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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腹黑太子残暴妃-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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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辈子的媒,还从来没见过这般配的两人……”

梁少云瞬间变了脸色,竟是平安公主,竟是平安公主!

其他人不知其中恩怨,只当真是天作之合。雷霆王府与青省布政使结亲,虽说是龚家高攀,可那平安公主的名头也不怎么好,先不说那副药罐病弱身子就从前些天百花会上的流言蜚语就可知那位平安公主当不起‘温婉贤惠’几个字。

一个女子无视礼教尊卑穿男装招摇过市不说,还孤僻自傲,冷漠无情,嫉妒成性。

经过百花会上众贵女的有意宣传,如今忘川谁都知道雷霆王府的平安公主无才无德无情无义。琴棋书画样样不会,三从四德条条不通,这样的女子能嫁给门庭高贵的龚家做媳妇儿,也算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虽说龚家公子也有混的时候,可毕竟是男子,况且男子本风流,多玩几个女人又有何错。所以说,不管怎样都是平安公主赚了,能嫁给龚家少爷,真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众人相继奔走,纷纷去雷霆王府给雷霆王爷道贺报喜。

许媒婆见着奔走的众人笑得更是高兴,扭着身子转身向提亲队伍中唯一的软轿走去。许媒婆跟在软轿侧方,隔着布帘,谄媚的笑道,“夫人,奴家按您的吩咐,已经大肆宣扬了,不知夫人可否满意?”

轿内没有声音传出,只见一只虽然保养得很好可依旧掩饰不住苍老的手从帘后伸出,手上带着只祖母绿宝戒,指甲上涂着蔻丹。

许媒婆见着那手指上的宝贝,眼睛都绿了,眼里尽是贪婪,不过她也知道深浅,只老老实实的伸手接过手里的那锭银子。连忙躬身道谢,“谢夫人赏赐!谢夫人赏赐!”

龚木氏轻哼了一声,缩回手,捻起袖中丝帕擦了擦了嘴角,略显老态的脸庞因为恨意而扭曲,浑浊的眼底一片阴厉。她特意吩咐媒婆大肆宣扬此事,其目的就是要让平安公主没有退路,龚家下聘王府,众人皆知。如果它雷霆王府识趣,就该吃了这个哑巴亏,乖乖把女儿嫁进龚府为她儿子守寡一辈子,如果不识趣……哼!经过此次下聘,再加上平安公主本就不好的名声,看谁还敢去去王府求亲!

哼!到了如此地步,她平安公主不嫁也得嫁!

傍晚的天空并不阴暗,而是有一种明丽的蓝色,错落有致的房屋在夕阳的照射下,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红晕。

下聘求亲的队伍很快就到了王府门口,门口的守卫见如此仗势,先是一愣,后赶忙进府通报。

侍卫来报时,景阳公主正在作画,一副静雅的山水画刚要成形,却被侍卫的话惊得手一抖,上等的佳作顿时毁于一旦。

景阳也顾不得笔下画作被毁,怔怔看着地上跪着的侍卫,难以置信的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侍卫一字不漏的又重复了一遍,“娘娘,龚府下聘求娶小公主,聘礼已抬到了王府门口。”

景阳眸色一厉,恼怒的扔下手中画笔,冷声道,“好!好!好一个龚家,竟然都欺负到本宫头上了!”

景阳不动声色的让人迎了龚木氏进府。下聘之事,已闹得人尽皆知,如果不好生处理,损的只会是女儿的名声。景阳对以墨的名声看得极重,如果女子名声被毁,将来嫁到婆家也会受气。

龚木氏被下人领进屋,抬眼望了眼端坐在高位的景阳公主,听说这位景阳公主乃是当今圣上的嫡亲胞妹,甚是受宠。龚木氏心中忌惮皇家威严,便迅速收起高傲之态,恭恭敬敬的下了拜礼,“臣妇龚木氏碧英拜见雷霆王妃,王妃娘娘安好。”

景阳端起茶盅,漫不经心的喝着茶,像是没看见地上跪的妇人。

渍渍~不愧是母女。当初龚领过府拜见,以墨也是装作没看见,让龚领站了半天,如今景阳也装作没看见,硬是让龚木氏跪了半个时辰。

龚木氏揉了揉刺痛的膝盖,低垂的眸子是隐忍的怒意,好好!平安那个贱女人废了他儿子不算,如今她又来折磨她。真不愧是母女!

景阳见她暗中动作,不由冷笑一声,淡声道,“起来吧。”

“谢王妃。”龚木氏颤颤巍巍的起身,本想坐下歇歇。不料景阳再次开口,“龚夫人来找本宫有何事?”

龚木氏只得站着回话,压下心里的怨恨,和睦笑道,“臣妇听闻王妃之女平安公主善解人意温婉可人,而我儿邦尉也才思敏捷器宇不凡,所以便厚着脸皮来王府为我儿邦尉求娶平安公主。拙夫明智为青省兢兢业业,对王爷忠心耿耿,如果我们能结秦晋之好,更是亲上加亲,怕是连地上的老王爷也是乐见其成。”明智乃龚领之字,龚领为官确实正值勤恳清廉公正,帮呈袭将青省打理的有条有理,如果没了龚领,青省怕是不能如此繁荣。

而龚木氏就是仰仗着此点,才敢逼迫上门。雷霆王爷懦弱无能,青省是她家老爷一手打理,龚家在青省的威望甚高,以至于让龚木氏养成了倨傲自重的心性,甚至都胆大妄为的逼上王府。

景阳淡然而笑,略施粉黛的脸庞依旧年轻美丽,柳眉如烟,明眸善睐,在阴沉老态的龚木氏的衬托下更显风韵,只听她轻声道,“才思敏捷?器宇不凡?本宫怎么听说龚家公子欺男霸女吃喝嫖赌猪狗不如呢?难道是本宫听错了?”

龚木氏的笑脸瞬间阴沉下来,连客套虚伪的表情也省了,张狂的威胁道,“王妃娘娘,您可想清楚了,今儿的下聘,众人皆知,如果平安公主不下嫁到我龚家,看还有谁敢娶她?”

龚木氏如此有恃无恐,除了倚仗龚领在忘川的势力,还有就是看准了景阳不敢拿她怎样。忘川百姓亲眼见着她活着进府,如果躺着出去,只会令其他两省的布政使心寒。

这也是龚木氏的聪明之处,早在来时,便做好了准备。

龚木氏逼上王府下聘,龚领毫不知情,当在衙中从幕僚口中得知此事,吓得唇色都发白。忙招来小厮,骑上快马,直奔雷霆王府,当看到王府门前丰厚的聘礼,吓得腿都软了,直直从马上摔下来。跟在其身后的小厮慌张下马去扶他,“老爷,老爷,您没……”

龚领顺势起身,还没站稳便推开小厮,跑进王府,门口的侍卫不好阻拦,飞快的跑去禀报。

龚木氏刚说完,景阳就怒极摔了一个杯子,狠戾的话还没说出,就听侍卫来报,说龚领来见。

侍卫的话音刚落,龚领就气喘吁吁的跑进来,“臣龚领拜见雷霆王妃!”

“反了!反了!”景阳震怒,拍案而起。

龚领不经通传,擅闯王府。此乃大不敬!

龚领自知有罪,可比起逼娶平安公主之罪,他更希望是擅闯王府的不敬之罪。

龚领躬身敬道,“王妃息怒,微臣是有要事要禀,所以才不经通传擅闯王府。等臣禀了要事,任王妃处置。”

景阳虽怒,可也知轻重,龚领脸上的慌张清晰可见。龚领处事沉稳,即便是遇到青省水涝祸患,都不见得会慌张如斯,除非是……

景阳压下滔天怒气,冷声道,“有何事?”

龚领肃着脸,严谨道,“请王妃借微臣一纸一笔!”

景阳狐疑的看他一眼,见他肃穆谨慎,不似开玩笑,便让下人拿来一纸一笔。

龚领双手接过纸笔,将宣纸往桌上一铺,躬身持笔,速速在宣纸上落下遒劲有力的娟小字体。半盏茶的时间过后,龚领双手呈上刚写好的纸信,掷地有声的道,“请雷霆王妃做个见证,臣在此以七出之条中的‘口舌’和‘妒忌’两由将木氏碧英休离,从此木氏与龚家再无瓜葛。”

《仪礼。丧服》中有言,女子为妇如有‘无子、淫佚、不事舅姑、口舌、盗窃、妒忌、恶疾’七条中一条,夫家便可将其休弃。

一个女子被夫家休离堪比失身被辱。龚领所言,对木碧英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

木碧英怔怔的望着龚领手上的休离书,突然像失了神智的疯子,冲上去抢过龚领手上的休离书撕成碎片,狰狞着脸朝龚领哭吼着,“老爷,老爷,您不能休我!我是您的原配夫人!是布政使原配夫人!谁敢休我,谁敢!”

龚领脸色铁青,“疯妇!你可知你犯了何罪?平安公主何等尊贵身份,岂是你那畜生可娶之女!雷霆王府何等尊贵地位,岂是你这疯妇放肆之地!”

龚领怕木氏的行为触怒以墨,会为龚家惹来灭顶之灾,便在第一时间表明下聘之事乃木氏一人安排,且第一时间写下休书与木氏划清界限。

当初以墨闷声不响的断他一指的张狂狠戾行径历历在目,龚领不敢得罪她,更不敢惹怒她。休妻是最好也是最快捷的方法。

“我,我……”木碧英被龚领喝得一阵懵傻,她被仇恨蒙蔽了心眼,一心只想着为儿子报仇雪恨,却忘了雷霆王府本不是她能撼动的庞然大物。

没错!如今的雷霆王爷是无才无德,忘川皆是一帮由老王爷提拔起的老臣在打理。可他到底是忘川之主,即便是再无才无德,他也握有掌管忘川所有人生死之权。

龚领再次喝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那宝贝儿子这些年来到底做了什么!府中年轻貌美的丫鬟一个接着一个的莫名消失,后山数具无人认领的女尸,这些全是那畜生做的孽,有如今下场,也是他罪有应得!”

龚领的休离书本就刺激了木碧英,而如今他一番狠话更让木碧英疯狂了,“尉儿没错!尉儿有何不对,那些小贱蹄子能得尉儿的垂青本是她们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她们死了也会觉得荣耀。是平安那个贱人,是她!是她!是她毁了我的尉儿!我要让她为尉儿守寡,我要那贱人一辈子为我的尉儿守寡!”

龚领惊骇不已,正要上前捂住她那张烂嘴,那位是她能骂的!是他能骂的吗!

可他的动作却慢了一步,只听身后一道冷厉的声音传来,“想让我为那畜生守寡!?”

------题外话------

第六十四章 暴戾的太子爷

龚领转身,便见以墨和呈袭两人从门口进来。舒槨w襻

呈袭一脸怒意十分明显,倒是以墨肃沉着脸,不喜不怒,看不出明显的怒气。

“你就是平安那个贱人?你就是平安那个贱人!”木碧英尖锐的咆哮声乍然响起,眼里迸射出的恨意如毒蛇吐信,恨不得扑上去一口咬死以墨,“是你毁了我的尉儿!是你毁了我的尉儿!我要你一辈子都不得安生,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以墨微眯起眼,眼中寒芒微露,冷冽的眼神和气压,使得屋里的气势徒然冷了下去,一股无形的威压弥漫开来。

龚领心惊胆颤,低垂着头不敢看她。木碧英此时已然疯狂,尖锐的咆哮声源源不断,“你个恶毒的贱女人,为何要害我的尉儿!为何要害我的尉儿!看我不打死你这个贱女人……”狰狞着脸就朝以墨扑来。

呈袭被这疯妇气得浑身发抖,“来人!来人!将这疯妇拿下,拿下。”

元朗领命,挽了挽袖子就要出手捉拿木氏。突然一股磅礴如海的雄浑气势骤然爆发,他还来不及出手,就见木氏的身体拔地而起,恍若飓风卷起的巨石,狠狠砸向对面的墙壁。

刹那间,血花迸溅,脑浆迸出!

被砸在墙壁上的木氏轰然落地,此时早已没有生机。鲜红的血液侵染着发丝慢慢溢出,一点一点,一圈一圈,渐渐扩大。暴突的双目死死大睁,显然是死不瞑目。

龚领吓得瞬间闭了眼,只觉背脊上缠绕着一条毒蛇,全身都抑制不住的轻颤,恐惧在心头蔓延,顷刻间袭遍全身。

以墨甩了甩绣袍,冷声低喝,“以卵击石!”说罢,阴冷的眼神转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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