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上第二春-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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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程诗卉不知道,他这金科玉律,在另外一个人面前却屡屡被自己打破。
不是不会改变,是因为没有遇到那个让你甘愿去改变的人。这个世界上,总会有那么一个人,让你心甘情愿去改变,甚至舍弃自我。
归属
相比五年前;程诗卉现在显得更难过。五年前;他是为事业舍弃感情;那时他心里至少有她;而今,却是为了别的女人舍弃她;这表明,他的心里已经没有她了。
她不是没有怀疑过,这次回来后,她就已经觉察出他的异样了。那天她去公司找他;他见到她时,表现出来的不是惊喜;是吃惊后慢慢衍生出的一股黯然。
当时她心里就有种说不出的滋味;然后她希望是自己多虑了,自欺欺人的结果就是被他直接宣布死刑。
顾凯风自那句话后就再也没有开口,眉头紧蹙盯着餐桌一角,不知道在想什么。
程诗卉坐在他对面,不时地用手背抹抹眼泪。
这场景,跟餐厅里温馨祥和的气氛格格不入。
顾凯风没有说任何安慰的话,她要的并不是安慰,适得其反的事他不要做,既然已经决定了,不如决绝些。
程诗卉独自哭了一阵,渐渐平复下来。吸吸鼻子抬眼看他:“她是谁?”
“是谁不重要。”
程诗卉一怔,接着惨然一笑。的确不重要,张三也好,李四也好,反正不是她就对了。
顾凯风手渐渐握上椅子扶手。
他这是——要走了么?
“你存在我深深的脑海里,我的心里,我的梦里,我的歌声里……”
叫嚣的乐声在寂静的餐厅一隅肆无忌惮,让沉静得近乎僵持的两个人稍稍一怔。
手机里唯一一个专属的铃声,不用看顾凯风也知道是谁。可这个时候不方便接,等跟程诗卉把事情说完,再拨回去是他心里早就做好的打算。
程诗卉这时却没法淡定了,他的手机铃声,她不是没听过,就是最简单的嘟嘟声。这特殊的铃声,再联系上他不接电话的举动,不用猜也知道是谁了。
在她的印象中,他向来不屑于做这类小儿科的事情,起码跟她在一起的时候,他没做过这类事。她这个初恋女友都没享受到的待遇,他却给了那个女人,这算不算耻辱,或者干脆说是她在嫉妒。
“为什么不接?”她冷冷地看着顾凯风。
顾凯风神色不变,静默了几秒,“走吧,送你回去。”
程诗卉忽然冷笑一声,“怎么了?怕她知道你跟我在一起?这次又是哪个大财团的千金小姐?”
顾凯风的眼睛里的浓墨开始聚集。
原来时间可以改变的东西不只是感情,还有她,但也可能她根本就没变过,只是在这一刻才让他彻底看清楚。
察觉他的表情变化,程诗卉忽然心生害怕。她从来没有对他说过这种话,内心里她对他是爱慕加敬畏,喜欢他,却又怕他。果然,每个人在爱情里都是卑微的,如果你在乎的话。
“凯风——”程诗卉恢复平日的楚楚可怜,惶恐无助地望着他。
顾凯风面向她,眼神涣散没有定格。他面前浮现出另一个人的脸,那张脸让他觉得更有真实感。
“我不该那么说,你别生气好不好?”
程诗卉的话让顾凯风很快平静下来。
“诗卉,以后见面,大家只是朋友。”顾凯风一声喟叹,“我言尽于此。”然后站了起来。
言尽于此?可他坐下后还没说超过五句话啊。程诗卉抬脸,望着他刚刚转过身的挺直的背脊,他连伤害她的姿态都这么迷人。痛恨,伤心,留恋,种种情绪混杂在一起,也来不及想清楚自己的感受了。
冲上去,从后面抱住他,眼泪在他背上尽情流淌:“我不要和你做朋友,我要做你的女人……”
顾凯风依然背脊挺直,动也不动,隔了一会儿,他握住程诗卉的手腕,慢慢将她拉开,转身面向她。
程诗卉仰起满是泪痕的脸,无限期许。
顾凯风抬手,抹去她眼角的一滴泪,吐出一句混合着他独特气息的话:不做朋友,就做陌生人。
其实他早就放下了,五年前做了那个决定后就已经放下。
感情的世界里,如果只有一个人的执念,未必会有结果,但一定会有伤害。
听程诗卉说完这些话,若男心里就有这样的感慨。可程诗卉接下来的话却让若男再也无暇感慨。
“若男,你知道那个女人是谁吗?”
若男心里不是一点点的吃惊。
偷了东西的人被失主问你知道谁偷了我的东西,还能保持镇定的,心理素质可不是一般的好,若男虽然具备,但却并不引以为荣,甚至觉得有点可耻。
不知是她太敏感还是错觉,她总觉得程诗卉看她的眼神里,试探的意味似乎超过了询问。
顾凯风说是谁不重要的话,单单只是觉得在他看来真的不重要。而程诗卉偏要问,也不过是出于女人的好奇心和嫉妒心。知道是谁后,也无非就是鄙夷那么一句:那女人也不过如此。
可现在情况有些复杂,她和程诗卉是认识的。程诗卉若知道是她,除了说一句:原来是你!
更多的怕是一种遭受欺骗的愤恨。
这层关系,顾凯风不知道,但若男心里清楚。这也正是她一直犹豫没有向程诗卉坦言的原因。
程诗卉这次回来,不管是出于真心还是假意,当她朋友一般跟她倾诉心事,而她却要告诉对方:我就是那个女人。
换做若男自己,怕也接受不了这样的现实吧,况且上次见面她就没有跟程诗卉坦白,这会子说出来,程诗卉一定当她和顾凯风计划好的,一个□脸一个唱白脸。耍人呢,这是?
可不说,心里又是负罪感蔓延。
犹豫不决的后果,里外不是人,日后程诗卉和她反目,这是一定的了。
久未得到回应,程诗卉此时突然自嘲一笑:“瞧我,都糊涂了,你跟凯风又不熟,又怎会清楚他的事。”
一句话,将若男从复杂的情绪里捞了上来,虽然知道这事以后迟早要面对,可眼下算暂时解脱了。
“你恨他吗?”想来想去,不知道该说什么,却又觉得要说点什么的若男,最后就问了这么一句。
呵,程诗卉依旧是自嘲口吻,“都说有多爱,将来他伤害你的时候,你就有多恨,可是我现在却感觉对他恨不起来。不是所有的女人都能像李莫愁那样狠绝,得不到就毁掉。别说我没那个能力,即使有我也舍不得。”
女人对于情感的固守比男人要强烈得多。男人就是有那个魄力,说放手就放手,可女人总还是会留恋,曾经的美好,可以令她们心甘情愿寂寞一辈子。
说到底,不过一句话:男人比女人薄幸。
程诗卉话里的苍凉,同为女人,若男心里无限同情。可同情归同情,她还不至于大方到退出让位的地步,她也是女人,也是愿意为爱固守的那个。
所以当程诗卉说,我不会放弃,我们那么多年的感情我不信他能轻易忘掉的时候,若男心里的同情便受到了阻滞,她觉得有些憋闷。
这阵子,情绪波动很大,感触颇多。失落、彷徨、留恋、感伤,各种情绪一波波涌来,一波还未平息一波又来侵袭,脑子里像有台搅拌机,轰隆隆搅着一团浆糊,一片茫然。
这一切,在若男打开顾凯风的家门后,才开始渐渐缓解。
客厅里的灯光很暗,昏黄昏黄的,有点昏昏欲睡的朦胧感。若男刚走进去的时候,没看到人,驻足几秒钟,她听到阳台那里传来说话声,声音不大,有几分不真切。
轻轻合上门,她朝阳台走去。
顾凯风面向阳台站着,一手搭着阳台,一手举着电话,背影在暗淡的光线下,显得尤为高大挺拔。
“机票是几点,明天上午你把合同还有相关材料准备好,下午开车过来接我,嗯——”
他这是又要出差?站在他几步远的地方,若男心里生出几分失落。
顾凯风讲完电话,收了线,一转身,就看到她站在那儿。
身后突然出现的人,没有让他产生任何受惊或意外的表情,就仿佛他一直知道她的存在。
顾凯风一步步朝她走进,表情里没有任何起伏,平静得令若男心生不安。在这一刻,她的心里忽然冒出一个可怕的想法,他会不会对她和程诗卉一样,也选择放弃。
但是很快,顾凯风用行动告诉她,胡思乱想是女人的本能。
在她的注视下,顾凯风逐渐走到她面前,因为身高差异,随着他的靠近,她的脸仰起的幅度也越来越大。
他是故意的吧,明明已经能感受到他呼出的气息了,衣襟在厮磨,可他的身体似乎还在靠近。
她的头已经仰到极限,脖子隐隐发酸,刚要低下头去,被他一手扣住后脑。
“你……”想和我说什么?这是若男心里想要问却没问出的话。
他的吻来得突然而强势,没有试探,没有缓冲,如狂风暴雨般,冲击着每一根神经。手上力道也很大,一手扣住后脑,一手摁住后背,仿佛要将她嵌进他的身体里一起融化掉。
什么都不用说,他的决定,他要说的话,全部都在炙热的吻中。
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问了,我知道,我在你心里。
四下里很安静,只有喘息声在客厅里此起彼伏。
两个人身上的温度越来越高,区区一个吻早已不够表达此时的情绪。
顾凯风弯腰将她抱起,快步走向卧室。
爱一个人,有很多种表达方式,除了说我爱你,除了把你放在心尖上,视你比自己还重要外,最原始最直接的也就莫过于此了。
“男,我爱你……”咬着她的耳垂,缓缓进入她的身体,分开的时间里,对她有太多的渴望,如今只是碰触的瞬间,他就已经忍不住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即便只是这样轻柔的动作,都让他觉得有些不受控,克制着要爆发的冲动,待腰脊处的酸麻缓解开,才捏住她的腰肢,逐渐动作起来。
我爱你,想狠狠地占有你,在身心的契合里,真切感受到彼此的存在。
“嗯……”感受着自己狭小的空间被他的巨大逐渐撑开,鼻腔内不受控制地发出满足的嘤咛声。饱胀的充实感从下面一直抵入心里,空旷的内心也被他填得满满当当。
“凯风……”她唤他的名。
“我在……”他回应。嘴上回应,身体也在回应,剧烈的撞击,震得她有些承受不住,可双腿还是紧紧地缠着他的腰,腰部微微抬起,送上自己,迎接着他的迅猛。
我爱你,愿包容住你的全部,不介意在你给的痛楚里,刻骨铭心。
心的归属在身体的归属中得到升华,于是尽情了,放纵了,前所未有的酣畅淋漓。
腻歪
第二天;若男先醒的;确切的说;她是被饿醒的;睁开眼睛的下一秒,肚子就咕噜叫了一声。
这也难怪;昨晚就没吃饭,又跟他折腾到大半夜,体力消耗太大,能量匮乏;急需补充。
顾凯风还在睡,呼吸均匀;一条手臂横在她腰间。
若男轻轻拾起他的手臂;缓缓移开,还没来得急放下,男人低哑的嗓音就在头顶罩下。
“时间还早,再睡会儿。”说罢,手臂复又搭上来。
“我想去洗手间。”
顾凯风鼻子里轻轻嗯了一声,手拿开的同时,身体后撤,侧卧改仰卧。
若男下床,在地上捡起他的衬衫套上,迈开腿刚走了一步,嘶——
放纵的后果,火辣辣的疼。丫的,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背后传来男人低沉隐忍的一声笑,若男忿恨地扭头瞪过去,某人装死一般紧闭双眼,唇角上扬的弧度,令陈警官恨得牙痒痒,真想冲上去掐死他。
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