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劫-第1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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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疆闲反问道:“朱元璋下旨让我们来京城,除了对付北元的阿古拉和‘白莲教’之外还能有其他的什么图谋吗?”吴天远叹了一口气,道:“可能是兄弟多虑了。兄弟总觉着这里面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如果真似老哥哥所言,那就太好了!”杨疆闲听到吴天远这话,这才若有所思地道:“以前我也与灵真谈过这件事情,灵真却说远不止我所想的那样简单。等我问他朱元璋究竟有什么图谋,这个臭和尚却一句话也不说。兄弟,你也别着急,等老哥哥再遇上灵真大和尚的时候,我再帮你好好问问。”
吴天远见杨疆闲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便也不再就这个问题追问下去了,只是道:“今天老哥哥怎么突然想起来到小弟这里来作客了?”杨疆闲道:“其实你一到京城时,我便想来见见你和我那个徒儿了。可是灵真却不让我从寺里出来,说是我一旦出去便是抗旨不遵,会连累他们‘少林寺’。没想到这个灵真如今却如此谨小慎微。老哥哥也拗不过那个大和尚,只有照着他的意思不出来了。昨天朱元璋总算是将各大门派的掌门放出来见人了,所以今天我要外出,灵真便不再阻拦我了。”
吴天远道:“老哥哥既然来了,可要在这里多住上两天才行。”杨疆闲道:“废话!我这次来你这里,便是要吃你的,住你的,在你这里安家落户的!听说你在‘如意赌坊’内赢了一大笔钱,油水足得很哩!而你身边这位柳小姐的家里也是富得流油。而你这个老哥哥就可怜了,整天靠乞讨过日子,肚子里可是连一点油水也没有。今天老哥哥到了这里,你还不得拿出最好的东西来招待我,让我也好好地补上一补?”
说完杨疆闲便泯了一口茶,咂了咂嘴,只觉着满口生香,味韵悠长,便向柳含烟问道:“这茶口味很好,是不是建安茶?我听说建安的好茶只有皇帝才能喝得到。”柳含烟点头道:“杨前辈说得不错,这是建安的‘玉液龙春’,是贡茶中的上品。”
杨疆闲笑道:“老叫化子有口福了,没想到皇帝才能喝到的茶,也进过我的嘴了。”说完,他便一边大口大口地喝着“玉液龙春”,一边与吴天远、“南荒三魔”畅谈起来。
第九章 少年情怀(八)
也没过多久,乌秀贤与林武堂等人便吵吵嚷嚷地回来了。乌秀贤见到师父杨疆闲后,面色有些愕然,却并没有表现出应有的热情来,这可让杨疆闲的心里感到十分地不爽。不过等到他坐到酒桌边上的时候,这种心情便一扫而空了。
杨疆闲望着满桌的酒菜,许多菜肴都是自己平生第一次见到。他也不待众人动箸,便自己拿着筷子夹起盘子里一片面皮似的东西放入口中。菜到了嘴里,他才知道这不是面皮,只是那滋味爽滑细腻,入口即融,便向柳含烟问道:“这是什么菜?怎么这么好吃?”
“这是鹅掌羹。”
“烧这样一盘鹅掌羹得用多少只鹅啊?最少也得用二十只鹅!我听人家说御史大人都吃不起鹅,这道菜得花多少钱哇!难怪这菜这样好吃呢!”杨疆闲一边吃着,一边摇头,抬起手来,便将那盘鹅掌羹直接放到自己的面前。吴天远闻言却笑道:“人家说御史不食鹅,表示御史应当清正廉洁,不该吃那么昂贵的东西,却不是说御史当真吃不起一只鹅。”
可是杨疆闲却不理睬吴天远,指着另外一盘菜向柳含烟问道:“那又是什么好吃的?”
“那是‘蜜汁熊掌’。”
“听着这名字就十分好吃,我可得好好尝尝。”杨疆闲说着便又将那盘子“蜜汁熊掌”拿到自己的面前来,“那一盘呢?又有什么名目?”
“那是‘拔丝紫驼峰’。”
“紫驼峰?是不是驼峰?我听人家说驼峰是一道比鹅还昂贵的至味。紫驼峰是什么?是不是驼峰的极品?”
“前辈说得不错!正是如此。”
“那又是道什么菜肴?我还没见过这么好看的菜呢?弄得我都舍不得吃了。”……
杨疆闲听着这些菜名,全都是自己从来未曾听过、看过、尝过的美味,便也不再将菜肴拿到自己的面前了。除非他能有李越前那样的本领,否则,他无论如何也吃不完桌上这么多美味,便是每样尝一口,也能将他吃饱了。他一边吃着酒菜一边夸赞道:“看来还是做个有钱人好,每天可以吃到这么多好吃的东西。”依他的吃相看来,并不比乌秀贤强到哪里去。
而乌秀贤看着师父这样的言行举止,却觉得异常的丢人,觉得师父连一点起码的教养也没有。他偷偷看了一眼东方天珠,却见东方天珠的俏面略带讥诮之色,自然是在背地里笑话自己师徒了。如果换到以前,乌秀贤看见了这样一桌酒菜自然会兴奋得忘乎所以,如他师父一般在席间大喝大嚼起来,哪里会去关心东方天珠的脸色?可是今天,乌秀贤吃着这些酒菜如同嚼蜡一般。无论是熊掌,还是驼峰却都不能引起他的食欲来。只盼着这场酒宴能快点结束,自己好去找柳含烟讨个主意。
乌秀贤正想着自己的心思,突然间头顶上挨了杨疆闲的一记重击。乌秀贤这一下被打得头晕脑胀,眼冒金星,过了好半天才缓过劲来,立时便大叫起来:“师父,徒儿犯了什么错了,你怎么又打我?”
杨疆闲嘴里塞满了菜肴,含含糊糊地道:“你这个小子,跟着你吴师叔天天吃这许多好吃的东西,心里却从来没有惦记过师父。也不找人通知我老人家来这里大吃一顿,难道这还不该挨打?”
众人听了杨疆闲的话不禁都大笑起来,乌秀贤只觉东方天珠笑得最为开心,也最为刺耳。一时间,乌秀贤的脸胀得一片通红,大声向杨疆闲道:“师父没来这里之前,这里也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盛宴,徒儿怎么通知师父去?我……,我不和你说了。”乌秀贤只觉得心里憋着一股子气,却没有地方渲泄,便从座中站起来,几乎是噙着眼泪离开了酒桌。
杨疆闲见乌秀贤负气而走,也怔住了,口中喃喃道:“咦?这孩子今天是怎么了?以前他可不是这样的。”说完之后,他便望向吴天远。
而吴天远也显得有些莫明其妙。他知道杨疆闲与乌秀贤二人情同父子,虽然杨疆闲经常冷不丁地给乌秀贤来这么一下,可是乌秀贤也总是逆来顺受,最多也只是抱怨几句,从来没有发过这么大的火。而且,他也看出来乌秀贤这段日子以来总是显出闷闷不乐的神情,也不知乌秀贤遇上了什么麻烦。
杨疆闲经乌秀贤这么一闹腾,也觉着脸上有些挂不住,自然没有心情享受眼前的美食了,胡乱地吃了几口,又心不在焉地与吴天远等人聊了两句。便离了酒桌去找乌秀贤去了。待他找到乌秀贤时,却见乌秀贤一个人坐在通廊内黑暗之处,一边流着眼泪一边生着闷气。
杨疆闲到了乌秀贤身边之后,重重地咳了一声。乌秀贤闻声抬起头来,望着杨疆闲,轻轻地叫了一声:“师父!”说完之后,便一头扑进杨疆闲的怀里,轻声地呜咽起来。杨疆闲一时间也被乌秀贤弄了个手足无措,大声道:“这是谁欺负你了?你对师父说,便是你吴师叔欺负你,师父也不会放过他的!”
乌秀贤在杨疆闲的怀里一个劲地摇头,哭了好一会才收住眼泪,问道:“师父,我能不能不做叫化子了?”
杨疆闲听到这话便显得有些不太高兴了:“你是‘丐帮’弟子,怎么能不做叫化子呢?你是不是在富贵人家住时间长了,嫌弃起叫化子来了?”乌秀贤道:“我没有嫌弃作叫化子,可是作叫化子讨不到老婆。”
“谁说作叫化子便讨不到老婆了?帮里的许多弟兄不也都娶妻生子了吗?”
乌秀贤反驳道:“可是娶不到自己最喜欢的老婆!东方小姐就看不起叫化子。再说师父你自己不是也没讨到老婆吗?”乌秀贤的最后一句话似乎戳到了杨疆闲的痛处,杨疆闲面色也变得十分难看,半晌也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第九章 少年情怀(九)
这师徒二人默然对视,过了许久,面上都是说不出的沮丧。正这时,吴天远的声音在他们的身边响起:“这是怎么了?你们师徒遇上了什么闹心事?说来听听,看看我能不能帮上这个忙?”
杨疆闲扭过头来,却见吴天远与柳含烟二人却已到了他们的身侧。杨疆闲面色有些黯然,道:“这个小子看上了‘东方堡’的小丫头,生怕人家看不起他,不愿作乞丐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吴天远听到这里笑了起来,“以老哥哥今时今世的江湖地位,你的弟子也配得上东方玄空的千金了。如果你需要我去做媒,兄弟自当效犬马之劳。”
乌秀贤抬起头道:“可是,东方小姐平日里最看不起我了。总是小叫化子长、小叫化子短地称呼我。就算是‘东方堡’堡主迫于师父与吴师叔的威势答应了这门婚事,可是东方小姐自己却打心里不喜欢我,又有什么用?”
吴天远对谈请说爱这一方面倒没有什么经验。他在这一行里别说高手,便是低手可能也够不上。因此,他并不能给乌秀贤什么指点,也只有乖乖地闭口不言了。这时柳含烟却道:“乌兄弟,一个人只有自己先看起自己,然后才能让别人看得起你。”
乌秀贤用企盼地目光望向柳含烟道:“柳姊姊是不是有什么好主意?”
柳含烟微笑着摇头道:“好主意倒没有。乌兄弟,你知道东方妹子为什么总是看不起你吗?”乌秀贤道:“那还不是因为我是一个小叫化子吗?叫化子没钱,走到哪里都被人笑话。”
“不对!我告诉你,一个人可以穷,但不可以懒,衣服可以破,却不可以脏。你看看你的这身衣服,有多久没洗过了?我估摸着最少也有十多天了,你说是不是?”
乌秀贤听到这里脸色一红,轻声道:“有一个多月了。”
柳含烟又问:“你有多久没洗澡了?有三四天了吧?”
“七八天了吧。”乌秀贤的声音更小,脸色更红了。
“你看看,现在的天气如此炎热,你却七八天没洗过澡,再穿着一个多月没洗过的衣服。你身上得有多重的味道?任何一个女子也不会喜欢上这么脏的男人的。如果你想与东方妹子在一起的话,你最少每天得洗一次澡,每两天洗一次衣服。衣服破的地方都得好好地补一补。你看看你师父,他也是叫化子,却比你干净多了,所以他走到哪里都能受到别人的尊敬。”
乌秀贤将信将疑地问道:“是不是我只要勤洗澡,勤洗衣服,东方小姐便能喜欢我了?”
“你依着我的话去办,纵然东方妹子不能喜欢上你,最起码也不会讨厌你。然后,你便要与她多接触,让她能发现你的转变,让她能够接受你。最后你得在适当的时候向她表明自己的心迹,当然如果能配上相应的礼物,效果会更好一些了。只是这个时机得靠你自己把握,既不能太早,也不能太迟。太早人家的心里还没有你,突然之间说出来,会把人家吓到,究竟会发生什么事情,就难以预知了。太迟了,人家会以为你的心里没有人家,人家只有另觅佳偶了……。咦?吴兄怎么听得如此仔细?”
吴天远原本在竖着耳朵仔细地听柳含烟向乌秀贤面授机宜。他也想好好学学这追女大法,突然听到柳含烟向自己发问,俊面不禁一红,有些支吾道:“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么大的学问,是该好好学学。”
柳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