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师-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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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三姓村征地之中,贪污了1000万的公款,传言有鼻子有眼,说我贪污的公款都让清影拿去投资了……老领导,我冤枉呀。”
“国梁,你也别叫冤了,人在官场,被冤枉才正常,不被冤枉才是咄咄怪事。说吧,你想怎么样?”
月国梁别看是单城市位高权重的常务副市长,在老领导面前,就和一个小学生没什么区别,他呵呵一笑:“老领导,我在单城先后干了十几年了,时间太长了,长到总有人可能随时翻我的旧账,而且我又是单城人,在单城当常务副市长,也算到头了,如果能挪挪地方,也许还有新的天地……”
一般而言,当地官员不能在当地担任市委书记和市长。
施得在一旁听了心中一跳,月国梁是想跳出单城了,不行呀,单城的事情还没有一个结果出来,他如果现在走,等于是临阵脱逃,让付锐平白胜了一局。好吧,就算付锐是没有得到任何实质结果的胜利,也会削弱月国梁的运势。
月国梁必须迎难而上,和付锐在单城一决胜负之后再离开,才有利于以后的长远发展。
还好,施得的担心多余了,月国梁话一说完,老领导就直接否决了他的想法:“国梁呀,你现在还不能离开单城,既然有你的妖风,就得等妖风过后,你才能考虑离开,要不,别人会说你身上真的有事情。洗干净了再走,也算是对单城的百姓有一个交待了。”
放下老领导的电话,月国梁眉头紧锁,心情不好:“还真是上面有人出面保下了冯永旺,施得,你太有预见性了。冯永旺在省里不是很受欢迎,他和齐全齐副书记的关系,也一般,省里的前三号人物,有两个人先后向上面反映过他的工作方法有问题,本来上面已经同意要调走他了,不成想,临到头来,事情还是出现变故了。到底会是什么人这么有分量,一句话就又保下了冯永旺?”
施得有一件事情没想明白:“月伯伯,如果冯永旺调走,是不是不管调到哪里,都会比留任燕省要差一些?”
“基本上是。”月国梁点点头,“冯永旺年龄快到点了,在燕省的话,还能再干两三年,但如果调离的话,去别的省份,很难有相应的常务副省长位置等他去坐,调到部委的话,等于是闲置了,所以他原地不动最符合他的利益。”
原来如此,施得现在愈加肯定背后保下冯永旺的人【】必是杜清泫无疑了。
作为一名运师,杜清泫出手也会借助支点或说桥梁,由于杜清泫位置太高或者是在燕省没有关系网的缘故,他借冯永旺为桥梁,再通过付锐为支点,借以撬动单城的局势,从而一步步波及到施得的身上,以最终达到让施得运势衰减,然后影响到他和何子天、毕问天两大高人较量的大局。
好一手瞒天过海之计,施得心中暗暗佩服杜清泫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布局,当然,他更佩服的是杜清泫惊人的影响力,怪不得可以惊动何爷和毕问天两大高人不得不放下成见握手言和,原来杜清泫比他想象中更有能力更有手腕!
又一想,如果一个隐形掌门人可以达到杜清泫的高度,岂不是可以真的在国内呼风唤雨,一怒而天下惧,安居而天下熄?还真是令人无比向往的无冕之王的境界呀。
还好,施得只是心驰神往一下,随即收回了不安分的念头,如果他只是为了个人的成功而追求一怒而天下惧,安居而天下熄的境界,那么他还是最终逃脱不了孤家寡人的下场。人不能太自私也不能太浅薄了,否则还真对不起何爷和毕问天的一番谆谆教诲。
“月伯伯,我有一个建议……”施得心中主意既定,就开始施展他的计划了,他必须帮月国梁过关,不是为了他自己,是为了整个大局,大局中,不仅包括月国梁父女,也包括何爷在内,还包括夏花、碧悠等人,以及毕问天的一系。
“说吧。”月国梁此来专程找施得,就是为了亲耳听听施得的建议。
“流言先不用去管,毕竟嘴巴和耳朵长在别人身上,谁爱说什么就去说,谁爱听什么就去听,与其惊惶失措地去防民之口甚于防川,还不如踏踏实实地做一些实事出来,到时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流言没有了市场,也就自然消散了。”施得侃侃而谈,心中已经有了一个成熟的计划,“一方面让人散播清影天生就是富二代的消息,让别人知道清影是从苏阿姨处继承了上千万的财富,用来抵消关于月伯伯贪污公款的传言,另一方面,月伯伯可以主持召开政府常务会议,提议重点开发三姓村的地皮。”
想到月清影的妈妈苏姝娥不显山不露水,居然是千万富翁,施得心中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他去过月家几次,当时注意力全部落在了月国梁身上,并没有刻意观察苏姝娥的面相。现在回想起来,苏姝娥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家庭妇女形象,居然也是大富大贵之人,而他和她几次正面面对,却丝毫没有从面相上有所察觉,可见面相学有时也有失之偏颇之处。
或者说,身为相师或是运师,也不可能识尽天下之人。
“第一点倒没什么,虽然清影妈妈不愿意让别人知道她的身世,但现在情况特殊,适当散播一下,也无伤大雅。第二点就有点难度了,三姓村的地皮荒废了十来年了,一直没有开发商开发,从远离市区并且没有多少商业开发价值来看,就算市里出台的扶植政策再好,恐怕也没有开发商愿意投资。三姓村的地皮,一直是市里的老大难问题。”月清影理解施得的反击之计,既然对方拿他在三姓村征地的旧账说事,他索性再一脚踩在三姓村的雷区上,为市里解决一桩老大难的遗留问题,让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无话可说。
“其实,换一个角度来看,三姓村的地皮也并非没有商业价值……”在下江上了四年大学的施得,思路比一直在内地工作的月国梁开阔多了,而且他上大学期间,和要好的同学没少到南方的经济发达城市游玩,也从中观察到了许多沿海城市和内陆城市在经济发展上的对比,借鉴发达城市的经验,是内陆城市发展的必经之路,“单城的公园有不少,但缺少一个大气而且上档次的植物园。三姓村的地皮,原先是农田,土地肥沃,有利于植物的生长,如果在这片土地上建造一座大型的植物园,不但会改善单城的空气质量,而且还是一件让单城百姓得到实惠的大好事。”
月国梁的眉头舒展了一半,微露欣喜之色:“施得,你的想法很有创意,不错,非常不错,可是问题是,谁会来投资呢?投资一座大型植物园,少说也要上亿的投资,而且见效慢,没有五六年,不会见到效益。”
“市里可以在地皮转让的价格上,做出大幅的让步,再在税收上,以免税三到五年为优惠条件,如果月伯伯能争取到以上的政策,我有把握找来开发商投资。”施得信心十足地说道,他的眼中闪过自信的光芒,因为,他已经想好了一个一箭双雕的妙计。
“你真有把握?”月国梁眼前一亮,不敢相信施得的话,“政策上的扶植条件都好谈,主要是你真的能找来开发商投资?”
第016章 各有手法
“问题不是很大。”施得微微一笑,“月伯伯给我一周时间,一周后,我给您一个最终答复。”
“好,好。”月国梁顿时心情大好,“如果你真能拉来投资,施得,我记你大功一件,哈哈。”
回去的路上,月清影坐在施得身边,不时偷看施得几眼,想问什么,又一直没好意思问出口,一直等到了一碗香下车之后,月国梁一走,她才问出了口:“你真能拉来投资?谁的投资?”
施得故作神秘地一笑:“天机不可泄漏。”
“你就气人吧。”月清影生气了,一转身走了,“我找夏花去,不理你了。”
不理就不理,施得呵呵一笑,不管月清影的小性子,径直上楼而去。
一碗香的楼上,已经人去楼空,既没有何爷,又没有夏花和碧悠。一问才知道,夏花和何爷一起去方外居了,而碧悠则是回了桃花居。施得和月清影一商量,让月清影去方外居找夏花,夏花远来是客,没人陪也说不过去。
施得则去桃花居陪碧悠,说是陪,其实是有事要谈。
碧悠从石门回来,和家人见面,肯定有许多话要对施得说,施得有必优先处理碧悠的事情。
就在施得去见碧悠而月清影和夏花会面时,在楼外楼,毕问天一行几人,坐在一起,进行了一次深入的交谈。
楼外楼是毕问天让木锦年购置的一处院落,院子不大,和方外居大小相仿,坐落在单城老城区的一片民居之中,颇有大隐隐于市的高雅。
楼外楼名字中有楼,其实不是楼房,是平房。和何爷的喜好一样,毕问天一直偏爱平房,在他看来,楼房是鸽子笼,是人多地少的无奈之下的妥协。古人从来只住平房,而且动不动就有十几亩的院子。而且从养生的角度来说,住平房才接地气。
和古人相比,现代人不管是居住面积还是人均地皮,都大幅缩水,实际上,现在人不如古人幸福了。
虽然已是深秋,秋风吹拂,微有清凉之意,但坐在午后的阳光之下,在楼外楼的葡萄架下,支一张藤桌,再摆几把藤椅,也很有情调。
毕问天居中而坐,此时的他换了一身休闲服,宽衣宽袖,午后阳光从树叶间穿过,洒落在他红光满面的脸庞之上,再有微风吹动衣摆,还真有飘然若仙的出尘之意。
不过拥有出尘之意的高人,一开口说的却是彻头彻尾的入世之话:“锦年、流年,你们对于和何子天、施得等人的联手,有什么看法?”
“我没什么看法,毕爷的决定,永远英明正确。”花流年对毕问天的不满,一时难以彻底消除,她一说话就是阴阳怪气的口气。
毕问天倒也有涵养,不理花流年的冷嘲热讽,目光看向了木锦年。
木锦年在了解了联手的大背景之后,心里清楚联手之事已成定局,断无回头的可能,虽然他并不清楚毕爷为什么为了一个元元甘愿承受杜清泫的冲天一怒,但他知道,毕爷的决定,肯定有深层次的考虑,他点头说道:“联手是好事,我服从毕爷的决定,不过我有一个疑问,和何子天、施得联手,万一我们被何子天、施得算计了怎么办?”
“切,施得会算计我们?要我说,我们不算计施得,施得就谢天谢地了。”花流年坐在一枝下垂的葡萄藤下,不时用手推开在她眼前晃来晃去的葡萄藤,“既然是联手,就得拿出十足的诚意,堡垒最容易从内部攻破。如果我们现在还琢磨着怎么算计施得他们,那么我们也不用等杜清泫动手了,直接缴枪不杀就行了。”
“流年的话,有道理。”毕问天不但不生花流年的气,反倒赞同她的看法,“我相信子天在和我合作期间,不会有别的想法。当然,在和杜清泫分出胜负之后,大家分道扬镳的时候,也许会有背后的手段,不过那都是后话了,现在我定下和何子天、施得等人合作的原则——精诚合作!”
元元坐在一个小板凳上,双手支在双腿上,饶有兴趣地听何子天发话,她的目光转来转去,十分活跃,不时在木锦年和花流年的身上跳来跳去,每次落到木锦年的脸上时,眼神中总是闪过一丝莫名的复杂情绪。
“杜清泫此人,神通特别广大,影响力非常惊人,别看他人在京城,单城的一举一动,也逃不过他的眼睛。”毕问天脸上微有忧色,“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