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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紫色的雪-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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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萝拉·杜尔啊,你可否告诉我,路辛现在怎么样了?”黛兰妮小声地看着手里的手镯,又像在对自己说。她看着这只总是没有反应的紫灰色的小东西,叹了口气,把它戴在手上把玩。

突然,季风的祝福发出一阵清亮地类似风铃般的声音。黛兰妮觉得自己飘了起来,飘在空中,飘出了窗子,飞向天空。云原来是可以摸得到的!软软得像小动物的绒毛一样。她整个身体被放平了,浑身是一种难以言喻的舒适,眼帘内是浩瀚的星空。一片大云飘到她的跟前来,遮住了点点繁星,云中呈现出一副景象,噢,那是路辛!

路辛平静的睡着,双手叠在胸前,看来睡得蛮香。看到了自己爱的人平安无事,黛兰妮的心轻松了许多。“他看起来蛮好的。”慢慢的,她也睡着了。。。。。。

终章 决战与完结

 I

破晓的天空总是泛着些许浅紫。现在正直冬季,潘答姆高原下着大雪,寒风刺骨。

联军部队早已准备就绪,向南部要塞前进。凌晨的旷野格外安静,曙光斜斜的照射过来,道路上留下士兵们的狭长的影子。战靴踩在厚厚的雪地上,发出类似筛谷子般悦耳的摩擦声。动物们大多都冬眠了,遥远的山尖传来一声轻微的狼嚎。美好的景色让人无法联想到即将进行的战争,因为一切都是静悄悄的。

大军行进了半个小时,抵达了南部要塞的所在地。陈旧的南部要塞坐落在两座山坡的下面,中间是通向要塞的路。要塞外围有一排木头围墙,顶端削得很尖,王国的旗帜飘扬在旗杆上。围墙里面矗立着一排整齐地箭塔,堡垒里亮着灯火,不时传来一些木柴的燃烧声和两三个哨兵的说话声。这座要塞的防御力量确实薄弱。路维斯命令部队排好阵型,准备作战。

“霸王,要塞和附近的守军最多不会超过一千人。”索鲁曼指着远方,高兴地说。路维斯顺着他示意的方向看过去,要塞的里面是一些低矮的建筑,为数不多的摩夏兵散漫地巡逻着。希玛的马从后面过来,打了个响鼻。

“现在是发动进攻的最好时机,我们要打得拉尼奇措手不及!”

“等等,你们听!”安德烈示意大家小声点。

路维斯没有说话,他仿佛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声音越来越大,像是部队行进的声音!

“噢,你们看!”阿牧南指着路维斯的背后。

路维斯猛然回头,联军的退路被奇迹般出现的王国军封得严严实实。要塞的大门也打开了,大批装备精良的摩夏部队霎时涌了出来,就连两侧的山坡上也密密麻麻的布满了士兵。联军被四面八方突然冒出来的王国军围在了中间。那是一种如此可怕的压抑,它不像伫立在高耸入云的冰川面前,也不是身处被海水包围的沙洲之上,而是一种无力的压抑,就像四肢被拴上铁链,被禁锢,即使力气耗尽也无法挣脱,让人觉得自己是那么渺小无力。希玛非常震惊,难道自己的想法被拉尼奇猜到了?

“哈哈,路维斯,你是一个几乎没有缺点的人,但你为数不多的缺点中,最致命的一个就是太相信朋友。所以,你今天就要葬身此处啦!”

“拉尼奇,你这个卑鄙的小人,竟然利用我,我要杀了你!”阿牧南愤恨的大嚎。

“噢,我亲爱的阿牧南,说话之前最好想清楚这都是谁干的蠢事,如果没有你事先的背叛,我怎么能利用你呢?还有索鲁曼和希玛,你们的背叛让我很失望,可是如果你们现在改变主意,为养育你们的祖国而战,特里尔卡特的大门仍然为你们敞开!”要塞的的前方的高台上,拉尼奇用挑衅的目光看着眼前的敌人和叛徒。“没有人能和先知作对,否则等待他们的将是死亡的惩罚。”

“怎么会这样!”希玛惊诧地看了看索鲁曼,又忐忑地看了看路维斯。她错误地觉得路维斯的表情像是责难自己的欺骗。索鲁曼气愤地谩骂着拉尼奇,用尽言辞羞辱这个恶毒的先知。路维斯沉默了,他本以为自己诱骗拉尼奇的计划天衣无缝,本以为希玛的想法和阿牧南的情报会非常可靠,可是一切都不像他想的那样,拉尼奇狡猾多虑,阴险无比,最终还是被他算计了。

希玛的心里涌起一股委屈的酸楚,非但没能帮助路维斯,反而落入拉尼奇的圈套。她主观的认为路维斯此时的沉默是在怨恨自己。片刻的深思之后,女人一咬牙,拔出右边箭袋的箭,拉开了黑色的怨灵弦。拉尼奇,去死吧!带走我的怨恨和恼怒,滚回属于你的世界,永远的从坎塔米亚消失!松开手指,黑色的钢箭直奔拉尼奇的面门而去。与此同时,先知也拉开一把弓,发来一箭,两支疾箭擦身而过。嗤啦!希玛的箭射中了拉尼奇的腹部,血渗在先知的法袍上,他疼痛颤抖了一下,他绷紧腹肌咬着牙折断了箭杆。希玛倒在地上,她的胸口中箭,箭头穿过了黑亮的皮甲,不偏不倚地穿透了心脏,锐锋从女人的后背穿了出来。索鲁曼闪电般地抱起自己的妻子,她已经停止了呼吸。光头的摩夏人眼睛瞪得和牛一样大,死死的看着拉尼奇,恨不得抠出他的眼珠踩个粉碎。

“我说过,只要愿意回家,愿意对付我们共同的敌人,过去的事情既往不咎!”拉尼奇的声音很大,清晰的回响在高原上空。“如果偏执地与我对抗,下场就和希玛一样。索鲁曼,阿牧南,你们好好想想把,选择生还是死!”

索鲁曼忍着泪水在希玛的额头深情一吻,骑上马向拉尼奇奔去。联军中的部分摩夏人看见主人离开,也纷纷叛变。仍然有一些立场坚定的,誓死打垮拉尼奇的战士选择了留下。此时联军中的摩夏人就像咖啡杯中的气泡,轻搅小勺之后,有些四散地贴向杯子的内壁,也有些在漩涡中旋转。

“哈哈,这就对了!阿牧南,你呢?”

“我不会再为你做任何事!”阿牧南态度坚决。

“哎呀,你昨晚说过的话这么快就忘了吗?你真是一棵没有立场的墙头草!看看你自己的可怜样儿吧,看看你身旁的路维斯,和他一起对付我,你配吗?!”拉尼奇的说话别有用心,路维斯的表情起了微小的变化。

阿紧张地牧南看了看身旁的路维斯,又看了看拉尼奇,脸红得像剥掉了一层皮。

“是的,我曾经做过类似禽兽的行为,我为我曾经做过的感到羞耻。但是,我更不愿意屈服于一个禽兽之下,我不会再背叛我的朋友!”阿牧南第一次感觉到自己还存有一点尊严。“路维斯,我不会再与你分开,我们并肩作战吧!”

路维斯看了一眼旁边的阿牧南,苦楚的表情透出一抹感激的笑容。他点了点头,前臂搭在阿牧南的肩上。拉尼奇咬牙切齿地看着两人,无法忍受阿牧南的矫情。索鲁曼已经回到拉尼奇的高台,趁着拉尼奇的松懈,索鲁曼突然拔出背上的战斧出人意料地斩向先知。原来他是想为希玛报仇。狡猾的先知预知性的躲开了,他行动迅速,连续躲开了索鲁曼的反复劈斩。

“索鲁曼,你以为你那卑鄙的伎俩可以暗算我?等你懂得驾驭时间再说吧!”

连续的扫空之后,索鲁曼大吼一声,施展了他的绝招——回旋击,这一次,他的斧头从四个方向击向拉尼奇。四把千钧战斧在拉尼奇的面前留下鲜红的光影,先知无处躲藏,从容不迫地在面前布下一道岩石结界。索鲁曼的武器劈在坚硬的岩石上,碎块和灰土溅了自己一脸。他愤恨地拔出武器,警惕的看着四周,拉尼奇又耍什么阴招?!

勇敢的战士感觉到了来自背后的动作,他转身用大斧招架了拉尼奇的突袭。拉尼奇快速转身,左腿踢在索鲁曼的下颚上,强烈的酸胀感让战士很混沌。趁此机会先知抬起了他的右手。

“啊。。。。。。”钻心的疼痛让索鲁曼发出惨叫。索鲁曼低下头,一个圆钝的东西从他的腹部顶入,穿过了他柔软的内脏,从背后捅了出来。高速的旋转的剑这时才停了下来,拉尼奇用剑尖的首端钻穿了战士的护甲和肉体。

“哈哈哈哈哈哈,叛徒比敌人更下贱更该死的!大将军,你的失败真让人感到惋惜。为什么拒绝我指给你的坦途,铤而走险呢?”拉尼奇活动了一下手腕,靴子踩着索鲁曼的后腰,将直城之剑抽了出来。索鲁曼的腰部留下一个杯口大的窟窿,浓浓的鲜血像打井刚打出水一样,咕咚咕咚翻滚地冒了出来。他用最后一点力气慢慢抬起头,看着神情憔悴的路维斯,浅笑着点了点头。拉尼奇将手里的剑收入鞘中,用剑尖的那头朝下,将索鲁曼的颅骨砸得粉碎,黏稠的脑浆还粘在光滑的宝石和精美的雕刻上。

梦中被惊醒地黛兰妮挣开了眼睛,云的视窗还在向她传达着战况。黛兰妮看到祖国的军团被敌人层层围住,紧张起来。路维斯的表情非常抑郁,就像一种极度努力过后的失败,欲哭无泪。路维斯,你到底怎么了,你到底在想什么呢?

“路辛;拿出你的勇气面对吧!”黛兰妮心里默默的对他说。

拉尼奇的箭又一次射了过来。路维斯的余光察觉到了那惊人的速度,敏锐的避开了。沉默许久的霸王发出巨熊般的咆哮。与此同时,敇纳儿圣鼓隆隆响起,士兵们勇敢的拔出武器与数倍于己的敌人殊死搏斗。这一刻,没有人胆怯,没有人迟疑,每一个人都涨红了眼挥动着手里的武器,耳畔想起了震天的厮杀声。

安德烈和阿牧南一起跳下马,各自奔向自己的目标。紧握弯月的安德烈山王像一把锋利的剃刀,在如海的黑袍摩夏军方阵中中重重的划下一条血的印记。阿牧南手执长刀横扫千军,将靠近他的摩夏兵斩得碎骨断筋。两人像两把尖刀直捣王国军的心脏,浮流军团的骑士们跟在他们后面,坚韧的士兵们打开了两道突围的出口。

路维斯骑着萨伊德奔向高台上的拉尼奇,胸口的项链发着幽幽的光。身披重甲的萨伊德步履如飞,挡在前面的摩夏兵被它的铁蹄踩得血肉模糊。拉尼奇注意到了路维斯的靠近,他宝剑一挥,前方的摩夏兵们唰的一下把路维斯围成一圈。骑士勒住了缰绳,萨伊德高高跃起,他倒举冷惜,在萨伊德落地的一刹那将神兵插入大地。每个人都能感受到来自地心的撼动,强大的震荡波毁灭了包围他的敌人。摩夏兵的身体被震成了无数的碎块,犹如被榨出汁液的水果般脆弱不堪,血在高原上画下一个鲜红的圆圈。拉尼奇怒火冲天,拉弓指向了奔驰中的路维斯,他血红色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然后果断地松开手指。路维斯压低着身子伏在马背上,弓箭带着尖锐的鸣叫射在萨伊德的前腿上。这匹血统高贵的神驹非但没有就此停下,反而加剧奔跑起来,也许它的主人最需要的就是它这么做吧。路维斯把头贴在它的脖子,嘴唇轻轻的动,仿佛在对它低语什么,萨伊德加速的飞奔,身体宛若悬浮,一起一伏的肌肉震触着路维斯的脸颊。

嗖!又是一箭,拉尼奇的箭法极为精湛,钢箭穿透了萨伊德胸前的护甲,径直刺穿了它的肺部。萨伊德趔趄了几步,修长的四条腿已经经不起身上的重量,沉重地跪在地上,喷涌的血把它的身躯染得一片绯红。路维斯跳下马,萨伊德侧躺在地,长腿还在剧烈地抽搐,路维斯的手套上满是鲜血,悲伤地抚摸着它的前额。它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一眨,打着响鼻,仿佛在哀求主人什么。战马的疼痛只有骑士最能够感受,路维斯不忍心它承受着这样的痛苦,拔出了匕首,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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