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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紫色的雪-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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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城堡外的山坡上已经挤满了人,他们穿着各式各样的衣服,有些甚至赤裸上身。他们拿着大刀和火把,嘴里叨咕着不堪入耳的骂语。有一个手执弯刀,五短三粗的光头匪首,正在和那个歌罗堡大公贝兹商量计划。他的背上有九条疤,像一张撕破的渔网。前方响起一阵哗啦啦的铁链声,城堡的吊桥慢慢放下,一支人马从里面出来。他们都戴着雕着鹰头的半盔,这是重骑兵的标志。骑兵队过了吊桥就停住了,路维斯独自驾驭着步履稳健的萨伊德来到阵前。

“尊敬的元首大人,好久不见。”穿着蓝黑色军衣的贝兹脱下了自己帽子行了个礼。

“哟,公爵大人今天怎么有心情到列德胡特来,你看这么冷的天,以前这边一大片灌木都冻死啦。”路维斯比划着敌人后面的灌木丛。

“我听说元首大人是南方人,到哪儿都散发着一股寒气,这是你的原因呐!”

“所以你就让你的狗腿子们点着火把来送暖了?”

“不,不,不,其实我们这次来是逼你下台的。为了国家的将来,您的母亲——依芙汀娜皇后、拉法叶侍僧、撒拉木丁将军、还有我都希望你下台。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希望你能接受我们的建议。列德胡特堡是大陆最古老的城堡,已经建了五百年了,它每一块砖都价值连城,你忍心看着这么宝贵的城堡被我们烧成一堆灰烬吗?”

路维斯没有作声,他的手悄悄摸向腰后的剑。

“路辛,你不要偏执,妈妈只希望你放弃国家元首的名号,解散国会。你依然继承你父亲的皇位,成为新帝。”皇后急忙地说,她知道真要动起手来,路维斯肯定会拼死抵御的。

“那和现在有什么不同?”

“当然不同,你应该继承信加贞的皇位,为你的亲戚们争取利益,而不是帮着那些粗俗的穷人。”

“我从未偏袒任何一方。”

“我听说你在芒顿郡处决了八百个官员,你都干了些什么?!他们的祖上可是举足轻重的人物。”

“但他们一方面拒绝缴税,另一方面还征收私税,加紧搜刮芒顿农民的钱财。你们这些高枕无忧的贵族们,乡下的农民们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你们了解吗?”

“征收私税虽然是不合情理,可是你也不应该处死他们。我知道,你从小生活在乡下,所以总是帮着那些穷人。但你不应该同情他们,他们的卑微是与生俱来的,他们的血管里流淌着下贱的血液,他们的衣服又脏又破,还有一股臭味儿,让人不能触碰。我们拥有高贵的血统,有权拥有财富,有权拥有土地。穷人受苦,贵人享乐,这是几百年的定则,不可以随便更改。”

“是的。您还有权和某贵族大公私通!”路维斯的声音十分响亮,连城堡里的黛兰妮都听得一清二楚。叛军中更是掀起轩然大波,士兵们窃窃私语。

“你这个畜牲,胡说什么!”气急败坏的依芙汀娜破口大骂,随即又意识到,这样会更加激怒路维斯。

“别逼我,尊敬的皇后,你知道,没有证据我是不敢断言的。”

贝兹的身体猛地震了一下。皇后羞愧难当,她根本没有想到自己勾搭贝兹的丑事竟然会被路维斯调查到。更难堪的是,揭穿自己的竟然是路维斯。

“我已经是共和国的元首,不是贵族的苏丹,请原谅我不能接受你们的建议。”路维斯面向其他的贵族,语气又恢复了平静。

看到带头的皇后和贝兹已经颜面扫地,拉法叶侍僧和萨拉木丁将军赶紧带着自己的部下悄悄离开。看到这种情形,贝兹气愤不已,大声咒骂着背弃自己的盟友。他尖声尖气的叫骂声喋喋不休,在寂寥的夜空中显得有够凄惨。

“。。。。。。还有你,路维斯,你这个狂妄的暴徒,珀束涅斯坦王朝五百年的基业就毁在你的手里。”

“的确,它早该结束了。”

“你,你从来就没有把你皇室的先祖、你的长辈放在眼里,简直,简直是一个野种!”贝兹恼羞成怒,骂得更凶。

路维斯没有出声,极具穿透力的眼神仿佛要把眼前这个穷凶极恶的中年男人戳得千疮百孔。骂完后,贝兹顿了顿,看着路维斯阴暗的眉眼分外害怕。他慢慢的挪着步子,背后的手抓到缰绳,踩上马镫企图逃跑。叛军们看到这副情景,战战兢兢,有些动摇。

路维斯慢慢抬起下巴,蔑视着仓皇的贝兹。忽然又觉得“野种”这个词触碰了心中某些掩藏的东西,自己根本不应该放过他。骑士猛然低下头,从腰带上拔出一把匕首,'奇+'书'+网'握住匕首尖掷了出去。皇后惊呆了,短到一滴水落地的时间她几乎什么也干不了,只能捂住自己的嘴观看惨剧。

贝兹意识到自己的嘴闯了大祸,使劲夹着马肚子惊慌地逃跑。突然,他发现背后一阵冰凉,接着湿了一片。贝兹张大嘴巴,想喊却出不了声,终于支撑不住,摇摇晃晃地从马上摔落。皇后此时几乎要崩溃了,她蹒跚地跑向贝兹的尸体前,可刚一接触他,两手就沾满了黏稠的血。

皇后恶狠狠的盯着路维斯,哭丧地叫喊:“为什么你总要杀死我爱的人?!”

“你总是爱上不值得爱的人。”

“你真是一个恶魔,我会诅咒你的!”

路维斯又沉默了,他已经厌倦无意义的辩解,杀死一个该死的人的确没什么好解释的。他派人将几近崩溃的皇后带回城堡。明天一早,依芙汀娜将被放逐到芒顿郡的以马图索要塞。从此以后,她将在那座要塞度过余生。

群龙无首的叛军被遣散了,一旁的安德烈并没有走,他似乎想靠近路维斯,但又怯于元首的雄威。路维斯看了看这个男人,向他勾了勾手,示意他过来。

“你就是安德烈山王?”

“是的,元首大人。今天的事情。。。。。。”安德烈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但身为几个山头的匪首,他还没有说服自己跪拜的理由。

路维斯伸出食指,打断了安德烈的话,“我如果要杀你,那么你也躺在他旁边了。”路维斯颐指身亡的贝兹。“听你口音像是奈碧迩人。”

“是的,大人。”

“那么,我们说家乡话吧。告诉我,你有些什么?”

“我的村寨遍布八座山头,有两万兄弟。”

两万!安德烈的话有些难以置信,路维斯从未想过如果这么多的土匪被组织起来袭击村庄或城镇会造成多大的浩劫。

“如果大人需要,他们会听候你的调遣,只是你得答应我的要求。”

“你尽管说。”

安德烈把头凑到路维斯的耳边,脸上露出诡异的笑。黛兰妮的听力是出了名的好,她能听见几百米外人们谈话的声音,可现在却犯难了,因为奈碧迩的方言她一句也听不懂!窗台上的少女叹了口气。

路维斯听完了后考虑了一下,最后点了点头。他深吸一口气:“那么,你说话算数?你知道,我跟滑头的人没什么交情。”

“当然,你是个令人钦佩的英雄,只要你答应,我绝不食言。”

谈妥后,路维斯回到堡里。刚才惊险的一幕让少女心神未定,而路维斯却重新变得平静。

“你真了不起,还好你没事。”黛兰妮不知道该说什么。

“没什么值得担心的,亲爱的。”

“那个土匪头后来跟你说什么呢?”

路维斯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他将少女拥入怀抱,抚摸她的秀发。

“别让我担心,路辛。”黛兰妮将头靠在男人的肩上,接受那股久违的温热。



几天后的晚餐上。

“什么,你在开玩笑吗?你要娶她——一个土匪的女儿?!我简直要疯了,你是为曾经没有答应信加贞为你安排的婚事而遗憾吗?”黛兰妮不知道从哪儿打听到了情报。她涨红了脸大声嚷嚷,把房间里的东西扔了一地,头发被抓得乱糟糟的。她就像一个随时会爆炸的炸药桶,要接近她,路维斯得非常小心。“你一定是后悔了!”

路维斯被她的话弄得不知所措,“信加贞有过什么安排,你听谁胡说?我真够冤屈,你不如刺我一刀再转上几圈儿!”事实上,信加贞根本就没有为路维斯安排过什么婚事。可是女人总是愿意相信那些没有根据,不可信的传言。

“你不要再装了,你这个骗子,我根本就不应该相信你!”

“我是对的,你应该理解我,我必须那么做,我需要安德烈的人马。”路维斯极力劝说,可是这个的决定对黛兰妮来说太难以接受了。“我没有骗过你,我之所以把这些告诉你,是想征得你的同意,不作任何保留。尽管这听起来很荒谬,但请你多想想,如果能得到安德烈的援助,我们都应该做出牺牲。”

“我们为什么要作出牺牲?本来嘛,我是你的,你也是我的,这是我们都不愿改变的事实,为什么要让别人介入我们中间?我们在一起那么久,你总以各种理由推迟我们的婚礼,我竟然傻得连这种话都相信。可现在好了,被别人抢了,还是个土匪的女儿。你要我怎么理解你?你总认为自己的想法是对的,你把我放什么位置了,我就连一个土匪的女儿也比不上吗?别人会怎么看我,你想过吗?!”黛兰妮的怒号带着哭腔。

“亲爱的,你占据了我心里全部的位置。我向你保证,这只是个形式,一个笼络安德烈的办法而已。我甚至连她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当然,不会有更多的事发生的。”

“可是别人不这么看啊,我会被人笑话的。你知道他们的嘴有多可怕吗,简直能把我从塔楼里推下去。黛兰妮为什么要一直跟着你,难道她付出了真心就是为了得到这样的结果吗?”不争气的眼泪又流出来了,黛兰妮狠狠的咬着下唇。

“你明白,我也不想这样。”路维斯抱紧她,为难地说,“可这是安德烈的想法,他想巴结我。可我必须给他这个面子,我需要他八个山头的匪众,整整两万人,那会为战争胜利争取更多的机会。如果拒绝了他,那就就等于在自己的背后又树立了一个敌人。”

“对,你的决定也许有好处,也许一点儿用都没有。就为了一个模棱两可,不确定的结果牺牲了我原本以为我们牢不可破的爱!”

黛兰妮的愤怒转为悲伤,她不想再问他为什么并不表明她同意了路维斯的决定。“路辛,一直以来,你都是我前面的墙,为我遮风挡雨,承受危险。我对你怀有一种夹杂着感激的爱慕,我原本以为我们会幸福的走下去。但我太天真了,太容易相信你的话。你已经变了,如果可以,我宁肯我们从未认识。是的,我差点忘了,你是国家元首,而不是那个为我付出一切的路辛。我的路辛可以为了我做他根本不愿意做的事。而你可以因为这桩荒诞离奇的政治婚姻,而忘掉我们的约定和誓言,抛弃我。”

“我不会!”路维斯的话并没有留住黛兰妮,少女的身体像一阵轻烟,随着决心袅袅飘去。这一次,路维斯没有像上次那样再拉住她,而是呆呆的站着。黛兰妮噔噔的上楼,一会儿,楼上传来了重重的摔门声。

黛兰妮回到自己的房间,一边急着收东西,一边用袖子抹眼泪,结果是越抹越多,她把布包用力摔在地上。‘路辛,你干得不错。好吧,我们彻底玩完了!’她来到窗台把那瓶花推了下去,心里默默地说,半晌儿下面才传来瓶子摔碎的声音。

硬着头皮在列德胡特堡待了最后一晚,第二天清晨,她换上洁白的蕾丝短衫和褶裙,尽管仍显俏丽,可这已经是最寒酸的一套了。有句话说,人美穿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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