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非得已-第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滕曼那两道英气的眉,高高挑起,眉头轻耸,“对不起。”声音毫无起伏,平坦的没有一点诚意。这声道歉,好牵强!
“你怎么搞的?走路都不看人的么?”被撞的那人倒还没有说什么,他身后的跟班,见滕曼这副睥睨之姿,倒是有劲起来。
滕曼从来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可眼下只不过是撞到而已,他们又没有什么损失,况且自己刚才也已经道了歉,还要一副咄咄逼人的口气做什么?
“您都说了,是走路,那我看路就行了,看人做什么?”滕曼冷冷的抬头,却跌进了一双异常深沉的瞳孔。那人的面容,叫她有一瞬间的失神,不是没见过帅哥,打小,她就是在帅哥堆里长大的,连自己的未婚夫,也是极为养眼的美男,可眼前这个男人,那双眼,有种让人弥足深陷的感觉,还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熟稔感?
滕曼微微蹙着眉,伸手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唇角紧抿。
而那男人,则用眼神阻止了身旁人还要碎念的企图,专注的望了眼这个傲气又知性味十足的女人,瞳孔微微收缩,脑海中欣喜的闪过一个名字。
有片刻的失神,转眼,他的唇畔在瞬间绽放出唯美的弧度来,优雅的点了下头,与她擦肩而过!她,竟没有认出自己来!
滕曼有些莫名其妙,难道他们认识?不过,这样的小插曲她才不会放在心上,这不是她目前所关心的。拎着包包的手指,不自觉的攥紧,她要去弄清楚一件很重要的事!
刚一坐上车,那只不肯消停的手机,又在响!
‘既然你不回答,那我就过来啦’!
是他们公司的人?!这一发现,让滕曼心中的不安开始扩大,再看一眼那个号码,确认自己不熟悉,早上那一通未接来电,也是出自这一号码,没有储存,唯有一个号码,这,又代表什么?
可猜测毕竟是猜测,滕曼的内心开始纠结矛盾,去?还是不去?去,那就代表自己对罗盛秋不够信任;不去,那这个疙瘩会在她心中慢慢发酵,直到有一天撑破她的心脏,而爆裂!
可是,去了,如果没事的话,那不就皆大欢喜了吗?而且,安可知,这不是对罗盛秋最好的信任呢?正因为相信他不是那种人,所以,她更要去证实!
主意打定,那就没有什么好犹豫的了。
滕曼踏入罗盛秋的公司,那里的前台认识她,也就没有多加阻拦。近了,近了,他的办公室,近在眼前。
她发觉,浑身的血液,好像都在从四面八方聚集而来!紧张的手心全是汗,每走一步,仿佛都踩在胶水上,步步沉重。
那个异常清晰的梦境,再一次的浮现在眼前,不祥的预感,犹如田野里破土而出的野草,疯狂的滋长着。重重的舒出一口气,闭上双眼,伸出颤抖的双手,握住木质的门把,轻轻一旋,‘吱呀’一声,门,毫无阻隔的开了……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撞破JQ(三)
猜猜她看到了什么?
滕曼微张的小嘴,在一瞬间忘记了要呼吸,直到大脑提醒她缺氧了,才大口大口的,开始喘气。一双纤纤细手,死死的攥紧包包的一角,尖锐的指甲,仿佛在下一秒,就能抠进那层真皮里去!
罗盛秋,他身上的西装,是今早她亲手为他挑选的,领带也是她亲手为他系上的。而此刻,西装被脱掉,甩在地板上;领带,歪歪扭扭的斜挂在脖间,形状滑稽可笑。梳的极有型的发型,也被抓的凌乱不堪……
最最可气的是,他身下压着的,是她大学的好朋友兼同学,更是她的伴娘,齐馨儿!
他们两个,竟在办公室明目张胆的,做这种乌七八糟的破事儿!这,还是早上呢!
滕曼身形不稳的倒退一步,大脑有几分钟的停摆,当真是被一盆冷水从头淋到脚,不仅是身体冷,连那颗热乎乎的心,也像是坐过山车,一下子从顶端摔落,摔个稀巴烂,血肉模糊。
“麦子?!你怎么?来了——”
罗盛秋根本想不到,这时候滕曼会来,慌张的从柔软的沙发中挣扎起身,拉好西裤上的拉链,一只手顺理着头发,一只手拉着领带,那张总是意气风发的俊容,闪过惊诧、心虚、悔恨…。一系列的表情过后,快速来到门口,试图将滕曼拉进办公室来。
却被她偏身躲开,“怎么?我不能来?还是说来的不是时候?”滕曼怒极反笑,这种时候,居然还能对他笑?连她都有些佩服自己的镇定了。
沙发上的齐馨儿,倒也看不出一点心虚来,丝毫不在乎自己的丑态被好友发现,伸手拢了拢那头长及腰间的乌黑直发,不慌不忙的给纹胸扣好扣子,再把那身职业套装打理了下,修长的双腿自沙发轻轻滑落,套着黑色丝袜的双脚,稍稍使力,便滑进了那双整整十公分高的蛇皮凉鞋。
稍后,她才抬起那张看似甜美纯真的小脸,泫然欲泣的望向罗盛秋的背影,眼泪,突然就像断线的珍珠般,开始滑落,那双涂满丹寇的手,轻轻覆上双眼,纤细的肩膀,开始夸张的抖动!
嘿,这是上演的哪一出呀?该哭的人,是她才对吧?这世道是反了天了么?为什么做错事的人,反而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小模样?
滕曼敛起唇边的苦涩,张嘴呼出一口气,因为她怀疑只用两只鼻孔出气的话,她会被憋死。使劲的抬高下巴,平光镜后的一双美丽大眼,迸出寒光,周身散发出一种决绝的气息,这就是她的爱情,这就是她的友情!
她一直努力经营的东西,在这一瞬间,轰然倒塌!原来,最珍贵的,也最易碎!
因怜惜齐馨儿毕业后一直没找到工作,就介绍给罗盛秋当秘书,却不想,是引狼入室了!可悲的自己竟是给别人做了嫁衣!居然还邀请她当伴娘,原来,竟是委屈人家了,人家根本是想做新娘啊!
而最可恨的,就是这该死的罗盛秋!为什么偏偏是她?!他明知道齐馨儿跟自己的关系!滕曼啊滕曼,你是傻乎乎的当了多久的白痴啊!
“麦子,我,我只是,原谅我,好不好?对不起,我向你保证,不会再有下一次!”罗盛秋信誓旦旦的将右手举至耳边,满脸的愧疚。
还未等到滕曼有所反应,那沙发上的齐馨儿竟越哭越起劲了,这会儿,更是悲怆出声,好一个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罗盛秋转过高大的身子,面色发黑,眼神复杂的望向那蜷缩在沙发一角的齐馨儿,无声的张开嘴巴,僵硬在当场,形成一个停顿的画面。
滕曼终是冷冷的笑出声来,眼神锋利的射向罗盛秋,似要将他彻底看穿。
“盛秋,你现在过去,给她两巴掌,我们再坐下,好好谈。”滕曼撇着嘴角,声音温和而不带一点点的怒意,一双晶亮的大眼透过镜片,牢牢锁住他,不放过他脸上的一个细小变化。
“麦子,有什么话,我们回家去说,好不好?这里是公司。”罗盛秋眼神闪躲,望了眼显得太过冷静的滕曼,又快速的撇开,困难的吐出这几句话。虽然,他知道他目前根本没有立场说这样的话。
瞧,态度已是如此的明显了!滕曼脸上的笑意,一丝一丝的,开始抽离。
一直以来都修养良好,她不容许自己在这里跟他一哭二闹,而与生俱来的骄傲,更不允许她在这时候放下身段。她的眼是容不得沙子的,她的爱是有尊严的,她的心是不能被随便践踏的!
而她这个人,已经是他罗盛秋不配再拥有的奢侈品!
滕曼倏地阖上双眼,让差点倾泻而出的哀痛与世隔绝。他的身,已经脏了,她还要么?他的心,已经不纯粹,她还能要么?呵,罢了,既如此,那还争什么?不如成全了自己的优雅和大度,留住那最后一点的尊严!
再度启开双眸,里面已是一片清明,伸出舌头,滋润了下已然干涸的双唇,却滋润不了那已失去光华的声音:“齐馨儿,酒店已定下,婚宴已备妥,新郎,不变!不如,新娘换你做吧!”
此话一出,滕曼觉着自己的左胸处,已然空了,三年的感情,不是她竟然可以冷静到如此的地步,而是她找不到再坚持下去的理由!
齐馨儿也停止了哭泣,猛然抬头看向她,犹有泪痕的双眼,又是惊又是疑,似乎在揣摩她的话是真是假。
罗盛秋更是不敢相信的冲到她面前,攫住她的双肩,一张俊脸因为紧张而爆红,额角的青筋浮凸,神情显得异常的狰狞,“滕曼!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怎么可以,那般云淡风轻的说出这样的话?
“我说,我、不、要、你、了!”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撞破JQ(四)
罗盛秋手上的力道开始增加,十个手指深深的嵌进滕曼的胳膊,用着似要吃人的眼神,企图将她焚化吞食!她说,她不要他了?
她是不是被气傻了?罗盛秋开始狠狠的摇晃滕曼,她定是脑子不清楚了,他非得摇醒她不可,非得让她把方才那句话给收回去不可!
手臂上的疼痛,脑袋的晕乎,让滕曼使不出半点的力气来推拒。也不想推拒,就让她一次痛个够,痛个爽快!在这里痛在这里结束,不要留后遗症!
“滕曼,你到底有没有心?这些年,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否则,她怎可能这么轻易的说出‘不要他’这样的话来?罗盛秋双目赤红,发出困兽般的嘶吼。
滕曼终于被他那句‘到底有没有心’给喝醒,不再让自己继续受虐,凝聚全身最后的力气,挣开他的钳制,抬眼凌厉精准的摄住罗盛秋,声音压抑而充满讽刺:“我有没有心?罗盛秋,你有资格问这句话么?难道躺在这儿与人苟合的,是我?”逼近他一步,滕曼伸出一根手指,指向沙发后,又指向自己。
她用了‘苟合’这两个字眼,按她如今的修养,这种字眼,是绝对不会从她的口中冒出来,而此时此刻,她甚至觉得,用这两个字,已经算是自己隐忍的极限了。
罗盛秋被她逼进门角,用怪异的眼光瞪了她一眼,摇着头,苦笑,有些感觉只有自己才懂,“是啊,只有你滕曼才是沾染不得半点尘埃的!我追了你三年,确立恋爱关系三年,除了你的手和你的脸,你还让我碰哪儿了?我是个正常的男人,我有很正常的生理需要,可你能给我吗?如果今天在这儿苟合的人是你,我倒是该去烧香拜佛了!该要感谢那个让你收起清高的男人……”
‘啪’!
滕曼紧紧蜷起因刚刚的力道而震麻的手指,这一巴掌,为了他如此的轻贱她,也为了祭奠他们在此刻逝去的爱情……。
罗盛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滕曼离他越来越远,他似乎明白,她已经不可能回头了,即使她可以为他敛去一身的光芒,也不可能为他放下自己所有的骄傲。
可是,这又能怪谁呢?踢了下脚边的手机,那是滕曼在走之前丢下的,罗盛秋忽的转过身,望向沙发里的齐馨儿,“你满意了?你打过电话给我吧?你明知道,我不回,就是手机不在身边,所以,你就导演了这样一出?”
“你,怎么可以这样怀疑我?我想这样吗?她也是我的朋友!你以为,我这小三的身份,能真正影响你们多少?罗盛秋你醒醒吧,她不爱你!你可见她为你掉过哪怕一滴的眼泪?!”
为何她这么爱他,且就站在他身边,什么都付出了,他却还是视而不见?那个滕曼,从不关心他的内心,只会扬起她那高傲的头,甚至都不让他碰,可他却当她是个宝呢?
似被人说到了痛处,罗盛秋痛恨的将她一把揪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