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非得已-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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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不让看,那也不让看,你如今是军需物资,还计较什么美呀丑的!”
她就说么,姓温的嘴里就没一句好话!从出车祸到现在,她是一次都没有哭过,也不觉着有多可怕,可如今在这男人面前,突然鼻头酸涩的紧,不知是为了那难看的伤口,还是想诉苦。
“哎,怎么就哭上了呢?”温景之赶紧从边上抽出纸巾,手忙脚乱的给她擦眼泪,“不哭,不哭,还痛吗?不丑的,长长就好了,再说了,就算你毁了容我还是要你,哭啥?”可怜他一个作风向来硬派的老男人,这会儿彻底沦为慰安夫了!
滕曼这才破涕而笑,握着小拳头照他身上砸,“你怎么说话呢?你们叔侄俩,一个说我破相,你倒好,直接给我毁容了!太可恶了!”还军需物资呢!她有那么经济适用?有这么安慰人的么?
笑了就好,温景之将她轻轻的锁入怀中,磨蹭着她的耳畔,“你那什么破车,安全系数一点也不高,要不,我给你配个司机吧,以后不要自己开车了。”这惊吓,真教人吃不消,要还有个第二次,还让不让人活了?
滕曼闭上眼睑,享受着他的疼惜,这种有人宠着的感觉,真好!
“曼曼,让我看看伤口,好不,不然,我走了也不放心!”
滕曼小嘴一噘,极不情愿的点头,退出他的怀抱,自觉的撩开额前的碎发,一道清晰的淡粉疤痕,跳进温景之的眼眸。
感觉他粗糙的指腹在自己的额头游走,滕曼屏住呼吸,不敢去窥测他的表情。如果她能抬头看一眼,便会看到他,满眼都是令人动容的怜惜。
“还有没有伤,不许骗我,老实说!”他的声音里甚至参杂了些许颤音,磁性十足的,好听的不得了!
滕曼似是受了蛊惑,指了指自己的一只脚。
温景之挪开一点身子,将她所指的那只脚轻柔的捧起,拂开裤腿,便见脚踝间已经结了痂的一块地方,在她雪白如瓷的皮肤上是那般的触目惊心!俯身,薄唇轻轻刷过那片受伤的皮肤,在它周边轻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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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是紫延绵无尽的怨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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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比城墙厚
滕曼的周身都滑过一阵战栗,一股电流从脚部直击心脏,遍流全身!
“这么大一块地方,若是以后留了疤……”温景之没有继续说下去,但眼底的可惜之意明显。
你说这男人的思想是不是与众不同?伤在脸上倒是没关系,伤在脚上看不见的地方,有什么好可惜的呢?滕曼有些不高兴了,使力抽回了小脚,往被窝里一塞。
“留疤就留疤了,在脚上呢,谁看得见?”真是主次不分!
“怎么看不见了,人家看不见,我看得见,也只有我能看见,所以你要格外当心,这么一双好看的脚,你舍得,我还舍不得呢!”不可否认,他确实挺喜欢这一双脚的,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唔,大概是那次在杭州的富春山居吧,她赤着脚给他开门,嗯,白玉似的,小巧而纤细。
“你一会儿还要走啊?”滕曼问这句话,真没其他意思,就是觉着他匆匆来去的,太累了,可在某人听来,就不是这么回事了。
温景之笑的灿烂,一口白牙,齐刷刷的出来亮相,“看你的表现,我不定就多留一会儿。”
“呦,您可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我是怕你累趴下了!”回头又是为了她,好像自己真欠他那么多似的。
“那你也是心疼我!”温景之干脆和衣躺到她的身边,揽过她的腰肢,牢牢抱住。
男人要是脸皮厚起来,真是城墙也hoid不住啊!
滕曼正要将他推开,却见他已然双目紧闭,一脸的安宁。那一头短短的碎发,此刻正微微的扎在她的肩膀处,痒痒的。男人略微的晒黑了一些,可丝毫不影响他刀削斧凿般的俊挺。锋利的浓眉,挺直的鼻梁,人中的线条深且长,一直延伸到勾起的唇线最上端,那般略带痞气的柔和。
明知他不可能这么快就睡着,可就是不忍心去推开他,只是轻轻的往里挪了挪,好给他空出更大的空间,躺的更舒服一点。
突如其来的铃声,传入俩人的耳朵,滕曼赶紧接了起来。
“喂,嫂子,你说我要来见你一趟容易吗?都到门口了,愣是给两个端枪的拦住了,你又不是什么重要国家领导,还用得着站岗的呀!”
滕曼还没开口,便被一串的噼里啪啦给绕晕,是罗盛开,几乎是每天都会来看她一次,可令滕曼不明白的是,什么端枪的?不让进?不经意间瞄到身旁的男人,恍然大悟!
温景之被手肘给推醒,他幽幽转醒,密长睫毛抖动了两下,便睁开。看来真是累了,没想,还真就睡着了。
“你带兵来了?”滕曼小声的问。
温景之不解,她为何会突然这样问,只是点点头。
滕曼将手机递到他脸侧,“他们把我朋友拦着,不让进!”怒了努嘴,示意他开下尊口。
男人撩起嘴角,上半身撑起,也不用手去接,只是就着她伸过来的姿势,将耳朵贴到手机边,“喂,让他们接电话!”声音含着刚刚醒来时所特有的慵懒磁性。
电话那端的罗盛开一怔,抬睫望了眼身后一步之遥的罗盛秋,脸色稍变,还是按照他所吩咐的,将手机丢给其中一个面无表情的士兵。
不出十秒,那人就将手机还给她,示意他们可以进去!
“你可以下去了,那边有沙发,要么,你去里面睡,有床。”这被人进来看到,像什么话?
温景之眼皮都懒得撩下,“我不。”他搁这儿躺的好好的,为啥要换地儿?他就这么见不得人?
滕曼这回顾不得了,腾出双手,抵住他的胸膛,开始往下推,竟是下了猛劲儿的!温景之一个不察,被她推得滚落床下!
罗家兄妹推门而入,见到的便是这副场景!
温景之双臂撑在身后,一条长腿微曲,侧着脑袋正一脸郁卒的瞪着那个肇事者。
滕曼也没想到会这样,半个身子探出床沿,见温景之脸上的薄怒,与他那样两两相望着。
“你们,这是?”罗盛开打破平静,眼光停留在地上的男人身上,溜溜的转了一圈,认出来是温家的二少。略一想来,也就了然了,将手中的鲜花插到窗台边的花瓶里,这才笑着来到床边。
“我说怎么多了两个站岗的,原来是你这藏了个男人。”罗盛开抚着自己的发尾,甩了下,一派妩媚。
滕曼脸上挂不住,瞟了眼杵在床尾的罗盛秋,他一脸的寒霜,身体曲线很是僵硬,神情臭的像是个抓住妻子红杏出墙的丈夫似的!
捉奸的丈夫?滕曼的眼角淬出冷意,他如今又有什么立场,摆出这样一幅姿态呢?
“怎么听着这么不顺耳呢,什么叫藏了个男人,这男人我根本都不用藏,正大光明看好了。”滕曼说着,索性掀开被子,下床,来到温景之面前,蹲下,一改刚才的凶悍,柔柔道:“看你,睡个觉都能这么不老实,地板比我的床舒服是吧?”
温景之自然是知道这女人在做戏给谁看,心里虽不爽,却还是很乐意配合她,不客气的将大手搭上她光裸的颈部,顺着她的使力,站起身来。
“你不就喜欢我不老实么?”他说的顺口,丝毫没有半点不好意思。
滕曼不争气的脸红着,小手溜到他的后背,使劲的扭了一把。
“咝,你做什么呐,外人在这儿,动手动脚的,你不怕难为情,也要顾及我军人形象呀!”呦,这谱摆的。
两人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边上的罗盛秋,眼含心痛,嘴角掀了掀,“麦子,你的伤,没有大碍吧!”他如今是来探病的,能说的,也就是这样的话了吧!
滕曼几乎是用余光扫了他一眼,不浓不淡的,“你不都瞧见了,好好的,能有多大事儿!”
罗盛秋凝视着她的眼,瞬间紧缩,俊美的脸庞滑过一丝难堪,他们之间,连好好说话的情分都没有了吗?
到底是亲兄妹,罗盛开见不得自家哥哥难受,出来打圆场,“嫂子,这是我哥特意让他做化妆品的同学,给你配制的祛疤膏,纯天然萃取的,效果很好的,独此一家哦!”
“注意你的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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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曼这块铁板
病房内拢共四个人,这一声冷冷的低喝,竟让所有人都怔住,包括喝出这句话的滕曼!
罗盛开扯开的嘴角,来不及收回,却是因为这句话,脸部肌肉僵硬的厉害。滕曼不是第一次纠正她,可她就是不愿改,起码,在她以为,滕曼就算是不理会哥哥,却也不会迁怒到自己的身上。所以,就肆无忌惮了。
“盛开,我说过了,你可以叫我姐,或者是喊我的名字,可那样的称呼,真的已经不适合了。”滕曼自知方才的喝止,是严肃了些,她是在怪罗盛开不经她的允许,私自带了不相干的人来。
是的,如果罗盛开还可以称之为朋友的话,那罗盛秋,绝对只是个不相干的人罢了!
温景之只是默默的注视着滕曼,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她刚才的反应,明显过度了,假装出来的镇定和冷漠,敏感的像只刺猬,眼里那陇长的被伤痛掩盖的情绪。他看得一丝不漏。
“盛开,让她好好休息吧,你改天再过来看她。”罗盛秋的声音明显带着无奈,定定的望着滕曼良久,那种浓郁到化不开的情感,此刻在她眼中,也成了笑话一场。
罗盛开似乎还想说些什么,被他转身离去的背影给堵在喉间,只得草草的跟滕曼打了招呼,追出去。
房内,霎时变得冷清,他们来的突然,走的也快。唯有窗口徐徐吹来香水百合的香气,丝丝萦绕,久久不曾挥散。
想都不用想,滕曼便知道那束花是谁买的,曾经,罗盛秋将她比作香水百合,高雅圣洁,看得到她的美,闻得到她的香,却触碰不到。
可她却从来都不喜欢!疾步来到窗前,抽出花瓶中的那束娇弱花朵,把窗户拉开,狠狠一掷,那狠劲儿,生出一股子惯性,愣是将她削瘦的身子甩了一个趔趄,矮桌上的花瓶被碰的摇摇欲坠,‘哐当’一下,滚落地面!
滕曼惊住,低头凝视脚边碎成几片的瓷瓶。忽地的就觉身子一轻,脚下腾空,人便落入温景之的怀抱。
他的身形高大,将她护在怀中,嵌入他上半身的阴影中,终是敌不过那满目的酸涩,滕曼空洞的双眼,缓缓的溢出泪滴,滑过她的脸庞,顺着颊畔,落在温景之的臂弯。
即便是隔了一层布料,他依然能感觉到那份灼烫的温度,一颗结接着一颗,似要将他的皮肤烫出一连串的水泡!
“不准再哭。”到底要到何时,她才能从那伤痛中走出来;到底要到何时,她才能见着那人如同见到陌生人一般?说不生气是假的,温景之一向不是矫情之人,可跟前这女人,总有法子,让他失去理智!
“够了啊!对着你的现任未婚夫,为你的前任未婚夫抹泪,滕曼,你还真做得出来!”
滕曼干脆别过眼,不去看他,没见她正难受着呢,“不愿看,你走好了,我也没求你留下来呀!”有些伤痛,注定只有自己清楚,谁说的时间是治伤的最好良药?她需要时间,迫切的需要!
有些伤,在暗处看不见日头的地方,是不容易好的,随着时间的推移,它可能会渐渐地不再那么痛,却并不代表它就好了,一旦时机符合,牵扯到,还是会痛,甚至更痛,因为那伤口躲在角落发炎、化成脓,碰一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