爷还健在,”魏峥又呵斥了句,接着道:“你知道爷为了维持在你心里最初的形象下了多大功夫?你动动你脑子好好想想,爷愿意让你看到他被病痛折磨的样子吗?你一出现,他必定会放弃治疗马上带你回Z国!”
魏峥是真的气极了,这时候他们最担心的就是爷一意孤行,决定回Z国。这刚才听约克说爷松口了,答应再在医院观察几天,好得很,这作死的磨人精又跑来了,这到底是要干什么?
安以然眼眶通红的望着像变了个人似地魏峥,他从来没这样斥责过她,连大声说话都没有过。
“魏峥,我知道你们心里沈祭梵是最重要的,只要有关他,你们一群人都会变成冷血动物。”当初她差点死在外面,他们一群人没有一个为她想过。他们是都对她不错,可这不错,在碰触到沈祭梵个人利益或者个人问题的时候,他们谁都不会站在她这边。
抬手擦掉从眼眶里滚出来的泪,哽咽道:
“算了,我跟你扯这些干什么呢?沈祭梵是我丈夫,他是我最重要的人,我只想看看他。我知道他不想让我知道他的情况,但是我好担心他。我想他,看不到我晚上睡不着……我想,与其让他一个人在这边治疗,不如我陪着他。不,我看着他也好。”
重重的吸了口气,咽下眼泪,再说:“我明白你们担心什么,沈祭梵那么要强,要面子,不会肯在我面前露出脆弱的一面,我就偷偷看看他不让他知道不行吗?离他近一点,感受他的气息也不行吗?我在Z国等和在这里陪着他等,有区别吗?你们不让我靠近他,不想让他知道,不告诉他不就完了嘛?你至于要这么凶我吗?”
安以然压着胸口伤心的低泣,咬着唇,不停的哽咽。
魏峥愣住,听到安以然这番话才醒悟自己刚才过分了,不止他,身边的人谁不焦虑?
约克跟舒默在另一边拐角处站着,两人互看一眼,在魏老大跟安姑娘都冷静下来后这才走过去,在安以然身后站着。舒默干咳了声,出声道:
“如果不让爷知道安姑娘来了,也可以,治疗依然可以进行。”到底还是向着安以然的。
舒默话落后侧目扫了眼约克,约克目光撇开。没看到魏老大眼下情绪不对?傻的才这时候跟魏老大对着来,为了舒变态,他要开罪魏老大?开什么玩笑?
魏峥抬眼淡淡扫了眼舒默,目光几不可见的变冷。他有说不让安以然留下来?他能不知道这样安排?这时候出现,倒是假好心的最佳表现时候啊。
安以然回头看了眼舒默,一眼头就转了回去。无疑,她没认是谁来。
舒默那声音变了,身形变了,什么都变了,既不是当初舒默的样子,也不是后来舒依依的外形,怎么可能第一时间就认得出来?再者,谁能想到这变态有着常人力所不能及的承受能力,忽男忽女的,在男女性别之间转换来去自如,轻松得就好像真的只是站着撒尿和蹲着撒尿的区别似地。在他本人来说,似乎是毫无压力。
“魏峥。”安以然往魏峥身边靠近一步,伸手拉了下魏峥的衣服,低声哀求:“你别让人送我回去,我就远远看一眼好不好?我发誓我会很小心,不会让沈祭梵看到我的,一定不会让他发现我。魏峥,大哥,我好想他,我想见他,你别把我送回去好不好?”
说着说着又哭了,抱着魏峥胳膊把头埋下去,用他衣服堵着眼泪:“魏峥,魏峥……”
“行了,别哭了,没让你回去。”魏峥心底软了软,把她的头拉开。
人来人往的,她这是太亲密了些。吃了太多次亏,可她就是记不住。她是没有任何别的想法,可别人看见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安以然抬眼望着魏峥,低声问:“真的?”
魏峥点头,拉开安以然的手,顺势握住她手腕拉着上楼,边低声叮嘱她一些事情。告诉她爷是什么时候休息,什么时候在房间,什么时间去看他等等。
魏老大拉着安姑娘一走,约克胳膊一抬就搭在了舒默肩膀上,叹了口气,慢悠悠的出声道:
“说多少次了你不听,魏老大说话的时候有话就不能说。忍不住硬要说的话,当个屁嘣了也不能说。你知道魏老大就是针对你,难道回来,夹着点儿尾巴做人啊兄弟。”
说实在的,约克是真等着舒默还能当他三哥,可这话他是不敢说出来的。魏老大,顾二哥都能东山再起,为什么舒变态就不能?可舒变态这人,唉,怎么说他好呢,一得意就忘形,上头的人,谁容得下这样的人?别说魏老大了,合计顾二哥都不怎么待见舒变态吧。
舒默挑眉,竖了跟食指,阴柔的比划了下:“NONO,这是我个人的人格魅力。”
对,这就是舒默的本性,压抑的过了几年,是潇洒啊,可到底没有释放出他本来来得洒脱。本性就这样,改了,舒默那话说的一样,那就不是他舒默了。
约克就愁啊,舒变态这就是作死的前奏,还有什么好说的?以前你是四大暗卫之一,现在你可什么都不是了。魏老大低下随便一个人都有权利办你的,得瑟吧,迟早一天你会笑不出来。
晚上安以然在沈祭梵门外贴着墙偷偷往里面看,他清瘦了好多,面色也没有离开的时候好,本就深邃的眼窝有些深陷,唇色泛出一种不健康的颜色,样子有些颓然,胡子也没刮。安以然做梦也没想到沈祭梵会有床上病服的一天,所以看到他那一刹那眼泪瞬间就滚了出来。
他永远都把最好最完美的一面给她看,她就习惯了他的强悍,他的无所不能。他在她心中,他依然还是高高在上的神。所以他生病,她会慌乱得手足无措,哭得死去活来。
沈祭梵说她不知道关心人,不,她不是不知道关心人,她只是不懂得关心他,心疼他。
因为他在她面前足够的强悍,她潜意识里就认为他不用她的关心和心疼,久而久之,就变成如今这般没心没肺。其实,她很关心他的,她也为他着想过。只是,不如他做的多,做得好。
安以然贴在墙面小心的往里面看,手捂着嘴,怕自己的声音传出去。
美国这边跟Z国时差十一小时,沈祭梵是固定晚上七点给安以然打电话。这时候她那边就刚好是早上的八点,等于给闹钟叫她起床了。沈祭梵电话晚上打一次,早上打一次,总要让她每天在睁眼第一个听到他的声音,睡觉前最后听到的声音也是他。
其实这个男人还是那么专横强势,即便生病在这边接受治疗,都要控制她的生活。
安以然趴在外面,忽然电话声音响了,吓得她身子立马一个颤抖,猛地捂着兜跑开。
安以然拿着电话往楼下跑,去找魏峥。电话响了一遍又一遍,安以然推开魏峥的门急急慌慌的出声说;“沈祭梵的电话,怎么办?”
査士弭在里面坐着,听了安以然的话后挺纳闷,出声道:“接啊。”
安以然有些慌,魏峥走出来,拍着她肩膀道:“没关系,接吧,不接爷会担心。”
安以然咬着唇,转身抱着电话跑了,找了个没人的地方,等着沈祭梵给她再拨过来。
接通沈祭梵就是问她是不是晚上又失眠,早上起不来他拨几次她才接。安以然吸了下鼻子说:
“没有,睡很好的,没失眠,我刚才洗手间,没来得及接你电话。”
沈祭梵低沉的笑声从电话对面传过来,安以然抱着电话上楼,小心的往沈祭梵病房走过去。站得很远,房间是隔音的,应该听不到她的声音吧。安以然望着沈祭梵的脸,眼泪就掉了下来。这边是晚上,在Z国是早上。沈祭梵沉默着,等着她说话呢,等着听她今天的安排,以往也都是如此。他给她电话,然后听着她兴致勃勃的安排当天的行程。
“乖宝,怎么不说话?”沈祭梵听电话里一点声音也没有,低声问了句,又笑道:“跟我说话还乱跑吗?告诉我,今天准备怎么过,嗯?”
安以然用手紧紧捂着嘴,眼泪一个劲儿的狂飙,眼眶通红,把电话压在身上,然后用力的吸了口气,咽下哭声,这才拿着电话出声说:“我刷牙呢,沈祭梵。”
安以然望着里面的人,他在笑,笑得特别轻松,眉眼一片温情柔和。
“那我等你刷完,嗯?”沈祭梵低声笑着,并没有要挂电话的意思。她的声音,就是他的精神支柱,晚上不听她的声音,他注定又是个失眠夜。想着他的样子,多想摸摸她的脸。应该,很快就能回去了吧。他又食言了,按原来的计划,这时候他本该在她身边了。
“哦。”安以然应了声,又没声音了。
沈祭梵是听到她那边安静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