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少强爱,独占妻身-第4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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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祭梵把人抱起来,轻轻摸着她的小花脸。低声道:“有没有伤到哪里?”
安以然摇头,过了好大会儿,“哇”地一声哭出来,哭得几乎断气。她是气自己,怎么没晕过去,这得给她留下多深的心里阴影?
“我在,没事了,不怕,没事了。”沈祭梵轻轻拍着泣不成声的人,咽下劫后余生的心有余悸,低哑浑厚的嗓音轻轻在她耳边轻吐,沉稳的声音低低安慰着。
魏峥,顾问两人即刻赶到,暗卫营的人也在下一刻围了上来,层层叠叠的挡在前方。沈祭梵抱着人即刻撤离现场,魏峥,顾问当即跟上去,后面的暗卫亦步亦趋的护在后方。
约克那边开着沈祭梵的车过来,暗卫营的狙击手已经全部出动,魏门的人首当其冲。各种武器架在前方,顾门的人断开舒门旧部,阻止舒门旧部轻举妄动,坏了现场。
沈祭梵抱着安以然大步离开,沈祭梵走过的地方下一刻就被暗卫层层叠叠挡住。约克从车上跳下来,又屁颠儿屁颠儿的提着药箱敢过来,巴巴儿的检查安姑娘。
沈祭梵把安以然套在外面的衣服,手套全脱了,约克即刻给了件赶紧的无菌服给披在安姑娘身上。约克给安以然快速检查了一遍,除了某些地方擦破了点皮之外,没受任何伤。心悸紊乱是因为受惊过度,不过这并没有大碍。
约克在安姑娘太阳穴上擦了点刺激性极强的药水,安以然很快从浑浑噩噩的状态里恢复过来,清醒了,抓着沈祭梵的衣服站起来。
沈祭梵垂眼,擦干净了她满是灰的脸,仔细看着。伸手把人圈进怀里,不停的亲吻着她头顶。这是情难自禁了,他就这么一个心尖尖儿上的小东西,可不能给他出任何岔子。沈祭梵就不停的在安以然头顶蹭着,也不嫌弃脏兮兮的头发,连着亲吻,什么话都说,紧紧抱着。
安以然自己给吓得不轻,紧紧靠着沈祭梵。沈祭梵这样,她也知道他是被吓到了。
各种火药机枪扫射,巨蟒嘶吼声响彻天际,摇头摆尾的震得地动山摇,尾巴在地面上一扫,一股飓风被带起,子弹“嘭嘭嘭”的撞击在僵硬的鳞甲上,火花飞溅。蟒口大张,赤红的信子卷入空中带出撕裂如电音的声音在空中传开。双目暗红一片,滚火双目中倒影的全是一排排拿着武器扫射的人类。
“哞--”嘶声狂啸,巨大身躯不断撞击在地面,物体上,沙走石飞,满天被一层又一层的火药石灰弥漫。
子弹同样打不进小美身体,但后一发的子弹就不一样了,约克那边将所有子弹在药水里泡了一遍,子弹接触鳞甲即刻腐蚀。小美很快浑身被射了千万个窟窿,黑褐色血液飞溅,像暮雨一样洒落,幕布一样。
安以然紧紧抓住沈祭梵的衣服,脸子绷得死紧。揪住了沈祭梵袖口,舌头都咬烂了,忽然出声大声喊了句:“不要杀他们!”
沈祭梵垂眼看她,安以然扯了扯他的衣服,再出声:“不要杀他们。”
沈祭梵没出声,直接伸手拉着她转身上车。安以然忽然推开沈祭梵,沈祭梵侧目看她,伸手将她拉回身边:“然然,听话,跟我回家。”
“不要,沈祭梵,不要杀他们,不要杀舒默。”安以然摇头,挡开沈祭梵身伸来手,跑开了几步,又回头看他,大声喊了句:“沈祭梵,我不要舒默死,不要杀他!我不要舒默死,我不准!”
安以然话落就跑了,往前面跑。当前面挡着的都是一辆辆改装后的装甲车,她根本就去不了,绕着车跑了一圈,停在约克那边。诊所里面所有的医生研究员都在那么忙着处理子弹。安以然跑去,抬脚就往约克屁股上踹去。
约克嗷了一声叫唤,竹竿子身形从地上立了起来,安以然连着后退了几步,又站住,大声喊道:“不准杀小美!约克医生,不准杀他们!”
约克嘿嘿笑了声,转身让人继续。安以然嗷嗷乱叫着,冲过去,伸手去推倒药水。约克当即大惊失色,那玩意人一碰立马化成白骨。大吼一声,箭步冲撞上去,在安姑娘接近容器的之前把人给撞开了。
安以然在地上滚了几滚,抱着头晕眼花的头,滚了两下,一咬牙,又爬起来。沈祭梵伸手把人拧回怀里,“然然,听话,别惹我生气!”
安以然用力拍打着沈祭梵的手,大声叫喊着:“我说了,我不要舒默死,沈祭梵,你让他们住手,别打了,小美已经流了那么血,再不住手就来不及了。沈祭梵,沈祭梵求你了,让他们住手,我不要他们死,不要他们死!”
沈祭梵二话没说,把人打横抱起,直接上了车。
安以然上了车,打下车窗,上半个身很快就探出车窗了,平时也没见她动作这么灵活过。双腿才在座椅上一蹬,很快就要跳下去。
沈祭梵那脸色黑得难看,伸手把人两条腿给抓住,往回一拉,安以然已经掉出车外的半个身躯瞬间就被拽了进来。安以然嗷嗷乱叫着,反手朝沈祭梵脸上抓去,往他身上一顿拳打脚踢,不停的嘶声叫喊,“放开我,放开放开,你不救他们,我自己去救,我自己去!沈祭梵,放开我,你放开!”
沈祭梵紧紧箍着安以然,压着她双手双脚,安以然扭头一口咬在沈祭梵脖子上。沈祭梵也来火了,抬手把人反压在腿上,手起掌落,直接在她屁股上“哌哌哌”一通毒打。闷痛阵阵,痛得安以然浑身犯抽,眼泪连滚,哭得凄惨极了,捏着拳头一下一下狠狠捶打在软垫上,脸被压在座椅上,泪水滚出来就被布料吸收。
“沈祭梵,沈祭梵我恨你,我恨你,沈祭梵……”一声一声喊,哭得快要断气。
人不折腾乱来了沈祭梵就停了手,掌按在她屁股上,怒沉着声道:
“然然,不要胡闹,现在不是胡闹的时候,你听话一点。”
他也不想在她死里逃生的当下对她动手,但这时候绝不能依着她乱来。
“沈祭梵,沈祭梵……”安以然哭得一抽一抽的,沈祭梵忍了下,到底没忍住,起手把人又提起来,抱在怀里,一下一下的轻轻顺着。
“乖宝,不闹了,听话,我们回家,嗯?”沈祭梵在她脸上不停的吻着。
安以然伸手抱住沈祭梵脖子,仰头主动去亲他。她主动,沈祭梵就停下享受着小东西的亲昵举动。安以然的唇在沈祭梵脸上轻轻的贴着,一下一下的亲,低低的出声说:“沈祭梵,舒默是我朋友,小美也是我朋友,我不能看着他们这样死掉的。沈祭梵,你就当帮帮我,救救他们好不好?沈祭梵,求你了。”
沈祭梵抱着安以然不动,由着她在脸上亲。安以然捧着沈祭梵的脸,不停的亲他的唇,又不停的说话:“沈祭梵,舒默不也是你的人吗?他帮你做事做了十几年,难道你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吗?自己人打自己人,怎么可以呢?”
顾问上车,看了眼车里的人立马撇开脸,低低的说了几句话等着爷下令。
安以然回头看着顾问,又撑出车窗望着远处的嘶吼的小美,转身抱住沈祭梵扯着他的衣服哭,“沈祭梵,沈祭梵,沈祭梵求求你了,我不要他们死,如果他们死了,我一辈子都不会安心的,沈祭梵,是舒默救的我不是吗?沈祭梵,沈祭梵……”
顾问看了眼安姑娘,静等沈爷的指示。沈祭梵无奈的挥手,让人下车。
沈祭梵这边一松口,安以然这边推开门也跟着跳了下去,沈祭梵怒沉着气喊了声,即刻也下了车。
顾问的话还没传过去,魏峥就下了杀令。瞬间空中枪林弹雨一片,子弹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幕布,飞射向诊所。
小美失声狂啸,凄厉如同被射杀的老妪,天际响雷阵阵,声震天地。黑褐色血液四撒飞溅,恶臭一阵浓烈过一阵在空气中散播。蟒身血洞数以万计,如同渔网一般。想要冲出枪林弹雨的范围,几度被逼回了回去。铁血暗卫缓缓撤开,将整个场地包围,一圈一圈将包围的距离缩小。火弹连番发射,小美撑起丈余高的头颅摔下地面,顺势一滚,头上的火被扑灭。
一次又一次的冲击失败,不得不往回退。蟒身一圈一圈的收拢,坚若磐石一般盘在原地。万千发子弹集中飞射而去,小美渐渐不再反抗,黑褐色的血液淌了一地,几乎染了整个空旷的广场。
魏峥架着高射炮对准已无回击之力的巨蟒,满目狠戾。顾问跳上装甲车,双手把在魏峥手腕处,急声怒吼:“爷说留他一命!”
“晚了。”魏峥当即一炮轰发出去,三秒后“嘭”地一声炸响。
所有人举目望去,巨蟒被大火焚烧。火舌上蹿下跳,张牙舞爪着向空气中冲撞,比之前更加几倍的气味瞬间传出来,腥臭难当。
暗卫狙击队收了枪,魏门的人即刻撤离,与顾门的人层层叠叠的左右分立,原舒门旧部匍匐跪地,行着大礼。
安以然这时候才跑过来,站在前方望着远处的熊熊大火,唇角忍不住不停的跳动,眼眶迅速被泪水填充,张了张嘴,没发出任何声音。
王室车队与中央媒体人陆续撤离,就在这现场,新闻局就开始对卡切尔王子各种歌功颂德,堂而皇之窃取这一功劳。巨蟒已经被处置,也没什么可更近了,空拍的人同样离开了红檀械,赶着回去呈现第一手的资料,分功讨赏。
安以然站在原地,悚然望着越燃越烈的火势,泪流满面。沈祭梵在她身后站着,并没出声。
在所有人都以为事情结束之时,忽然浑身起火的蟒身松动开,大火焚烧的巨大蟒身瞬间再度撑起数丈,仰天嘶吼,轰哞一声嘶吼撼天动地,透过云霄,即刻云卷云涌,狂风大作,沙走石飞,在场人无不为之色变,震慑人心。
魏峥,顾问等人当下全力冲在前方,挡在沈祭梵和安以然身前,再下一刻,分立两边的暗卫迅速挡在前方,再度发起进攻。
安以然要往前冲,沈祭梵伸手把人拽了回来,出声大喝:“都住手!”
魏峥就在沈爷身侧,想忽视都不能,微顿片刻,即刻下令。所有人待命围在前方,不再发动新一轮攻击。
小美嘶吼声落,巨大的身躯如高楼坍塌一半,断成两截,从半空中坠落而下,“嘭”地一声砸落在地,地面再度被晃动。浓烟滚滚,火势噼里啪啦的燃烧着,越窜越猛,大有生生不息的势头。
所有人都料想不到的一幕,从狂烧翻飞的烈火中,舒默竟然蹒跚的走了出来。
魏峥眼底一狠,“杀”字未出口,侧脸就被沈祭梵一拳给带翻了。魏峥半跪在地,头低垂着。安以然往前冲了几步,停下身,回头看了眼魏峥,没说话,又快步往前跑。顾问在前方开路,暗卫一排排让开道。
“舒默,你没死……”安以然往前跑了几步就没跑了,眼泪哗啦啦的滚下来。
舒默被烧得有些吓人,面目全非,原本一头火红的头发被烧光了,身上只剩半条裤衩子挂着,除了脚上那双靴子完好之外,连身体都坏了。泡在小美的血液中,保住了这一命,所以才没烧死。
小美是用它的命保住了他,要不是他的拖累,小美怎么可能闯不出去?最后盘在原地也只是用身躯挡住枪林弹雨,用身体铸成了道密不透风的墙,瓢泼的血液倾泻而下,他被泡在恶臭难当的黑褐色血液中。
他活了,某些人却是失望了。
舒默体无完肤,发黑的身体令他此刻看起来像个小丑,一步步朝人群走近,暗红色的血流了一地。目光如同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带着嫉恶的狠辣和阴毒。
安以然怕了,舔了下唇,又转身朝人群后面跑。其实,她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