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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婚非得已-第32章

小说: 婚非得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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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符合,牵扯到,还是会痛,甚至更痛,因为那伤口躲在角落发炎、化成脓,碰一下,便鲜血淋漓!若要想痊愈,藏起来,是最错误的方法,只有让它暴露在空气中,狠狠的将那一块腐肉给挖去!

他可以纵容她的一切,却独独感情这一项不入在列,那便是他的底线。她的人,她的心,是一体的,他,都要!他可以等,不过,并不是无限期的等。

“那,曼曼,你能告诉我,要多久,多久,你才能还我一个完整的你?”

滕曼假装不明白他的意思,“我怎么不完整了?缺胳膊还是少腿了?”

她这样,无非就是不敢正面跟他摊牌了。温景之似乎也跟着较上劲,不依不饶起来,“忘不了,那就回头再跟着他去!估计他也知错了,受了教训,会乖一阵子了。”他的口气是满满的不屑。

滕曼刚刚哭过,脑袋还晕乎着呢,他就跟她讲这茬儿,徒徒的惹她生气!

“是,我还就忘不了了,你怎么着吧?我求着让你接收我了么?”

“现在说这个,是不是为时嫌晚呀,我的结婚报告,你可是签了字的。”温景之凉凉的提醒她。

说到这个,滕曼突然想起什么来,报复性的灿然一笑,“不晚,你妈不是还没同意呢吗。这样看来,她的坚持,果然是正确的!”她承认,这样说是有赌气的成分。

温景之蓦地沉下身子,扳过她的下颚,清晰的将自己的不快,传递到她的眼中,咬着牙,一字一顿:“她早晚会同意,我的事,我说了算!”

下巴被他捏的生疼,滕曼也倔强的不肯求饶,瞪着一双大眼,毫不示弱。

他还能说什么?这丫头,软硬不吃的,简直比他攻占敌方高地还要有难度!不得不承认,他似乎每次都在吃瘪。重重的叹气:

“你就顺着我一回,又能怎样?”想想看,当一个在万千军人中说一不二,在训练场上摸爬滚打,红方阵营听到他名字就头大的男人,那铁骨铮铮,委屈无奈的说出这句话时,内心该是多寂寞呀!

偏滕曼就是那块温景之人生中踢到的最大一块铁板,本以为,系着她的那根线,牢牢的抓在自己的手心,无论她这只风筝飞得再高再远,始终是要回归的。奈何,她人是回来了,倒是把心给一齐带回来呀!

抬起手腕,瞥了眼多功能型的军用手表,“听着,曼曼,我的时间有限,一会儿就走,不要跟我闹别扭了,嗯?”

滕曼最不喜欢他用这种口气跟她说话了,尤其是最后的那一个字,拖着好听的尾音,含着无限的纵容,好像她活脱脱就是一个蛮不讲理的女人似的。

“时间有限你还回来,一回来就惹我生气!还不如不回呢,闹心!”

“能让你闹心总比你忘了我的好!乖乖在医院养着,大概再5天左右,我就可以回来了,这回,我会请好假,把我们的事情一次性办完,省的让人牵肠挂肚的,叫你再不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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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审风波

谁不安分了?丫个温景之,就是找虐的货!在经过滕曼的一番拳打脚踢后,两人都安分了。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相见时难别亦难,用到这儿,就是真真切切的了。温景之跑出来一趟,多不容易呀!就那么个把小时,被外人占去十几分钟,中间还吵了十几分钟,想想都觉着懊恼。

这段日子,两人的感情其实还是有了长足的进步,起码一点,滕曼不再排斥嫁给他,对于这桩离奇婚姻,相反的她甚至还有些期待的成分在里面,光看她细心布置新家的态度,就能窥得一二。

温景之不在旁,愣说她有多想他,倒也不至于,毕竟,她给自己的生活安排的满满当当,还是挺忙碌的。

叮咛了再叮咛,嘱咐了又嘱咐,总之就是不放心。滕曼第N次从那两个端着枪的士兵嘴边,看到抽搐的动静。她俏脸煞红,拼命扯着他的衣袖,企图叫他闭嘴。

终于,某人意识到自己说的话,好像重复了好几次,可还是没能表达出他对她心意的万分之一。

千言万语化作一个拥抱,温景之将双臂紧了又紧,整张脸,埋入她的颈间。

在不远处待命的两个兵,不可思议的互看一眼,他们不知道,一向都冷静自持的首长,能有这样感性的一面……

然,让温景之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并不是圆满完成军演的任务后,赞誉而归。而是被政治部一个紧急电话给召回的。

烟雾缭绕的办公室内,气氛异常的凝重,那份被驳回的结婚申请,正讽刺的躺在温景之的面前。他完全不明白,不就是结个婚而已,牵扯那么多的人和事,有必要么?他们又不是什么地下组织,还需要把祖宗十八代都给调查清楚不成?

有人重重的叹气,是一个看上去大约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一脸的儒雅,他起身站到温景之的身后,拍拍他的肩膀,“我知道你一时间没法接受,可我们,首先是军人,然后才是一个男人!”他该明白自己的身份,政治部的门,平素就是飞进一只苍蝇,也要通过层层审核,首要的,便是身家清白。

这句话背后的潜台词,几乎压迫得温景之喘不过气,被自己喷出的烟雾呛了一口,剧烈的咳了起来,良久,眯起的双眸才肃然睁开。

“如果这种事情你们非要管,那好,我会将转业的申请尽快递交!”

他的话,让坐在首席的男人不顾身份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狠狠的掐灭手中的烟蒂,神情略显烦躁,“你也就这么大点本事!就会拿撂挑子威胁人,你他娘的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非得在一棵树上吊死?”

“那你干啥还不离婚?比嫂子那棵树好的多了去了,找去呀你!”温景之最不要听这种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大道理。谁规定说,当兵的就只能随意娶个女人充数过日子的?不是滕曼,他还真就不要!

“周政,这事压一压并不难,你们的保密系统,我还是充分信任的。”一硬一软,温景之自然是拿捏得当。

见他起身便要走,其余两人皆是一急,这还没有个说法结论呢,走什么?

“你去哪儿?!”

难道他还能有别的地儿可去么?温景之从未觉得有天,他能感觉这般的心累。

“当然是回家去了,不然呢?”算起来,从见了滕曼那天开始,他已经有5天没怎么合眼了,身心都累到了极致,再这样折腾下去,他都怀疑自己会不会未老先衰,他都还没娶着媳妇儿呢。

温景之一走,周群和李松明便愁开了,事实上,从这份绝密档案到手的那一刻,他们就料想会有这样一幅光景。

“这叫什么事儿?老李你说,怎么弄?我反正是头大。”部队有部队的纪律,虽说如今的军人结婚已经不再似以往那般的繁琐,可温景之不是旁人,更不是随随便便的普通在役军人,对于他的审核,自然是滴水不漏的。

李松明特意端起杯子到饮水机旁去接水,将棘手的问题一道丢出去,“你是政委,你决定!”

“嘿,我说,有你这么不仗义的么?感情这生死关头你就这样把兄弟给推出去?”

这人,怎么就是点不透呢,你说?

“我的意思的是,我,什么都不知道,反正我已经在他结婚报告上签了字,剩下的,与我无关。”这样的立场,够明显了吧?

……

滕曼再一次揉了下双眼,确定跟前站着的男人是温景之没错,可他不是还有两天么?说是要到后天的傍晚才能到家,她记得两人是早上才通过的电话。可他如今就在自己的面前,又是唱哪儿出?

“这么晚,还没睡?”温景之任由这个女人将他从头到脚、来来回回的打量了好几趟,直到她的眼神从诧异转为疑惑,这才开口。

“我,正要去睡呢,你骗人!”她要不要睡好像不是重点吧?

温景之当然明白她所指的骗人,说的是什么。往她身边走进两步,轻揉她的发顶。

“我没骗你,原本真的是要到后天才能回来的,可这边突然有些事情要回来处理一下,所以就提前了。”他的眼中一片坦然,果真看不出半点其他的意图。

滕曼忽然有些小小的失望,这段日子以来,私底下,他总是不那么正经,跟她说话时,也时时透着暧昧,尽管痞气十足,可女人大抵都受用这一套。她还以为,他这次又会说些煽情的话呢!比如:想你了呗,所以提前回来了!如此云云…

“怎么?我没有说是因为想你才提前回来的,不乐意了?”他可没有忽略她眼中,方才一闪而逝的失望。

滕曼被他一句话堵得面红耳赤,一时倒也忘了要反驳,不知该怎么回答才好。

“是景之来了吧?”楼梯口,腾远山的声音传来,“上来坐吧。”

温景之抬首,笑着打招呼,“滕叔,这样晚还来打搅,真是过意不去。”目送他转身回了书房,又执起滕曼的手,放至唇边轻啄了一口,“回房去休息,等会儿,我再去看你。”

滕曼心生疑惑,他显然是特意来找她爸的,可是,能是为了什么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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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婿谈话

书房内,腾远山担了一身的寥落,目光似是透过窗外,定在了某一处,空洞而缺乏生气。

温景之轻轻合上身后的门板,发出几不可察的声响。踱步来到红木矮桌前的沙发,徐徐坐下。

像这样的谈话,在他们之间,并非是第一次了,可这一次不同于上一次,受些皮肉之苦,就可以过关。温景之烦躁的掏出烟盒,递了一根过去,腾远山接住,凑过身去对上他给点着的火。

也就大半支烟的时间,房间内的宁静便被打破!

“政治部的情报系统,真是日益强大,我原也没打算瞒着,只不过想等你和小曼的政审通过了,再做计较,可,人算不如天算。”腾远山的眉间,似乎是因为长期的压抑,习惯性的蹙眉,长成了很明显的川字纹,加之眼中挥不去的愁绪,看着特别的沧桑。

“对不起!”时间凝滞了好久,温景之一开口,便是这三个字。

如果不是他的母亲一直拖着,兴许,他和滕曼的结婚证都已经办妥了。不过,纠根问底,总还是因为自己,若不是他非滕曼不可,又怎会牵扯到这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临了,还要让腾远山的晚节不保。除了道歉,他想不出其他能说出口的话。

腾远山的面容笼罩在弥漫的烟雾中,时儿清楚,时儿又模糊的,“比起这三个字,我更希望听到你亲口给我的承诺,如果我的记性还不错,上次你在这说的是,让我把小曼放心的交给你。我承认,你确是个让我极放心的人选,不过,事到如今,你还有其他法子吗?小曼不能没名没分的跟着你。”

“如果我连最基本的都给不了她,还配坐在这儿,跟您说话?放宽心,等着做岳父吧!”温景之神情笃定,不复方才一进来时的那般凝重。

虽然不知他哪来的这般自信,腾远山却依然愿意相信,这个年轻人,天生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忽略的强势,好像无论他有多狂妄,都是理所应当的,包括他所说的话,所作出的承诺,都让人无条件的信服。

“曼曼,她并不知道吧。”问出这句话,温景之是犹豫的,他自然是不希望有任何的流言蜚语出现,那丫头平日看着一副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实则,内心脆弱着呢。

腾远山摇头,他最担心的也就是这一点,唐婉婉那日在医院跟他说的话,还历历在耳,保不齐哪天她就发神经的跑出来干扰滕家的平静生活,到时,他又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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