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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官场迷情-第61章

小说: 官场迷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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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哥其实很爱苏市长,连说梦话都在喊她。你跟我说你们分开了,我相信,哥从来不会骗琳子的。但是你们为什么要分开呢?是因为琳子的原因吗?如果是这样,我不能接受。

琳子从来没有后悔过跟哥在一起,现在分开了,我也不后悔。跟哥在一起的时候,琳子很幸福,但是我不能剥夺哥的幸福,那会让我永远不能心安的。

对不起,哥。琳子不能跟你在一块了。但是我知道哥是好人,好人一定会一生平安。琳子妹妹永远祝福你。”

琳子的字跟她的人差不多,清丽秀挺,而且写得一丝不苟,工工整整。我甚至可以想象到她在写这张纸条时,脸上认真的神情。而从这些纯朴无华的话里,我看到她那颗勇敢坚强的心---是的,琳子的心,纯金碧玉,绝无杂质。这个外表看起来柔弱无助的女孩,从来不会作花团锦簇的道德文章,但是她的道德文章,比那些衣冠楚楚道貌岸然的貌似君子好人们(包括我吗?应该包括吧,汗!)高明了太多。

琳子的决定我很清楚,那么现在我跟她应该怎么办?

我一边开车,一边回想我们的过往种种,不禁有点唏嘘感叹,但是没有持续太久,就被手机铃声打断了。一路上不停地接电话,其中有一个来电让我心生警惕。

“沈处长吗?”电话里的声音非常陌生,而且怪异,有种刮擦金属的尖锐感,听在耳朵里很不舒服。

“是我,您哪位?”我说。

“这段时间没去健身房吗?天烁会所?”那个声音说。

我想起应该是谁了———李军,刑警队的哥们,我在长川为数不多的几个真正朋友之一,只有他知道我去那个会所健身。但是他在电话里的这种声音与平时截然不同,让我实在是无法辨识。我正要说话,给他一句话堵上了。

“你那边信号不好,听不见,找个固定电话打过来,打这个号码。一定一定。”他说完就挂了机。

我看了看电话,信号满满的。没理由啊,刚才还在跟别人通电话,效果还挺好。不过他的声音让我有种神秘的感觉,正好看见路边有个服务区,我过去停下车,找了个电话就往回拨。

“沈宜修你干过什么坏事啊?”果然是李军,这一次他的声音不再怪异。他劈头盖脸的问话让我莫明其妙。“杀人、放火之类的?”他问我。

“你的意思是———”我小心翼翼地问。李军很少跟我开玩笑,他这么复杂地打个电话过来应该是有点什么麻烦事。

“你的手机被监听了。”他的话让我大吃一惊。“我调一个案子的档案时,看到一份监听名单,上边有你的手机号。我找了你几天都没找到你。”

“监听?我?”我满头雾水,搞不清楚状况。

“是的。是你不会错。”李军很肯定地说。“而且不止一天两天,有大半年的记录。一般情况下,不是重大恶性案件,不可能这么搞。”

我身上一寒。

“说老实话,如果你真犯了什么大案子,我这就叫通风报信,一准跟你栽里头。可我平时跟你相处,不觉得你是那号人啊,你又没管什么权管什么钱,你能犯什么错误呢?”李军也有点纳闷。

“是你们市局安排的监控吗?”我定了下心神,问李军。“还是别的部门通过你们协助办案?”

“这个就不清楚了,也许搞错了也说不定,不过我可不敢帮去你打听这个,要丢饭碗的。”李军说,“你自己小心点吧,再弄个手机号,别让外人知道的。”他给我支招。

放下电话,有点茫然。我很感激李军够哥们,他也不是什么大人物,就刑警队一普通干警,打这电话是要冒很大风险的。当然,李军了解我,他相信我不是个坏人,没干过什么很恶劣的坏事———我想在这一点上,自己应该能对得起他的信任。我简短回忆了一下,好象自己确实不配得到这么高的待遇,不值得让市公安局对我上技术手段。

搞不懂,应该是弄错了吧,我想。

下午四点左右,我回到了长川。还在市政府里的停车坪上找位置,就看见了市纪委监察局的马副局长。他带着两个人,我都不认识的,来到我的车前。

“沈处长,你好啊---”马副局长笑着跟我打招呼,话说得很客气,“请下来,你被双规了。”

第三卷 江湖唱游;真爱不死 106 双规

所谓双规,就是在规定时间,规定地点交待问题。

我被带到了长川市郊的一个宾馆里,安置下来———长川的宾馆酒楼,上点档次的我都去过,可还真不知道有这么一家。没有特色,而且设施陈旧简陋,估计是纪委定了点的,也就是那个双规里的规定地点。

“给你两天时间,你好好反省一下自己,争取把问题说请楚。”马副局长说———看来这个两天,也就是规定的时间了。

“沈处长,你也是从事法律工作的,这些政策什么的,我想就不用再打招呼了吧?”一进到这个规定地点的房间里,他就把脸上的笑容收了起来,很严肃的样子。我看了他一眼,没吭声。

眼前这位马副局长我熟,就是以前搞同兴里拆迁,政府开协调会上的马主任。那时候他是市政府法制办的主任,现在我们于主任的前任。那次协调会上我顶得他下不来台,后来就平调纪检委去了,跟我们那事都还有点关系———听说有领导拍着桌子骂他没水平不懂法损了政府的形象。

当时马主任在法制办是一把手,去监察局可就不算什么了,那边副职配备比较完善充裕,有六、七位,扎个堆能开两桌麻将的了。他应该是恪守“宁为鸡首,毋为牛后”这一为官信条的,估计当时不大乐意,有情绪。

也就是说,我跟这马副局长是有过节的,是结过梁子的。今天怎么落他手里了,我有点晕。

更晕的是,我根本不知道自己犯的什么事,值得挨这一棒槌———双规的待遇,可不是平民老百姓能享受到的———起码人家纪检委得赔上办案经费吧?管饭管住,防人串供,防人逃跑,还得防着人———自杀。

“把皮带抽出来。”马副局长面无表情地吩咐我。“还有那些通讯工具,包啊笔啊一类,都拿出来,我们先替你保管着。”

我一一照办,非常配合,这些套路我都懂。双规不算逮捕,一般不会象对犯人或者说嫌疑人那样严厉,搜身什么的很少,需要被审查人自己主动配合。

我肯定会主动配合的,因为我觉得自己清白无辜,可能是哪个地方弄错了,应该说说就能清楚。

“你得主动一点,争取说清楚。”马副局长好象不计前嫌,并没有要为难我的样子。在完成一系列双规前的动作后,他简洁地说,“我知道沈处长的法律水平高,我也不敢给您上课,政策攻心那些就不需要了,你自己看着交待吧。总之一句话,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隐瞒,是解决不了问题滴。”说完他就好象要出去了。

我身上一凛,赶紧说:“马局,您让我交待什么啊?能不能透个底?我这还真不知道自己犯的哪一条。”

马副局长停下脚步,转头看着我,嘴角有点笑意,不阴不阳地,“不着急沈处长,你还有时间。慢慢想,总能想出问题来———自己做过什么,还用组织上给你提醒?明天我来这,看你的材料。”说完他不再理我,开了门扬长而去。

看着他的背影,我有点莫明其妙的感觉,如堕云里雾里。懒得管他,我一屁股坐到床上,四仰八叉地躺了下来。

这是在宾馆的房间里,有床有写字台,还有一张沙发,上面现在坐着个年轻人———跟着马副局长来的,手里正翻着一叠报纸。见我睡下,他瞟过来一眼,也不理会,收回视线继续看他的报纸。

屋子里有空调,床也还算软和,我开了这半天的车,也觉得身子有点乏。可是睡不着,我不停地在想———我怎么到这来了啊?

双规这个词,我很清楚它的法律含义———责令有违反行政纪律嫌疑的人员在指定的时间、地点对调查事项涉及的问题做出解释和说明。

也就是说,我———沈宜修,有违反行政纪律的嫌疑,监察部门在调查我的问题,我必须对此做出解释和说明。

那么,我有吗?我开始仔细梳理记忆,拷问思想。

首先可以肯定的一点是,这次双规行动是针对我的政府公务员的身份而来的,我只需要考虑自己在工作岗位上的所作所为有没有什么问题就行了。

我的从政生涯到目前为止,一共在三个职务上停留过,分别是———长川市北城区政府办公室干事、长川市长川县青木乡副乡长,还有就是现在的法制办副主任。前面的两个可以排除,因为事实上我在这两个位置从来没有做过任何值得推敲的事情,甚至那个副乡长我仅仅只是到了一个任,然后就躺医院里去了。只有最后一个职业身份需要考虑。

我的法制办副主任干了有一年零三个月,回忆告诉我,这段时间里自己应该没做过什么坏事,当然也没做过什么好事,因为我根本就没干过事———我这一年多时间,基本上就是在酒桌牌局女人床上过来的,还在游戏里呆了两个月。这些行为里,跟女人玩可不算什么违反行政纪律,纪委要来也最多是个生活作风的警告,显然不能导致双规;吃吃喝喝那些个就更不用提了,这也论起来,咱国家还能有人做官的吗?

那么,是职务犯罪?职务我有点,不过离犯罪太远———受贿?我倒想收个黑钱什么的,不过有心无力,靠不到谱。我没管什么事啊,谁能求到我门下来的那是他瞎了眼。贪污侵占?又没管帐管钱,公家的钞票揣不到我兜里,在外头吃喝玩乐也全部是别人买单请客,轮不上我掏钱---抢都抢不来这机会,这也导致我在单位里连发票都没报过几张,领导威信受损,弄得挺没面子。渎职?玩忽职守?也扣不上我脑袋,这种罪名首先得有犯罪后果,也就是说我必须要有什么职业行为,让国家人民利益、公私财产受到重大损失,才能论得上---跟别的领导一样我确实也没在单位老实呆着,可我觉得自己坐在办公室里,倒有可能论上这罪,没事我得喝单位的茶水打公家的电话啊,那倒真是导致国家财产受损了。

别说,经过这一回忆,我还真觉得自己在职务这一块挺高尚挺清廉的,两袖清风,一介不取,够搞个廉政榜样来宣扬一把的了。而且我也好象明白了苏静美当初安排我在这个位置的深意———我这确实没法搞犯罪,欲腐败而不可得,没那个机会。

第三卷 江湖唱游;真爱不死 107 送检

我跷着脚躺在床上,手枕着后脑勺,脑海里狠挖了半天的思想根源,最后不得不沮丧地得出结论———我在法制办副主任位置上的职务行为,上本正面教材清官谱够了,享受双规的待遇,哥们还不太够格。

时间已经是傍晚,坐沙发上的年轻人打来饭菜,招呼我一声,跟我一块闷声不响地吃过,然后他告诉我自己就在隔壁,有什么事叫他,让我呆这屋里好好交待材料。我说干嘛要浪费国家粮食来对付我?我没什么好交待的,一定要交待也行,你们先提示一个,搞个命题作文,不然我可不知道从何说起。年轻人说那不是他的事,他只负责守着我,别的什么要等马局来再说,然后收拾一下就出去了。

我摇了摇头,坐到了写字台前。我看着桌上一叠空白材料纸发楞,边上还有两支碳素水笔,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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