仕途天骄-第3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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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通道那边径直押解过来,后面便跟着杨飞高等几个副局长。
杨飞高一眼看到站在大堂里面的梁堂华等人,赶紧跑过来,指着那个被两个警察押解的瘦子说:“梁局长,那个人就是这个酒店的法人代表兼总经理赵小林。您有什么话要问他吗?”
梁堂华看了叶鸣一眼,对杨飞高说:“你们押他过来,让叶局长看看。”
杨飞高对那两个警察招招手,示意他们把赵经理带过来。
当他们站到了叶鸣等人面前的时候,梁堂华喝道:“赵小林,抬起头来!”
赵经理此时虽然还有点醉意,但是心里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在听到梁堂华的那声吆喝后,便惶恐地抬起头,睁大眼睛看着面前怒视着自己的叶鸣,嘴里蠕动了两下,想说几句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梁堂华转头问叶鸣:“叶局长,就是他吗?”
叶鸣点点头说:“没错!梁局长,这家伙阴毒得很,是个口蜜腹剑的伪君子、歹毒小人,什么阴招都使得出,而且奸猾异常。所以,在审讯他时一定不要被他貌似老实的外表所蒙蔽,也不要被他的花言巧语所搪塞。当初我查处他们宾馆的偷漏税时,他开始也是装出一幅小心翼翼、忠厚老实的样子,好像很热情、很大方、很讲义气似的,但一转背,他就给我录音录像告阴状。如果我稍微贪婪一点,或者稍微把持不住一点,就栽进他的陷阱了!”
梁堂华和陈桂天都最恨这种小人,听到叶鸣这番话,脸上同时都露出鄙夷和愤怒的神色,挥挥手令那两个警察把他押走。
然后,梁堂华盯着赵经理那个瘦小的背影看了一眼,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对叶鸣说:“叶局长,你放心吧!我办了多年的案子,也碰到过形形色色的人。像姓赵的这种喜欢背后害人、喜欢耍阴谋诡计的小人,内心其实是很脆弱的,也最怕死、最怕坐牢。所谓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小人总是患得患失、时刻为自己考虑的。他们为了自保,往往会出卖别人。所以,他们的心理防线也最容易攻破,最容易获得口供。如果我猜得没错,今晚杨飞高他们只要对他稍加审讯,提示一下关于你受诬陷的问题,保准他立即就会竹筒倒豆子一般,将背后指使他的那个人招供出来。”
而此时,在省城的一个僻静的茶楼里,也有两个人像梁堂华他们一样,到凌晨两点多了,还没有回家睡觉,正在紧张地商量着目前的局势。
这两个人就是省委组织部长谢宏达、省委秘书长汪海。
而他们两个人之所以现在还在这里秘密议事,是因为他们刚刚都接到了李博堂打过来的电话,说周济清已经下令释放叶鸣,让他们都大吃了一惊。
原来,李博堂在接到严练关于专案组准备释放叶鸣的消息后,虽然他老奸巨猾、心理素质过硬,但还是感到了一阵阵巨大的恐慌,也感到了一**向自己倾轧过来的无形的压力:从现在的形势来看,自己当初很可能是低估了叶鸣的后台的强大力量,也低估了省委书记鹿知遥对此案的关注度。
当时,他和汪海、谢宏达等人都想当然地认为:他们这边从叶鸣开始下手,再牵扯到李润基身上去,以鹿书记的身份,他应该不至于来关注这么一件案子,更不可能会来关注一个小小的叶鸣。只要自己这边顺利得手,将叶鸣的犯罪事实查清了,将李润基的名声搞臭了,即使鹿书记与李润基关系再好,他也不可能有办法挽回李润基身败名裂的命运。
但现在看来,自己和谢宏达、汪海等人的判断是完全错误的——鹿书记很可能一开始就关注到了新冷的这个案子,甚至有可能一开始就识破了他们这一边的计谋。只不过,他一直隐忍着没有出手,而是在观望着、分析着、判断着,同时还在暗暗地编织着一张大网,随时准备将自己这一边的人罩到他的那张大网里面去。
而现在,第一个被鹿书记的大网罩住的,肯怕就是周济清书记。
李博堂很清楚:以自己对周济清的了解,这是一个比较狂傲、比较嚣张、也比较桀骜不驯的人,轻易不会向人服软低头。而且他一直与李润基不和,只想一脚就把李润基踩死方才称心如意。更何况,听汪海说,就在昨天下午的省委常委会上,周济清还因为叶鸣的问题,公开顶撞了鹿书记。所以,如果不是有什么特别重要、甚至是关乎到他身家性命的理由,他是不可能突然改变立场,下命令释放叶鸣等人的。
而这个理由,应该就是鹿书记编制的那张大网。
第七百一十一章 兔死狐悲
李博堂虽然是个生意人,但正如他自己所吹嘘的那样,他除了在生意场上有过人的头脑和精明的手段外,在政治上他也是高瞻远瞩、智识过人的,并且分析判断问题的能力很强,对人心也有一定的洞察力,能够透过现象看本质,抓住事情发展的脉络和途径。
而现在,他就悲哀地判断出:自己的这一边形势堪忧!而造成这种现状的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因为鹿书记的强力介入,彻底打乱了他们这一边的部署安排——只要叶鸣一被释放,自己这一边就会失去一张王牌,也就失去了攻击李润基的唯一的利器。而只要李润基不倒,他和鹿书记等人的联盟就还在,再要想去整垮叶鸣,那就比登天还难了……
不过,李博堂虽然有对形势的敏锐的判断力。但同时,他还是一个不到黄河心不死的赌徒。他觉得:现在虽然周济清已经被鹿书记制服了,他们这一阵营损失了一员在前面冲锋陷阵的大将。但是,秦省长这个元帅还在,汪海这个军师还在,谢宏达这个三军统帅还在,此外省委常委里还有一两个自己阵营的大将。所以,他们这个阵营还算是齐整的,还是有战斗力的。只要他们不自乱阵脚,稳打稳扎地应对鹿书记和李润基等人即将发起的反攻,到最后究竟鹿死谁手,现在还不一定……
因此,在短暂的惊慌之后,李博堂又镇定了下来,并分别打了汪海和谢宏达的电话,向他们通报了叶鸣、陈桂天、梁堂华被释放的消息,请他们赶快商量对策,应付当前出现的紧急情况。
汪海接到这个电话后,惊讶得半响说不出话来。
然后,他脑海中忽然冒出了一个不祥的念头,便急急地问问李博堂:“李总,你前两天告诉我说,省地税局忽然派了一个稽查组到振兴公司来查账。他们现在的进展怎么样?查出什么东西没有?”
李博堂知道汪海最担心的是他在公司入股的事情被查出来,于是胸有成竹地说:“这个请秘书长和谢部长放心,我老李做事是最稳当的。你们入股分红的原始记录,我都藏到了一个任何人都找不到的地方。再说了,那些如果和分红的人,又不是你们本人,只不过是你们的亲属。即使他们查出来什么,只要你们的那些亲属口风紧,愿意为你们承担责任,谁也扯不到你们头上去,对不对?”
汪海听李博堂这样说,心里略微放心了点,又思考了一会儿,然后对李博堂说:“你再打个电话告诉谢部长,向他通报一下今晚的变故。我先找济清同志问问情况再说。”
接下来,汪海便拨打了周济清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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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汪海始料未及的是:电话刚一接通,自己还没开始说话,就听周济清在那边有气无力地说:“老汪,我知道你想跟我说什么。你是个聪明人,又跟我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我们在一起合作共事也不是一天两天,应该知道我周济清是个什么样的人。所以,有些话、有些事情,我不说你应该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关于叶鸣等人被释放的问题,这是我擅自作出的决定,没有向秦省长汇报,也没有征求你和谢部长等人的意见,我只能跟你说万分抱歉。但是,我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希望秦省长和你们都能够理解。”
说到这里,他叹了一口气,以一种很悲凉的口气说:“老汪,我周济清在仕途上冲冲杀杀半辈子,该享的福享了,该有的荣耀和风光也有了,别人几辈子吃不到的东西、用不到的东西、享受不到的东西,我也吃到了、用到了、享受到了,所以我并没有什么遗憾。即使现在就杀头坐牢,我也算是无憾了。我这辈子的前途,很可能就到现在这个地方打止了!以后会出现什么情况,我已经无法自己掌控和把握,全部操控到了别人的手中。也许,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一具行尸走肉,实在无法再与你们并肩战斗了!所以,我希望你们都能理解我的苦衷,不要怪我老周不讲义气、临阵逃脱——这确实不是我的本意!”
汪海听到这里就完全明白了:周济清这是在明确地告诉自己:他已经被鹿书记揪住了尾巴,捏住了七寸,完全没有了任何反抗的机会和余地!
虽然,这是他一开始就预料到了的情况,但是此刻一听周济清这凄凉的语气,却还是有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同时也觉得自己的背心一阵阵发凉:自己和周济清一样,都是屁股后面坐了屎的,都是有把柄和短处的。鹿书记既然能够抓到周济清的把柄,难道他就不会想方设法去找自己和谢宏达的把柄?
当这个念头一生出来,他就立即想到省地税局派出的那个稽查组,心里更是一阵慌乱:现在看来,那个稽查组绝对就是鹿书记、李润基布下的一步棋,就是用来对付自己和谢宏达的。虽然刚刚李博堂信誓旦旦地向他保证:稽查组绝对查不出他和谢宏达在公司参股分红的证据,但是,有一句话叫做“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只要有这个事实存在,以鹿书记和李润基的权势和能力,他们绝对会有办法将这件事查出来……
汪海越想越惊慌、越想越冷汗直冒,于是赶快拨打了谢宏达的电话,在得知他已经接到了李博堂的汇报后,便约他在沿河路高升巷的“绿雨茶楼”会面,一起商讨一下如何面对当前的突发局势。
“绿雨茶楼”是汪海的一个亲戚开的,地点很偏僻,去喝茶的大都是汪海的部下和朋友,也是汪海与别人商谈秘密事情的一个据点。
两个人在茶楼坐定后,互相印证了一下他们从李博堂那里得到的信息,得出了一个一致的意见:鹿书记、李润基现在已经开始反击了,并且一招就制服了周济清。接下来,他们的目标就是以振兴公司为突破口,将矛头对准了他们这两个人!
第七百一十二章 末日的感觉
那天晚上,汪海和谢宏达在“绿雨茶楼”坐了两个多小时,分析了各种各样的可能情况,也商讨了各种各样的应对办法,可是没有一个办法令他们自己感到安心、感到满意。
于是,他们只好满怀焦虑地分手,又忧心忡忡地赶回家里,两个人都是一夜没睡,心里都被一种暴风雨即将到来的沉重的预感压迫得喘不过气来……
与汪海和谢宏达一样,在新冷的李博堂、李智父子也是一夜未眠。两个人枯坐在振兴公司的董事长办公室,强忍着内心的惊慌和恐惧,等着汪海和谢宏达给他们打电话过来支招,或者是安排部署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但是,一直等到早晨七点钟,这两个人再也没有打电话过来。
大概七点一刻的时候,公司保安部的部长忽然冲进董事长办公室,结结巴巴地汇报说:“李总,今天凌晨三点左右,清泉宾馆被县公安局搞了一次突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