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法医-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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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到了下班的时间，王璐琪换上便装，对康力说道：“拜拜。”
“再见。”康力的回答中规中矩。
回到家里，王璐琪抱着靠垫坐在沙发上，撅着嘴巴，谁都能看出来这位小公主很不高兴。楚惠欧耸了耸肩膀，赶紧离得远远的，家里能跟王璐琪对话的只有王云裔，妈妈楚惠欧可不想碰钉子，王璐琪不高兴的时候，八成是为了工作上那点事，这个整天笑呵呵的女孩子很少为穿衣吃饭，别人看法如何这些事情生气。
王云裔回来之后，看到王璐琪这个样子，眼睛一转，笑呵呵地说道：“琪琪，有人欺负你啊？”
“没人欺负我。”王璐琪嘟着嘴巴，说道：“我还没被人踹过呢，这个死小姜，你等着吧，老娘让你嘚瑟。”远在另外一个小区的小姜猛地打了一个喷嚏，觉得浑身冰冷，叹道：“看来被传染感冒病菌了。”
王云裔听到这话就明白了过来，是因为感情问题，拿出一副过来人的架势说道：“没啥，年轻人嘛，就是要多经历一些才能知道啥叫做珍贵。不是有人说嘛，没有失去的，就不知道珍惜，没有选择你，那是他的损失，我的女儿一直是最优秀的，琪琪，你很伤心吗？”
“切，我才不伤心呢，也没爱上他，老爸，你说，假如我真的爱上了一个人，那个人却没爱上我，该怎么办呢？是死缠烂打还是黯然离开？”
王云裔语重心长地说道：“无论是死缠烂打还是黯然离开都不是最好的方式，首先一点，感情不是儿戏，不以人的目的为转移的，这就是说，对待感情最好的方式是水到渠成自然而然，任何用条件去寻找和看待的方法都是错误，像眼下流行的什么高帅富、白富美，只能表达出一种对于享受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的向往，夺人眼球的炫耀而已，不是寻找真爱的方式，你还没开始恋爱就想着用什么样的方式，当遇到真正的白马王子的时候，只能觉得啥方式都不管用。”
“这是为什么呢？”王璐琪很是不解，这些都是人们传说的追求爱情的最佳方法啊。
“爱情不是筹码，更不是以货易货。”王云裔觉得头痛，女儿小的时候盼望着她早一天长大，长大以后才发现，只要一天没结婚，就要为她操心一天。虽然心中也想让王璐琪找到家有资产，有社会地位的丈夫，却担心女儿在物欲横流的世界中迷失了自己，找不到心中的真爱。做人还是脚踏实地的好，好高骛远是感情的大忌。
吃饭的时候楚惠欧看出王璐琪的心情好了，暗暗对丈夫竖起大拇指，王云裔做女儿的思想工作是一流的，唯有一次失败，那就是支持王璐琪学什么法医专科。楚惠欧对王云裔有点意见，觉得那一次丈夫没有使尽全力，故意成就女儿的想法，女法医的工作真的不适合女孩子做。
第十章 案发现场
刚刚从浴池里出来，就听到急促的电话铃声，是那种古老的“嘀铃铃……嘀铃铃……”说完声音，从这一点上来说，王璐琪跟年龄很不相称，她本能地抵触那些肤浅炫目夺耳的铃声，只讲究简单实用。
按下接听键里面传出康力沉着有力的语气：“赶紧来太平公园，发现了一具男尸，位置在太平湖的凉亭附近，我们正在半路上。”
“马上到。”王璐琪匆匆忙忙把外衣穿好，冲出卧室，对着惊诧不已的妈妈楚惠欧说道：“妈妈，我要走了啊，屋子你收拾吧。”
“吃了饭再走。”
“来不及了。”抓着两根油条，用包装纸包好，一只手拿着油条，一只手拿着随身的小包包，王璐琪风风火火地冲出家门。
现场不难找到，几辆灯光闪烁的警车，还有围了一圈叽叽喳喳的路人，在公园的一角十分醒目。王璐琪一边走一边快速咀嚼油条，来到尸体旁的时候，正好咽下最后一口。
这一幕，落在很多人的眼里，赵雄诚咧了咧嘴，小姜的脸色有点发白，眼睛小心地躲闪着，王璐琪却像是没看见他一样来到康力的身边。
一个浑身湿漉漉的男性尸体躺在湖岸旁边，康力听到脚步声，看了一眼说道：“车上带着你的衣服和装备，去换上再过来吧，尸体严重腐烂，味道很不好闻。”
“噢。”王璐琪很好奇地看了一下，男尸全身肿胀，像是一头肥肥胖胖的大白猪，甚至在颈部看到了蠕动的虫子。她的胃部一阵痉挛，捂着嘴巴转身就跑，扶着一棵小树开始狂吐。不远处的赵雄诚和小姜相互看了看，都努力憋着笑，这一下王璐琪真的出糗了，心里有一种舒爽的感觉，自从王璐琪来到局里之后，他们就有一种被吃得死死的感觉，没想到表面上凶悍无比的王璐琪还能呕吐出来。
冷静下来之后，换上法医穿的白大褂戴着口罩手套来到现场，开始检查死者的瞳孔、尸斑、不时在尸体的各个部位按几下，取得第一手资料，投入工作中的王璐琪严肃而认真，半点没有回避味道扑鼻的尸臭。
忙了一个小时之后，这才给尸体装袋，王璐琪和康力一个人抬着头一个人抬着脚，尸体由于在水里浸泡的时间久了，根本不敢用力，王璐琪的胸部顶在尸体的头部，她的脸距离尸体的颈部只有一尺远，清清楚楚看到至少三条虫子。
把尸体搬到车上，王璐琪这才松了口气，回到局里还要做进一步的解剖查明死因。方甲勇带着几个刑警正在跟报案人询问发现尸体的经过。坐在自己的车子里，王璐琪喝了一口水，压下反胃的感觉，头一抬，一张似笑非笑的脸落在她的眼睛里。
现场只有两种人，一种是看热闹的，一种是办案警察，路人的表情是惊恐的诧异的，警察的脸色是阴沉的冷静的，这个人属于第三种人，那就是幸灾乐祸，只有心中舒爽才会有这样的表情。
王璐琪很是愤怒，一个人就这样死了，还有高兴的，简直就是人渣。她狠狠瞪过去一眼，那是一个不到三十岁的男子，长得比较精壮，一双虎眉剑目，穿着运动装，看样子是出来晨练的。
被王璐琪杀人的眼睛瞪过来，那个男子吃了一惊，表情变得慌乱起来，一转身消失在人群里面，王璐琪自言自语地说道：“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一个死人而已，如果是你的亲人，你也会这么高兴，我更佩服你。”
这个案子不算是复杂，男子是乔安公司的职员，身份是保安，今年五十三岁，溺水而亡。王璐琪提出两个疑点，一个是死者的脸上有∞∞的痕迹，这样的图案曾经在赵春香的脸上也出现过，王璐琪很有气势地说道：“我断定，跟杀死赵春香的凶手属于同一类人或者属于同一个团伙做的案子，而且经过检测，死者胃里残留的液体是干净的淡水，化验对比，跟太平湖的水质不同，因此，发现尸体的地方应该是第二现场。”
康力马上跟着说道：“王法医的意见是对的，我支持她的观点。”由于王璐琪在现场呕吐，让她的形象受到了影响。这一次，康力让她当众汇报，就是为了挽回一些面子的意思。
方甲勇的脸依旧是黑色的，皱眉说道：“仅仅凭着一个似是而非的图案就把两个案子并案追查吗？这样做草率了一些，并案需要更多的条件，这样吧，我暂时保留意见，赵雄诚继续追查赵春香的案子，李侯你去走访一下死者的家属，确认死者最后消失的地点和时间，目击证人十分重要，我去太平湖看看。”
由于王璐琪的意见没有引起方甲勇的重视，王璐琪很是不高兴，正要说话，却被康力扯了一把，小声说道：“查案子是刑警队的事情，你的意见反映上去就成了，走吧，还有工作等着做呢。”
王璐琪的表现虽然不是完美无缺的，却是十分努力，这一点，康力看在眼里，一个娇弱弱的女孩子跟臭味熏天的尸体打交道，本身就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这一点，就是男子也不容易做到。
法医科大部分的工作都忙完了，尸体也被冷冻起来，缩水之后的尸体看上去不是那么肥胖了，皮肤皱皱巴巴的，颜色很难看。王璐琪面无表情地把尸体推进冷藏室，洗过手之后端起一杯咖啡喝。
坐在对面的康力笑道：“感觉如何？”
“我怀疑一个人。”王璐琪像是没听到他关心的话语一样，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想法里面。
“你怀疑谁啊？”康力迷惑不解地说道。
“一个出现在案发现场的年轻人。”说完，王璐琪拿起一张白纸，在上面勾勾画画起来，几分钟之后，一个剑眉虎目的男子出现了。
“你认识他？”康力惊讶王璐琪还有这一手，素描的功夫一般人不会，想不到王璐琪表面上不声不哈的，还有这一手绝活。
“不认识，他在现场还嘲笑来着。”想起那个笑容来，王璐琪就觉得浑身不舒服。那个男子也许在嘲笑她呕吐呢，警察见到死者连早餐都吐了出来，实在是丢人显眼。不过那也是自然生理反应，控制不住。
康力摇摇头，说道：“社会上就是这样的，五花八门的人都有，人家愿意笑就笑呗，你不能因为人家的心情跟你不一样就判定他是凶手吧？”
“不，还有另外的一种因素。”王璐琪焦躁起来，眼前仿佛出现了什么，却抓不住，让她很是心烦意乱。
康力的手指敲打着桌子，说道：“也不完全排除可疑，有的凶手会出现在现场，一个是看警察发现了什么，另外一种是享受报复后的快感。”
“对。”王璐琪的声音之大把康力吓了一跳，她兴奋地说道：“那个人的脸上不是嘲笑，而是快乐，非常地快乐兴奋。不行，我要查一查他。”
“那你玩玩就成了，别太投入啊。”康力很不放心地叮嘱了一句，现在不给她找点事干，她也是闲不住的，一定又要整出一些幺蛾子来。
根据一个素描想从上百万的城市中找到一个人，无疑等于大海捞针一样，找不到这个男子，王璐琪灵机一动想起他穿着运动衣的情景，这几天每天早晨开着车子来到太平湖公园，一边绕着公园跑步一边寻找那个剑眉虎目的男子，但是三天过去了，毫无发现。
这一天，看到赵雄诚从楼上下来，王璐琪喊道：“你站住。”
看到是她，赵雄诚顿时拉长了脸，说道：“师妹，你又要干啥啊？”
“没干啥，看你匆匆忙忙的样子，要去哪儿啊？”
“唉！我能干啥？还不是忙着调查吗？”
“查的怎么样了？”
“已经证实陈小雪不是作案人了，我们找到了一个U盘，上面是一个女人说出杀死赵春香的经过，陈小雪为了救裴石，就按照上面说的案发经过来自首了。”
“她傻啊？不是她做的却来投案自首，难道不明白这是搅扰查案人的视线吗？”王璐琪对陈小雪这样破坏人家家庭的人本身就没啥好感，马上把大帽子扣了上去。
“对，你说得对，但是，我们不是审判官，只能放弃这个线索，从头查起了。”
“你们就是这点本事啊？”王璐琪冷嘲热讽地说道。
赵雄诚摇摇头，犹豫了一下，说道：“赵春香跟太平湖的案子并案侦查了。”
“噢？有共同点吗？”王璐琪很是惊讶，这可是一件大事，这说明她的分析是对的，最起码那种感觉没有错。
“我们查到了赵春香跟太平湖死亡的秦海曾经在同一家单位工作过，而且，十年前涉入一起贪污案子里面，这两个人都是重要的证人。”
王璐琪急忙问道：“是谁的案子？”
“就是轰动一时的石油公司罗奎安贪腐案。”说完，赵雄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