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沧海-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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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肯定是不放心德豪公司的事,他走过以后,担心牛总抓不得力。”陶勇也不管王大海与吴兵听后高兴不高兴,以他自己平时的观察和判断,直截了当地说道。
“也不是,虽然,董事长不在家,公司里的小事有牛总安排,大事还不是董事长遥控指挥,这没有什么可要担心的。”吴兵看了一眼王大海,只见王大海睁着两只浓眉大眼,盯着前方深远的天空,没有理会他与陶勇说到公司高层的事情,吴兵大胆地将德豪公司现实情况详细分析,打消陶勇心中的顾虑。
“你不是讲我是木头脑子,没有这个本事猜得出来。你干脆直说吧。”看着吴兵还要继续提问,陶勇举起双手投降,把头伸向吴兵的靠背旁,向他求饶。
“再给你缩小一点范围,是一个女的,你应该不费吹灰之力,想一下就知道是谁。”吴兵看陶勇不想继续往下猜,就鼓励着他猜,不然,没有人说话,车内又冷清起来。
“不会是江海的欧阳傲雪总经理也来到南湖。”陶勇按照自己的想像提出一种可能。
“欧总年底哪有时间来到南湖。不过按这个思路猜下去,快接近目标。”吴兵想到欧阳傲雪,她的形象迅速在吴兵的脑海里过了一遍,他继续鼓励陶勇接着往下猜。
“我猜出来了,是梦记者,董事长是在担心她的伤,虽然治疗得不错,然而自己稍不注意,就会引起二次伤害,这样再反复治疗起来,对老伤是比较麻烦的。”陶勇突然拍着自己的大腿,身体前倾,兴奋地对着吴兵的耳根悄悄说道。
“还不是梦记者,董事长已经安排两个人,贴身护理梦记者,一个负责生活,另一个则担负起梦记者的运动,并保证受伤手臂的安全。这样精心、周到、细致的照顾,还须要担心什么?”吴兵把自己的右肩膀头,捣着陶勇的左脸,示意陶勇接着说。
“再往下猜,只有春花姐,她不是与董事长闹翻,自己南下,想要到繁华的大都市,享受更好的生活。”陶勇第一个想到的是刘春花,然而怎么落到最后才说出是刘春花呢,陶勇的内心想,王大海江湖硬汉,不会被情所困。
“你可不能瞎讲,春花可不是你想像的那种人,她与我们董事长的感情,可以用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来形容,是在天真无邪时代建立起来的纯洁感情,那种长远深厚的友谊,即使藕断还会丝连。”吴兵高调地回答着陶勇,与其说是讲给陶勇听,不如说是讲给王大海听。
“既然如此深厚的感情,董事长就不应该放春花姐一个人走。”陶勇不解地问吴兵。
“董事长怎么可能会放她走呢,如果强制很了,按照刘春花的性格,怕她要做出什么过激自残行为,那是防不胜防。”吴兵跟陶勇解释王大海没有拦住刘春花南下的原因。
“也可以跟她一起去。”陶勇还是不能理解,王大海就这么轻易地放手。
“二十四个小时跟在后面也没有用,董事长肯定以退为进,双方都冷静一段时间也好。”
“听你这么一说,我知道董事长上车后,为什么一直没有言语。”
“所以,我让董事长少开车,人的心里有事,开着车,不由自主地偏离方向,自己还以为是正确驾驶。”
“砰!”随着一声惊心动魄的巨响,霎时,三个人都面色苍白,瞪大眼睛,惊恐万状。
“怎么开的车?”稍缓片刻,王大海镇定过来,对吴兵狂吼着。
“我没有出错,肯定是别人的车辆撞到我们。”吴兵双手紧握住方向盘,踩住刹车,听到王大海叫声,他才缓过神,立即回答王大海。他迅速在车内四处察看,前排俩人丝毫未损,再看看后排,不见陶勇踪影,当时吴兵的心往上一拎,难道被撞飞出车外。吴兵慌张地伸手往后排座位下一摸,是陶勇趴在座位下面,被吴兵硬拉起来,坐到座位上,陶勇没有血色的脸上惊魂仍未定。
“下车看看。”王大海说着,打开车门,跳到地面,空旷的马路上,没有发现其他车辆。
“真是出鬼,清楚地听到一声巨响,我才踩住刹车。”吴兵疑惑地抓着自己的头说。他既没有看到其他车辆,也没有看到任何铁棍、砖块等罪魁祸首。
“我找到真凶,是冰块砸到车前盖。”王大海从地面上抱起一个长形冰块,有人的手臂大小。
第一一二章 虚惊一场
听到王大海一声大叫,吴兵与陶勇俩人围将上来,用手抚摸王大海抱到路边的冰块,足有一个成人的手臂长,大家先是惊讶,接着七嘴八舌地议论开来。
“你们看,铁板上,砸出一个凹坑。”陶勇急切地对王大海说。他用手指着吉普车车前盖上的铁板,已经被硕大的冰块砸瘪下去一块。
“一步之差,虚惊一场,真的十分危险。如果砸在吉普车的挡风玻璃上,后果将不堪设想。”王大海说着,示意陶勇拿出随车携带的抹布,擦干净车前盖上的碎冰和杂物。
“这么大的冰块,是谁砸过来的?”陶勇从后备厢里拿出一块大抹布,擦干净车前盖,心痛地摸着撞损的铁盖板,左右看着清冷的路面,只有稀疏的几辆汽车来往行驶,他感到奇怪地问。
“谁有本事砸得过来,我看是装在炮筒里,一炮打过来的。”吴兵踹着两脚冰块,还不解气地说。他被刚才惊心动魄的一幕,吓得神经过度紧张,到现在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蹲在路边抽起香烟,让自己平静一下。如果发生什么,董事长坐在车上,吴兵不敢再往下想像。
“既不是谁砸的,也不是一炮打过来,我看是从大树上掉下来的。”王大海仰头看着一棵参天大树,对他们两个人说。
“该死的大树,找把刀砍掉它。”陶勇收好擦车的抹布,恶狠狠地说。
“树不是恶意而为,以前在里面老孙头讲的‘有心非,名为恶。’这句话,难道现在已经忘记,又丢到脑后。”王大海立即制止陶勇的想法。他心想把所有窝囊气都撒在大树身上,有点牵强附会,这到底应该怪谁,他的心里也说不清,遇到不幸不能总是诅咒,换一种想法,人的心里可能要轻快一点,只当是对我们敲响的一个警钟,前方要警惕驾驶,注意安全。
王大海这么一说,大家不约而同地将目光集中到路旁的一棵大树,望上去高大挺拔,有五层楼那么高,它银装素裹,那矫健的身躯在冰天雪地的映衬下,更显得英俊威武。炭条似的枝杈伸向苍穹,浓密得像一片小树林,上面是一层厚厚的结冰雪被。一片片黄褐色的树叶,在北风中簌簌飘落,给大树周围铺上了一层“金毯”。
“这树皮像老人裂开的皮肤,上面有许多小疙瘩,用手摸上去非常糙,也很硬。”陶勇走到树下,看着树干表面不规则纵裂,自言自语地说。
“嫌人皮肤不好,你可知道这树有多大岁数。”吴兵仍然蹲在地上,抽着香烟,听到陶勇说起银杏树的坏话,他转过脸问陶勇。
“怎么,这棵树是你家的亲戚呀,要你冲上来打抱不平。”陶勇抬头往上看高耸的树干,他想猜,可能有五十年,然而心里无底,干脆不回答。于是他反击吴兵道。
“我从小在山里长大,对树最有感情,尤其像这株树,至少有五百岁,不仅是国家,还是世界上的珍贵树种,有科学家说是古老的活化石。”吴兵站起来,用脚踩灭烟蒂,走到陶勇的身边,拍着树干说。
“说得我吓一跳,这棵树站在这里已经有五百年,它看见过多少来来往往的过客。”听到吴兵说出树的年龄,陶勇不再记恨大树,从内心里油然产生一种敬意,伸开自己的双手,环抱住树干,一个人无法抱到头,急忙喊着吴兵来帮忙,俩人手牵着手,才能勉强抱住粗壮的树干。
“这不算最大的树,家乡山里还有更大的,树干要几个人合抱。我们那里都叫白果树,书本上称银杏树。它一身都是宝。”吴兵陪着陶勇一起用手臂量完树干后,带着自豪的口气对陶勇说道。
“有些什么宝,说出来让我们长长见识。”王大海也好奇地对吴兵说。他自小在城里大,虽然经常逛公园,也跑到郊区游玩,没有看见过这么神奇的大树,在一旁静静地听吴兵和陶勇俩人关于银杏树的议论。
“白果树是山里人最好的朋友,冬暖夏凉,造福于人。”王大海也想听听银杏树的故事,吴兵来了精神,他从吉普车被冰块砸到时的低沉情绪中走出来,清清嗓子,开始滔滔不绝,绘声绘色地说着。
“不要在这里夸夸其谈,这是树,也不是所房子,还冬暖夏凉,说得活神活现。”陶勇不能理解,一棵树能给有这么大的能耐。他不服气地对吴兵说。
“它能给人遮风避雨,密集的枝杈,可以搭成床,如果还不行,钻到树洞里,你想一想,在荒山野岭,可是最好的住所。你再看看它,叶似扇形,冠大荫状,具有降温作用,火热的夏天,小时候,我与伙伴们,是在树下纳凉听故事长大的。”吴兵已经把刚才的惊吓,抛到九霄云外,完全沉醉在回忆之中。
“能做到这一点也不稀奇,其它的大树也能做得到,有什么值得骄傲的,人们不是说大树底下好乘凉吗。”陶勇还没有听完吴兵的讲述,他打断吴兵的话,提出自己不同的看法。
“我来讲一样宝,其它的树所没有的。银杏的树叶可以治病,有祛痰、止咳、润肺、定喘等功效,为有这方面疾病折磨的人解除痛苦。”吴兵越讲越来劲,讲到后来,几乎是拉着陶勇的肩膀,激动地说着。
“这也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有许多小草也能治病,不要在这里说得神乎其神。”陶勇不甘示弱,他总是在不断地否定吴兵的说法,因为王大海叫大家在这里先休息一下,让大家缓缓神,从刚才恶梦般的遭遇中,把各自的糟糕心情调整过来。所以,陶勇故意与吴兵抬起杠子,找一些理由来驳斥吴兵。
“我再说一个银杏树上的宝,你肯定能接受。就是它的材质坚硬,能做砧板用,只有少数树种的材质能与之媲美。”吴兵不相信自己说服不了陶勇,银杏是最优秀的树种,这是公认的无可厚非的事实。他继续举着例子对陶勇说。
“可以算是上乘材质,然而并非独一无二。”陶勇还是不屑一顾。
“最后讲一个宝,你真的是无法驳倒,银杏树结的白果,种子剥出来烧孰可以吃。”吴兵还是不依不饶地拽着陶勇在理论,继续说着银杏树身上的宝,他对银杏树的喜爱之情溢于言表。
“马马虎虎的算一个。”陶勇算是给吴兵缠得没有办法,无可奈何地点点头说。
“万物生长,都有它们可爱之处,有用之身,银杏树应该属于出类拔萃的一种。你们俩人的争论,让我想到企业管理,人也一样,虽然能力有大小,做为一个管理者,不能小瞧任何一个人的力量,优秀者固然是个宝,其他的人也不可或缺。”王大海一直在聚精会神地听着吴兵与陶勇俩人辩论,突然开口谈起自己的感想。
“董事长说得精辟,公司里的每个人都重要,我举双手赞成。”陶勇听着王大海的一番话,高高地举着双手,拍着掌说。
“平时,我疏于对农民工的关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