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非得已-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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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现场一片咔嚓咔嚓的快门声。
吴天正要上去阻止,却被温景之拦下,“让她们去拍吧,到时我去查一遍,把不该留的删掉就是了。”
空军部是有一段路程的,吴天索性开了辆车子来,一行四人,穿过了作训场,和办公楼,一路往空军部的停机坪而去。
让滕曼没想到的是,接待他们的竟然是闵飞月!
小燕子跟她不熟悉,一开始很是拘谨。
闵飞月把她带上战斗机,给她讲解飞行的感觉,慢慢的,小燕子也放开来,一个劲儿的叫她飞月姐姐。
对这个昔日的同学,她除了好奇,还是好奇。
两个人差不多有三年未见面了,以前,她们是多好的关系呀!
可这回,见了面,生疏的跟陌生人似的,闵飞月看她的那眼神,都是一扫而过,中间只会停顿个两秒钟。
她明明就是闵飞月不是么?为什么,和之前的那个相差好多?
滕曼若有所思的神色,没能逃过温景之的眼,他轻轻的叹口气,这两个故人,早晚要见面的。
“飞月,我记得你以前在浙大念过书的是吧?”男人状似漫不经心的提及。
闵飞月的动作猛然顿住,弯下的身子缓缓的站起来,清亮的目光在说话男人的脸上巡视一番,末了,才淡淡的应道:“嗯,念过几年,没能毕业。”
轻飘飘的话语,怎么听,都像是不愿再回忆。
滕曼心知肚明,她有理由,要埋葬那段痛苦不堪的往事。
有一瞬间的沉默,温景之似乎对闵飞月的态度不是很满意,难道女人都这么别扭么?
“那你应该和我太太是校友吧?我记得你们还是同年,难道你们在学校就从来没碰过面?”
滕曼赶紧走到他的身后,扯扯他的外衣下摆,示意他闭嘴。
男人眉梢一挑,似乎在问为什么?
闵飞月将人的小动作看在眼里,拍拍小燕子的脑袋,“让吴天叔叔带你去玩儿好不好?”
小燕子不明所以,不过还是欢快的点点头,兴高采烈由吴大帅哥领着走向另一部有着迷彩外形的直升机,嘴里直嚷嚷着要拍照!
温景之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他必须得待在滕曼的身边。
滕曼见闵飞月缓缓的向她伸出手,“好久不见,小麦!”脸上总算是扯出了一点笑意,尽管是冰凉如水。
南方人和北方人的口音,很不一样,一听便可听出来。
‘曼’字,是翘舌音,北方人在这方面显然做的比南方人要更好。
就比如,温景之在喊她的名字时,总是带着一股软软卷卷的拖音,听起来,缱绻而缠绵——
闵飞月口中的‘曼’,是平舌的,然而,只有滕曼自己心里清楚,此‘麦’非彼‘曼’!
她果然不是不记得,而是不愿认!这一事实,着实打击到了滕曼。
突然想到,前段时间,曾经有一次,她登录QQ,看到闵飞月的头像亮着,欣喜若狂,赶紧问候,等了一个晚上,却如石沉大海般的音讯全无。
也许,那时候,她便是铁了心的不愿跟过去接触的人有所联系了吧?
心中升腾起一股浓浓的失落,之余,伤感是免不了的,曾经,她们是非常要好的朋友。
滕曼原本以为,她是不愿再跟自己有所交集,没想到,在隔天送走小燕子之后,她竟用多年前那样轻松的口气相邀请:“一起喝杯茶吧?”
结果,两人不约而同的选择了一家奶茶店,照例是红豆味的。
那些大学时的美好时光,突然之间好像又回来了,彼此间的熟系度也在慢慢的回归。
那间奶茶店门面虽小,可是地段却非常好,加上她们选的座位又是靠窗的,午后的阳光洋洋洒洒的照进来,穿过雕花的玻璃,投影在实木的桌子上,形成一个个美好的图案。
北方的秋天很干燥,早晚的温差也在逐渐拉大,一天中最最舒爽的,要数午后了。两人先前穿出来的外套,此刻都脱掉,搭在身旁的椅背上。
滕曼注意到,闵飞月各方面的变化,最最明显的是,她的气质和品味。
以前,她就是那种典型的江南小家碧玉,温温婉婉,说话腔调是软的让人能酥到骨头里去的那种。都说江南的水土养人,这句话,用在闵飞月身上是再恰当不过的。以至于在穿着方面,她也偏向于甜美风格。
而今,她似乎完全颠倒了风格,一身随意的中性打扮,短款的黑色皮夹克外套,深蓝的细线针织衫,并不紧身,却依稀可见她玲珑的好身材;下半身是一条小脚牛仔裤,配上一双军靴,用如今的话怎么形容来着?
对,就是帅气!
最最让滕曼吃惊的是,她竟然舍得将一头乌黑柔亮的长发给剪了,要知道,以前,她就是掉一根也要心疼个半天的!
两个人之间的对话虽然不多,可气氛,好歹没有之前那样疏离。
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不咸不淡,倒是很有默契的不去回忆往昔的美好,小心的的维护这表面平和的相聚。
“女孩子在部队,很辛苦吧!”
滕曼总觉得,闵飞月看起来,过的很不快乐,似乎,少了些什么?
究竟是什么呢?脸上的表情,对笑容!她真的很少笑,基本都是抿紧嘴唇不说话,酷的不能再酷。
“也就内样吧,无所谓辛不辛苦。”
闵飞月收回盯着窗外的视线,调回到滕曼的脸上,来回巡梭了一番。
“你倒是一点没变。”
她拖着话音,顿了顿随即又道:“只是我很意外,你竟然没有跟罗盛秋在一起!”那丝笑意,竟含着了然和讽刺?
好久没有听到那个名字,乍一听来,滕曼有一瞬间的怔愣,随后又淡淡的扫了她一眼,“我为什么非得跟他在一起?”
滕曼将心头的那点不悦压下,撩了撩嘴角,“这世上的事儿,本没有绝对,就像你,谁能想到,你竟然能在部队这种苦地方呆得住?”
空气中似乎开始弥漫出一股淡淡的硝烟味。
“滕曼,几年没见,我发现,你似乎,都没什么长进!”
闵飞月的口气越发的不客气起来,兀自将奶茶的吸管不停的搅动,透过玻璃杯,能清楚的看到里面的红豆正翻江倒海般上下浮沉——
“你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会到北京来?为什么会成为一名军人?为什么舍得剪了我一头的宝贝秀发?”
她接连的反问出一串的问题来,原本平静而自制的脸部表情,此刻看上去竟有些可怕!
滕曼不安的觉着,有什么东西将要破壳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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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崭新的一个月呀!
妞们,看文愉快哦!
☆、喜事变祸事!
闵飞月偏头抬起下颌,刚刚长及颈部的短发,有一簇缓缓的滑向她的嘴角,将那一抹明显的冷意敛去!
为什么,滕曼有种被敌视的感觉?对方是闵飞月,这根本就不可能!
“你是我的眼,带我领略四季的变换;你是我的眼,带我穿越拥挤的人潮……”
一阵铃声突兀的打破紧绷局面,这是滕曼新为温景之而设的铃声,而且还是他本人在结婚那天的版本,独一无二!
滕曼只好低头接电话——
“赶紧回老宅去,快!”
对方就这样一句话,搅得滕曼一头雾水,可听那口气似乎出了非常重要的事情!
一刻也不敢耽搁,滕曼匆匆的告别闵飞月,驾着那辆招摇过市的红色兰博基尼,绝尘而去——
被抛下独自一人的闵飞月,一张冷然的脸,更是阴沉的教人不愿去看。
“总有一天,我要让你尝尝,被爱人背叛的滋味!”
……
滕曼前脚还没跨进家门,就听到里头传来的吵闹声,是温行昀的声音!
这犊子,怎么了这是?
“不管你们怎么说,都没用,我决定了,就是来知会大家一声!”这话,横的。
滕曼环视了下客厅的人,除了俩老,见温景之的哥嫂都回来了,甚至还有坐在温行昀身边,缩在角落不吭气的莫轻衣。不过是两天没回家,至于发生什么大事儿吗?
“爸、妈——”滕曼的出声,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大哥、大嫂,你们总算是回来了!给我带礼物没?”
小样儿,贼兮兮的往大嫂,贺雪身边钻。
高贵优雅的贺雪,即刻从刚刚的薄怒中缓过神来,微笑着点头,“有,当然有的,哪一次能少的了你的份儿?再说,你结婚我们都没能赶回来,这份礼,还真轻不了呢!”望向滕曼的眼神,柔的过分。
说句心里话,小时候,这丫头跟行昀很是合得来,老是在一起玩儿,连闯祸,都是一起的,她原本以为,自家儿子是喜欢滕曼的,没想到,如今两人的身份,竟是差了一个辈分!
她当着这么不了解儿子么?
再看看那个莫轻衣,儿子在这据理力争,强硬表态,可她倒好,往那儿一坐,事不关己的样子,看着,就碍眼!
滕曼说话的档口,不动声色的瞟着每个人的表情,最后目光滑过近乎呆滞的莫轻衣,轻轻摇了摇头,眼神询问的直接对上了温行昀。
他的脸上尽是疲态,眉间是挥不去的轻愁,在接触到滕曼疑惑的目光后,对视了好一会儿,才轻轻的移开。
“行昀,听奶奶说两句,婚姻的事情是强求不来的,既然人家衣衣说还没有这个打算,我们就应该尊重她,你说呢?”
柳如仪见气氛不是太好,赶紧的出来打圆场。
这孩子,温家的长孙,从小就很有主见,认准的事儿,执拗的很,整个家里,似乎除了自己那儿子,没人能劝得动他。
人家姑娘不同意,难道他还要逼婚不成?这岂不成了笑话么?再说,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也不好交待呀!
原来,是这么个事儿呀!怪不得,上次他说把她给就地正法了。
这么多长辈在场,也轮不到她滕曼对这事儿评头论足,不过,按她的想法儿,衣衣那丫头,就是要对她用强,不然,等着她开窍,估计有点难度。
外面传来汽车发动机的轰鸣声,一听就知道是自家男人那挂着军牌的路虎,Overfinch猎枪版。如今的部队这么有钱么?连配车也这样牛气豪华?
不一会儿,男人便出现在众人眼前,依然是一身笔挺的军装常服,身姿跟棵雪松般苍劲利索,步伐沉稳自持又不失优雅,在见到沙发内坐着的两个罪魁祸首,微微蹙了蹙眉心。
“爸妈,大哥大嫂。”他径自来到自家媳妇儿身边,向她伸出手,将她带到另一侧空着的沙发坐定。
“这是开批斗大会呐,一个个绷着脸的。”
男人的手自拉住滕曼开始,就一直没有松开过,此时手指更是探入她的掌心,时不时的搔一下,这是他最近以来新培养成的习惯。
怎么个事情,他自然是知道的,之所以不提起,是因为有父亲和大哥在,他也不能越俎代庖啊!
“好了,家里也没外人,怎么个说法儿,衣衣,你也别一直不吭声,该有决断的时候,也不要客气,小子不敢把你怎么样的。”
温旭之是个外交官,现常驻英国。极为内敛的性子,滕曼从小长到大,几乎没怎么听他说过话。印象中,他似乎鲜少说出这么长的一串话,还通俗易懂。
所有的人的目光,一致朝向莫轻衣。
这两天原本就被温行昀给吓了一通,现在这样,她更是犹如惊弓之鸟,一双纤瘦的小手相互绞着,没有一丝的血色。头也不肯抬,不敢迎上大家的目光,身子也往背后的沙发缩去。
老爷子一看这情形,终于彻底火了!
“个小犊子!看把人家姑娘给吓得!你好好跟她商量不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