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卡传奇-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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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坐地精开发的古怪吊车，楚雨向龙鞍山脉深处进发。西瓦大陆除了沙漠就是高山，山中鲜有高大树木，最多的便是顽强的灌木野草。风化岩柱非常多，地精借助落差开发出类似索道的通行工具。群山中还有不少小镇，多建在某个强悍巨龙的领地内。这些镇子的执政官也都由巨龙委任，相邻的镇子还算和睦，毕竟背后都有个大靠山。

无名小山在四座相连山峰的夹缝，属于谁都不管的无主之地，看来受伤的巨龙倒还识相。

“你会杀了他么？”嗅着女人貌似天然的体香，楚雨开始忍不住开口。“你呢？”“我要看他是谁。”“哦？”女人蓝宝石般的大眼睛无比认真的注视着有些腼腆的男子，“为什么？”“也许他是我朋友。”

10。5　拯救库拉梅尔【上】

面对强者，楚雨始终认为开诚布公是最好的选择。因为你永远不知道这些颗强壮的心到底盘算着什么。世间的规则律法在他们面前就是一堆废纸，若想获得他的帮助，最好表现出足够的顺从和真诚，并且不要激怒他们。果然，楚雨坦率的回答令女人很满意，“你和一头巨龙是朋友？”

“对，事实上没有他，我在泰瑞西亚的任务根本无法完成。”“拯救冰川？”女人眼睛骤亮。“你知道？”“嗯！你们去了恒古冰川之下，虽然我不知你具体做了什么，但冰川停止了融化。”“那是趟无比惊险的旅程…”楚雨将地下组装工厂发生的一切和盘托出。“原来是这样，难怪…”女人喃喃低语，像是想通了什么。“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女孩不置可否的笑问。“呃…因为我知道他伤害了你。”“你知道我是谁？”女孩一声惊呼。“……”楚雨舔了舔嘴唇，“西瓦最好的冰系魔法师，最强的法师都在多明尼亚，在西瓦强者是巨龙的专称。您是玫蓝晶钻大人？”“阁下，您真神奇。”女人等于承认了。

“所以，若是我的那位朋友您能原谅他么？”“若不是呢？”“我会帮你封印他。”“嗯…”薇拉莉娅点了点头，“我答应你。”“谢谢！”楚雨长出一口气赶紧道谢。“先别急，说不定要谢的人是我哦。”女人调皮的眨着眼睛。

薇拉莉娅拉着楚雨半途跳车，沿山峦中的乱石柱奔赴无名小山。“到了。”山洞的入口很隐秘，被巨石和灌满遮蔽巨龙勉强能够进入。“让我来。”楚雨示意薇拉莉娅稍等，随后唤出唐娜。密探小心的飞入洞穴，一路深入在最后的冰室发现了那头巨大的霜鳞巨龙。“是你朋友么？”见到巨龙的瞬间，女人语气即刻转冷。“呃…事实上…”楚雨满头大汗，他没见过库拉梅尔的原始形态啊！“是？不是？”严寒迅速蔓延，楚雨知道他必须给出答案。“呼~我不知道。”“咦？”女人一愣。“我没见过他的巨龙形态。当时他像您一样，也是人类的外表。”“我去吧。”玛蒂娜传承了库拉梅尔的血液，她对巨龙最熟悉。“小心，带上薇儿。”玛蒂娜刚入洞口，背后方刀就颤动起来。趴在冰山上的霜鳞巨龙甚至还睁开条眼缝。“是他。”玛蒂娜留下句话直冲洞内。“是你朋友？”“是。”等楚雨抵达极深处的时候，玛蒂娜已经和巨龙聊上来。“呵呵，好久不见。”声音虽嘶哑，但楚雨立刻就听了出来。“库拉梅尔！”小卡士急忙奔到冰山下，“你怎么了？”“说来话长。美丽的女士，欢迎光临。”“你不再逃了？”“呵呵，你和他一起出现，我还有什么好顾虑的？我要向你道歉，当时我只想疗伤。”“嗯…”薇拉莉娅轻轻颔首，立在旁边。“库拉梅尔，你到底哪儿出问题了？”“脊椎断了，翅膀也坏死了。”“什么！脊椎断了？怎么会这么严重？”楚雨满脸焦急。“事实上我更在意我的翅膀。”巨龙还有心情打趣。“什么嘛，没有翅膀你最少还能做头地行龙…”楚雨嘟囔着嘴。却把一旁的薇拉莉娅逗乐了，“翅膀对巨龙的意义你无法理解，在天空自由翱翔的感觉没什么可以替代。”女人忽然想到一事，“就这样你还能击败我？”

“我用最后的力量冰冻了脊椎，翅膀在与你战斗时还能用。”库拉梅尔笑道。“可有办法医治？”楚雨急道。“脊柱可能已经坏死，续接不上了。”库拉梅尔低声道。“断了三截。”完成检查的唐娜带来了新的坏消息。“……”楚雨黯然。“是我做的？”薇拉莉娅忽然开口。“是的，你最后的吐息击中了我的脊椎，让它又断了一处。”“哦。”薇拉莉娅无语。

“主人，我也许有办法。”摩西开口了。“快说。”火神脸上没有惊喜，显然这个办法并不完美。“脊椎移植。”“你是说那些可恶的机械兽？”博学的库拉梅尔看来知道摩西说的是什么。“不，铬铜林的怪物是被阴谋家利用制造傀儡的，我说的是【脊椎寄生虫】。”“和机械怪物有什么区别？”

“脊椎寄生虫会寻找新鲜的尸体寄居，整条脊椎有极强的活性，寄生虫看似恐怖，其实很容易被抹去意识，如果能找到一条【鞭脊龙兽】寄居体，成功的机会非常大。”“谁来做手术？”楚雨想到了开膛手维克。“鞭脊龙兽倒是可以。”库拉梅尔似乎有些意动。“事实上，我有更好的选择。”楚雨灵机一动想到了那头黑龙的尸体。“死亡之翼萨克里奥？！”趴在冰山上的库拉梅尔猛然瞪大龙眼。“你们认识？”“不，他比我年长，幼年时他拜访过我的父母。”能令上古黑龙拜访，库拉梅尔家族定然不凡。“做这个手术，估计只有地城的开膛手才能办到。可实在太远了…”“告诉我坐标，我尽快赶回来。”薇拉莉娅决定帮忙真是太好了，楚雨忙将拉尼卡的地址告诉玫蓝晶钻，以巨龙的速度应该来得及。虽然薇拉莉娅保证会取消屠龙的任务，但楚雨还是不放心，决定守在这里。

“快告诉我，你又干了些什么？”见到楚雨，巨龙似乎开朗许多。不过楚雨知道他一定非常痛苦，因为断掉的脊椎里面是神经中枢。所以楚雨尽量转移他的注意力以减缓痛苦。“情况越来越大条，我都快疯掉了…”楚雨夸张的苦着脸，将在地城的经历一一道出。“阿尔贝里希…真是令人神往啊！”巨龙语气中充满感叹，“我听说过他，他是在你之前纳尼亚最著名的英雄。对了，他还是宗师级的卡士。”“什么？！”楚雨险些一头撞上南墙。“阿尔贝里希是卡士？宗师级？！”

10。5　拯救库拉梅尔【中】

“对啊，据说隐居前可能突破了宗师的境界。”“神么？”楚雨兴奋的颤栗着。“不清楚，建立地城猎手公会后，再未有他的消息。原来是为拯救世界而牺牲了自己。”“唉…说到这儿，我都感觉很丢脸。他怎就会选择了我呢？”“你很不错啊，善良勇敢有同情心，最重要的是你相信奇迹，相信爱。”“呃…”是个人都会有吧，这是人格啊。“不，你接触的人还是太少。”库拉梅尔语气一转，“还记得基尔加丹吗？”“那个伪装成翼狮的斯芬克斯？”楚雨当然记得。“他才是典型的人类。”“咦？”“我常常想，世界有那么多的种族么？人类、精灵、兽人、魔族、神族、龙族…事实上很长的一段时间我都在试图区分他们。但最后我发现，其实所有的种族、所有的区别都只是表象，真正的物种只有一个——人妖。”

“噗~！”楚雨顿时被雷喷了，人妖？”“是，妖怪和人类的混种。纵然有人类的躯体却奉行妖魔的准则。虚伪贪婪，阴险狡诈，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不折手段，阴谋背叛…创世神为人设定的格早已褪色被妖同化。而妖魔更是喜欢披上人类的外衣，做尽恶事。所以世界上没有人也没有妖，只有人妖。”

楚雨无语。“太晦涩，还是换个话题吧。”见楚雨满脸不开心，吉蒂忍不住开口。“呵呵…”巨龙一声轻笑，随即换个话题，“对于那位暗幕，你怎么看？”楚雨立刻来了精神，“他没有实体，可能只是一团黑暗的灵魂。但他能占据巨龙尸体，而且似乎还可以任意变换。”“哦？听你这么说倒像是龙巫妖王，太古邪龙在真正进入永眠之前选择了逃避死亡。他使用黑暗魔法令自己舍去肉身变成龙巫妖。龙巫妖可以从任何邪恶的龙类亚种诞生。外型多半是拼凑的骷髅人，空洞的眼眶燃起的永生之火令人印象深刻。”

“不对。你说过龙巫妖只能是巨龙的灵魂。”“是的，那他应该不是。”“那萨克里奥有没有可能把自己变成龙巫妖？”“按你所说，他的龙晶被史莱姆吸收，那没有可能了。对了，幸运的小家伙现在怎么样了？”巨龙说的是飞龙史莱姆王。“还在进化中，不晓得会变成什么。”楚雨掏出卡片看了看。“你有没有想过他既然叫暗幕占星师，很可能也会占星术？”“！”楚雨猛然一惊，“他是阿尔贝里希分裂的人格，那岂不是说我所做的一切他都知晓？”“很有可能。且若阿尔贝里希真像传言中说的已突破宗师，那你要对付的可能是分裂的【神格】。”

“神格？”“对神格…”库拉梅尔拖着长长的叹息，他所差的就是神格吧。顶级巨龙很少能成为龙神，所缺少的就是神格。库拉梅尔最初研究历史的目的也就是想从历史的长河中寻找获得神格的蛛丝马迹。但后来他渐渐沉醉于知识本身而放弃了成神的执着。“那阿尔贝里希为何能成神？”“不清楚，创世神设定的法则最后一页被抹去了，此后再没人知道成神的条件。”“被抹去了？谁？”“还能有谁？【创世约书】只能被创世神书写。”“那怎么才能杀死神？”楚雨鼓足勇气问。“你怎么才能斩断时间？”巨龙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一句。“时间怎么可能斩断！”“对啊，知道什么是神么？”“不知道。”“【神其实是有很大能量的存在】。除了纳尼亚，浩瀚的宇宙都是神的区域，所以整个广阔的宇宙都装满了叫【神】的能量。宇宙是无数的位面组成的，位面就是口袋，它装盛着神的能量。每个口袋的容量都是固定的，所以当一个口袋满了，神就会将自己放进另一个口袋，如此循环。对神来说宇宙只是个大口袋。当然这指的是创世神。单就纳尼亚的众神来说，他们没有广阔的空间盛装自己，所以他们想到了时间。就好比不断缠绕的线球，他们围绕着星球不断旋转，装满前天装昨天，装满今天忙明天，后天、大后天…一年、两年、万万年…乃至永恒，他们绕满了星球。好比剪断其中一根，线球会散开么？所以你只是在某个时刻杀死神，却不能抹去他存在的无数个时间点。”

“不对啊，比如我今天杀了一个人，明天他不可能还活着啊。”“那是人，对神来说，昨天、今天、明天没有区别。”太深奥了，楚雨无法理解。不过并不妨碍得出结论，“所以能杀死神只能是别的神和他自己。”“对。令神自杀恐怕不现实，所以你要找一个愿意帮助你的神，或者你变成神。”“呃…”

六天后，一声高亢的龙吟响彻天空。昏昏欲睡的库拉梅尔猛然睁开眼，“她回来了。”“阿嚏！”裹着厚袍子的地精正边走边敲打着挂满冰凌的机械鹰眼。“大人，您朋友太疯狂，我差点被冻成冰棍！”“我按你的指点找到了那座冰岛。”蓝发美女笑道。薇拉莉娅是从楚雨为鲛人开辟的泉眼进入地城的，那是最近的路。“情况怎么样？”楚雨一把抓过地精。“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